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重生)

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重生)——琉小歌(25)

    童殊简直无语凝噎了,这套是他目前最新最齐整的衣裳, 见鉴古尊穿得隆重点, 又有什么错?便道:不妥么?
    童殊目光灵动, 在一片清新的碧色之中,如田田荷叶中一颗初露的新莲,被童殊这般微微抬眸仰着下巴看着, 辛五僵了片刻,而后猛地扭开目光,重重道:不好看!
    而景昭却颇为赞许地点头道:我倒觉得如此穿戴甚好,碧色很衬童公子。
    童殊也觉得这身挺好看,很帅,很英俊,然而辛五就是不高兴。
    不仅对他摆着黑脸,连带着对景昭也不太客气,于是导致景昭全程都偏着目光看向屋里某个点,没敢再看童殊一眼。
    就在这么别扭的氛围中,该谈的竟都谈完了。
    景昭大致说了那胖子的情况。那胖子醒过来,没等到去戒妄山,便全招认了。
    说这四起命案都是他操纵的,他控制了四名女子的神智。
    问他为何要害此四对男女,答不出。
    问他四名女子去向何处,不知。
    问为何要掏心挖肺,还是不知。
    问用的何术,一通胡编乱造。
    三个人一致意见:这怕是个背锅的。
    再问胖子,为何不跑?这倒能答了,说是当时跑不掉,景行宗来得太快。
    童殊觉得不对,道:还是矛盾,他之前怕下三刑怕成那般,这会醒过来,倒是什么都不怕了?他难道不知道胡乱编排,误导侦讯在景行宗禁刑都够了么。不正常。
    定是故意扰乱视听。景昭沉声道。
    有可能!大概当时真正动手的人,就在附近,把他推出来当替死鬼,正主才好脱身。童殊沉吟道,想到什么,又问辛五道:当时追人,是你到现场快,还是景行宗快?
    辛五道:我先到,但那个人还是跑了。
    那就又不对了,对方并非跑不掉,对方只是 童殊思忖着,猛地站起身,对景昭道,不好!我再去看看那胖子!
    他们一行三人,方踏入胖子所押的房室,里头原先还鬼哭狼嚎的胖子,听到来人声音倏然静了下来。
    童殊转过屏风,与那胖子对视,装傻充楞的胖子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那笑里针对童殊且有着极深的恶意,童殊被对方看得,生起怒意,敛目并指,对着那胖子的额心凌厉地落入一道控魂符。
    那胖子身体猛地剧烈地抖动起来,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对着空气挥舞乱拳,一会又猛捶自己胸口。
    童殊再度并指,加强了那道控魂术,那胖子渐渐便只笑不哭,只打自己不打外面。
    果然如此。童殊阴沉了脸。
    景昭与辛五也看明白了这胖子神智先前被人控制,这回再被童殊控制,身体里有两套指令在抢控制权。
    童殊收回控魂术,那胖子抖动片刻,复被另一边完全控制,又哀怨地哭了起来,他边哭边往童殊脚下爬,童殊冰冷地与他对视,爬到三步之远时,胖子近不了童殊的身,抬起头,一双眼满是红泪,阴恻恻看着童殊道:陆鬼门,你回来了?
    童殊与他对视,目光渐暗,深不见底。
    胖子说完,突然直起身,对童殊诡谲一笑,嘴角冒出血水。
    他想自尽。童殊喊道,正要出手,与此同时,一道银光罩住了胖子,那是来自辛五剑修的威慑的剑芒,把胖子自断的经脉与错乱的气血登时凝固了。
    景昭走上前,抬手在胖子上方虚空压了压,肃声道:畏罪自尽,在景行宗面前,还没有人成功过。他话音落,胖子应声僵硬倒地。
    胖子最终被带回戒妄山,景行宗有的是办法问出话来。
    然而,童殊、辛五与景昭心中都明了,问不出什么话来了。
    那胖子知道的有限,只怕从头到尾都是人型傀儡。童殊原想撤了胖子身上另一个人的控魂术,经三人商议,还是决定留着这个傀儡壳,当作传话筒。
    这夜乱到最后,童殊只小睡了片刻,拂晓便醒了。
    童弦思曾说过,修道重天人合一,人的起居当合节气时令,当与日同起,与月同息。童殊这习惯打小养成,刚重生那阵,时常晕晕沉沉,如今灵力可支,便自然而然恢复原来的作息。
    日头升起时,他睁眼起身,摸了摸身边空的床位,上面一丝不乱,若不是辛五亲口承认,真是难以相信辛五竟是夜夜睡在他枕边。
    这么早,不知辛五去了何去?
    正张望间,屏风后身影一闪,辛五从屏风后绕出来,手从右衽上放下,刚系完扣子。
    辛五今日又是那身半新不旧的灰袍子,若不是辛五五官标致气质俨然,穿这一身袍子该要泯然众人了。童殊不由想起昨夜见到的傅谨,那人一身素锦,如芝兰玉树。以辛五冶丽绝伦的眉眼,若也像傅谨那般穿戴,不知会如何。
    童殊这般想着,目不转睛盯着辛五,辛五看他神情发愣、目光发直,微微蹙了眉,停到他眼前,手抚上他的太阳穴道:还疼?
    童殊覆住了辛五的手道:五哥,我想提个要求。
    辛五只当他疼得难受,被童殊覆住的手僵了僵,到底没有抽开,轻声道:何事?
    童殊上下左右又打量了辛五一遍,道:五哥,你成日穿这成这般,能不能换身衣裳?
    辛五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细看他一眼,便知晓他并不疼,将手抽走了,肃了目光道:你到底有何事?
    童殊道:这种灰不溜秋的衣裳,你是不是有好几套?
    辛五不知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谨慎地不答话。
    童殊便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辛五冷声问:有话直说。
    五哥,你要我注意穿戴,可你成日穿着这身半旧的粗布袍子童殊学着辛五昨夜的语气道,你好歹也注意点穿着。
    辛五的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他,好半晌才道:你就要说这个?
    童殊道:此事很重要啊!五哥,你是命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却白瞎了父母给的皮相,就不能对自己形象多少也上点心?
    辛五一时噎住了,童殊一脸揶揄地与他对视,辛五皱着眉,断开视线,无声地望着窗外,良久说不出话来。
    童殊还不知死活地继续道:虽然你们剑修一心问剑,大多我行我素不管旁的事情,但也不能太过不修边幅。你看昨天的傅谨风度翩翩气质斐然,当然像傅谨那种风度可遇而不可求,不是人人都能达到的,可达到他的三五成
    不要说了。辛五倏然冷下脸。
    童殊知道自己又犯了龙颜,果断闭嘴。他觉得自己有点惨,每天都在努力地哄五哥。
    童殊在辛五那里自找没趣了,便找有趣的事做,目光转来转去,寻找山猫。一整夜不见猫兄,他连唤几声,也不见猫兄回应,心中疑惑:它去哪里了?
    出客栈时,跨出门槛便听到低低的一声猫叫。转头一见,那山猫团成一个黑影窝在门梁上。
    猫兄,你原来在这里,我好一通找。
    那山猫抖了抖毛直起身,原想跳到童殊肩头,见辛五淡淡瞟过来一眼,又伏下身喵了一声。
    童殊料想它大概还不想走,便道:猫兄没睡够?那我们先走,你慢慢寻来。
    山猫在房梁上绕了一圈,往屋檐跃了上去。
    童殊转向辛五道:昨夜我们也商量好了,那背后谋划之人,肯定还会追着我不放,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此案现在线索全无,不如等他来找我。现在由我选路,我想去找大师兄,你当真和我一起?
    一起。辛五道,你想往哪走?
    我并不知道往哪里找我师兄。童殊提到柳棠,便显出忧色,众人皆说我大师兄神出鬼没,那么就算回芙蓉山也不一定能找到他。昨天勿忙,原该问问傅谨,有没有柳棠的下落的,不过童殊顿了一下。
    辛五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童殊沉吟间,忽然眼睛一亮道:不过,我回来已有月余,眼见就要到七七四十九之日。景行宗烧刑犯尸首通常选在那日,你说过,我大师兄一直在等我,那天我大师兄一定会去的戒妄山接我,我们去戒妄山便可。
    辛五听此,神色间有几许黯然,想了想才道:或许并不会烧你尸首。
    一般都烧的,何况我那身体还是邪魔之体,景行宗刚正不阿,不可能会放任我的尸首不管。童殊道,说到这里,我想起得先去找另一个人
    辛五似乎已有所料,心中并不愿听他提起那个名字,极轻地蹙起了眉。
    童殊道:温酒卿,我得先去找她!否则,她到时也会去戒妄山要我骨灰,到时别与我师兄起争执了!而且,极可能她不仅要我骨灰,还会想抢我尸身,那便要场面大乱了,我得先去劝劝她。
    辛五面无表情地道:所以,你要先去魔域?
    童殊恬着脸道:我知道这要求有点过分,之前说好是陪我找大师兄,现在又多出一件事。魔域是非多,你若是不想去,也
    我去。
    童殊笑颜一绽道:谢谢五哥!
    魔域在西,戒妄山在北,于是取道先往西走。
    这日童殊清晨醒来,正揉眼间,余光一瞥,见一青衣男子立在窗边。童殊不禁微微睁大了眼,他看到清晨的曦微映在男子如玉的侧颜上,他眼睫纤长而直,一对墨染瞳孔沉静地望着远方,不知正在想什么。
    那身青衣是新衣,天青石靛色,依旧是圆襟,右衽顶扣上系了一串靛色玉石,月白绣锦腰带束出一把劲腰,袍摆分四片,到膝以下,露出被皂色长靴紧紧包裹着长而直的小腿,这身行武装十分衬男子颀长优美的身型,独有的清肃气质亦因一丝不苟的剪裁更显得禁欲而神秘,童殊不由看得痴了,大着舌头道:五五哥?
    作者有话要说:把女为悦已者容,换到辛五的语境就是男.为.已.悦.者.容~~~
    某琉不得不说句公道话,殊儿,你每天要哄五哥,不都是自己作的么
    琉:五哥,殊儿穿碧衣真不好看?
    辛五:不好看!谁都不许看!
    我说殊殊是颜粉,有人反对吗?
    第25章 琴起
    那之后, 辛五不再日日一身灰旧袍子,隔三差五换身颜色, 虽大多还是青色、灰色等不起眼的颜色, 但架不住天生丽质。
    童殊觉得自己很肤浅,之前见傅谨风度翩翩雅人深致,感叹极雅极贵莫如那般,如今见辛五这般, 才知什么叫
    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
    童殊一天好几次看辛五看呆了实在是太肤浅了他一边这样骂着自己,一边反复感叹男子漂亮成这样, 简直是惨绝人寰。
    他时而傻笑, 时而发呆,时而看着辛五两眼放光,若在往常,见他这副嗔颠样,辛五肯定是要烦他的, 可这回辛五却任他看,任他傻笑,就算童殊凑到眼前盯着他, 他也只是淡淡地扭过头。
    童殊越看心中越欢喜, 某日问:五哥, 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辛五蓦然抬头,望着他道:问此做何?
    童殊含笑道:好奇嘛,你长这么好看, 该要怎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你。肯定有很多女子都对你芳心暗许吧?你们仙门里有没有女修?
    辛五看他睁圆眼好奇的样子,静静等他说完,才道:我已有婚约。
    啊?!童殊惊住。一惊在辛五竟有婚约在身,二惊在竟没有人看得上辛五。
    又听辛五道:而且也没有人对我芳心暗许。
    我怎么可能?童殊有些错乱,你这样的条件,居然没有人喜欢你?唉,不过,你不是说你已有婚约?
    说到婚约两字,童殊心中蓦然一跳,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心中一阵空落落的,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反应不过来地愣了愣,再说话时声音不复方才的调笑意味,他强压住了这种古怪的感觉,让自己显得高兴起来道,是怎样的女子?
    辛五沉沉凝视他,良久才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很想知道!童殊道,不然我何必白白来问你?
    他们靠得很近,童殊往前一凑,眼睛一眨一眨,辛五微微一怔,目光渐渐深沉,忽然忍受不了地扭开了脸。
    童殊能大致分辨辛五的喜怒,知道辛五此时并未生气,便又凑得更近道:五哥,你就跟我说说吧。
    辛五看着他,目光郑重而沉静,一眨不眨,他像是在看着童殊,又像是通过童殊看着某一个人,眼底缓缓升起一丝柔和的光,那光像是有烛光映入凉夜的深潭,摇摇曵曵,勾人心魄,他轻声地道:他是一个很美好的人。
    美好?这个词让童殊想起童弦思,他不禁问:怎么美好?
    辛五眼里的柔光渐渐盈满眶,他轻声道:如月下明珠,重尘难掩;长空皓星,亘古长明。
    童殊没料到竟是这么珍重的词,喃喃道:明珠,皓星,恒久明亮,他一定是一个非常
    辛五凝视着童殊,目光深远,像越过无数个日夜,他不等童殊说完,径直道:他是一个非常坚定的人。
    辛五的目光太重太深,童殊不忍打断他,便抬眸听着。
    辛五又温声道:纵有魑魅魍魉,始终一曲当初。纵使人人皆不信他,我信他。
    童殊从未听过辛五这种温和的语气,他听得一怔,心想,那是个擅长琴艺的女子,他道:你肯定很想念她,那你为何还在外耽误,不早些去迎娶她?
    辛五眼里闪出痛苦之色,道:他遇到了一些困难,能帮他的东西,他找不到;我原以为,我能找到,可我用了很久的时间,也找不到。他把最重要的东西交到我手上,可我却一事无成,只能眼睁睁看他受尽苦楚。
    童殊道:她愿意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一定很相信你。
    我对不住他的信任。辛五眼中划过浓重的悲痛,道:他原本就不肯嫁我,以后更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