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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颜安抚地笑笑,看着黄氏细声道:“母亲,女儿一切都好。”
    庄守义冷着脸,不大高兴道:“听下人说你早就回了,怎么现在才来?怎么,认了义父母,连亲爹娘都不要了?”
    要是换做以前,庄颜听了这话还要害怕伤心一阵,可她现在觉得父亲不再是依靠,她既不害怕庄守义,也不恨他了,剩下的感情只有敬而已。庞致是她坚强的后盾,是他给了她勇气。
    温顺地低下头,庄颜柔声道:“舟车劳顿一天,本来一回来就要来看您和母亲的,只是太累了,一不小心睡着了……”她还咳嗽了一声,似乎是着凉了。
    庄守义也没再追究,脸色稍稍和缓,放低声音道:“坐吧,下不为例。”
    桌上摆着马鲛鱼脯、碧粳粥、桂花糖蒸栗粉糕、糟鹅掌、酱鹅肉,还有几道甜点。
    这顿饭吃的还算和谐,庄颜觉得心里很轻松,她似乎不太在乎父亲的看法了,也不用在乎了。
    以前庄守义给的伤,好像在这一顿饭里释然了,庄颜长大了,再不需要畏惧这个被她叫做父亲的男人了。
    吃完了饭,下人撤了碗筷,庄守义把人都赶出去,又命丫鬟换了两根新的蜡烛来,便把下人都赶出去了。
    坐在清红漆金如意纹圈椅上,庄颜内心波澜不惊,等着父亲开口问话。
    室内寂静片刻,庄守义果然先开口了:“家中的事,你都知晓了吧?”
    “女儿知道的不清楚,只晓得前段时间三婶闹着要分家,却不晓得是为什么。”原因她是知道的,只是庄颜不想让庄守义知道她们母女俩还私下互通书信。
    庄守义把缘由简单地说了说,大概是觉得太肮脏了,却没说三房富余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
    庄颜心知肚明,也没有追问,只是道:“那父亲的意思呢?”
    又是一阵沉默,庄守义道:“我倒是觉得也该分家了,不过你大伯到底是一家之长,又官居三品……官场的事十分复杂,我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也不容易,将来升迁怕是不易,只求不贬官或者远调京都出去受罪就是了。可是……你大伯父也辖制我太多……”
    说白了,他舍不得嫡兄的庇护,又觉得大房压他太狠。还是为难呢!
    心下冷笑,庄颜面色如常道:“有一件事女儿要问问父母的意思。”
    黄氏最关系女儿,先一句问道:“什么事?”
    压抑住内心的涌动,庄颜语气平淡道:“是义母说,想给我说一门亲事,不过她说这事还得你们同意,若是你们肯了,她就来做这个媒,若是不肯也就作罢了。”
    黄氏听了很高兴,凉国公夫人介绍的人肯定不会差,“是谁,你先说来我们听听。”要是能把庄颜配了好人家,她心里最大的石头才能落地。
    “是平南侯。”
    黄氏和庄守义一听脸色都很复杂,仿佛都不太愿意。
    庄守义脸色铁青道:“我说了,我是不会允许你做妾侍的!”
    捏着帕子,庄颜看着庄守义道:“义母怎么会让我做妾侍,那不是打了她的脸吗?”
    平南侯的正妻,这……怎么可能!庄守义的脸色慢慢转红,满面欣喜道:“当真?!”
    庄颜露出姑娘家该有的姿态来,红着脸道:“义母说的,自然做不得假。”
    高兴过后,庄守义忽然一脸严肃,道:“你别事事都抬出你义母来,我问你,你和侯爷有没有私?”
    声音不大不小,庄颜道:“没有,这件事还是义母偶然提起来的,具体的女儿还不清楚,父亲就算对这门亲事有意,也得仔细问义母去,我还不十分清楚。”
    听女儿这么说,庄守义也懒得再深究了,若这门亲事能成,那他将来根本就不用指望庄守仁了,说不定还能在官阶上压过他!
    父女两人各有各的打算,黄氏却发声道:“不行,我不同意!”
    庄守义瞪了妻子一眼,不悦道:“你有什么不同意的?若是明媒正娶的正室,还是我们家颜姐儿高攀了你知不知道?”
    黄氏当然知道,可庄颜是她的女儿,要她亲手把孩子推到守寡的坑里,不可能!“管他什么侯爷不侯爷的,外面的传言您没听过吗?难道真要把颜姐儿嫁过去让她守寡?”
    气红了脸,庄守义道:“当着孩子的面,你胡说什么!”
    庄颜很难想象自己居然看到了这种场面,她的母亲居然敢反驳父亲了,这是好事,至少对黄氏来说是好事。
    黄氏摔着帕子道:“我不管!我不许颜姐儿嫁给那样的人。”
    庄颜垂着眼眸道:“母亲,侯爷没有病,只是二十岁之前在修佛结善缘罢了,过了二十岁就好了。”结善缘……外人才信这个说辞而已。
    似是不信,黄氏问她:“当真?”
    庄颜点着头回答黄氏:“关于侯爷的事,女儿也听说过,所以义母才特特解释了一番,也并非我刻意打听的。义母想亲自来同您说这件事,只不过怕您和父亲觉得她操之过急……所以还没急着说这事,她说主要还是听您和父亲的,她只帮着挑几个人罢了。”
    庄守义决定道:“你认了义母这么久,我和你母亲都还没见过,等你母亲选个好日子,把帖子下到国公府,我得亲自去拜见才行。”
    后宅妇人之间的来往,他还要来凑热闹,去了国公府可不得和陈继端打照面,可见庄守义是多重视这门亲事,有多想攀高枝。庄颜以前觉得父亲很清高,现在却发现以前只是没看清他的面孔而已,现在倒看得越发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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