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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养猫手札(穿越)——白孤生(151)

    显然他久不出声音,让外面等着的人不耐烦地踹开了房门。
    吱呀的轴子转动,一身差服的利落青年跨进门槛,手中按着佩刀严肃说道:你就是刘实再?
    还未等他说话,外头有嗫嚅的嗓音接口,这位便是主簿刘实再。
    刘实再一看,竟然是徐三石。
    他勃然大怒,正要训斥,就看到来人摆了摆手,猛地就从门外窜进来三四个同样差服的人,带走。
    等等,等等,你们是何人,你们是何人
    刘实再目眦尽裂,挣扎着要个说法,却被猛地敲晕抬了出去。
    徐三石捂着嘴瑟缩到一旁,颤颤不敢言。
    这县衙,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九千更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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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更后改。
    (00:38修改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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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家兄弟:?怎么都是敲晕感谢在20200709 23:57:55~20200710 23:56: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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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5章
    夏日。
    李承乾信手挥退了服侍的內侍,对紧跟身后的赵节说道:来同我比试一场。赵节掂量着现在太子殿下的情绪,应当算得上高兴。
    殿下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赵节笑眯眯地问道,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承乾的身后。
    此时正是夏日炎炎,放眼望去皆是绿意。宫墙探出了郁郁葱葱的枝头,在带来微风的凉意时,又洒下斑驳的光影色彩。在那底下行走的人身上缓缓流淌着日光的暖意。
    李承乾宽大的袖袍一甩,端得是酣畅风.流,抬眸一笑便是眉眼如画,怎么?是觉得我近来的脾性暴躁,生怕遭殃?
    赵节笑嘻嘻地说道:我可是听晋王殿下说过,那日您一直压着魏王殿下打,我掂量着我这身子板怎么都比不上魏王殿下孔武有力。
    孔武有力
    李承乾淡笑着摇头,若是他这话被李泰听到,必然是要给那小气鬼给记恨上。李泰自来是爱风.流倜傥的文人风雅,虽然开始卖力锤炼自身的武艺,不至于通体肥硕,可若是要有这孔武有力的评价,他怕不是要当场发作?
    在演武场,李承乾捡了顺手的兵器,也不大在意到底是何。赵节看得出太子殿下只不过是想活动身子,故而情绪倒也稳定,只做平常处置,与殿下战在一处也不必收手。
    就在场中身影交错的比斗进行时,晋王李治正沿着宫道被內侍邀进来。
    他听说大哥与赵节在演武场,这心中有些宽慰。
    太子大哥的身体渐渐好转康健,这无疑是件好事。
    他下意识瞥了眼在演武场旁伺候的几个內侍,安然在一旁站在观赏着场中现在的情况,不知不觉中就看得入神,久之没回过神来,还是等到太子抬手在他额头敲了一记,这才捂着额头倒退了几步,微红着耳根说道:大哥。
    怎么过来了?今日的功课可完成了?
    李承乾温和问道。
    长孙皇后这些时日一直抱病在身,圣人在年前就揽过了教养李治与晋阳公主的职责。这不仅让李治备受关注,也无疑昭示着晋阳的受宠。
    晋阳是自古以来第一位由帝王亲自抚养的公主。
    而圣人对儿女的教育也很是上心,李治的功课甚重,轻易不会在这时候来东宫。当然对太子殿下来说,这短暂的比斗也算是忙里偷闲。
    李治轻声说道:阿耶给我布置了一道题目,可我有些不懂。阿耶便让我来请教大哥。
    李承乾眼眸深邃,闻言眼底闪过笑意,那便随我来。
    他问过了李治题目为何,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让他一同参与东宫的议事。东宫需要处置的事务也不算少,有些是陛下给予的考校,有些是成为惯例,还有的是太子自行的私务,此番种种不一而足。
    而那些面孔也多是李治有些眼熟的。
    东宫议事的时间并不长,又或者是每人说话都很直接,少了拐弯抹角的耗费,在太子殿下的掌控下可谓是畅所欲言,就连李治看得出来在属臣中地位尴尬的贺兰楚石也算是直抒胸臆,话中有得用之处就会被人记下。每一项事务成与不成,决断都是在最后由太子发话,而不管事前的争辩如何激烈,一旦一锤定音,双方便各自消音休息,等候下一个需要讨论的事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李治少有参与这等议事,不由得仔细听着诸位的说道。
    而除了一开始有属臣对晋王殿下不可避免的关注,在随后的议事并无人提起此事,只是在最后结束的时候,赵节调笑地说了几句话,也便是了了。
    等太子散去议事,他才低头看着与他在一处坐具上的九弟,轻笑着说道:可有和想法?
    诸位皆能畅所欲言,各有思量,可也能克制己身,收敛情绪。李治赞叹地说道:是大哥御下有方,不然不会有这般氛围,少了那些无谓的拐弯抹角后,反而显得通畅自然。
    言及此处,李治有些困扰,不过在其中也有些不太好的杂音,不知大哥是有意,还是
    李承乾原是安静听着,待李治提及这处,他的眼里流露出赞赏的笑意,不错,凝结成块的属臣们确实是大有助益,可也容易让他们互成掩护,纠缠不清,继而欺上瞒下,使得我们耳目不清。往往此时就需要放进去几头横冲直撞的鱼,让一潭死水活起来。
    李治的题目,为用人。
    制衡说得容易,但是想来也不简单。李治鼓了鼓脸,若是一着不慎,反而容易此消彼长。
    李承乾颔首,拍了拍李治的背脊说道:用人需制衡,却也不能事事都如此。不然轻易被看透了想法,便容易被反制。若君主为上者一心只沉迷制衡之道,久而久之摸透了脉络的臣子自然知道要如何应付。
    这君臣之道,从来都是此消彼长。
    万没有轻便的道理。
    不过刚刚有人提到的泉州府一事,是怎么回事?李治的一些困惑被解答了,那神色自然也软和了下来,开始想起别的事情。
    李承乾信手端起茶盏,茶盖微微掀了掀茶叶,袅袅茶香沁入心脾。这悠悠飘起的薄雾让人瞧不清楚他的眼神,还记得当初长安搜捕过一阵子的贼人吗?
    李治隐隐约约有点印象。
    那些贼人并不死心,当初长安的探子被根除后,我派人一路追到山东,被断尾求生溜走了。旋即花了好些时间探到有些踪迹在泉州府附近。李承乾把茶盏放下,把玩着腰间佩戴着的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虞玓去岁在泉州府的南安县做县尉,误打误撞探到了点东西。
    李治总觉得大哥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但是看现在李承乾那温和笑着的模样,又好像是他自己的错觉。他摸了摸脖子说道:虞玓会去那里,并非意外吧?
    李承乾淡淡地说道:是也不是。
    他敛眉:吏部里头有四弟的人,当初给虞玓的安排不是在西北便是在岭南地界。虞世南出面做了主。
    虞公出面?李治蹙眉,只觉得这不符合他对虞公的印象,难道是他要让虞玓留京?虽然李承乾在说的是兄弟些许摩擦龌龊,但他的态度把李治放在了一个平等对话的立场上,这让李治在听着尴尬的时候却还能继续说话,不以为是不妥当。
    毕竟大哥在讲述的时候是不带任何情感的描述而已。
    而且他也认为虞玓不管是科举还是科目考都在头名,这要是还给指派了个外官,确实有些不妥。
    不,他敲定了南安。
    李承乾摇头,尾音不经意透着些许愉悦,肯定是赤乌去请了虞公出面。
    他自请去做外官?李治有些惊讶,他与虞玓的接触不多,闻言倒是诧异,按他的成绩,若是留在京城,或者是京畿做县尉都是大有可为,去了那偏远的县城这可真是自行流放了。
    李治此话不假。
    岭南那地界总传言有瘴气,而北方过去也的确会时常有水土不服者。因而朝堂也经常把岭南之地当做是流放罪官的地方。
    这或许也是藏身在泉州府的原因。李承乾的眼眸幽深,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地说了一句后,才对李治说道:刚才你问泉州府的消息,是赤乌在南安县因故搜出了铠甲我倒是想知道,这上头的买家究竟是何人。
    太子殿下垂眸,笑意犹在,语气却渐渐低凉下来。
    李治一直板正着腰身听着,直到这个时候脸色也是彻底绷不住,铠甲难道大哥一直死咬着那批贼人不放,是因为
    太子殿下呼噜了一下李治的脑袋,温和笑着说道:要多想想,这天下之大,敢在长安扎眼线不是在老虎头上动土吗?
    就连李祐都没这个胆子。
    李治若有所思地点头。
    等他打算告辞的时候,看着大哥的手指还勾在荷包上的手指,不由得问了一句,大哥,这荷包看起来当真是别具一格啊他好似看过好几次了。
    太子笑意更浓,手指戳了戳胖乎乎的荷包,那硬邦邦的模样显然里面还藏着些许物什,自然是因为别具一格,才会时常带在身上。
    他看了眼李治,时辰不早,我与你一同去探望阿娘罢。
    李治站起身来,叉手欠身,谨听大哥吩咐。
    谨听吩咐。
    南安县开始有了些变化,一年前百姓若是有了冤屈,那是从来不会往那官府去,就连身上有点家底的普通商人也敬谢不敏,唯恐被官府捞了钱财去。
    而至今一年有余,大开的衙门如墙外剥落的墙灰褪.去了钱味,那每日开堂审问的时候可真是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直到最后不得不每次都只放进去几十人,其余人等都不能入内,这才缓解了那踏破门槛的压力。
    令吏方元说完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万没想到
    他悠哉悠哉地揣手出了门去,这心里的满意与快活仿佛要溢开,就连脸上都飘着高兴的色彩。
    再有两月,郑明府就要开始准备交接的事宜,而到了这个关头,他也懒得去揽权做事,大多的事情都一应交给县尉去处理。
    新调上来的主簿出乎意料,不是六房的任何一人,而是由明府做主选的贺寿。
    贺寿原本是里正,同衙门里的人也算是熟悉,虽然他的空降让有些人着实不满。但这是郑明府的命令,而在明府后半年即将要卸任交接的时候,俗话说得好,人走茶凉,而现在郑寿铉还没走呢在这节骨眼上若是因此开罪了上官反而是找罪受。
    散发着兰花幽香的屋舍内,虞玓有点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花了一月有余的时间,他与郑寿铉一齐或明或暗地清理了一遍县衙内的官吏。
    南安县衙一贯都是野蛮生长的姿态,自上而下都没有贯彻过所谓的律法条例,且人情世故的观念甚重,遇事就爱走个关系求个情面,哪怕是在普通百姓中也是常见的事情。
    说是放纵,也是自然。
    以往但凡能出现被自杀的官员,那往往是卷入了甚大的案件,官员彼此的争斗买凶只会让自己留下更大的把柄。
    一旦伤及人命,总会引来上峰的关注。
    若是换作了京畿附近的县或者是州城,像刘家兄弟那种赤.裸裸的□□实在是下下等的选择,又或是不该出现的选择。
    之前刘实再一直让他的人去接触徐庆等人,而徐庆反顺着摸清楚了县衙中大抵有哪些人属于不可饶恕,有哪些人是墙头草,又有哪些是有能为却一直被打压的如方元等人。
    前者已经被剔除干净,自此衙门的风气一清。
    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情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税银不可沾染。此事虞玓与贺寿一齐盯着,倒也颇有成效。
    郎君是在担忧什么?此时已经暮色,白霜挺着个肚子走进来,惊得虞玓立刻站起身来,忙扶着她坐下。
    虽郎君这一串动作看起来还是面无表情,但是在白霜眼里如何能看不出来那些许的担忧。
    白霜笑着摇头,徐庆说郎君额间的皱痕都能夹死蚊子了,我倒是想来看看郎君何时生了皱纹,可是最近太过劳累了?
    虞玓幽幽说道:他这个月的月钱别想要了。
    白霜扑哧笑出声来,眉眼温婉:您私下补贴给他们的月钱可是双份。她先是小小吐槽了虞玓的面冷心热,这才低声说道,若是心里不畅快,郎君自可说出来。
    白霜知道其实在这南安县内,虞玓并无多少能说得上话的人。
    徐庆和程二丁等人虽然得用,可到底他们一直把自己的心态摆在侍从,从不敢逾距。而那偶尔来去匆匆的方田间又带着密命,更是不可相交。如郑寿铉等人,说话更是牛头不对马嘴,唯独有个贺寿还算可行,碍于两人都是冷淡的脾性,却也止步于上下级的地步。
    这一一罗列出来,让白霜对郎君更加怜惜。以她的敏锐,自然发觉郎君其实已然有心悦之人。可在家中,从虞陟的语焉不详的话语来看,怕是早就有了定数。
    世事如此,从孩童到成年自是需要蜕变,可虞玓还不满二十,又是白霜亲眼看大的,这种担忧的长辈心态总是抹除不去。
    白霜姐姐,我只是在想,现在县衙的改变是好,还是坏?虞玓没有坐下,他背着手来回踱步,不紧不慢的步伐很是从容。
    白霜笃定地说道:从前的县衙与现在的县衙相比较,难道还有人愿意回去吗?话罢,她笑着摇头,或许除了那些只知敛财的家伙。
    那等我离开南安县呢?虞玓回眸看着白霜,神情淡漠,语气却有些难以觉察的困扰,等下一个人,再下下个人,若是个聪明向上的,倒也无妨。若是再轮到一个如刘实再者,那不过是再度轮回。
    白霜语塞。
    他道:果然治官如治国,成与不成,还需得看人。若是如此,可有法子能创造出一套规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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