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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养猫手札(穿越)——白孤生(69)

    当日遵循太子之意,做那投石问路的第一人,他所思所想是虞家不会被牵连;而今风声渐起,他思索的是太子与虞家无恙。
    这往日种种,今日如此,虞玓盘算的筹码里从未有过他自己。
    这让虞世南如何能安?
    虞玓抿紧唇。
    老者叹息着说道:你且好好想想,倒也不是非要你出京去。若你不愿,我也不强求。只不过凡事的,对自己多上心点。
    虞玓听着老者的话,知道倘若他不愿,老者定然不会强迫。可虞世南若真的想要,总能有法子让虞玓不得不愿意离开长安。
    他垂下眉头,那安静听从的模样乖巧顺从,可瞧来却无名平生了些可怜委屈。
    数日后,东宫里头。
    丽正殿内,太子妃苏氏与太子起了小小的争执。
    殿下,韦良娣性情娇弱,万不能做这般之举。太子妃谈及韦良娣时,那强硬的态度是分毫不让。
    太子淡淡地说道:她与韦家的联系太紧密了,你若管不住她,总会有人来替你管她。
    太子妃蹙眉,她暂时还不能如我一般与苏家斩断瓜葛,若是
    苏氏。
    太子温柔地叫住了她,抬手把一份文书丢了过去。
    太子妃也是练过骑射的,信手抓住来看,片刻后她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不,这不可能。
    苏氏,韦良娣与你关系如何,孤并不在意。这东宫除你们二人,暂时也不会进新人来。可若是手伸得太长,那就没有留的必要了。
    太子的手指搭在额头上,轻描淡写地给太子妃下了最后通牒。
    太子妃的脸色越苍白,神情越坚毅,此事,我会处理好。
    太子露出个温和的笑容来。
    太子妃对太子这种分明老谋深算却偏爱扯那温柔来做遮羞布的模样有些生厌,却换了个话题,子嗣的问题,我已经替太子殿下遮掩了数年,可观眼下属官的模样怕是还需要太子您多担待些了。
    后宫,苏家,长孙皇后这些都能让太子妃挡下来,可朝堂上的奏章文书,就不是她所能插手的了。
    退下吧。
    太子宛如不闻,提笔在文书圈下一个记号。
    太子妃苏氏离开了。
    寂静的殿内,李承乾看着被他圈出来的几个姓名,自言自语般:再留着他们在位置上,岂不是浪费?
    他低笑着撕碎了名单,背着手漫步到窗前。
    殿外正有一位疏朗素净的郎君正慢吞吞地跟着小内侍走来,瘦削的身影抽条了不少,不再是当初那矮小的身量了。
    一瞬间,浓郁的笑意从眉梢爬升。
    太子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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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虞玓刚进殿内,就发现往日不一定在的太子殿下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虞玓:
    他虽然惯常会来,但太子殿下毕竟是储君,不可能一直在丽正殿外。寻常他不在的时候,虞玓也仅是在外殿呆一小会就离开。
    虽然他也想过分明太子殿下不在,为何还需要往返东宫这样的事,然既是太子殿下提起的,他就懒得去思考这般多了。
    虞玓微顿,把刚才思绪翻检了下,不得不忍住叹息的欲.望。
    叔祖说得对。
    他垂下眸来,因为信重而不去思考对方意图和举动这样的想法确实太过愚蠢了。
    怎这般低沉?李承乾淡笑着说道。
    虞玓从书袋中取出来借阅的杂书:被叔祖说了一通。他倒是没什么遮掩,面无表情地说道:叔祖说得极是。
    李承乾挑眉,扫过虞玓放在桌案上的书籍,他想让你离开长安?
    虞玓偏头看着太子殿下,您是的,不过我婉拒了叔祖的建议。
    他没问太子是如何知道的。
    李承乾怎么看都不觉得虞玓像是会婉拒的模样,你干脆利落拒绝了虞世南后,被训了一顿?
    虞玓敛眉,淡淡地说道:差不多,我被叔祖狠狠教训不会把自己放在衡量的筹码上。
    他很老实。
    太子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李承乾信手在虞玓的脑袋上拍了拍,虞公说得不错。他平和地说道,长此以往,却是会害了你。
    虞玓一板一眼地反驳,太子殿下,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有严峻的冲突,倒也不至于会到拖累的程度。能让他这样的人,却也是不多见的。
    李承乾笑了笑,让他去寻书去了。
    他靠在窗边,手指擦过窗外娇嫩的花瓣,漫不经心地低下头来,指尖晃着一个胖乎乎的荷包。幽幽地想道,可到了那等需要谋划的地步,就不一定了。
    于是乎,在虞玓拿着书回来,正欲和太子殿下辞行的时候,便一眼看到了那个嫩黄鸭子荷包,那嘎嘎张着嘴巴的小黄鸭可真和阿娘的手艺有些相似呢。
    虞玓沉默了一会,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太子殿下,那个荷包
    是你的。
    李承乾温柔地笑着,毫不留情地补刀。
    虞玓默不作声地踌躇了片刻。
    李承乾收了荷包,顺手搁在身旁的匣子里,眉梢带着笑意,你欲请假几日?
    虞玓见太子没打算再提这个话题,倒是松了口气,颔首说道,说是数日,或许不够,或许会直接歇到年后。现在距离十二月倒也没几天,而除夕前后会歇息,他的打算就是十二月整月都要休假。
    李承乾淡笑着说道:虽崇贤馆不像国子监那几个都制定了完整的规章,然你请假一月却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国子监对于何时休息,能请几日假都有明文规定。
    虞玓平静地说道:事必躬亲,我已经说服了杜学士。
    上次你所说的事?要去农庄。李承乾自言自语地接了一句,那腊月你当是在长安郊外了?
    虞玓眨了眨眼,太子殿下想做什么?
    李承乾淡笑着看他,俊秀的脸庞看来很是温和,无碍,等你回来,倒是合适。
    虞玓见太子没有下文,便告辞离去。
    门外的小内侍还在等着,每次虞郎君到来,至多不会停留两刻钟的时间,就连门也时常是半开着,故而丽正殿内的人往往能看到太子殿下与虞郎君的相处。
    若说宫外坊间的传闻没流入宫内,那定然是谎言。然只看这午后静谧的相处,却是如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的平静祥和,小内侍倒是丝毫不能把传言中的人和现在这寡淡平静的虞郎君结合在一处。
    虞玓漫步下了台阶,在最后一阶的时候停住,回眸望着背后有些幽深的殿门。
    方才太子殿下
    小内侍回头看着虞玓,郎君,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虞玓回神,平静地说道:没什么。他随着小内侍离开,在袖子内的手微拢起来,心里轻叹了口气。
    在殿内感觉到的那股杀意倘若为真那还真是个难熬的腊月。
    农庄上的人对虞玓这位小郎君的到来很是欢喜。
    当然表现最明显的或许是那些爬墙头来看人的小萝卜头们,在这样的冬季里,虞玓的院门口居然还堆着不少杂七杂八的果子野花,也不知道他们是打哪儿寻来的。
    大院子里洒扫的农妇看着搬了两次才搬空的门口,嘀咕着说道:那么冷清的模样,也不知孩子怎么就那么喜欢他?
    这宅子是专门用来接到主人家的,因着是在农庄内,经常会雇佣庄上的农妇来帮忙。管事的打旁边经过,不咸不淡地说道:碎嘴那么多,怎不看你往日这么多话?
    农妇讪讪,低头做起事来。
    虞玓在庄上待了半月,管事们常常会来寻他。
    冬初的时候,庄上有几间瓦房年久失修塌了,管事去信府上,虞玓得知此事,便揽了过来,同管事们确定这几间瓦房的工钱一应他来说,但是需要让他来做些尝试。
    庄头上都是些朴素人,得知虞玓的想法,高兴还来不及,更别说做什么尝试。
    您是说,灶房和正屋要在一处?管事瞅着桌上的纸张,那浅显易懂的画面倒是看得清楚。
    虞玓淡淡地说道:正屋里头可曾按照我的要求,搭了炕床?
    管事点头,按照您说的,两尺高,六尺长。底层的土壤和外面的土胚都检查了两次另有外面正在做工的农夫进来,直到将近午时,虞玓这才让人留下吃饭,而他则是去了书房。
    这宅子里却也是有书房的,虞玓慢吞吞把刚才讨论中的些许问题记下来。
    他现在要做的东西并不是多么难得,在塞外国北,也是偶然听说过有游牧民族是用这样的方式在冬日取暖的。近日来长安落雪,雍州府偶有接到百姓冻死的巡逻通报,再有虞玓在册子中翻检出来的关于炕的内容,让他想着着手尝试一番。
    若能成,倒是能先在庄上使用,左不过已有前例,应当不至于失败虞玓隐约记得,今年农庄上大概也有十几位五六十岁的老人了。
    他淡漠地垂眸,把记下来的东西盖住,取了大氅披在身上就往外去。廊下的徐庆惊叫道:郎君,您要去哪儿?
    午后庄上就开始落雪了,本就泥泞的路走起来更艰难些,徐庆想要让郎君带些人一起出去,却看着他淡淡摆了摆手,身影已然消失在门外。
    冬日的吐息总带着一团团白雾缭绕,虞玓的眉梢渐渐被白雪覆盖,霜色沾住了睫毛,让他低头的时候都落下扑簌的雪。田埂上留下一串距离近乎一致的脚印,虞玓走到这农庄的尽头,那里有一处别具一格的农地。
    那不是在野外空地,而是在半地下的窖洞里。
    那里哪怕是在冬日,温度都比外界要稍高,而里面正生长着不少蔬菜。奇特的是它们并非通体翠绿,而是如同被染上黄色般呈现娇嫩的色彩。
    负责这片田地的是庄上老六家。
    老六是一个中年农夫,家就在这附近,看到虞玓来了连忙搓着手出来了,郎君,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虞玓道:我来看看黄化菜。
    黄化菜是最近一两年开始在京城内流行的蔬菜,虽然是黄化后的色彩,却因为口味清甜脆嫩而被受达官贵人们喜欢,逐渐成为追捧的潮流。而让蔬菜变得黄化也较为不易,需得避光在室内增添温度。老六从前就试图培育黄花菜,经管事同意后在这农庄的尽头利用现成的山洞稍加休整,弄了这么一出来。
    只不过这两年的产量都较低,今年得了那在建瓦房的启发,给窖洞也加急改建了些地方,倒是有了不错的成效。
    虞玓看着那些已经出土的黄叶,这一套下来,成本如何?
    老六憨厚地说道:肯定是比寻常的要贵不少,不过增加了烧炕来加热后,出苗后都稳定了许多,倒是比头两年产量好了不少。
    虞玓若有所思,换句话说,种出来后若是得用,还是达官贵人吃得多。
    老六想了想,笑着说道:这都是富人吃的玩意儿,我们这些哪儿吃得起啊。偶尔想打打牙祭倒是还能吃点,再多的却是不能了。
    虞玓颔首,却在心里否定了要用这种方式。毕竟太过昂贵,纵然造出来还是上层的新鲜品,少有真正百姓得用的。
    他一边思忖着一边同老六道别往回走,如此说来还不如思考如何让过季的蔬菜保留更长的时间,那样反倒更得用些。
    虞玓想得过于入神,丝毫没有留意到雪层渐厚,路面更有些打滑。一着不慎差点整个人都栽倒下田埂去,好不容易他收住脚步,看着差点踩透的坑忍不住蹙眉。
    唔,一个小坑外套一个大坑?那地窖能不能也是一个套一个?温度的递进又是怎么一个回事?
    郎君郎君
    徐庆看着回来还是神游天外的郎君忍不住叫了几声,若非郎君差点一头撞到门上,他还真是看不出来虞郎君还能这么一本正经地走神!
    府上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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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我每天的作话就是早安,要么就是晚安(死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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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虞陟来信了。
    虞玓一手接过信,一手拢着被他褪下的大氅往屋舍里走。
    徐庆很安分地跟在后面。
    他们向来清楚虞郎君不喜人靠近,凡事能亲力亲为总是少有麻烦别人的时候。故而当郎君说不必靠近的时候,除了白霜还能面不改色地说道,他们这些后来的人当真不敢对着虞玓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说话。
    虽然清楚郎君脾性不如外表那般淡漠,可人向来都是会以貌取人。
    虞玓进了屋,把大氅随手挂进衣柜后,这才回到书房里拆信。虞陟的笔迹向来带着龙飞凤舞的痕迹,与师从虞世南的阿耶不同,他更带着点自己独特的味道。
    当然虞家人的工笔向来出众,纵然是虞陟亦如此。
    虞陟的书信中比他的为人更正经得体些,信里面可怜巴巴写了最近他来回奔波的悲惨日子,顺带提了提虞世南的身体情况,再有就是长安近来的情况。
    他是需要日日陪伴帝王的起居舍人,哪怕在朝堂上也有一席之位,故而虞陟在信尾絮絮叨叨地写道:东宫不知出何变故,孔颖达、张玄素等两位大儒接连被罢,迁往他职。马周、岑文本等迁任东宫,另有魏征、李百药等为东宫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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