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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章 心碎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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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巍附在太子的耳边如此这般地教了他一番。
    太子听后:“这样说就行了吗?”
    杨巍答:“您这样跟陛下说就成了,最主要是要说得情真意切,其他的,会有人做的。”
    “其他的是指什么?”
    “就是指一些能影响陛下的人,说了一些能影响陛下的话。”
    “是什么人,什么话?”
    “皇后、王相、黄将军等都不宜出面,因为他们都明显是您一方的人,如果由他们出面说了一些有利于您的话,可能会让陛下多疑,太师夫人说,这个人选最好是韦相。”
    “韦相?”
    “对,他一直的表现都是中立的,且,他目前是陛下最信任和看重的人。”杨巍说:“太师夫人已让皇后找王相私下派人找韦相了。”
    “找他说什么?”
    ......
    皇帝在书房静静坐着,已有些时间了,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身边人均小心翼翼。
    这时,一个小太监过来,在外面探头缩脑的。
    海渊出来问他:“什么事?”
    “太子求见。”小太监说着侧了侧身,海渊就看到了院堂外站着的太子。
    海渊啧了一声,有点郁闷,看了一眼里面坐着的皇帝,转回过头对他说:“等着。”
    海渊重新进了书房,给皇帝换了杯新茶,轻声对皇帝说:“陛下,太子爷求见。”
    “不见!”皇帝说。
    一听见太子,皇帝就火大!
    以自伤而陷害自己的弟弟!
    这事亏他做得出来!
    海渊没法,就出来跟那小太监说皇帝说不见。
    小太监急急就向太子跑去。
    海渊看着他跑到太子面前说着什么。
    太子忽的就跪在了地上。
    小太监急得在一旁抓耳挠腮,似乎说着什么,但太子跪着不起。
    小太监没办法又跑了过来说:“太子爷说陛下若不肯见他,他就长跪不起。”
    海渊无奈,少不得又得进去通报。
    但皇帝依然不肯见太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黑了,皇帝去了贤宁宫,与林妃一起用晚膳。
    在中宫的皇后听到消息说皇帝一直不肯见太子,还扔下跪了几个时辰的太子在他的书房前跪着,而皇帝却跑去与林贤宁一起用膳去了。
    皇后火冒三丈,又为儿子心疼着急。
    “他的毒伤还没全好。”皇后眼圈红红地说:“陛下未免太狠心了。”
    他若过其他任何一个妃子那里用膳还好,对方都能为太子说一两句好话,但他却是去了贤宁宫。
    林妃肯定会火上浇油的。
    “说不定,那贱人还会狐媚他,让他留宿贤宁宫,那太子怎么办?汪净慈的办法真的行得通吗?”皇后开始怀疑女诸葛的计谋:“不如让元儿起来,回宫养病算了,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嬷嬷劝她:“娘娘啊,陛下正在气头上,太子若不受点苦,恐怕不会让他消下这口气。他知道真相却不见有动作处罚太子,可见他心里还是很疼太子的。”
    “心疼他,怎么让他带着伤病跪在这秋风里几个时辰,而他自个却到其他地方寻欢作乐。”皇后愤愤。:“不如让太子起来算了。”
    “武王遇刺案,太子能顺利过去,可见女诸葛还是智计高远的,咱不妨听听她的,几个时辰都跪过去了,现在起来,之前所有的苦岂不白受了?”
    “若皇帝铁了心不见太子,还决定留宿贤宁的话,难道还让太子跪在那到死吗?”皇后急怒。
    “看看情况吧,若皇帝真的决定了在贤宁宫留宿的话,咱就去劝太子起来吧。”嬷嬷说。
    “可是你看看外面的天气!”皇后着急道:“真是人一倒霉连天公都欺负!”
    外面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狂风暴雨似即将来临。
    “最近真是动不动就下雨!”
    “娘娘,最近正是多雨的时节。”嬷嬷劝道。
    .......
    林妃并没有如皇后所想的一样,席间,她并没有说过太子一句不好。
    皇帝也并没有如皇后所担心的一样,膳后,他就徒步回了紫宸殿。
    雨很大,但他想走走,儿子们之间的争斗令他心碎神伤,回来时,衣摆鞋袜都湿了,众人服侍他更衣。
    海靖边给他扎腰带,边说:“陛下,太子还跪在成蹊殿园内,皇后娘娘冒雨过来劝他起来,但他不肯起,皇后哭着被人劝走了。”
    皇后劝不起儿子,哭着想去找皇帝闹的,但被她的人劝了。
    嬷嬷们以现在起来前功尽弃还有她若越闹越对太子不利等等理由,把她劝走了。
    皇帝叹了一口气,说:“移驾成蹊殿吧。”
    ......
    大雨滂沱,太子跪在雨中瑟瑟发抖,摇摇若晕倒。
    他还不准人给他撑伞。
    雨水打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以为他下一刻就会晕倒了。
    他死命撑住 ,只求皇帝原谅。
    他实在想不懂,自己如此高明的手段,皇帝是怎么识穿的。
    皇帝若不原谅他,那他的就彻底输了。
    名望、地位都输得彻彻底底了。
    若是这样的结果,那他情愿跪死算了。
    在他以为就要撑不住时,皇帝终于来了。
    “父皇!”他一见到皇帝,就扑跪上前,抱住他父皇的脚。
    皇帝的心一阵刺痛。
    从小到大,在皇帝的众多儿女中,最听话的是太子,最省心的是太子,最让他满意的是太子,所寄期望最高的亦是太子,他所花的心血最多的,教养最多的也都是太子。
    不像君慈,从小就随意生长的,且他少小就离家,在外更是疯狂地自我野蛮生长的。
    “你这个孽障,实太令我失望了。”皇帝痛心道。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真的知错了。”太子痛哭流涕。
    “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儿臣没有办法了,儿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父皇,儿臣自问从没伤害过他,我发誓,父皇,儿臣对天发誓,儿臣真的从未伤害过他啊,若儿臣此前真的有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儿臣愿不得好死,愿被天打雷劈!”
    此刻天上大雨倾盘,电闪雷轰。
    “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是我干的,儿臣实在是冤啊,但所有人都认为儿臣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派人暗杀自己亲兄弟的人,若儿臣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就真是太失败了,但儿臣又不想伤害他,那只能伤害自己了,儿臣这样做只想告诉别人,不是儿臣伤的他,儿臣也是受害者啊,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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