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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品虐文怀了小炮灰的崽(穿越)——习郁

    时祯直勾勾地看着这一桌奢侈精美的茶点,欲言又止。
    几天下来,时祯再是粗神经,也渐渐察觉到不对劲,这两人哪是什么闹矛盾?分明是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道:斐斐子,小邵是不是在追你?
    噗!
    程斐嘴里的饺子差点没喷出去,剧烈咳嗽了好几声,他才恼怒地瞪着时祯:学长胡说八道些什么?
    时祯看他这直男式的干脆反驳,连忙举起手:好吧,那可能是我猜错了。
    本来就是!程斐忿忿不平,一口嗷呜一个海鲜饺。
    时祯眨眨眼:那你耳朵为什么红了?
    程斐:
    程斐:红你妹,我刚才不是咳嗽了吗?
    时祯:哦,也对,你皮肤白嘛。
    话虽如此,时祯那眼睛时不时偷瞄一眼,探究意味满满。
    程斐不自在地又喝了一口芝麻糊,觉得喉咙稍微被润泽了,才没好气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小炮灰邵小王八蛋他一直瞒了我一件事,瞒了几个月,我气不过才搬出来。
    时祯:他能瞒什么事?
    就程斐想了想,面无表情道,就跟你搞网恋,你以为你网恋对象是天仙,结果对方其实是抠脚大叔,还一直在旁边看你泥足深陷,等你终于意识到你网恋对象是个人妖,结果又他把你当初对他一往情深的告白全校广播,循环播放。
    时祯自我代入了一下,立即恶寒:妈的,那我不把抠脚大叔打出shi我都不姓时!
    顿了顿,时祯灵机一动:所以你跟他网恋?
    程斐凉凉地看着他:我看起来很闲?
    没有没有。时祯摸摸鼻子,知道以程斐这样的,又要上课又要直播,功课还那么优秀,怎么可能有时间谈恋爱。
    但邵听风确实又表现得对程斐很上心,天天送早餐什么的,简直是校园偶像剧嘛。
    说话间,程斐把早餐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要是再来只烧肉粽子就满足啦。
    话音刚落,立即感觉到两道幽幽的视线,时祯用一种颇为一言难尽的眼神看过来。
    程斐:???
    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时祯吸了吸鼻子,有些酸,离咱学校最近的,就是永城路那家卖烧肉粽子的店,前段时间就开始装修扩店,直到现在都没开张,你吃到的烧肉粽子,大概是小邵跨越大半个城市买的,来回车程差不多三小时。
    算上每天早上八点送过来的话,他最迟5点就得出门了。
    还有你刚吃掉的饺子,是XX酒楼的早茶,三星米其林,预约挺不容易的,一般都得提前几个星期。我猜他是买了别人的号才能送到你面前。
    时祯越说越心酸,然后在程斐的注视下,真情实感地,哭了。
    呜呜呜呜这都什么世道啊,求求你们闹矛盾就认真点,别拍偶像剧!中老年学长受不起这种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  时学长一脚踹飞狗粮,哭得好大声
    第38章
    周三,全天满课,是插画班比较噩梦艰苦的一天。
    大概是怕他吃不饱,邵听风这天准备的早餐堪比流水席般丰盛,却依然固执地配了一枚半生不熟的鸡蛋,在众多精美老练的早点中格格不入。
    程斐再是迟钝,也终于明白过来:蛋是你煮的?
    邵听风耳根发红:嗯。
    夹生,程斐面无表情道,以后多煮3分钟。
    邵听风愣了愣,重重点头。一贯淡漠的眼睛,竟然有些受宠若惊和笑意。他想,程斐终于肯跟他说除了滚以外的话了。
    程斐也感受到小炮灰原本耸塌塌的尾巴,一下子又高高竖了起来,行尸走肉般的躯壳仿佛注入灵魂,眼睛都变得有神不少。
    原本还想让小炮灰知难而退,现在又忍不住恨恨地想:看你吖能坚持多久。
    吃完早餐,程斐提上两罐新买的白颜料去了画室。
    斯诺学院的美术系,专业课是两个月一门,一学期排两门,上一节人体素描已经结束了,现在轮到静物水粉课。与考前简单的四开画纸相比,大二课程难了许多,画纸都以半开全开为主。
    上一门专业课已经让同学们对他的功底有了心理准备,果不其然,小程老师的色彩更叫人惊艳绝伦,扎实的素描功底让他塑形能力超群,更意外的是程斐看着挺温柔一人,用色却十分大胆,是那种冲突感极强的配色风格。
    尤其是最近几天的专业课,他的配色极其狂野,撞色撞到能闪瞎人眼。
    色感是画手很难掩饰的潜意识,这充分表明小程同学最近心情波动有点大,不能惹。
    程斐刚到教室,正要做课前准备,冷不丁看到自己的画板上,已经提前贴好了画纸。
    再走进仔细一打量,画架上的灰尘也被擦去,用具台上原本脏兮兮的颜料盒,更是不知什么时候也被人清洗得干干净净美术生的颜料盒清洗,并非字面意义上的清洗,画手在作画过程中,因为频繁用画笔沾触颜料,每每一副画下来,颜料盒的颜色总会乱七八糟地混合在一起,需要定期把脏掉的色块挑出,并稀释润泽干掉的颜料,再及时补给。
    洗颜料盒是一件很费功夫的事情,没两个小时做不来,洗一次手脱皮不说,往往还会累得肩颈痛,大部分学生都是能拖则拖,实在脏得不行了才洗一次,要是败家子点的,还会直接整盘扔掉。
    程斐打开颜料盒瞬间,心中的惊喜可想而知,尤其是看到白颜料纯净无瑕,满满地填了两大格,刹那间他感觉整个世界都被治愈了。
    但很快,这份欣喜只持续了五秒钟,程斐就立即意识到这是谁干的,眉头微微蹙起来。
    邵听风请他吃了几天早餐,连米其林也搭上了,现在又偷偷给他洗工具,是在认真地想要赔礼道歉、补偿之前的事情吧?
    明明是小学生式的笨拙、幼稚的讨好,以他活了两辈子的成熟理智上本该不屑一顾。可一想到平时洗碗都经常打翻的小炮灰,一格一格洗他的颜料盒,心尖又忍不住有点微微的酥麻。
    邵听风在上课前一分钟赶到了画室。
    程斐跟他目光轻轻对上,以往都要打卡似的瞪上一眼,这次却没有,而是快速移开了目光。
    邵听风眸色微黯,默默坐在另一个角落里。课堂上,邵听风偶尔用漫不经心的眼神偷偷看他,被他抓包后,立即垂下眸移开视线,但没多久,又偷偷看过来。
    程斐被看得脸有些热,最后又恼羞成怒地挺了挺胸脯,索性随便他看。反正自己没穿衣服的丢脸样都看过了,他难道还能把自己的五脏六腑X光不成?
    课间休息,程斐照旧被同学围观赞叹,邵听风没过来,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位子上。
    程斐借着帮同学改画的工夫,用余光瞥了小炮灰一眼果不其然,鬼画符,小炮灰的水粉,比素描更惨不忍睹。
    邵听风垂着脑袋闭目养神,一副一点都不想进步的学渣样。
    程斐原本不想搭理他,可是每每看到自己干干净净的调料板,心底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撩拨,激起细微的涟漪。最后两节课课间,他忍不住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邵听风身后,毫不客气地从他手里抽出画笔。
    小炮灰打着瞌睡,刚要迟钝地转头,就听到身后程斐凉凉的语气:起开!帮你改几笔!
    邵听风:
    明明对方口吻冷酷无情,脸也很臭,但某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听见冰雪初融的声音。
    程斐拿着他的笔,扔进水桶里涮了涮,正要蘸颜料,又猛地被他脏兮兮、干巴巴的颜料盒惊到。
    小炮灰的颜料盒至少一个学期没洗过,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所有的颜料都成了伪高级灰。再看看画笔,呵呵,严重开叉。
    程斐嫌弃地扔下笔:不改了。
    邵听风:
    行吧,雪它又冻上了。
    第二天,程斐来到画室,画纸照旧被细心贴上了,平平整整,一点气泡都没有。他的颜料盘也一如昨天一样,被洗得干干净净,用了一半的白颜料,同样补充得满满当当两大格。
    程斐抿了抿唇,趁着小炮灰还没来,偷偷翻开小炮灰的颜料盒看了一眼。
    邵听风竟然听懂了他的嫌弃,老老实实把自己的颜料盒也洗了,可惜明显不如程斐那盘那么细致用心,有些格子还是脏兮兮的,颜料也忘记补满。
    但昨天开叉的画笔已经扔了,换成跟他一模一样的牌子和型号。
    程斐将那画笔笔刷折了折,它是如此柔软,可是他的眼神却慢慢硬了起来。
    又是一天满课,这天跟昨天没什么不同,小炮灰依旧在课堂上偷瞄他。唯一区别是他没有再光顾邵听风的画,没有再提出帮他改画。
    下课时间一到,学生们闹哄哄地从教室里冲出去,原本邵听风也是最早离开的学渣之一,但今天人都走光了,他还坐在椅子上发呆。
    程斐跟着人群离开,走到一半又悄悄返回画室,在门口偷偷往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他正慢吞吞地给自己洗调色板、画笔。高高瘦瘦一个大男孩,挤在小小的盥洗池边,细致耐心地把笔刷上的色块用水一点点冲洗,认真得仿佛在做一件什么大事。
    程斐看了一会,心底轻轻叹气,然后轻轻推开门走过去。
    水声把脚步声掩盖,等邵听风洗完转身,就猛地对上了程斐面无表情的脸,正在双手抱拳,微微仰头看他。
    邵听风手里还在甩画笔,见状,手都僵在半空。
    他不自觉地别过眼,但又舍不得完全移开目光,便停在程斐尚且平坦的腹部,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程斐想跟他说什么。
    程斐打量着他,微微皱眉。
    他曾经好吃好喝养了几个月的小炮灰,好像有些憔悴。
    邵听风把笔刷放好,主动说了句话:今晚吃什么?我帮你打包。
    程斐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吃吃吃,怎么一开口还是没长进。
    邵听风声音变小:等我学会我做给你吃。
    这是一个五体不勤的死宅的诚意,他感受到了,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程斐扶额,重重叹了口气:小邵邵,以后别这么干了,我不吃这套。
    邵听风的视线终于跟他对上,比平时要亮一些,真诚,但又有些稚气。
    那你吃哪套呢?他低低地问。
    程斐一时语塞。
    要哪套?他也说不上来,但反正不是这么孩子气的讨好,送早餐、洗画笔、帮做作业之类,如果他是个中学生,他或许会挺感动。邵听风的表现很符合自己的年纪,认真,单纯,但不是他想要的。
    可好像又不能要求年仅20岁的邵听风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总不能让邵听风把时光倒流,或者是把当初下药的人找出来揍一顿,或者是
    程斐避开他的注视:算了,我让你出来,是要想提醒你,你家都快破产了,与其这几天在这里跟我耗着,不如趁早在你家那些豺狼虎豹嘴里抠点肉吃。
    自从上次撞见秦绅伦出现在邵氏,他就一直暗暗留意,果不其然,这两天的本地新闻里报道了邵氏酒店彻底易主的消息。秦绅伦的人马还企图把其他也吞并,把邵家急得正在四处筹钱,连时祯都在宿舍里得意洋洋地透露,邵家在跟他爸借钱,他爸故意借250嘲讽邵家。
    程斐安慰自己,才不是担心邵听风,他很冷酷无情的,只是打算从小炮灰这里给小包子讹一笔抚养费而已!
    雄鸟都知道尚且筑巢才能孵蛋,不把邵听风榨出点油,他和孩子都不会答应。
    邵听风沉默着,若有所思。
    在时祯宿舍混了几天,周末前夕,程斐的直播时间到了。
    跟时祯这个老主播同住,程斐才终于切身实际地了解到两人的直播风格差异有多大。时祯是日抛型主播,直播内容散漫无边,必须日日露脸才能维持热度。
    而他属于精品路线,直播内容都是提前设计好的,节奏松弛有度,内容充实有趣。所以才可以以一周一两次的低调,依然能牢牢抓住观众的心,但这也就意味着,他每次直播质量需要保证。
    以往程斐总算游刃有余,从来没真正为直播头疼过,但在时祯这里,他第一次体会到直播翻车是什么滋味。
    时祯宿舍里什么工具都没有,全是临时买的;直播当天,厨房的灯还中途坏了,最后是时祯举着应急灯和手机,给他打的光,呈现出来的效果多恶劣就不必说了,食材都糊成一坨,连皮肤白皙的程斐都没抗住,黑黝黝的看不清五官。
    偏偏这一期直播主题是程斐打算重点推出的基础分子料理系列的第一期节目,被这打光害得,什么花里胡哨都展现不出来,反而看起来就像在贫民窟直播烤红薯。
    虽然弹幕都还算宽容,没有批评主播,但毕竟是第一次出现这么多意外,也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这厨房是祯祯宿舍的吗?太丑了!】
    【还是以前那个厨房温馨漂亮】
    【哎哟,我才第一次觉得祯祯这么吵】
    【祯祯好好打光别说话,我都听不到斐斐的声音了】
    【怎么办,怀念以前安安静静的舍友】
    【做好后能把原舍友请来一起吃吗?他不在我总jio得缺点啥】
    程斐看到弹幕,不由得也重重叹气。
    时祯的厨房陈设极其不符合人体工学,做饭时很多动作都没有之前顺手,身为一个厨子,他当然更喜欢熟悉的烹饪环境,尤其是那个厨房里很多用具都是他精心挑选过的,根据自己的习惯护理、摆放,就跟老朋友一样贴心,能让他直播时心无旁骛。
    但看到弹幕提到邵听风,他又暗自打消了这个念头。啧,他们还没和好呢,他不想回去。
    程斐有些心不在焉,直播到一半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时祯兴冲冲跑去开门,十秒钟后,他聒噪的嗓门跟被什么扼住了一样,鸦雀无声。
    然后再回来时,身后跟了个邵学弟。
    程斐皱着眉,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也不好意思赶人。
    邵听风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也不说话,胳膊夹着一个室内梯,慢吞吞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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