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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

    师子楷等了一阵,不见钟天青出言。他点了点头,道:从今日起,你便不是囚犯了,这间房你可以自由出入,院外的守卫按理说也该撤了,但也不急于一时,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在此处待一段时日。
    师子楷话音刚落,钟天青便忽然道:你们殿下人呢。
    师子楷离开的身形一顿,道:你要晚些才能见到他了。他瞥了一眼钟天青的小腹,好好养着吧。
    师子楷关门出去,走到门外,他手中才拿出一张传信飞镖传信。
    今早时这信被钉在府门外,上面只有寥寥数笔。师子楷认得,那是师子章的亲笔字,只有十个字:不杀师雪照,我誓不为人。
    当时,师子章越狱的消息还未传来,想来是他刚从大狱逃出,便立即在门口留下这封信。
    从发现此信的门房,送信的管事,到郭爷、济麟、师子楷乃至各个将军们,此信内容层层传递扩散,立刻引起极大的波澜。
    孽臣罪子,敢犯殿下,找死!
    师子楷方才拿捏着雪照的态度,未曾向钟天青透露此事。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西厢,抿了抿嘴,转身离去。
    西厢里。
    钟天青垂着眼眸,扶着圈椅扶手坐下。
    师子章逃了,雪照没来。
    方才师子楷说晚些。
    钟天青不明白这晚些是多晚,是今晚?明晚?下个月?明年?
    他找出济麟给他的药,仔细研究了一番后,一口吞下。
    然后静静躺在床榻上,极少地、主动地摸了摸小腹。
    但是,没等明晚,下个月,明年。
    当夜,一人推门进来,正是雪照。
    第39章
    吱呀一声,雪照推门的声音十分沉重。
    房中并无别人,钟天青正在床上躺着,他立即站了起来,神色无恙,心中闪过数种说辞和解释。
    他目视雪照缓缓走近,心中疾速跳动。
    雪照走到他面前:还未休息么?
    钟天青准备的一肚子话被堵了回去。
    没有。
    雪照自己斟了一杯浓茶,脸上有掩不住的疲倦,在等我么?
    钟天青揣测着他的语气,不敢轻易接话,心中琢磨着自己该说什么。
    雪照看了他一眼,道:我有些累,早点休息吧。
    钟天青一怔,高悬着一颗心,依言爬上床,爬到最深处,乖乖躺下了。
    雪照也上了床,两人之间隔了几尺远,但钟天青觉得像是隔了数千丈远。
    他目视前方,双手安顺地放在胸前。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人的呼吸渐渐深沉,而他依旧目视前方,只是微揪着眉头。
    他侧过脸,看了一眼雪照,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无数杂乱的猜想、对策,此起彼伏,搅得他想吐,而且
    许是因为两人同躺一张床上,许是因为某种奇异的酸涩心情,他身上渐渐难受。
    他蹙着眉头,直直望着身边人。
    想要。
    渴望压过纠结和退怕。
    雪照这两日不知经历了什么,睡得极深极沉。在一片混沌深黑中,感觉有什么东西蹭着他的脖jing和胸口。
    他迷迷糊糊恢复了一些意识,听到一个非常委屈的、极小的声音,道:帮我
    雪照半合的眼睫颤了颤,迷蒙的转过了身
    雪照渐渐靠起身,半倚着枕头,回应着他身上激lie索qu的人。
    身上人亲着他的下颌,非常委屈地小声咕哝着,不行不够
    他挺了挺身,一番努力后,爬到了雪照身上。
    雪照依旧未动,半靠着枕头,这下彻底清醒。
    钟天青有些昏了魂儿,委屈地红了眼眶。你若是想要孩子我可以不停地给你生
    雪照扶住了他
    第二日,钟天青醒来时,还倒在雪照身上,他脸压在身xia人的胸tang上,轻轻嗅了嗅,只是一小下,便觉得受不得,一边嗅一边向上爬,在身xia人下颌脖颈上轻啄着亲来亲去。
    雪照被闹醒,艰难地睁开眼,看了看眼前,随即慢慢合上,无奈且温柔地一笑:这是怎么了?
    钟天青抱着他,双眼平静地望着床外,大约是大夫说的病症犯了吧。
    雪照按住他的背,如此么,要不要再让他为你诊治诊治。
    钟天青立刻摇了摇头,不必。
    雪照无奈道:那你要如何?
    钟天青抱他抱得更紧,依然很平静,你在此处就好。
    雪照只得轻轻拍了拍他,可我近几日甚忙。
    钟天青抬起身,淡然地望着他,世间最漂亮的肩胛骨赤luo着,不由分说地含住他下唇。
    钟天青有些疯了,他第一次不反感自己肚子,甚至只希望将肚中这个赶紧生了,他要激烈地再怀一次。
    红纱帐里,没有人下chuang。
    直到晌午时分,钟天青独自俯趴在床,雪照着实不能再耽搁,下chuang穿戴整齐,担忧地望着他,道:你的身体能受得住么?
    钟天青摇了摇头,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雪照想了想:晚饭时吧。
    他离开前,将侍女唤来,低声嘱咐了一番,方才去了。
    正院书房,从昨夜到今日一直有人持续要求见雪照,师子楷昨夜请雪照回去休息后,便一直守在此处,替他处理这些人。
    雪照一来,见师子楷正一边扇风,一边举着茶壶往嘴里灌水,他忍不住一笑,道:辛苦了。
    师子楷忙扔了茶壶,笑道:不辛苦,好不容易有机会为皇叔效劳,我只有高兴,哪来辛苦?
    雪照坐到书桌后,笑道:昨夜后来了不少人么?
    师子楷拿出一厚沓纸,道:倒还好,昨夜之前来闹事的那一百余人,我已按皇叔的安排,给他们每人分了极厚的田产银钱,可那些人有的说皇叔禅位换天下太平,他念恩情;有的说曾常年受过皇叔所设粥棚的救济,不肯拿;有的看别人不拿,他也不好意思要总之,竟全部退回了。
    雪照叹息一声,再使人给他们送一趟就说,这是我的心意,聊以如此,不为别的,只求心安。
    师子楷领命,雪照又问:
    师子章等人可有消息?
    师子楷道:属下已命人在留城挖地三尺,也没有寻到他的消息,或许他已逃出城外。
    雪照皱眉道:就凭他二人?应不至于除非还有人在暗处接应他。
    师子楷道:极有可能,南境被收时,其他城皆有少数余孽漏网,这些人若是听了师子章逃窜的消息,恐怕又要躁动起来了。
    雪照点了点头,沉声道:就是要防这个。
    师子楷忽然莞尔一笑:不过,这下天家对您越发依赖,兴许也是件好事
    雪照摇了摇头,此事也算因他而起,他难脱其责,虽说宣扬己过也于事无补,但他心中有愧,更要十倍小心,平了这场风波。
    师子楷望着天,心中暗道,为何他觉得此次师子章格外棘手呢?
    他二人忙碌了一阵,研定了许多对策,大约一个时辰后,郭爷忽从外进来,雪照抬头,问:何事这般匆忙?
    郭爷有点尴尬,看了一眼师子楷,附身到雪照近处,西厢房那里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雪照一顿,语气十分温柔,告诉他,马上回去。
    他说完后,看向师子楷。
    正拿着一本书挡在脸前,同时瞪大眼斜溜溜望向此处的师子楷立即道:此处无事,殿下请回吧!
    他拿起笔,抱着一沓新纸,剩下的琐事交与我便可。
    雪照轻轻一笑,致谢后离开了此处。
    他一刻未曾停留的回到他院中,西厢原本一直紧闭的房门,如今已大开,此时天色未晚,侍女已亮出所有的不夜珠,整个房间通透明亮,如同数轮小小圆月高悬。
    如此情景,外人见了也要叹一声靡丽。
    钟天青独坐桌前,对此浑然不觉,菜色变了大半,他也不觉有异,照常入口,脸色明显呆滞。
    见到雪照进门后,他忽然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雪照一见,立刻按住他,仔细端详他的脸色,有些担心,温柔地道:不要焦躁,我回来了。
    钟天青身上微热,脑中也微热,他这次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了一点点大夫说的症状。
    他十分渴望见到雪照,摸到雪照,抱着雪照钟天青决定恃病而骄,闭上双眼,沉默着抱上了眼前人的腰。
    放纵自己追随本xing的滋味太过舒爽,他触手抱上的那一刻,几乎要喟叹出声。
    雪照扫了一眼桌上饭菜,见他用了不少,心中略宽,拍了拍钟天青的后背,道:要不要再用些饭菜?
    钟天青在他肩上轻轻摇头,声音有点像撒娇,不要。
    雪照一笑:那你要什么,我让人备上。
    钟天青低声道:要和你到chuang上去。
    雪照一窒,随即轻轻在他额上一吻,也低声道:依你。
    留城城外山林的某处石洞中,铁头儿用树叶子接着石壁上流下的清水,接满了端回来,递给师子章喝。
    师子章唇色灰白,双目涣散的靠在墙壁上,摇了摇头,问:元宝等人何时能来?
    铁头儿道:老五去叫他们了,预计一会儿便能到。
    此言刚落,他们便听见几个纷杂的脚步声,二人立刻警醒起来,再一细听,却立刻得知,是自己的人。
    元宝儿一路跑的要摔跤,随着老五挤进洞中,一见师子章便带了哭腔,殿
    铁头儿立刻喝制,嚎什么,嫌搜查的人找不到咱们么?
    原来元宝等人一直在留城外躲藏,师子章和钟天青被捕后,留城内外俱都轰动,他们也自然听说了此消息,几人人少势微,想尽各种办法,才去牢狱中与铁头儿通了消息,此刻在山洞中终于汇齐。
    元宝急慌慌地问:青头儿呢?没跟你们一处么?
    师子章目光颤悠悠地瞥向一边,铁头儿也沉默了。片刻后,铁头儿抬眼瞥了他一下:留城的新闻,你没听到么?
    元宝儿没明白,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觉得好笑,道:才是说呢,我上次恍惚听人说了一句,说咱们青头儿有孕了啧啧,你说这是从何说起
    他看着铁头儿,表情凝固了。
    元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青头儿诶,一个男人诶。
    铁头儿看着这群出没在穷乡僻壤里的草包,你听话没听全么?
    他深吸一口气,也觉得不堪说出口:据说咱们青头儿是姑射族人,也能那个什么
    元宝瞋目,半晌后道:可是即便他能那个什么,他也得先那个什么呀
    那个什么和那个什么,元宝一个也没能说出口,但师子章和铁头儿俱都明白。
    师子章颤悠悠地目光里已含了水光,是师雪照。
    元宝儿和他身后的人齐齐吸了毕生最大一口凉气。
    师雪照师雪照?!
    他受惊过度,几乎要骇笑,他们哪来的空儿
    啪地一声,师子章折断了手里的树枝,他一定是被迫的,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前一段时日,他有几次单独落到师雪照手上,师雪照这个畜生!不知用怎么样的手段强迫了他。
    元宝儿已被震撼的找不着北,他们一直低头拼命的打仗,哪知道上面人还有这么多复杂纷乱的情况
    他们咂摸了一会儿,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有想办法才是实际。
    元宝儿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黄澄澄的窝头,道:殿下先吃些东西垫补垫补吧!同时堆起几根树枝便要点火。
    师子章推开了他递过来的窝头,隐忍、愤怒、低沉地道:钟天青此刻还不知怎样受苦!我还吃什么窝头?!
    他命元宝熄火,元宝立刻将火踩灭,在黑暗的、冷硬的、狭窄的石洞里,一群人各自抱着腿,饿着肚子,激烈澎湃地心疼钟天青。
    第40章
    钟天青素来身体极好,以往冷水冲头,野食果腹不在话下,可这几日,他从chuang上爬起来时,显然觉出身ti虚fa。
    他按了按后腰处,那里仿佛失血过多般,酸酸地挺不起来。
    雪照穿戴好衣衫,要去正院书房处理公务,这一去至少要半日。
    钟天青眼巴巴地看着他穿衣,一有机会便贴着他身体站着。
    雪照向外行,他也黏着向外走了一步,雪照低头看着他,颇为无奈,我马上就回来。摸了摸他的发丝,你在房内乖乖玩一会儿。
    房内的圆桌上扔着棋盘、签筒、打拳的小木头人等等,这几日钟天青一离开雪照便十分不安,靠这些小玩意儿消遣度日。
    可是钟天青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如今已无法缓解他的焦躁。
    雪照只好道:那你送我出去。
    钟天青立刻点点头,贴在雪照身上,一同走了出去。
    门外有两阶台阶,钟天青一脚落下,忽然腰shen一歪。
    雪照忙一把搂住他,轻皱着眉头,温柔地道: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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