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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反派后我翻车了[穿书]——一只呆毛(29)

    至于为何要跟许泰宁比,没办法,他眼前没有其他人,看到谁就是谁了。
    听季盏白说不是,许泰宁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了心,如果容漓喜欢季盏白,白白喜欢的人又不是容漓,那今后的路绝对不好走。
    算了,不说了,睡觉!许泰宁盖上被子,大喇喇的躺在床上,他身心俱疲,只想睡觉。
    季盏白对许泰宁很愧疚,心知容漓还跪在外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容漓明知自己做的不对,宁愿受罚也要死磕到底,让他有些头疼。
    没一会儿许泰宁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季盏白揉了揉额头,也就是许泰宁心大,这要是搁别人身上,恐怕早就吓跑了,再不愿与他深交。
    容漓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知道是非,知道对错,却可以拼上自己的命,不理会是非与对错。
    太偏执了。
    以前季盏白没觉得容漓这么难管,因为容漓一直很听话,现如今容漓翅膀硬了,根本不怕他。
    季盏白脚步放轻,见容漓果真还跪在外面,因为离得远,他看不清容漓的表情,只看到容漓在月色下跪的笔直,听到动静也不曾回头,更不曾看季盏白一眼。
    起来吧,别跪了。季盏白走到容漓面前,他的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因为照顾许泰宁,没来得及收拾自己。
    容漓固执的跪着,季盏白问道:你给他下的什么药?拿出来。
    容漓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季盏白接过,不给容漓反应的时间,掀开瓶盖,仰头灌了下去。
    师尊!容漓惊慌起身,想要去夺季盏白手里的东西,但他拿到瓶子也毫无用处,季盏白早已喝了下去。
    师尊,快吐出来。容漓满脸焦急的盯着季盏白,季盏白摇头:解药我已经毁了,阿宁为我受苦,我自然要还他。
    师尊!容漓胸膛大力的起伏着:我只给他下了一点点,虽然会拉肚子,但根本不伤身,师尊喝的是许叔叔的好几倍,如果没有解药,师尊明天都停不下来。
    是弟子的错,不应该让师尊来承受,师尊,师尊你吐出来,快吐出来,我自己喝还不行吗?我自己去还。容漓晃动着季盏白的身体,希望以这种方式让季盏白吐出那些药。
    季盏白额上冒出些许汗珠:没用了,我已经咽下去了。
    他喝药之前就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如果不让容漓知道严重性,他还会继续伤害他身边的人,季盏白不想这样。
    容漓,停手吧。
    容漓不断地点头:师尊,弟子知道了,弟子以后不会那么做了,您吐出来好不好,我这里还有解药,您赶紧吃了。
    说着,容漓慌忙拿出解药,想往季盏白嘴里塞。
    季盏白扭过头不肯喝,容漓咬牙:冒犯了。
    容漓仰头喝了一口解药,然后对着季盏白的嘴俯下身子,季盏白受到惊吓,容漓趁此机会,给季盏白喝下解药。
    解药顺着季盏白的嘴角滴在地上,容漓渡完解药,有些不舍得松开,师尊的纯温热湿软,他很想再仔细品尝一下,又怕季盏白起疑心,不得不放开。
    容漓擦了擦嘴角:师尊好些了吗?
    你季盏白指着容漓一时间说不出话,他到现在脑子都是懵的,他的初吻竟然给了容漓?这都什么事啊!
    你放肆!
    最后季盏白只憋出两个字,他想骂人,又觉得那些污言秽语实在不该用在容漓身上。
    容漓收回放在季盏白腰上的手:弟子只是不希望师尊代弟子受过,这些药,我自己喝。
    还请师尊以后不要做这种事。
    季盏白脸色苍白:你若不对阿宁下药,我也不会做这些,容漓,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后你再伤害我身边的人,那就是在伤害我。
    弟子明白了。容漓虚虚的笑了一下:师尊放心,弟子以后不会那么做了,明天会亲自跟许叔叔道歉。
    弟子会惩罚自己,就当给许叔叔赔罪。
    容漓当着季盏白的面喝下一瓶药:刚才的毒已经没了,我换了一种,这种毒会让人腹中犹如火烧,不比给许叔叔下的毒差,而且弟子百毒不侵,不会出事,三天后便能熬过来。
    容漓喝下的药比许泰宁的药效快,他刚喝下就感觉整个胸膛内都被火困住,很疼,疼的让他难以呼吸,容漓没有喊,只是脸色苍白了些。
    师尊,没什么事的话,弟子先回房了。容漓不希望季盏白看到自己的丑态,曾经已经过去了,他不想再在季盏白面前出丑。
    季盏白的心狠狠揪着,他不希望容漓这么对自己:你大可不必这么做。
    不这样的话,师尊会讨厌我的吧。容漓轻叹:我不希望师尊讨厌我。
    就算他杀了自己,也不希望季盏白讨厌他。
    第44章 消息
    你既知道我讨厌, 为何还要这么做?
    季盏白挥挥手:算了,不提那些,都过去了, 我扶你回房。
    季盏白很想让容漓吃解药, 容漓却回答他没有解药, 而一切毒药在容漓身上的特征都与常人不同, 脉象也不同,季盏白根本不知道解药该如何炼制。
    容漓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季盏白清楚, 容漓就是受再严重的伤, 也不会吭一声,以至于原书中那场大战,容漓其实差点死了, 却跟没事人一样, 之后还跟萧开麒闹得很不愉快。
    为师不能替你减轻痛苦,容漓,答应我,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谓之事,如果你再这样,便不是我教出来的徒弟。
    师尊不要我了吗?容漓抓住季盏白的胳膊:师尊别不要我,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弟子发誓。
    季盏白见容漓脸上全是汗珠,用手帕帮他擦了擦:你别急, 没说不要你,只是你这么做, 让我如何面对阿宁?就算阿宁不计较,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他很愧疚, 容漓是他的弟子,不管容漓做什么,都连带着他的一份,容漓伤了许泰宁,跟他伤害许泰宁是一样的。
    不说了,你也别想那么多,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两次,可是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错同一件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为何非要在这件事上执迷不悟?季盏白拍了拍容漓的手背。
    想来你这两日也不能好好休息,好好思考一下为师说的话。
    容漓低下头:弟子明白了。
    季盏白知道容漓是因为小时候的遭遇,所以对他特别依赖,不希望他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就像小孩子抢糖吃一样,在容漓眼里,他就是容漓唯一的那块糖,可许泰宁却有很多块糖,容漓自然不愿与人分享。
    可他终究是个人,也需要有正常的交流,季盏白柔声道:放心,为师永远都不会不管你的。
    就算容漓仍然不许他与别人亲近,季盏白顶多是与容漓拉开距离,或者不再认容漓这个徒弟,但容漓遇到危险,他还是会相救,容漓受的伤害已经够多了,他希望容漓能开心一些。
    你只要不做错事,我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真的?容漓脸上的笑容看不出喜怒,却让季盏白感觉真实,容漓笑起来很好看,就像是天使一样,可同样的,容漓很少真心露出笑容。
    季盏白揉了揉容漓的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倒是你,一次次叫为师失望。
    师尊放心,弟子不会再让您失望了,也绝对不再让您担心。容漓握紧季盏白的手,只要师尊能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但是师尊要一直陪着我才行。
    说好了。季盏白继续给容漓擦汗:很疼吗?疼的话别忍着,喊出来会好一些。
    弟子不疼。容漓摇摇头,目光一直在季盏白身上:只要有师尊在,弟子便不疼。
    就你会说话。季盏白叹了口气,他又不是止疼药,怎么会不疼?
    为师就在这里陪着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开口。
    容漓听季盏白说要陪着他,彻底放了心,他就是怕季盏白跟许泰宁关系太好,他毕竟是晚辈,以前师尊身边发生的事,他没有参与,很害怕许泰宁对师尊有什么想法,只要许泰宁不插一脚,他就不会再做什么。
    不过经过这件事,许泰宁恐怕已经猜出他的目的,没有人会像师尊这么反应迟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许泰宁没说出来,但这对他有利。
    师尊也累了一天,陪着我躺会儿吧。容漓往床内靠了靠,给季盏白腾出一个身位。
    季盏白确实很累,今天先是赶了半天路,之后又遇到各种各样的事,尤其是容漓给许泰宁下药,这让他很难受,就像夹在母亲与女朋友之间,快成了夹心饼干,季盏白没跟容漓客气,和衣躺下。
    师尊让我拉着手睡好不好,这样能减轻一些疼痛。容漓低声道。
    季盏白转头看着容漓:拉手转移注意力?你倒不如起来去练剑,注意力就都到了剑上。
    两个大男人拉什么手,腻腻歪歪。
    可是以前师尊都让我抱着睡。容漓委屈道:拉着手,我的心思就不会全在疼上,师尊帮帮我吧。
    那时候你还小,再说那个时候不是因为害怕才抱着?现在你都长大了。季盏白道,小孩子才需要抱着寻求安慰。
    容漓咬唇:弟子只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没有要抱着师尊,师尊的手总是很凉,我身体里热的就像被火烧一样,抓着师尊的手,或许就没那么热了。
    容漓都说到了这份上,季盏白再不让他拉着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无奈只能伸出手,容漓刚要拉住,季盏白突然想到什么,把手伸向自己的腰带。
    这么快就要投怀送抱了吗?
    容漓很诧异,师尊应该没这么快开窍才对,但容漓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季盏白,直到看见季盏白摘下他腰间的玉佩。
    差点忘了,我这里有天山灵玉,你戴着或许会好一些。
    容漓的脸顿时耷拉下来,季盏白皱眉:你不喜欢?
    不用了,师尊比我更需要它。容漓摇摇头,想象太美好,他真的以为师尊要怎么样呢。
    季盏白拍到容漓手上:说实话我现在根本需要它,以前是因为修为低,所以控制不住神火,现在完全没问题,今后就交给你吧。
    他留着天山灵玉也没用,将来容漓若是能收服神火,这天山灵玉就能帮大忙。
    有天山灵玉在,容漓的情况确实好了不少,季盏白也安心睡了过去。
    等季盏白睡着后,容漓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季盏白是正对着他的,胳膊也朝向他,容漓就像钻进季盏白怀里一样,明天醒了,师尊也无可奈何,肯定是认为自己睡觉不老实。
    容漓心满意足的窝在季盏白怀里,想着今天的那个吻,尽管师尊不觉得那是吻,但容漓已经深深刻在心底,不管过了多久,师尊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花香味,唇齿间也都是那种味道,师尊的唇比他想象的还要软,容漓心里痒痒的,他想再尝一次那种味道,只是
    算了,师尊还是醒着的时候比较可爱。
    他喜欢看季盏白脸色涨红的样子,更喜欢看季盏白瞪着他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只要一想,容漓就控制不住嘴角翘起的弧度。
    季盏白陪了容漓三天,由于容漓什么也不表现出来,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容漓好没好,总觉得容漓还在承受痛苦,直到第四天,许泰宁实在看不下去了,死活不让季盏白再陪着容漓: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才傻,再乱说话我就告诉谢师兄,让他来治你。季盏白道。
    鉴于容漓道歉态度良好,又拿师徒关系发誓不再对许泰宁下手,许泰宁便原谅了容漓,只是还有些戒备,听到谢沉的名字,许泰宁立即炸毛:你提他做什么,没得晦气!
    谢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自己很忙,又每天会来桑园报到,每次都待上半个时辰才离开,许泰宁疯狂翻白眼,想把谢沉气走,奈何他眼睛都快抽搐了,谢沉还当看不见他一样。
    你做什么总是这么敌视师兄?他后来不是挺好的,也没再找过你。季盏白问道,许泰宁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啊!
    许泰宁冷哼: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不想看见他,看见他我就会难受、头疼、恶心想吐。
    你这倒像是怀孕的征兆,难不成你一见到他就怀孕了?季盏白看到远处的身影,故意逗许泰宁。
    许泰宁白了他一眼:去你的,连你也拿我寻开心,我那些收藏全被他给毁了,我连说他几句都不能说了?
    能,当然能,只不过某人现在就站在你身后。
    许泰宁连忙回头,见谢沉正冰冷的看着他,立马跳到季盏白身后:白白救我!
    这人走路果真没有声音,太可怕了!
    谢沉没有理会许泰宁,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季盏白:你让我找的东西,记着只能自己看,不许外传。
    知道了,师兄放心。季盏白找谢沉要了几个炼丹的方子,学会这些,以后他可以自己炼制一些丹药。
    其实季盏白学过,但只是皮毛,朴苍本有意把衣钵传给季盏白,奈何季盏白太佛,什么都不想学,于是便搁置了,他现在想学,谢沉自然没有意见,还会倾囊相授。
    作为季盏白的徒弟,容漓也有学的资格,所以谢沉那些话,是说给许泰宁听的。
    许泰宁躲在季盏白身后,虽然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叫嚣:你以为谁稀罕你们家东西啊,这种方子我们龙泰多得是,各种宝贝都有,我才看不上你这些呢!
    许少爷看不上,是我观的荣幸。谢沉淡淡道。
    许泰宁指着谢沉的鼻子说不出话:你
    谢沉为什么偏要跟他对着干!
    你等着,等我离开这里,再也不会来烛龙观了,死也不来,你就是请我,跪着求我我都不来!许泰宁哼道,他真是讨厌死这个地方了。
    谁知他说完,谢沉脸上竟然浮起一丝笑意:还望许少爷说话算话。
    许泰宁恨不能直接扑上去与谢沉拼命,但想着这是人家的地盘,等谢沉什么时候到了龙泰,他绝对会好好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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