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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他天生好命(重生)——欲来迟(34)

    呵呵。另一年长者笑了笑,今年那萧秀才也过了孝期吧?可是阅到他的了?他文才确实可称善也。
    且听我念一段小胡子院官站起身来,语气抑扬顿挫:国家二字反之,亦家国。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
    呵!好大的口气!一年长者瞪眼惊叹。
    主考官大学士忍不住站起身来,走过去看小胡子手里的卷纸,细细看了下来,心里很是欣赏,妙,此学生胸怀大义,文风豪放,周寂年?在座可有人熟识?
    下官有所听闻。府城本地官站起来作揖,缓缓道:此生乃庆元三十七年甲等案首
    不过,他的成就却并非甲等第一秀才。
    大学士好奇,此话怎讲?
    这周秀才,此前受户部嘉奖白银百两。
    几个阅卷院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是好奇,区区一秀才,怎么还能受了户部奖赏?
    他出生清水镇外的大井村,当地人称他为,养鱼秀才。他在稻田养鱼,鱼吃害虫,村民大丰收,此法被县官呈了上去,户部特此奖励。
    小小年纪,文采斐然,寒门出贵子,实属难得啊。
    甚妙,有此家国胸怀,将是我朝栋梁之才。
    今年的解元倒也当得。
    呵!难怪文章口气也大。善农事也敢谈治理家国?在纸上做功夫罢了。那年长者摇头叹气,狂妄自大。
    大学士思虑一番,道:善,这篇《务农策》文采极佳,此生既治理有方有章,容我呈上去。
    九月十七日,正值桂花盛开,这一天也是乡试发榜之日。谢尧早早的起床,丝毫不见外地把周寂年的房门拍的砰砰作响。
    寂年,今日揭桂榜,你快些起床,我们去店家过早。谢尧语气兴奋,好似考试等榜的人是他自己。
    周寂年坐起身马上回应:就来。
    出声止住了大舅子拍门声,他侧首去看谢宁。
    小夫郎侧身蜷着,西瓜肚里的小小鱼儿踢了踢腿,谢宁不舒服,眉头动了动,但是还贪睡着。
    周寂年马上手掌贴上肚皮,轻声警告孩子:莫要闹你爹爹,再睡一会儿。
    其实他们的孩子已经很是乖巧了,只是被吓到了才会动两下,平时求他他都不理。
    谢宁突然醒来,嘶腿
    这是腿抽筋了,周寂年马上抱了小夫郎的腿轻揉,动作熟练,想来不是第一次给宁郎按腿了。
    谢宁侧躺着舒服地哼哼,眼睛一眨一眨地,还要睡的意思。
    周寂年没开口,宁郎这月频繁起夜,夜里睡的本就不安稳,能多睡会儿,他就多哄会儿。
    谢宁舒服了又缓缓进入了梦乡,周寂年给他两腿按得舒舒服服的,多按了一会儿,起身穿衣时还俯身在谢宁额上和肚皮上各亲了一下。
    穿戴整齐,周寂年才出了房门,去了堂屋,谢尧正在扇扇子。
    现在出发。
    周寂年轻笑了声,大哥稍等,我交代两句。
    说完转身对绿禾说:去我屋外候着宁郎,我爹醒之前哪都不许去。
    是,少爷。绿禾福了下身子,快步去守门了。
    谢尧笑了两声,不吝啬夸赞道:寂年啊,我弟弟有你这夫君,真是天生好命啊。
    周寂年做了个请的手势,等谢尧站起身,两人并肩跨了门槛,边走边说:你与李家小姐好日子已定,年后就成双入对,佳偶天成,我提前祝福大哥。
    哈哈谢尧朗声一笑,心里好不欢愉,你将成为父亲,我也要有侄儿了,同喜同喜。
    原来李时意真名叫李诗怡,小小女子胆大包天,眼看着到了成亲的最后期限,竟借了廪生秀才哥哥的名跑来府学物色良人来了。他哥哥文弱书生,幼时风寒落了病根儿,是以养在家中启蒙做学问。
    谢尧就喜欢李诗怡牙尖嘴利,若是说不过嘴,她就露出姑娘家的娇嗔,世间少见,自从花朝节两人交换了定情信物,谢尧就不许她再女扮男装入府学了,她倒是也听话,乖乖待在家中等了他去提亲。
    36
    谢宁一直睡到巳时正点,大概是早上肚子里宝宝闹腾被父亲安抚了,所以陪着谢宁安静地睡,直到谢宁饿醒了才跟着胎动两下意思意思。
    房间门是开着的,阳光透进来照在木桌上,他透过屏风看到桌子上摆了盘子碗,仔细听,还能听到林锦和陈嫂闲来说话的声音。
    谢宁坐起来穿好外衣出屏风,看清桌子上,一小碟白灼红虾,酱淋薯叶和浓稠的白粥。
    睡好了?林锦和陈嫂一人一张矮凳,在门口剥黄豆,扬声唤道:绿禾,打水来。
    谢宁习惯性的抚了抚肚子,站到门口回话:睡好了,饿醒了。
    寂年不叫吵醒你,我看你估摸要起了,刚摆上汤粥,待绿禾打了水,你洗洗快吃,刚摆上,这会儿正巧凉了。一家子过完早,林锦还特意去煮了几个虾,知道儿夫郎就爱吃,什么料都不需放,煮熟宁郎就可爱吃了。
    谢宁应声,问:寂年去好久了?
    不久,看日头,这会儿刚放榜罢。
    说话间,绿禾就打了水来,谢宁洗漱好了,坐下用饭。
    林锦继续忙手里的活,时不时看看屋里安静坐着吃饭的儿夫郎,看他肚里揣了个小宝宝,手和腿还是细细的。
    民间有个说法,肚子尖就是男娃,肚子圆就是女娃。
    瞧着谢宁肚子小小圆圆的,街坊来往的都猜是个女儿,女儿也好,女儿懂事,瞧在肚子里安安生生的,还养的爹爹谢宁皮儿白肉嫩的。
    谢宁睡好了就吃,还有最爱的鲜美肥嫩的大虾,吃的胃口大开,一盘子薯叶、一碗粥也都吃的干干净净。
    陈嫂待他吃完,收了碗盘去灶房,他便去坐了陈嫂之前的矮凳,帮着剥黄豆。
    黄豆的壳是有毛的,剥开皮,里面圆圆的黄豆粒就出来了。谢宁一面剥一面说话,爹,这些要制豆酱吗?
    黄豆炖个蹄子,你若想吃豆酱,爹也晒一缸子黄豆酱。林锦操心呢,谢宁过了头三个月,就不吃肉了,若是勉强进了嘴里,没嚼几下就犯恶心。
    但是陈嫂炖了一手好蹄筋,不似别家炖的奶白的汤,而是酱蹄儿,瞧着黑乎乎的,谢宁却爱吃,再佐了酱汁儿还能多吃一碗米饭。
    谢宁一听就知道是专给他加餐的,笑嘻嘻道谢。
    台阶下面就是内院,陈嫂收了晒干的苦瓜干要张罗晌午饭了,一不小心手里的篮子掉在了地上。
    重物砸向地面的声音,让谢宁和林锦都视线挪去看了眼,结果肚子里的宝宝也跟着凑热闹,翻腾来踢腾去的,谢宁赶紧扔了手里的黄豆站起来捂着肚子。
    咋的?林锦也忙站起来扶他。
    谢宁低头看肚子,对着肚里的宝宝说:别踢我啊。
    林锦笑开了,爱凑热闹呢,行了,豆子你别剥了,上书房看会儿画儿去吧。
    不远处的陈嫂真蹲着拾东西,闻言心里很是羡慕,她这几个月可是瞧着一屋子主人家是如何待谢宁的,那是真疼爱。
    谢宁就真的挺着肚子去书房看画儿去了,家里不缺银子,周寂年给他买了好些启蒙画儿本,他如今也认识了不少字。
    起码等孩子出生,他给娃儿启个蒙不是难事。
    如今在府城日子过得算安安稳稳,不愁吃喝,他自然而然的想自己的父亲也过上好日子,最好是给他阿父在城里置上一处宅子。
    好在王家贵跑商有门路,谢宁觉着有银子可赚,先前开馄饨也好,酒楼也罢,他到底是个小哥儿,是寂年的夫郎,所以不方便在外面跑,便都是由老两口打理铺子和酒楼。
    他想给阿父买宅子,那自然得全全是他自己个儿赚来的银子才好。
    周寂年和谢尧早早到了同福客栈,选了那二楼好位置,待那龙虎榜前围满了秀才们,也就是说要放榜了,他们再去也不迟。
    谢尧讨个吉利,点了二两状元酒,拌了猪耳朵等下酒菜。
    客栈小二是个机灵的,见两人读书人的打扮,周寂年一身黑袍更是气质斐然,讨巧地问:二位贵人是在等榜吧?可需小的去候着?
    谢尧笑着答应了,报了自己和周寂年的姓名,另给了十文跑腿钱。
    周寂年看着窗外,等谢尧吩咐完小二才问道:大哥若中举,可有计划?
    你我情同兄弟,我与你一同计划。谢尧毫不犹豫地回答,又问道:寂年你如何想的?我知你定会中。
    上京。周寂年抿了一口茶。
    谢尧还待再问,门却被推开,进来的是府学的几个同窗,包括章有文。
    寂年兄,尧兄,听小二念你俩名字,我几个赶紧寻了来,我们就在隔壁,大间屋,你们凑过来一桌罢。
    周寂年站起身来礼貌回拒了,我夫郎月份大了,我酒饮不得,等了榜就待回家。所以就不扫兴了,改日周某家中设宴,给诸位同窗赔个不是。
    几个秀才面面相觑,尴尴尬尬笑了两声,打两句马哈就撤回去了。
    章有文自然没有留下,按理说他和周寂年、谢尧三人人同窗同宿,应该更加亲近些,奈何那次吃烤鱼之后,周寂年疏远了他。
    回到自己包间,章有文轻哼了一声:嗤,堂堂八尺男儿,惧内至此,唉!
    哈哈哈另有个人笑,真是看不出来,寂年兄不苟言笑,倒长了副软心肠。
    林兄会说话,依我见那不是软心肠,那是耙耳朵!我祖上有句话,内人当家,房倒屋塌,哈哈哈
    哈哈哈几个秀才朗声笑。
    客栈窗外街上人一个接一个的喊:午时到,揭桂榜!
    放榜咯!
    街上热热闹闹的,路上大多都是读书人,周寂年和谢尧也起身,走至窗户前朝外看,贡院门口围满了人,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挤过去。
    有那读书人,更多的是城里过路人凑热闹。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有小二站在客栈一楼中央,扯着嗓子报名字。
    牛有墨!中!第六十一新科举人!
    好!
    好!恭喜恭喜!
    周寂年两人已经坐回桌前边吃边聊,外面日头高照,守在贡院的人却只多不少,毕竟中举难度太大。
    各个小城镇涌来府城乡试,近万人只取七十中举,千分之一的概率。主要还是读书成本太高,各个考试更是需要路费银子打点,教育落后就导致书生们学不能精。
    小二跑的气喘吁吁,一进客栈就高喊:谢尧!中!第二十七新科举人!
    大概是怕忘记了,小二大多都不识字,是候着听官差报的,听到名字他就学舌一路喊回来的,一直喊进了二楼。
    谢尧第一时间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急急去开了门,听小二面对面给他报了成绩,他欣喜若狂,低低地重复:我中了,我中举了!
    周寂年拿了一角碎银赏了小二,去吧。
    恭喜大哥,年底婚事,双喜临门。
    谢尧去倒了一杯酒,敬周寂年道:寂年!多亏了你,大哥虽长你一岁,但是论学问却不及你精,亏了你一直指点,大哥敬你一杯!
    周寂年本不欲饮酒,怕熏了他家小鱼,但是谢尧中举确实是一大喜事,他也爽快的举杯,痛饮一杯也无妨。
    很快,隔壁同窗也中了一个第十,看热闹的都围在了二楼走廊,两人也听着隔壁欢声笑语的祝贺词。
    同福客栈出几个举人了?
    五个还是六个了?
    五个了,我数着呢
    哎哟,真行!
    要知道这一条街全是客栈酒楼围着贡院开呢,少说二十家客栈,专为容纳每一届乡试赶考的读书人。
    周寂年!周寂年!让让周寂年!让我上楼!小二一脸的喜色,着急的顾不得礼仪,在楼梯处扒拉来扒拉去,就为了挤上去。
    还一直念着周寂年的名字,生怕忘记或者记错。
    好不容易到了周寂年他两人的包间,缓了口气,字正腔圆报道:喜报!同福客栈天字房!周寂年中!!
    小二这个中字拖了很长很长
    众人屏住呼吸,一时间,客栈二楼围观第十名的人群鸦雀无声,静候小二的喜报。
    第一名!解元!
    谢尧站起来的时候手都抖了,他兄弟周寂年又是第一名?!
    两人被认识的,不认识的各种道喜,匆匆挤出重围往家里去。
    周寂年乡试也考了第一这事儿,在家中被谢尧先报了喜,所以放榜次日州县长官设鹿鸣宴宴请各位新科举人,等官差上来递请帖之时,家人只是喜上加喜,并没有上次那么惊了。
    林锦带着陈嫂上街买肉去了,谢宁和周寂年在房间独处。
    别谢宁躲开周寂年,嫌热。
    周寂年双手环胸,中秀才那会儿还知道献吻,夫君如今是举人老爷了,嗯?
    他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
    谢宁看着寂年故意和自己吃味的样子,哈哈大笑,莫名有一种老夫老夫的感觉,好像两人已经在一起十几年了似的。
    傻样。周寂年走到洗漱架前净手拧了帕子,去给谢宁擦脸降温。
    帕子胡乱在谢宁脸上抹了一通,谢宁摇头晃脑的蹭出来,嘟着嘴啵地亲了周寂年一口。
    要退开之前,被周寂年温柔的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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