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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他天生好命(重生)——欲来迟(6)

    农田茄瓜这个月刚成熟,全数收来码在地窖里,不是稀罕玩意儿,农家多的是。
    两人达成协议,谢宁开心地收拾了碗筷去洗,摸黑进了灶房,林锦收了他手里的碗筷,正好,我顺道洗了,你去帮爹把衣裳收了。
    好。应答的声音脆生生,谢宁领了活,欢快地走了。
    林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个少年郎呢,性子喜庆,挺好。
    这晚,周寂年不嫌麻烦又去打了满满一浴桶水,谢宁理直气壮地进去浴桶里。
    他爹和大哥都没和他说成亲洞房事宜,谢孙氏到底和谢宁没血缘关系,且不亲近,更是不可能告诉他这些房事。
    于是谢宁舒舒服服地又在浴桶里睡了一夜。
    周寂年闭眼躺着,浴桶里时不时传来水声哗啦,想着今天和宁郎发生的奇遇,脑海里都是谢宁的笑脸,两眼亮晶晶的小夫郎。
    看来宁郎泡一夜水,仅能够管半天活动自如,他在思考,冬天要如何养着宁郎?
    作者有话要说:  素蛇无毒只是小说设定,不考究不保证,大家别当真哦,遇到蛇别惹别吃,安安全全最重要!感谢在20200913 18:00:46~20200913 18:14: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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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咯,咯咯
    天还未亮,村里的公鸡就开始打鸣了。大井村也被笼罩着一层黑色的薄纱,只待太阳升起,掀了这昏暗。
    今日要去镇上,周寂年起床穿衣,动作利落,不见拖沓。从前上朝比这时候还要早起,寅时一过,就要出府参朝了。
    临出门前,他去看了看水里的人,宁郎又整个人缩进浴桶底下了,整个人像刚出生的婴儿,侧身蜷缩着,知他水中能呼吸,周寂年倒也不担心。
    去到小院子里,周寂年背上竹篓,临出门前,遇上了还披散着发的爹爹。
    林锦:爹还是起晚了,你这不吃早饭怎行?爹去给你摊个饼子,吃了再赶路。
    周寂年已经不是十八岁时幼稚的愣头青了,父亲们健在,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他总是能够敏锐地捕捉到长辈字里行间,对他这个儿子的爱护。
    这一世,他不会再把亲人的关爱当做理所当然,不再急于追逐名利,只求一家人安安稳稳、衣食富足。
    当然科举还是要考的,科举兴家不假。
    我带了饼子,昨日上山剩的,够吃了。周寂年对着爹爹说:爹再去睡会儿,我先行了,晚些太阳升起,路上乏热。
    诶,那爹送你门口。林锦放下心来,拢着头发打了个结,跟在儿子身后,路过内院,各个房门户紧闭,家人都还在睡呢。
    爹回去吧,昨日宁郎跌了跤。
    林锦打断道:我省得,待他自己睡醒。你快去吧,路上当心些,早早回来。
    目送周寂年走远,林锦这才合上院门,回了屋子。他这一天天的虽说没下地,可是这大的院子,这老些人,他烧饭洗衣收拾院子,日日都不得闲。
    只是做的都是些容易叫人忽视的活,可从未停下来过,他这腰啊,一天比一天酸累了。
    林锦叹口气,回到床上挨着自家汉子眯会儿眼。
    谢宁是被梦惊醒的,他又梦到他在荷花池里戏水了,等他想大展拳脚,游他个天翻地覆时,发现腿伸不开,硬生生急醒了。
    房间里只剩他一人了,他穿上衣服先去了小院子,看到一个箩筐上面盖着褥子,过去掀开一看,里面是他昨天采摘的八月炸。
    农家人对还没熟透的野果子,都喜欢用褥子盖着捂。
    估计还得捂个三五天,桌上给你留了稀饭,先吃。
    谢宁就着蹲着的姿势,扭头对着林锦喊:爹!
    诶。林锦应了一声,进小院子拿木盆。
    爹,我今天给寂年蒸茄干吃。谢宁跟在人屁股后面。
    好,你吃完早饭的,爹给你帮忙。
    谢宁点点头,想到爹爹背对着自己看不到,又开口道:嗯,要茄瓜。
    一直跟到林锦过了房间,要去内院了,对门是老四房,谢宁才止住了跟人的脚步,转身回小院子洗漱,喝稀粥。
    上午,当家的汉子们下地务农,留在家里的人或织布,或晒粮食。
    谢宁戴着帽子去了灶房里,林锦把筐搬进来,坐门口剥苞谷粒,茄瓜我洗了,你怎么会想到蒸茄干?
    小时候我娘常做,我爱吃,就跟着学了。
    谢宁把茄瓜对半切开,取了火折子点火烧水,把茄瓜下锅蒸。
    等茄瓜蒸熟的空档,他搬个小板凳做爹爹对面,帮着一起剥苞谷粒。
    你娘是哪方人士?林锦手上动作不停,和儿夫郎闲话家常。
    谢宁乖乖回答:赣磻人士,饥荒跟着村里人一路到了此地。
    饥荒?那可有些年头了,那你娘小时候吃了不少苦。信息闭塞,林锦自己也是模糊听人说起过外地饥荒的事情。
    我娘说饿狠了,什么都吃过,变着花样让很少的粮食能够填饱肚子。
    谢宁只记得他很小的时候,他坐娘的膝头,听娘给他讲那些饿肚子的事,让他珍惜粮食。
    晒干的苞谷很硬,不过很好剥,期间周奶奶进灶房取东西,看见谢宁,凑过来盯着谢宁的手瞧。
    谢宁缩回手,不敢再去剥苞谷粒。周奶奶丢下一句别让他剥,拿着东西走了。
    林锦安慰道:没事,我看着干净的。下午你随我去打成苞谷糁子,你明儿回门,带些回去。
    农村里人情来往,都喜欢送粮食,实在。
    好,谢谢爹。谢宁站起身来,我去看看茄瓜蒸软了没。
    茄瓜已经变成了深褐色,谢宁一个个夹起来,把一节节的茄瓜用刀划开,变成一张一张的铺在干净的簸箕上。
    院子里有竹竿架子,将两个铺满茄瓜的簸箕搭上去,只待晒上一日,明日再处理。
    陪着爹爹剥了一上午苞谷粒,中午林锦和林桂花霸占了灶房烧午饭,谢宁赶紧溜回房间去水里呆着了。
    下午要出门,他得让身体喝饱了水。
    再说周寂年这边,他步行上镇子,走了一个时辰。两肩被竹篓勒出红痕,再一出汗,汗水沁着伤口,又累又痛,到底年轻,细皮嫩肉。
    第一件事就是去药铺把新鲜的五味子,和家里以前晒干的土茯苓换成银两。
    药铺掌柜见他背来的五味子新鲜,品相上乘,新鲜的药铺处理起来更加专业,能更好的的留住药性。
    药铺掌柜是个大善人,也不压价,按市场价都给收了下来。一共得了三百六十文,倒也是笔收入。
    周寂年谢过药铺掌柜,拎着空竹篓往书铺赶,置身于热闹的清水镇。
    清水镇商户铺子多,正赶上夏收,街边还有不少置筐卖菜的,都是田地里刚收上来的,新鲜着呢。
    周寂年一身黑色长衫,长发束冠,外形出挑,惹了不少行人侧目打量。他只目不斜视,穿街走巷,再过一座小拱桥,就是读书人常去的书铺商街。
    书街一趟下去,几乎都是做笔墨纸砚生意的,间有几座茶楼,聘几个说书先生,卖卖茶水,收个热闹钱。
    周寂年进了常去的章文书铺,章掌柜对他有印象,常来买纸墨,且五官俊朗,过目忘不了。
    唷,好些日子没见了,还是桑皮纸?要几刀?
    周寂年对章掌柜点头示好,章掌柜安好。不忙,今日来主要是想问问,章掌柜可有抄书的活儿?
    有是有。章掌柜犹豫,只是你明年开春就院试了,恐耽误学业啊。
    无妨,学生有把握。周寂年神情淡定自信。
    那行,老规矩,你自买纸,我予你笔墨,你书写几个字我瞧瞧。
    先要一刀桑皮纸。
    纸张贵重,常有读书人不自量力来做抄书的活计,结果字写的不够工整,浪费书铺的纸张,一月下来,损失不少银子,书铺就规定,抄书的自己带纸。
    桑皮纸是民间最常用的纸种,纸张厚且粗糙,但价格最低。
    周寂年随章掌柜进了里间,章掌柜拿了时下最热的故事话本,翻开指定了一页让周寂年誊抄。
    这一页,你誊抄下来,好了就出来叫我。章掌柜说完就去了铺子前。
    周寂年自己研磨,活动了下手腕,才静下心来开始誊抄。到底是没有上一世练出来的腕力,周寂年放慢速度,一笔一划,尽量稳着力气。
    抄完,周寂年拿起纸张晾干墨水痕迹,这才拿去铺子前,递给章掌柜。
    哟!章掌柜惊呼,纸上的字体方正,金钩铁划,整体的视觉效果雍容气派,仔细看,又能从字里行间看出些傲骨之气。
    好字!章掌柜面上全是满意的神色,这字誊话本太可惜了,我这有《全庆诗》共七卷,一卷五百文,如何?
    押多少钱?周寂年只关心这个。
    章掌柜摸了下下巴,《全庆诗》是有钱的书生必买的书籍,且只售不租。它网罗了大庆各地著名诗人的作品,七卷出售要十四两银子。
    这样,你要是不怕费脚力,一次一卷,押金二两,纸张我出,用白桑纸。如何?
    抄书的都是自己买纸,炒好后书铺还要检验,若有几张不合格,那纸就作废,损失算抄书人的,且需得再买纸重抄补齐。
    抄书虽可赚钱,但是门槛高,且麻烦,伤眼废手,一心考取功名的书生都不会赚这个辛苦钱。
    周寂年快速的在脑子里计算了一下,可以,那就谢过章掌柜了。
    客气了,我去给你取书和纸。
    周寂年拿出钱袋算钱,交了押金,等于就再没余钱给宁郎买龙须糖了,且明日带宁郎回门。
    想到宁郎提起龙须糖时,眼角弯弯,嘴角上扬,期待又回味的样子,周寂年有些不是滋味。
    章掌柜,可有急需抄书的活?借贵地一用,我黄昏前誊完,笔墨费用从抄书钱里扣。周寂年大大方方地解释,前些天成亲,明日是我家夫郎回门的日子,需些银子买礼。章掌柜,可否通融一二?
    你倒是会疼人。章掌柜笑了两声,那有什么不可的,你且去里间等着,我给你安排。
    谢宁在水里泡到晌午,才被爹爹叫出来吃饭。
    午饭是蒸馍配咸酱菜,稀饭全是米汤。
    林锦拿起一个馍中间掰开,中间刷一层黄豆咸酱,先递给丈夫周三丰,又如法炮制了一个递给谢宁。
    吃吧,下午把苞谷糁子打出来,明早煮粥,不像今天这全是汤汤水水了。林锦最后给自己拿馍,说完咬了一口。
    相比其他农户,周家顿顿都能吃饱,在村里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谢宁张大嘴巴咬了一口,林锦家务干的多,和面也舍得下力气揉,蒸出来的馍很是劲道。
    好吃,嚼起来真香。谢宁夸赞,又说:寂年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他买的龙须糖,谢宁住了嘴,没好意思说后面的字。
    林锦愣了下,心道这孩子还真是不害臊,这般粘人,还当着长辈的面。他侧首看了眼丈夫张三丰,两夫夫眼里都有笑意。
    这会儿估计在书铺子里,待日头不这般热,他就往回赶了。林锦盯着酱菜碗,没看谢宁,怕孩子难为情。
    一家人吃完饭,谢宁戴上竹帽,跨上水袋,跟着林锦一起推车,车上是一筐苞谷粒。
    一路到了村里大石碾房,林锦去和村长拿钥匙了,谢宁抱着水袋咕嘟咕嘟地喝水。
    他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一路哼哧哼哧地推车,却没像昨日采药那般难受了!看来他只要每夜睡在水里,晌午泡会水,身体就能像常人一样干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13 18:14:35~20200914 22:44: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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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周寂年抄了三分之一,书铺的小二奉掌柜吩咐,给他送来了热茶,怕扰了他,悄无声地又出去了。
    周寂年誊完这一页,放下毛笔,取了硬的硌牙的馍饼来,配着热茶吃下肚。
    上一世吃□□细,他好些年头没吃过这粗粮馍了,多嚼两下,倒是品出了谷麦的香甜来。
    心态好,倒不觉得难以下咽,周寂年快速填饱肚子,拿起笔又开始誊抄起来。
    谢宁用南瓜瓢舀着苞谷粒倒入石碾口,林锦推石磨,很快沙粒大小的苞谷碎就出来了,掉进底下接着的细竹筐里。
    他们两个周家夫郎轮换着,磨了一下午,才磨完这一筐的苞谷粒。
    回到周家院子,谢宁失望地发现,周寂年还没有回家,可是眼看着天马上就黑了。
    林锦一看儿夫郎嘟着嘴巴,一脸失落,跟哄孩子似的对谢宁说:估计到村口了,莫急,去把晒的茄瓜收了。
    嗯。谢宁闷闷不乐地去前院端起簸箕,想了想,往自己家的小院子里搬。
    收拾完茄瓜,他进房间继续泡水。
    林锦则是去灶房烧火张罗晚饭,他弯腰打水时,腰酸的□□了一声,林桂花关心的问:腰又疼了?
    嗯,没事能忍。林锦捶了两下后腰,继续舀水涮锅。
    我来,你坐着歇会儿,帮我烧火就成。林桂花夺过刷子,指着林锦去灶台后面坐着。
    别逞强,你现在还没四十,再过几年宁郎给寂年生个大胖小子,你抱的力气都没有,可有的你难受。林桂花麻利的动作着,她每个月肚子疼那几天,都是林锦在帮她。
    怪她没给四丰生个儿子,大女儿嫁出去了,还余一个小哥儿在身边,所以周家都看不起她。
    林锦叹了口气,承了弟妹的情,去灶台后面坐下烧火,抱不动也得抱,那可是亲孙子,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能怀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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