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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泽将车驶入马路,意识到徐皓问的是哪一句话,闫泽用手摸了一下鼻梁,说,“哦,是的,我外婆从小在法国生活的。我以前也会一些,刚刚不知怎么的顺口想起一句话来。”
    徐皓觉得稀奇,“是什么?”
    闫泽眼瞥窗外,随口道,“嗨,就一句诗,没什么了不起。”
    徐皓看闫泽那一副故作混痞的样子,追问,“没什么了不起,翻译翻译喽?”
    闫泽又摸了一下鼻子,看上去不太好意思,就挥起手来,打算糊弄过去,“怎么说呢,就,翻译成中文好没意思的,乜你呀我啦嘅,唔听也罢啦!”前半句还是普通话,后半句又开始讲粤语,蒙混过关的意图十分明显。
    徐皓看闫泽这副嘴脸,没忍住伸手去扯闫泽的腮帮子,闫泽被突如其来的触感吓了一跳,忙稳住方向盘,脸立刻被徐皓扯变形,闫泽非常严峻地看着徐皓。
    徐皓看闫泽这表情没忍住就笑了。
    稳定好车速的闫泽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余光瞥见徐皓趴在副驾上直乐,那种没心没肺的神情很容易便让闫泽想到以前那段高中时光。高中那会徐皓挨窗坐着,时常会跟玩得好的男生开玩笑,有时候笑得不行就会用手去拍窗台。有一次徐皓动作幅度过大,碰倒了窗台上一盆刚刚发芽的绿植,容器碎了,根茎和土都被摔在外面。第二天徐皓带了个花盆来试图把植物栽回去,一天浇三次水,但那颗苗最后还是萎了。看那意思像是被淹死的。这件事令徐皓大受打击。
    想到这,闫泽嘴角也无意识扯起一丝笑,随后露出既无奈又妥协的神情,那意思多半是:徐皓,你都多大了,你幼稚不幼稚?
    闫泽这种神情徐皓并没看到。本次车程的目的地闫泽名下的一座葡萄酒庄园,徐皓有一着没一着地和闫泽对话,随着汽车平稳有序的轻微颠浮,令徐皓感觉到一丝困倦,于是他靠在副驾的软椅上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徐皓于睡梦中感受到手机震动,后知后觉接起来,电话那头安德烈的声音听上去喜气洋洋的,“Hale,你定了来找我们的日期了吗?我是这样想的,我先去找马修,然后等你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接你,你觉得怎么样?”
    原本年前徐皓就有去欧洲找安德烈和马修的意向,但正赶上新年,行程就推后了。徐皓揉了一把额头,还没睡醒,声音很惺忪,安德烈又说,“哦,抱歉,我又忘记了时差,现在中国是凌晨快一点了吧。Hale,你这作息真的比我爷爷还在世的时候都要规律得多!”
    徐皓抓着头发从副驾上支起身来,看了眼周围,城市建筑已经远去,法国田园的风光视野开阔。路边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灌木丛,日光渐入黄昏,为大片草野末梢扫上油画般的色调。徐皓说,“额,没有,我这边还是下午。”
    安德烈愣了一下,诧异地说,“下午?可我这边也是下午!不对,你现在在哪里?”
    徐皓问闫泽,“咱们现在在哪呢?”
    闫泽扫了眼地图导航,说,“第戎往北五十公里,距离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闫泽划了一下车载屏幕,分析道,“还有40分钟的车程。”
    这两句问答是中文,安德烈一个字也听不懂,于是在电话里抱怨道,“你们在讲什么?”
    徐皓看着导航,言简意赅地总结道,“我们在勃艮第。”
    安德烈鬼叫起来,“勃艮第?什么,法国?你们?”
    面对安德烈一连三个疑问,徐皓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于是叹了口气说,“是的,我们在法国。原来是想在这里待几天再跟你们约见面的时间,但是……没想到咱们这么有默契,我下午才下飞机,你现在就跟我对接上了,你说巧不巧?”
    安德烈憋了一会,说,“%¥¥#%!”不知道说的什么,徐皓没听懂,反正不是英语也不是中文,大概是意大利语。安德烈在生气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总会爆出几句母语,徐皓早已习惯。且听安德烈当下语气是十分愤慨,骂骂咧咧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徐皓感到头疼,便说,“还能不能交流了,朋友?”
    安德烈立马换了个阴阳怪气的腔调,好像在跟什么第三者说话似的,“朋友!听听,这家伙还把我当朋友,这真是让我感到荣幸!我从去年就邀请这位先生来欧洲,毫无反馈,毫无反馈!如今,瞧瞧,他竟然屈尊自己来了,还不告诉我呢!”
    徐皓说,“安德烈,说真的,你被马修附体了吗?”
    安德烈说,“兄弟,说真的,你是想把我气死吗?”话毕,安德烈话锋一转,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问道,“等等,你说‘你们’?你和谁在一起,是你那位……额,男、男朋友吗?”
    虽然徐皓跟安德烈和马修简单提起过这件事,但三个人对此交流较少,安德烈显然对此还有些接受不能,连说话都结巴起来。徐皓扫了一眼闫泽,闫泽也瞥了他一眼,徐皓说,“没错。”
    安德烈说,“也就是说,这次我们见面,他会跟你一起来,是这样吗?我们马上就会见到他了,对吗?噢我的天哪!Hale,我知道你对女人是什么眼光,说真的,那审美很不错,各个都是前凸后翘的大美妞!但我真的想象不出来你对男人是什么眼光……噢、噢我的天哪,我想我需要喝杯酒冷静一下。”
    说着,电话那边出现了玻璃杯水流的声音,显然安德烈真的在倒酒,徐皓无奈地笑了一下,“安德烈,我的朋友,你不是自诩来自性观念非常开放的国度吗?性取向这点小事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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