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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GL)——鱼霜(81)

    何辞回她一个OK的手势就跑开了,祁蔓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忍不住咬唇,瞬间涌上来的情绪在无人的地方的被放大,她死死咬唇,头偏向一边,做两个深呼吸。
    张春山推开门就看到祁蔓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玩手机,他将单子放下左右看两眼道:何小姐呢?
    去买东西了。祁蔓道:您坐。
    张春山坐下后皱皱眉:蔓蔓啊,虽然这何小姐听你话但你也不能这么差遣人家,她好歹是何书记的女儿,你应该知道,咱们还有很多项目需要何书记把关呢。
    祁蔓深深看他眼,点头:嗯。
    张春山见她如此乖顺忍不住多唠叨两句:你这次大会表现很好,董事会那边满意着呢,我打算等你回去就提你做副经理,你看怎么样?
    祁蔓态度异常平静,她思考两秒点头:好。
    张春山看着恢复精神气的样子不由扬笑,伸手拍拍她肩膀,还没说话何辞拎着大包小包进来,她看到张春山愣两秒,似是忘了这个人存在,随后反应过来喊道:张总。
    张春山忙过去帮她接过袋子:什么东西这么沉?
    医生说姐姐还要观察几天,我就买些生活用品。
    张春山听到这么说干笑:我家蔓蔓麻烦你了。
    那还不是你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
    何辞这么想着越发心疼祁蔓,她没理张春山兀自走到祁蔓身边,将一个黑色塑料袋递给她;新鲜的橘子,甜着呢。
    祁蔓接过:谢谢。
    何辞冲她眨眼,做鬼脸,祁蔓原本心情还有些郁郁,被她这么一闹腾好转少,张春山见她们相处融洽不由放下心,他说道:蔓蔓,那我先回酒店,明早再来陪你。
    不用了。祁蔓婉拒道:您忙,别来回折腾。
    她说着看向何辞,说道:帮我把公文包拿来。
    何辞不明所以,还是将公文包递给祁蔓,祁蔓对张春山道:我也不知道还要多久回去,里面有新单子,您先帮我带回去。
    张春山对祁蔓这次到底谈了几个单子还是很好奇的,和哪些公司谈的,项目内容是什么,他都想问,奈何祁蔓现在躺医院,他就这么赤||裸||裸,意图太明显,所以一直憋着,没想到祁蔓会亲自的给他,张春山笑了:好。
    我先帮你带回去。
    祁蔓点头:麻烦麻烦张总了。
    刚刚似是要喊他爸,张春山更高兴,他点头:你好好养伤,过两天我派人来接你。
    祁蔓低低嗯声,何辞自然没话说,她耸肩送张春山离开,刚把他送出门就转头诧异道:姐姐,你真把单子全部给他带回去?万一张玲抢走怎么办?
    虽然她进公司才几天,但这段时间在丁素不断补课下,她已经知道张玲做过的事情,对张家人更没好感,祁蔓闻言不假思索道:抢走就抢走呗。
    她就是在做最后的试探,如果张春山把单子给张玲,她也不想待在锦荣了,虽然有人给她架梯子往上爬是好事,但这梯子是镂空的,她不想某天爬到最高处摔下来粉身碎骨,张玲就是张春山身边的□□,如果不拆掉,她也不想继续往上爬。
    何辞显然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摇头:不管了,反正姐姐你要我做什么直接告诉我就行。
    你好好拉你的单子!祁蔓睨她一眼,吃口橘子,果然甜滋滋的,何辞端椅子坐在她身边:姐姐,我和我爸说了,回去报个跳伞训练,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咳祁蔓被橘子水呛到,满嗓子口的酸,她蹙眉:什么训练?
    跳伞。何辞垮着脸:我想过了,以后真的要坐飞机,我也要坐专机,能跳伞的那种,我就是死,都不要死在飞机上!
    豪言壮语,一脸愤慨,祁蔓被她逗笑,伸手拧她脸颊:你会跳伞吗?
    所以要去练习啊。何辞哀求:姐姐和我一起去呗,我一个人不敢。
    胆小鬼。祁蔓点头:好。
    她最近丧气满满,也确实需要一个发泄途径,跳伞就挺好,两袖清风一身空。
    何辞听到她应下当即笑弯眉,她走到桌子旁将东西一点点从袋子里拿出来,这个是单人病房,虽然不算齐全,但该有的都有,所以也不需要单独准备什么,就是洗漱用品这些何辞买了不少,祁蔓坐在床边看她嘀咕:毛巾,牙刷,面纸
    碎碎念听来就很有安全感。
    何辞收拾好之后转头问祁蔓:姐姐晚上吃什么?
    外面天色渐黑,祁蔓道:随便吧,你想吃什么?
    吃点清淡的。何辞道:晚上还要做检查呢。
    祁蔓没意见,何辞负责订餐,她靠在床边吃完橘子下床在病房转转,窗外亮起路灯,其他房间的白炽灯亮起,照的和白天似的,祁蔓站在窗口听何辞道:对,两份,地址是XX医院住院部十二号楼。
    她定定看窗外,半晌收回视线,走到何辞身边时看到桌上摆好几包湿巾,熟悉的牌子,熟悉的数量,祁蔓刹那还以为何辞从自己行李箱拿出来的,她在何辞挂电话后问道:这什么?
    何辞放下手机神色很自然的抬头,不假思索道:湿巾啊。
    她当然知道是湿巾,只是买这么多干什么?
    何辞笑:有活动,一袋五包。
    活动?
    祁蔓眼皮一跳,她问道:是不是还有赠品?
    好像是有,我没要,太重了。何辞拆开一包,从里面抽出一张擦拭桌子,转头看祁蔓呆愣愣的,她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怎么了?
    没怎么。
    祁蔓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她这脑补啥呢一天天的。
    所以黎言之停,祁蔓在脑子里掸掉这个名字,她没回何辞,只是摆手,何辞努嘴,想问话外面走廊好些医生跑过去,何辞趴在门口看,也跟出去,没一会她滴溜溜跑回来,说道:黎姐姐醒了。
    祁蔓坐在床边若无其事玩手机,只是握手机的那只手,指尖发白。
    何辞还在喋喋不休:还好人没事,好像是旧伤,看不出来啊,黎姐姐还有旧伤她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响起,外卖到了,何辞和祁蔓说了声出去拿外卖,祁蔓放下手机做了好几次起身的动作,可直到何辞回来她也没站起身。
    吃晚饭。何辞道:吃完我陪你去做检查,回来你早点休息。
    她就像是一只百灵鸟,不停的叨叨叨,那嘴闲不下来,祁蔓却不觉得吵,她现在就需要有声音的陪伴,她怕一个人,会胡思乱想。
    祁蔓坐何辞对面,两人挨着沙发坐,何辞打开电视机,放一个综艺节目,主持人很恶搞做各种鬼脸,何辞学上面的样子逗祁蔓笑,看她眉目舒展开何辞才小声道:姐姐,你最近是不是不高兴啊?
    祁蔓低头戳饭,掀起眼皮看她,点头:嗯。
    那你多看看我。何辞眯眼:我就是开心果。
    祁蔓噗一声被逗笑,点头:好。
    两人热闹非常,小病房里笑成一团,门外有人经过,随意偏头就能从门上的玻璃看进里面场景。
    黎言之垂眼,听到身后道:言之,去做检查了。
    她不轻不淡嗯声,离开祁蔓病房门口。
    浩浩荡荡一批人从走廊上离开,祁蔓下意识回头,只看到陌生的身影,何辞道:怎么了?
    祁蔓回神:没什么,吃饭吧。
    吃完饭何辞将垃圾收拾好陪祁蔓做检查,晚上,医院的人很少,她们在对面那栋楼做,要穿过一个很大的花坛,路灯昏黄,醒来这么久,祁蔓除了有些头疼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何辞怕她摔着还想搀扶她,祁蔓双手垂身侧:我没事,你好好走路。
    何辞乖巧了。
    对面灯光大亮,每个楼层都是白炽灯,亮的扎眼,祁蔓跟医生后面往检查室走去,刚到就见对面检查室门口站熟悉的人。
    是黎蕴。
    祁蔓一时失言,她和黎蕴互相看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点头进了检查室。
    黎蕴目光沉沉,她刚目送祁蔓进检查室黎言之就被医生送出来了。
    明早十点拿报告。
    黎蕴应下:好。
    她看向黎言之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黎言之轻摇头,她刚醒脸色还很白,被白炽灯照着,有些反光,黎蕴见状道:走吧,我陪你去吃点晚饭。
    姑姑。黎言之出声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去楼下坐会。
    黎蕴皱眉:言之。
    不会有事的。黎言之抬眼看着黎蕴,这次醒来她性格温和许多,没那么尖锐和锋利了,明显到娄雅都觉得她和从前不同。
    黎言之道:娄秘书,送夫人回酒店去。
    娄雅:
    好吧,不同是只对黎蕴,和她无关。
    她恭敬道:夫人,我送您回去吧?
    黎蕴见黎言之执着只好说:那你坐会就回去,不要熬夜,不要处理公事,娄秘书,你回来看着她。
    娄雅干笑:好的。
    黎言之扫她一眼,娄雅立马站的笔直,说道:夫人,我先送您回去。
    黎蕴点头,和黎言之一道下楼,娄雅送她回去,保镖很识趣和黎言之让开一些距离,藏于黑暗里。
    所以祁蔓和何辞下楼就看到长椅上坐一人,路灯相伴,身影拉长,有种说不出的寂寥感,祁蔓低头想快步走过去何辞咋呼道:黎姐姐!
    她热情打招呼:黎姐姐你怎么也在这?
    黎言之睨眼她转头看祁蔓,似是对她解释:来做检查。
    巧了。何辞笑眯眯:刚刚我陪祁姐姐做检查。
    黎言之微点头目光落在祁蔓侧脸上,长发半遮,路灯不算明亮,所以祁蔓一半神色隐在黑暗里,黎言之看不清楚,她往前走一步,祁蔓道:黎总还好吧?
    生疏和距离陡然钻出来,她们不过咫尺,却有一条看不见的深渊。
    还好。黎言之道:听说祁小姐也伤到头了,没事吧?
    祁蔓摸了摸额头,笑道:我没事。
    她话音刚落何辞手机响起,何辞拿起手机对祁蔓道:接个电话。
    祁蔓冲她道:去吧。
    态度温和,语气柔软,黎言之目光微沉,她对祁蔓道:旁边坐会?
    不了,我等何辞
    她要一会呢。黎言之道:是个长途电话。
    祁蔓:
    黎言之率先坐回长椅,祁蔓思考几秒走过去,坐在长椅另一边,两人中间有夜风窜过,凉飕飕的。
    夜风掀起祁蔓秀发,刘海贴着脸颊,极致分明的黑与白,很有韵味,黎言之扫一眼收回视线,开口道:头还疼吗?
    祁蔓双手放在膝盖上,垂眼,语气平静道:我挺好的,倒是黎总,听说头疼很严重?
    虽然是关心,但生疏越发重了,黎言之发现祁蔓性子沉稳很多,看她那眼神出奇平静,如深潭,看不到波澜。
    经此一事,祁蔓变了很多。
    祁蔓偏头看她,祁蔓无心纠缠,她起身道:黎总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回去了。
    祁蔓。黎言之伸出手,掌心有一张白纸,她道:你记得这个吗?
    祁蔓睨眼她,眉头慢慢拧起,有些狐疑从她手心拿过白纸,折叠的,她打开,脸色微变,路灯下,又有长发遮挡,所以她神色变化不明显,只那双瞳孔,不断收缩。
    乘务员说我在迫降的时候画的。她也记得这回事,还记得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都是她从来没有过的记忆,更甚至,她好像看到祁蔓了,很小很小的祁蔓,虽然五官变样,但那双眸子,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可那些记忆太零碎,零碎到她怀疑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可她直觉不是自己的臆想,更有直觉,和祁蔓有关。
    你以前见过这个画吗?
    祁蔓垂眼,白纸上画了一颗星星,星星中间有一株蔓草,熟悉的画风,熟悉到她心头掀起密密麻麻的疼,如万蚁噬心,疼的她差点连一张薄纸都抓不稳。
    何止见过。
    她深深记得。
    星有蔓草,如藏朝阳,遇浪生根,遇风成长。
    我以后就叫你蔓蔓吧。
    祁蔓眼前一片模糊,手紧紧攥纸张边缘,身边黎言之犹豫道:你是不是见过?
    一阵风吹来,凉意习习,祁蔓用手掸掉眼角的水花,转头,将纸叠好还给黎言之,摇头:没见过。
    黎言之垂眼看纸又看向祁蔓那双通红的眼睛,低声道:没见过你哭什么?
    祁蔓眼角红透,嗓子口涌上强烈的酸涩,她狠狠咽下去,再开口声音沙哑无比:我哭是因为这画的太丑了。
    说完还强调:真的太丑太丑了。
    站在她身侧的黎言之:
    第74章 朋友
    祁蔓回去就出院了, 连等报告的时间都没有就带何辞出院去附近的酒店,医生满是不理解,但祁蔓执意要出院他也没辙, 只得放人, 还让祁蔓记得回来拿报告。
    何辞这次学乖了,不在祁蔓跟前问东问西,只是偶尔担忧看她,问道:姐姐, 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祁蔓, 后者揉一把她发顶, 何辞眼瞪圆溜溜的,一张俏颜白白净净,祁蔓看两眼问道:你知道附近哪里有猫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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