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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GL)——鱼霜(69)

    刚刚喝了不少,她不太放心。
    黎言之道:不碍事。
    语气平静,目光深邃,除了脸颊微红外,确实看不出醉酒的迹象,娄雅不干忤逆,点头道:好,那我先过去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黎言之按下楼层,没一会,到了顶楼。
    她踩着细高跟往房间走,最中间的位置,两边都有人,不过那些人此刻在下面推杯换盏,所以整个楼层静悄悄的,黎言之站在房门口,刷卡开门,一气呵成。
    没想到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
    伴随别别扭扭的声音。
    我我房卡呢?
    祁蔓坐在拐角好久了,她先上楼的,喝的有些懵,上楼后才想起来卡给黎言之了,想下去找何辞,又懒得解释,就这么干坐在拐角处,顶楼没人来,等这么久终于把黎言之等来了。
    借着酒劲,她单刀直入,直接伸手要。
    黎言之偏头看身侧的人,挽起的秀发微乱,有些垂在双鬓处,贴着脸颊,衬得肌肤更白皙,耳垂精细小巧,一颗金色耳钉闪闪发光,有些刺目,黎言之眯眼,身侧一直传来淡淡香水味,是陌生的香水味,酒气都掩盖不了。
    她紧紧握住门把手,原想让她进去,却突然想到她中午那抗拒的态度,她抿唇:在里面,我拿给你。
    祁蔓看她消瘦背影心里一憋,脱口道:我进来等。
    黎言之微顿,被酒精侵占的脑子没平时那么灵活,脑神经迟缓,她想几秒,点头:好。
    身后门轻轻合上,黎言之走到茶几旁,祁蔓越过她看到上面摆放很多笔,是她下午送来的。
    最边上那支分明是她之前的签字笔。
    签字笔旁边还放一瓶药,她太熟悉了。
    祁蔓心尖一咯噔,憋了憋道:那个,上午的事情
    没关系。黎言之嗓音温和,有些妥协的意味,祁蔓不喜欢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她皱眉,岔开话题:你头疼?
    头疼还喝那么多酒,真不怕死。
    黎言之顺她视线看过去,随手将药瓶放在包里,启唇道:一点而已。
    祁蔓耸肩,表情显然不在乎。
    黎言之瞥到她神色脑神经一刺,她从包旁边拿出房卡递给祁蔓,目光依旧定定看她。
    祁蔓俏颜绯红,长发微乱,站她面前低头垂眼,她能看到祁蔓的发顶漩涡,这一幕多像从前,她回别墅,祁蔓站在她面前喋喋不休,就是如此。
    黎言之有几秒恍惚感,她没松开门卡,祁蔓拉扯两下没拿过来也抬头,冷不丁看向那双眸子,就这么直直望进去。
    那双眼有万千情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坦然,祁蔓一时失了神,就这么定定看她。
    黎言之被回忆和酒精遮挡住双眼,她开始靠近祁蔓,越靠越近。
    两人比邻站着,一般高,窗户印出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祁蔓沉浸在那双她认为最好看的眼睛里,咽口水。
    细看,黎言之眉眼越发清晰,轮廓分明,属于黎言之的香水味笼罩她,这味道熟悉的祁蔓手心冒汗,她往后跌一步,黎言之顺势往前一步。
    还轻轻搂住她的腰。
    柔软相贴,熟悉的感觉和冲动立马从脚板底冲上天灵盖,她们对彼此的身体太过熟悉,只是一个小小举动,就能掀起不可磨灭欲||望狂潮!
    香味更重,两人几乎相贴,祁蔓憋口气别开视线,咬牙:卡。
    她说着举高黎言之的手,想从她手上夺走卡,已经被回忆蒙蔽双眼的黎言之轻声道:不要回去好不好?
    什!什么!她在说什么!不回去?约||炮吗?
    祁蔓整个人一惊,她立马挣脱开黎言之的怀抱,她动作太大,黎言之也顷刻回神,她手按着头:对不起,我
    我走了!祁蔓不听她说完撒腿就走,门一开一合,响声清脆,她一步都没停顿,怕多呆一秒就要破功,刚刚她差点就要被黎言之蛊惑了!还好跑得快!
    跑得快?
    等下。
    祁蔓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掰着手指头,她和黎言之约||炮,亏吗?不亏啊!爽吗?爽啊!不亏还爽,那她跑什么?
    祁蔓神色呆两秒,似是陷入死循环,末了她一股脑冲到黎言之房门口,重重敲击道:开门!
    第60章 小费
    门外声响很大, 伴随砸门的声音,黎言之按住微疼的头走过去,刚一打开就被人扑进来!
    我改变主意了。祁蔓声音夹杂明显醉意:你刚刚说的话我同意。
    黎言之正懊恼自己喝醉胡乱说话, 怕是惊到祁蔓了,没想下一秒就被人冲进来,双眼直勾勾看着说:你刚刚说的我同意。
    同意什么?
    她刚刚说的?
    不要回去?
    黎言之心头窜起火, 被酒精霸占的脑子完全没有平时清醒,本就意乱情迷, 现在被祁蔓扫这么一眼, 身体陡然就开始燥热。
    面前的人秀色可餐,额头白净饱满,刘海拨至耳朵上, 耳垂小巧可爱, 那枚耳钉明晃晃到扎眼,祁蔓山根挺鼻尖微翘, 唇红齿白,那双眼被头顶灯荡着光进去,格外漂亮, 因为酒精,她眼睛添了层雾气,有些朦胧感, 黎言之垂在身侧的手握起, 她启唇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废话。喝了酒的祁蔓胆子也大很多,直接反驳:我都站这儿了,我能不知道?
    她说完打个酒嗝: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
    黎言之比浆糊还乱的脑子听到这两字下意识反驳:没有。
    没有就来啊!
    祁蔓唇一启一合, 那涂抹均匀的口红如心尖上的一点, 刺的黎言之毫无反抗之力, 她垂眼,和祁蔓对视,两双眼丝毫不掩饰对彼此浓烈的情||欲。
    没了理智的束缚,两人回归本性。
    祁蔓被她磨磨蹭蹭的态度烦到,抬眼就说道:你到底要不要唔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拧着下巴,一双唇无预料覆盖下来,柔软!熟悉!灵魂碰撞!
    浓烈的酒气和淡淡香水味,是祁蔓以往最喜欢的味道,冲上脑子的不仅是巨大的欢||愉,还有无法言喻的冲动!
    她们都是对彼此身体了解到极致的人,舌尖微挑,另一个立马迎上去,黎言之右手搂祁蔓细腰,左手轻轻碰在祁蔓耳垂旁,捏了捏,祁蔓瞬间柔软,恨不得整个人挂在她身上。
    惊呼来不及出口又被咽回去,黎言之将她搂紧,祁蔓双手搂黎言脖颈处,紧紧的,死死的。
    两人严丝合缝,贴合处掀起惊涛骇浪!
    别别别衣服别这样脱还要
    黎言之不等她说完直接压她在沙发上,祁蔓被迫仰头,余光瞄到阳台,窗帘半拉她含糊不清道:窗,窗,窗
    两人刹那回到从前在别墅的日子,黎言之爱在每个地方要她,祁蔓就会提醒她,关窗,拉窗帘,或者在她回来后就提前做好一切准备,防止她随时随地的攻势。
    记忆错乱,黎言之单手抱祁蔓起来,搂她边亲边靠近阳台处,祁蔓双手搂她细腰,微仰头和她唇舌相缠,那甜蜜的滋味犹如浇在酒精上的烈火,熊熊燃烧起来。
    刺啦一声,背后阳台的窗帘被重重合上,整个客厅灯光摇曳,祁蔓后背抵在窗帘上,粗布磨着她细腻肌肤,后背泛起密密麻麻的痒,很不舒服,她难受的动了下腰,却被人死死卡在自己和窗帘中间。
    两人靠在窗边狠狠做了一回。
    祁蔓还没从余韵中回神又被黎言之压在沙发上,贵妃椅上,地毯上,最后一起进卫生间里,洗漱过后两人重重摔在床上。
    这一晚注定是不寻常的,两人在酒精的驱使下将隐藏的欲||念宣泄一空,久违的快乐席卷两人。祁蔓翻来覆去被做到脱力,双腿一阵阵发麻,她嗓子都哑了,浑身通红,身上每一处肌肤都在燃烧,又痛又爽。
    然后她被疼醒了。
    除了脸颊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喧,尤其是锁骨处,动脖子都疼得龇牙咧嘴,祁蔓按着剧痛的头慢慢爬坐起身,手碰到身边温润肌肤时她一惊!转头看,见到黎言之的脸时脑子嗡一声!身体往外挪,整个人措不及防的跌坐在地板上!
    痛!屁股好痛!祁蔓揉着发疼的屁股看床上黎言之的睡颜,很平静,呼吸绵长,没有要醒的征兆,她缓出一口气,低头,见到自己身上连件睡衣都没有。
    这种情况,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蔓一只手拍在脑门上,关于昨晚的记忆回笼,她能清楚记得自己吼黎言之那句:你上不上啊!你不上我回去了!
    还有黎言之磨蹭时她讥讽:能不能快点?
    快点?
    快点杀了她吧!
    痛快一点好过她现在生不如死!
    作孽哟!怎么就成这副局面了?
    祁蔓斟酌再三从地板上扯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和干净的房间相比,外面才是一片狼藉,地板上散落的衣服,沙发边缘挂着的裙子,茶几上随手扔掉的内衣,祁蔓憋口气走过去,将自己所有衣服都抱进卫生间里。
    打开门她就愣住了。
    浴缸里还有昨晚没放掉的水,满是泡沫,地板上也湿漉漉的,几条白色浴巾铺在瓷砖上,已经被打湿,祁蔓连踩脚地方都没有。
    她们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简直不堪入目!
    祁蔓翻白眼将浴巾放在篮子里,还没忙完瞥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愣一下,放下手上浴巾整个人趴在洗漱台前。
    还以为客厅和浴室是狼藉,没想到自己身上才是,镜子里的人除了脸上肌肤呈现白皙外,其他露出来的肌肤红红紫紫,尤其是锁骨处,滴血的艳,她手指按在上面,头皮发麻的疼!
    这黎言之属狗的吗?咬的这么用力!
    祁蔓疼得咬牙,她将秀发挽起用夹子固定好,随后在镜子里看好几眼,脑子里翻来覆去三个字:没眼看!
    真的没眼看!
    太过火了!
    诚然她昨晚有故意引黎言之的意思,但这黎言之,下手没个轻重!她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啊!
    祁蔓眉头皱死死的,她掬一捧冷水扑在脸上,刺激的凉让她瞬间清醒了,再抬头,目光明亮,洗漱台上摆放好些化妆品,都是黎言之的,她随手拿起一个,各种涂抹,最后发现压根就遮不住,太重的妆也会引起反常,现在是夏天,她穿的过于严实别人也会觉得她有问题。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祁蔓最后干脆卸妆看向镜子,这副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出门,何辞那个单纯的丫头不会发现什么,会上那些老狐狸可瞒不过,尤其是唐韵,她琢磨唐韵已经开始起疑她和黎言之的关系了,想到这次换房,祁蔓就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她和唐韵还没互相了解到可以换房的地步,昨晚她带自己见那些老板,有可能是看在车的份上,那换房呢?完全没理由,所以她并不想让唐韵看出来,最好连怀疑都掐掉!
    思来想去,唯一庆幸的是,昨晚上她和想要合作的对象都搭上关系,所以现在告病假也没事。
    一夜风流,两天病假。
    黎言之要得瑟死了吧!
    可恨她昨晚没在黎言之身上留点痕迹,现在让她再去制造,她铁定做不出来这事!
    祁蔓对镜子做两个深呼吸,整理好衣摆后摸向脖颈,指尖的白衬得脖子那处肌肤更红,宛如滴血一般,她无奈从梳妆台扯一条方巾系上,黎言之走哪都不忘带方巾,这次来开会也不例外,祁蔓拿了条红色系上,勉强遮住一大半红痕才放心。
    她穿的是短裙,及膝款,后背镂空,虽然和黎言之的房门只有几步之遥,但祁蔓还是觉得这样出去极度不方便,从前在别墅,只有两个人她都不高兴把自己浑身的红给黎言之看,更遑论现在,她在浴室里踱步半晌,折回黎言之的房间里偷摸找一件衬衣,浅白色,套在外面,虽然衬衣和裙子不是那么很搭,但至少这样的她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镜子里的人穿着严实,长发遮挡脸颊两侧,脖子上系了方巾,乍一看,瞧不出什么异常,祁蔓松口气,拉开卫生间的门。
    出门后她下意识看向房间,没动静。
    祁蔓从沙发上拎起包蹑手蹑脚准备出门,离开前她转头看房间,眉头轻皱,想几秒后她转身,从茶几上拿了一支笔进房间里。
    黎言之睡的很沉,宛如很久没睡的人难得睡一个好觉,连开门声都没惊动她,祁蔓猫着身体走进去,房间厚重窗帘合的严实,整个房间昏暗,阳光透不进来但能照出家具的轮廓,祁蔓走到床边,她从包里拿出便利贴,张牙舞爪写一行字贴在床头柜上。
    生怕黎言之看不到,还将黎言之的手机盖在便利贴上。
    放手机的声音惊到黎言之,她翻身,露出白净的手臂,和祁蔓身上不同,她肌肤白皙细腻,一点都看不出昨夜疯狂的痕迹,只有浅显的抓痕,脖颈修长,黑色发丝缠绕,衬得她肌肤似玉一般,睡颜恬静,眉目温和,现在的她没有在台上看起来那么锐利,宛如剑入鞘,敛起一身锋芒。
    祁蔓看着看着在心里对自己狠狠唾弃,这么白净的黎言之简直刺眼。还不是因为她,醉了都舍不得伤到黎言之,也不知道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打从心底就不忍心。
    不管是哪种,都没办法让她高兴。
    祁蔓丧脸站在床前,她不高兴,黎言之也别想高兴,望着熟睡的黎言之,祁蔓犹豫几秒从包里翻找,找到钱包后打开,将红皮全拿出来,准备放下时她顿住,最后眉一挑,从里面抽出两张放在黎言之枕头边。
    小费给了算两清。
    这下祁蔓高兴了,步伐轻快,细腰扭起来,就差没哼歌,她打开房门,外面站一人,侧对她,正低头打电话,祁蔓瞪大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门砰一声合上!
    好险!一早上就要玩凌霄飞车吗?
    第61章 出柜
    祁蔓砰一声关上门之后才意识到在自掘坟墓, 因为下一刻门外响起声音,催命符一样,黎蕴边敲门边喊道:言之?
    奇怪,怎么刚开门就关上了?黎蕴狐疑的敲门:言之你怎么不开门?
    开门?给她一把刀吧!祁蔓站在门口不敢动, 她已经换了自己的高跟鞋, 生怕走一步就让外面听到声音!
    言之啊。门外催命符继续道:你在干嘛呢?
    她在想怎么糊弄过去。
    约||炮这种事情不就是不想被人知道吗, 况且她昨晚和黎言之那是都喝醉了, 俩脑子不清醒的举动,她但凡正常一点,能干出这种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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