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白鲸岛屿

第116页

    时屿打完电话,坐进车子里。
    叶望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了他一眼:“你已经对小七终身标记了?”
    “还没有。”
    叶望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但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开车吧。”
    声音似乎也比刚才温和了一些。
    到达夏家的时候,心理医生已经到了。
    夏栖鲸在车子颠簸中醒了过来,看到四周熟悉的环境,意识到自己在夏家楼下,立刻就要跑。
    时屿抱住他:“没事,没事的。”
    夏栖鲸拳打脚踢:“你说看完彩排就带我回家的!你骗我!”
    这个“家”,指的是他和时屿的小家,而不是夏家的这个家。
    时屿心下一热,又想到自己亲自把他送回夏家来了,心里酸酸软软的不知什么滋味:“很快就好,很快的,我陪着你上去。你要是不喜欢,我们立刻就走。”
    动静有些大,惊动了二楼的住户。
    有个大爷探出脑袋来,一咧嘴巴:“这不是阿鲸么。”
    夏栖鲸听到熟悉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忽然清醒了些,有些安静下来。
    他抬起头,慢慢地道:“……阿爷。”
    “婷婷说你好久没回来了,是跟桑桑又吵架了?”
    “没有,阿爷。”
    “那就是课业忙了,”大爷露出没牙的嘴,声音含含糊糊的,却也很柔软,“你来,你来,我拿一挂风干香肠给你,我女婿刚给我寄的。”
    叶望趁热打铁,哄着他上楼去了。
    趁夏栖鲸进去拿香肠的时候瞪时屿:“这不是挺好的吗?你要是早逼他回来,他说不定病早好了。”
    医生也道:“这也是我说过的,强行唤醒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是成功几率也很大。一昧放任病人沉浸在虚幻的记忆里,很可能是饮鸩止渴。”
    时屿没说话,也不想解释。
    他们当然无法理解,他岂止是不敢逼他,连动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敢。
    夏栖鲸一哭,他就觉得心都要碎了。
    拿完香肠上楼。
    时屿提前给夏家父母打过电话,说明了情况,因此他们很快地来开了门。
    夏母开门时是肿着眼睛的,夏父和夏止桑竟然也都在。
    叶望问夏止桑:“你们学校不是挺远的么。”
    “打的回来的。”夏止桑紧张地看着夏栖鲸,一改往日的骄矜,甚至都顾不上怼时屿了。
    夏母拉着夏栖鲸,夏栖鲸微微抵抗地缩了一下,不过不像刚才那样抵触了。
    僵持片刻,跟着夏母进去了。
    几人都松了口气。
    心理医生和夏母说了几句,转过头来,对叶望和时屿道:“我们要谈一会儿,你们最好回避一下。”
    时屿立刻道:“不行,我答应他会陪着他的。”
    他怕夏栖鲸离了他又要哭。
    “你们在门外就行,主要是你们在场的话,怕有些话不好说出来,”医生道,“已经基本可以确定,病人的心病和这位叶先生关系不是很大。”
    叶望松了口气。
    时屿还是不肯让步:“你知道他现在离不了我的。”
    医生有些无奈:“那你总不能一辈子守着他吧。”
    时屿想说为什么不可以,刚要开口,一直安静坐着的夏栖鲸忽然道:“你先出去吧,我没事的。”
    “……”
    时屿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可能是欣慰,可能是失落。
    夏栖鲸可能也意识到了他微妙的情绪变化,慢慢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些,小声道:“要是我,大声喊你的话,你一定要进来。”
    时屿心下一松,笑起来:“好。”
    “不管什么时候叫你,你都一定会出现吗。”
    “会的。”
    “不管在什么地方?”
    “嗯。”
    夏栖鲸似乎略略放心,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好。”
    “夏栖鲸。”
    临出门前,时屿突然叫他。
    “嗯?”
    “我喜欢你,你只要知道这点就好了,”他看着他,道,“如果有一天,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喜欢你了,我也会是那最后一个喜欢你的人。”
    第75章 解开心结
    夏家人在屋里谈,时屿和叶望站在门外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居民楼老旧,隔音却挺好。
    交谈持续到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叶望接了个电话,是编曲老师询问他今天还去不去彩排。
    叶望只得先提前走了。
    临走前问时屿:“一起走?他们不定要谈到几点呢,有心理医生在,出不了事儿。”
    时屿摇摇头,固执地在原地等。
    叶望也不勉强他,只是忽然笑笑地说:“你和小七,是真的有点像。”
    时屿抬头看着他。
    “一样的执拗,天真,相信永恒……”他轻声道,“也正因如此,才会彼此吸引吧。”
    叶望不再多说,离开了。
    时屿没说话,默默地站着,腿站麻了也浑然不觉。
    等了不知道多久,天色由黯淡变为漆黑,晚风渐凉。
    有邻居上上下下地经过,好奇地看他一两眼。
    “等人。”他这样解释。
    陌生大妈热情地塞白面馒头给他,时屿推脱不掉,只好道谢,摸着那冰冰凉的馒头皮,继续等待,像一座逐渐石化的雕像。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