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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把魔教教主标记了——晏昕空(26)

    师父,师父!
    岑意远听到施鸿沁不停唤他,这才发现汤勺被抢走。
    施鸿沁无奈道:师父,您糖放太多了。
    重做一次吧。岑意远说,拿过施鸿沁手里装了牛奶的碗,却被施鸿沁躲开。
    第一次做的甜点,怎么也要完成然后尝尝味口才行。施鸿沁笑着道。
    他重新把碗交还给岑意远,让对方继续,这次他专注地指点起来。
    这一次,岑意远无比投入地做到最后一个步骤,等把锅里蒸好的成型的双皮奶拿出来候,他先挖了一勺入口,是甜得牙疼的味道。
    再看施鸿沁像是感觉不到甜腻一般,连吃了两大勺,还说:师父您要是不喜欢吃的话,我来吃吧,我喜欢吃甜的。
    岑意远沉默片刻,等施鸿沁吃完整碗双皮奶后,倏然红了眼眶,凝视着少年澄澈的双眸,他终于道:鸿沁,为师很抱歉。
    施鸿沁疑惑地看向他。
    岑意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的娘亲确实是步慕青,为师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件事,但我绝口不提,因为直到今日,我连说起这个名字都觉得这里很痛。可为师现在发现,
    他握住施鸿沁的手,落下两滴眼泪的同时,如同洗刷掉茫然一般,眼眸除了毅然决然,还有歇斯底里的错乱感:为师更不想被你厌恶。鸿沁,你答应过一辈子留在为师身边,就算现在知道为师欺瞒过你,也不能离开!绝不能离开我!最后六个字如同立誓一般狠绝。
    施鸿沁的手被岑意远狠狠握着,似乎使出了全身力气,让他有些手疼。
    他看了看岑意远颤抖的指尖,抬眸望去时,摇了摇头:师父,我并不怪你欺瞒我我的身世,但你能告诉我,当初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岑意远浑身颤抖,脸色陡然苍白一片,整个人脆弱的仿佛一阵风就会吹跑似的。
    精神病人受不得刺激,岑意远确实走火入魔过,但步雪封的话,以及今早申屠乐水传音说起查茶的一番猜测,让施鸿沁有了点想法。
    【因你师父这次走火入魔后谁都不让接近,查茶无法,只能强行让人把你师父打晕,之后给他喂了清神丹,为的是等你回来后给他运功疗伤争取时间。然而,这清神丹却让师父起了药物反应,查茶这才发现,你师父早年应该就走火入魔过,但他当时服用了平缓神昏错乱的药物,前期并不明显,这药物还算有点用,但无法将病症根治彻底,仍然会时不时产生癔病,时有目妄见,耳妄闻。】
    【执法长老下午来此,听到小茶这么说,这才提起你师父十八年前,为突破观止大圆满,差点走火入魔一事。如今,他看似逐渐好转,但其实已病入膏肓,怕是时日无多。现在只有两个办法可为他续命,一是知道当年他走火入魔的原因,二是得到雪山灵芝或许有机会一救。】
    岑意远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看着面前的施鸿沁,并无任何情丝的桃花眼里满是郑重,俊秀的脸上亦是认真。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两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步慕青对他说:意远,你为何要这么做,背叛我们的人竟然是你
    应修筠对他说:岑意远,枉慕青那么信任你,没想到竟是你告知正道我们的消息!看到慕青这样,你满意了吗?我这样,你满意了吗?
    应修筠大着肚子倒在杂草堆上,流了一地的鲜血,即将生养,表情狰狞痛苦,而他的身边躺着步慕青的尸首。
    步穆青为了对付不停追杀的正道,却又无法痛下杀手,最终死在了某个正道的手下,死不瞑目。
    不,不是我!我阻止他们了,但他们还是要去追杀你们不是我,我没错,步慕青,明明是你背叛我在先我如此爱你,可你却宁愿爱一个魔头,也不愿与我在一起!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岑意远突然躁狂疯癫地眼泪狂流,鼻涕都快哭出来,模样凄惨。
    施鸿沁只是默默地站着倾听。
    还能为什么哦,当然是因为剧情需要。
    真惨。
    说来上一辈的都挺惨,只为了给原主创造一个令人唏嘘的背景。
    他忽然有些同情岑意远,这爱而不得的不知男几号真的惨。
    还有这同人未免太有逻辑了,除了突变的人设不说,光是这情节,都让人怀疑原作停更的原因是不是为了创作这同人。
    施鸿沁突然有些心累,无缘无故的,生出还是在娄飞钰身边舒服的念头。
    尽管发生过那样尴尬的事,但他这时心间闪现的人,只有娄飞钰的面容。
    作者有话要说:  是心动啊【x
    来我们说下主角们的年纪。
    这确实是篇年下文,施鸿沁穿越前二十五岁,穿越后同人的原主身体十八岁,马上快十九岁了。
    应溪寒在原著世界三十二岁和鸿沁同归于尽的,现在同人世界不久前刚刚三十一岁。
    第30章 喝酒醉人
    岑意远泪流满面的样子, 再不见施鸿沁初见他时的冷若冰霜。
    怎么说呢,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毕竟要是早早脱身情牢就没这么多苦吃了。
    施鸿沁抹掉脑海里突然想到的娄飞钰, 抓住岑意远的手腕,往他体内传入一丝真气,慢慢疏导岑意远杂乱无章的气血。
    岑意远在感受到肌肤的温度之时,忽然惶恐地挣扎起来。
    施鸿沁使了一点真气威压,依旧沉默不语。
    岑意远只能站在原地, 无法行动, 但这不知又触动了他哪根神经,他突然大吼道:你想杀了我吗?!步穆青我早就想死了!
    他一只手抓着头发,辨别着眼前的人,片刻后,眼中的混沌逐渐褪去, 终于发现面前是施鸿沁, 青白交加的脸上满是痛苦:鸿沁,是你娘亲先背叛我的,她与我已有婚约, 遇到那人时, 却自行毁约, 所以、所以我才会
    似乎意识到这些话不能说,岑意远如鲠在喉。
    胸膛不断起伏, 脸色突然泛起诡异的红色,像是抑制不住地猛地吐出一口血,气血翻涌,情况比之前更严重的样子。
    我后悔了,我梦里无数次后悔了, 可后悔有什么用,你娘亲不会死而复生。连带着,十八年前,我见到你时,我不敢去面对,所以我让你经历了十七年那样的折磨。岑意远口中渗血,却像是意识不到一样,弯着仿佛随时会垮掉的身体,凄厉地嘶吼着,是我的错,是我将你托付给那户妇人,这些年,同样是我明明看你过得艰辛,却从来不敢将你带到身边。鸿沁,对不起!对不起!
    重新见到步雪封后,那些以为远去的记忆又一次浮现,搅得岑意远心神俱裂。
    他从第一次走火入魔开始,从选择出卖步慕青开始,那日日年年积累下来的愧疚与悔恨随时随地都要将他压垮。
    一直到他决定将施鸿沁带回凰极宗,也没有改变。
    与施鸿沁朝夕相处的时光,变成另一种压力重重压在他肩头。
    岑意远几乎夜夜能梦到步慕青和应修筠来找他索命,就算是打坐修行也无法避免。
    当施鸿沁十八岁信息素觉醒,那与步慕青极其相似的气味,让他难以自持的同时,更加重了没有好全的癔症。
    第二次的走火入魔,使得岑意远变成了如今的鬼样子。
    正如步雪封所说,他从十八年前就已疯魔。
    要是执法长老在此,定会叹息不已。
    想当年,岑意远虽然身为Beta,却用努力与实力证明了他并不比Alpha差。
    这也是他后来能与Alpha的步慕青接近,没有任何争议反而在武林变成美谈的最大原因。
    如果是原主得知这样的真相,怕还是会怨恨吧。
    但施鸿沁不同,他知道精神病人无法自控情感,一如母亲日常偏激、敏感多疑的样子。
    可怜又可恨。
    他不疾不徐地将岑意远扶到一边的坐好,站在岑意远身旁,又一次吹起催眠曲的调子,另一只手搂着岑意远,轻拍他的后背。
    以前母亲躁郁症发作的时候,他经常这样做。
    虽然母亲大部分时候依然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对着他述说那些不知真假的过往,但偶尔也会平静下来,然后抱着他大哭一场。
    施鸿沁下意识的这样做了。
    而岑意远也逐渐安静下来,体内乱窜的真气跟着施鸿沁真气的指引,慢慢回到原来的位置。
    岑意远的脸色好了一些,头发因刚才发狂而有些凌乱的耷拉着,他双手忽然捂住脸,许久后,双肩停止颤抖,才又抬起头。
    施鸿沁默不作声,与眼眶通红岑意远对视,看起来清醒了不少。
    为师,该怎么办?岑意远颤声问道。
    师父何不自己去寻找答案?施鸿沁道,娘亲已经亡故,我不知道她是否愿意原谅你,但是,师父可以用自己剩下的时间去找寻,你觉得她能原谅你的答案。师父知道母亲为人,肯定比我明白得多。
    岑意远怔怔。
    施鸿沁蹲下身,与之平视,柔声道:师父,我们让查神医给你好好诊治吧。
    岑意远双唇颤动,布满血丝的眼里正天人交战。
    有想将施鸿沁占为己有的欲望,又有对过往行为的追悔莫及,更有追寻死亡的冲动。
    丁零一声。
    那块绑着红流苏的双鱼玉佩毫无预兆的,从岑意远的袖子里滑了出来。
    岑意远看向地上的玉佩,伸出手,指尖颤抖地弯腰,将玉佩重新拿起来,死死捏住。
    良久后,他看着施鸿沁的眼,在这难得清醒时刻,终于吐出一个字:好。
    这天后,申屠乐水很是惊讶,就算施鸿沁不在身边,岑意远也变得会配合查茶的诊治了。
    而且不论查茶问什么,岑意远也能还算有条理的回答。
    只不过,岑意远还是有意隐瞒了自己曾泄露步慕青行踪一事。
    但是,告知的前后两次走火入魔的细节,从中产生的癔症和狂躁疯癫症状,光是这些就足以让查茶配制出之前没想到的药材。
    查茶说:岑长老以后暂不能再练功,以后我会每日给他针灸和配制新的药材,运功疗伤一事也要每日进行。还有一点,施少侠可以试着在岑长老尚有理智时,经常开解他。
    治疗模式调整后,岑意远偶尔也会再次产生幻景,躁狂疯颠中非要施鸿沁留在身边不可。
    施鸿沁便会出现安抚些许,等到清醒之后就会变得格外沉默。
    眼看距离新秀大比越来越近,岑意远不可能前往大比现场,查茶提出让与岑意远关系较好的同辈来处理,于是执法长老担负起重担。
    这么一来,施鸿沁有了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
    他除了给大家做甜点外,没再懈怠,投身到又一轮修行中。
    他突然不太相信同人原主的金手指了,不说同人从一开始就把原主设定的弱爆,而是在原著中,原主参加新秀大比拔得头筹也是因为有造微前期的功力,再看他自己
    并且他对剑意依旧一无所知。
    施鸿沁头疼极了,好几次御剑吹风时真想就这么离开凰极宗,从此隐姓埋名,一个人过日子去。
    可也不知怎么,每次都止步在最后一步。
    为的是什么,施鸿沁隐约有一个念头,脑海里慢慢勾勒出一张端正严肃的脸,还没完整清晰就又消散了。
    他坐在山崖的老地方,嘀咕道:我都吃腻这里的小菜和糕点了,都没人看着,干嘛不离开呢。
    他郁闷地去酒窖拿了一壶酒,刚拆封闻到酒味,就有种作呕的感觉。
    强忍难受喝了一口,然后噗地喷了出来。
    施鸿沁生无可恋地重新封好酒坛放到一边,躺到草地上,小声地嚎叫起来。
    他四肢不停扭动,活像个撒泼耍赖的熊孩子,嘟嘟囔囔:难喝,难喝!难喝死了说到最后,浑身蜷缩起来,仿佛没有安全感的孩童。
    当他看到脑袋旁疯长的青草后,没道理地死死盯起来。
    蓝天白云下,一身绿衣鹅黄袍的少年仇视着杂草,接着用两根手指将青草连根拔起,泄愤似地一根又一根,直到身边堆起一堆青草,还是不罢休,改成握拳用拳头捶起来。
    应溪寒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
    他早就来到这座山崖,然而看到施鸿沁御剑而来时,莫名其妙地躲了起来。
    随后听到了少年的抱怨,也看到了少年幼稚的举动。
    不过,本座为何要躲起来?
    如此想着,应溪寒从巨大的石头后现身,握拳抵唇,轻轻咳嗽了一声。
    眼看施鸿沁蜷缩捶地的身形蓦地一僵,然后转了转眼珠看向应溪寒。
    施鸿沁震惊无比:娄大哥?你、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从你说吃腻这里小菜开始。娄飞钰道。
    一瞬间,施鸿沁有种被公开处刑之感。
    他一阵脸热,哈哈干笑两声,僵硬的四肢重新恢复感觉后立马坐起来,就要站起,娄飞钰却在他一旁坐了下来。
    娄飞钰拿起他扔到一旁的酒坛,揭开酒封,闻了闻,皱了皱鼻子道:这酒确实不好,比不上上次薛掌门款待我时的一二。堂堂凰极宗就拿这样的酒给你这个天赋出众的弟子?
    施鸿沁还有些窘迫,娄飞钰问什么就答什么:我在酒窖随便拿的。而且好酒也都不放酒窖,都是被各位师长和长老收着。
    本我这里有一坛好酒。娄飞钰随手将酒坛往崖边一扔。
    同时,手里出现一坛酒,他将酒封揭开,清风拂过,顿时十里飘香。
    施鸿沁眼睁睁地看着酒坛掉入崖底,心想,乱扔垃圾的也这么潇洒。
    整座山崖都被似有若无的桂花清香笼罩,淡淡的香味好似能穿透骨髓,犹如一位并不艳丽却风姿迷人的佳人在眼前飘然起舞。
    施鸿沁眨了眨眼,还有些懵,手里多出一个酒碗。
    咕嘟嘟,酒碗很快被浅黄色泽的酒酿添满。
    桂花酒,出自天下第一酿酒大师醉梦酒仙之手。娄飞钰望着施鸿沁,抬了抬下巴让他尝尝。
    可我不喜欢喝酒啊。
    话都嘴边就被施鸿沁吞了回去,他闻着桂香肆意的佳酿,像是被娄飞钰漆黑的眼瞳蛊惑一般,抿了一小口。
    没有想象中的冲鼻滋味,反而酸甜适口、醇厚香甜柔和,仅一口小齿颊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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