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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程很勉强的笑了笑,意识回笼,注意到华越略微泛红的眼眶,指腹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
    “抱歉,吓到你了吧。”
    华越没说话,垂着眼睛看着他的手,颤了颤睫毛,很轻的点了下头。
    “对不起…怪我,是我的错……”
    凌程抬手抚了一下他的眼尾,带了点笑意的说。
    “吓傻了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华越却突然拉开他的手,固执的看着他,一开口却带了点哭腔。
    “就是有啊……”
    凌程怔了一下,华越抬手按在眼睛上,不停的揉着。
    “你要是没认识我就不会有这些屁事了!怎么没有关系!”
    凌程没说话,握着他的手把他往身前带了一下,华越不设防的往前倾了身,被凌程揽进了臂弯,轻柔的拍着他的背,带着安抚的意味。
    华越僵了一秒,再也没绷住,整个人窝进他怀里,把眼睛抵在他的肩膀上。
    凌程轻出了一口,任由他发泄着情绪,直到他平稳了呼吸,才又开了口。
    “陪我去个地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晚了,抱歉…二更正在写《$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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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去哪儿?”
    华越没有动,趴在肩膀上闷声问着,问完又跟了一句。
    “算了,我跟你去。”
    凌程轻笑了一声。
    “不怕我把你卖了么?”
    “你卖吧,反正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
    华越说着紧了紧搂着他的胳膊。
    “我不撒手,你走不掉。”
    “你属考拉的么……”
    凌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无奈的调侃。
    “下来吧,还是你打算让我抱着你出门?”
    “哦……”
    华越抹了下脸,放开凌程就往洗漱台跑。
    看到镜子里连鼻尖都泛着红的自己,嫌弃的哎了一声。
    “真他妈丢人……”
    明明是他安慰凌程的,结果安慰到最后把自己安慰哭了……
    真能耐……
    华越拿凉水洗了个脸,出来的时候看到凌程从没有碎掉的花瓶里拿了两束完好的花。
    白色的小雏菊。
    把花包好,回头看着他。
    “走吧。”
    华越没有问凌程到底要去哪儿,凌程也没有开口,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出神。
    出门前凌程往雏菊上洒了水,水珠被偶尔的颠簸颤下来,落在他的衣服上,水墨似的晕染开。
    华越往那一点水渍上轻轻按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帮他擦干,还是单纯因为好玩。
    凌程偏头看着他的动作,没出声也没打断他,一个人玩一个人看,就这么走了一路。
    下了车,已经没有了闹市的繁杂,五六点的阳光,带着夕阳独有的橙粉色,整个街道都铺着暖洋洋的色彩。
    街道的另一边,是墓园。
    看到凌程拿雏菊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他想起乔婉欣曾经说过的话。
    ——他以前有一些不太好的经历……
    他看了凌程一眼。
    他不太好的经历,就是这里吧……
    “走吧。”
    凌程没有解释什么,带着他往墓园里走。
    墓园是很宁静的地方,只有偶尔的几声鸟叫,和他们很轻的脚步声。
    华越没有来过墓园,走的很小心,倒没有觉得害怕,只是有点敬畏。
    他不信鬼神,但对于已故于过往的人,总还是要尊重一些。
    “带你认识一个人。”
    凌程突然停了脚步,对华越笑了笑,把手里的花放在面前的墓碑旁。
    墓碑上刻着一个名字,名字上方,印着一个少年灿烂的笑脸。
    爱子凌远之墓。
    “我弟弟,阿远。”
    凌程看着墓碑上的照,把那枚铁丝弯成的音符吊坠带出来,轻抚了一下说。
    “这个就是他编的。”
    说是少年,但照片的人还带着稚嫩的模样,华越看了眼墓碑上的日期,阿远也不过在这个世界里呆了七年的时间。
    “那弟弟手很巧啊。”
    华越笑着说。
    “反正我是不行,我只能给你拧成个麻花。”
    凌程笑了一下,很随意的坐在墓碑旁,华越没等他开口,直接坐在了另一边。
    墓园的地势高,周边也没有什么高楼,一眼看过去甚至能看到日落的全过程。
    “他和芊芊一样,先天性心脏病。”
    凌程开了口,轻声的说。
    “那时候我家没什么钱,我…父亲,忙着公司的起步,在家里几乎看不到他的人,阿远的病想要治好,也需要钱。”
    “小的时候我妈一个人带我们两个,可能因为压力太大了,她的情绪一直不是很好,所以阿远跟我更亲一些,虽然我那时候也会跟他吵架……”
    华越静静的听着,在脑海里描绘着他们小时候的样子,真实又温暖。
    “但后来我父亲的公司亏损了,家里原本就不算宽裕,加上阿远的病,我妈那时候…有点不太对劲……”
    凌程微皱着眉,靠在墓碑旁。
    “阿远五岁生日那天,我放学去给他买蛋糕,但回到家之后,只看到我妈一个人坐在那里哭,我以为是阿远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问了她很久,她最后跟我说,她把阿远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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