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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都觉得我俩有猫腻——消池(44)

    不能让我吃个现成的吗?吕涵晗哀怨地问。
    我最近借住在朋友家,今天买这么多菜也是为了感谢他,不太方便。
    这样啊,那算了。吕涵晗在这一点上比较识趣,他又问,说起来你为什么辞职啊?
    李纳不能讲真实原因,只好胡诌了一个理由:只是想换个环境。
    也是啊,办公室里的人都喜欢使唤你,你又不懂得拒绝,一天到晚忙个不停,还义务加班。说到这儿吕涵晗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讲,自从你辞职之后,那些经常使唤你的人工作频频出错,天天被总监叫到办公室里挨骂,为了保住饭碗每天加班到深夜。
    是吗?李纳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他只想快点回去做菜,但又不好意思撇下还在兴致勃勃跟自己聊天的前同事。
    那你找到新工作了吗?吕涵晗也看出来李纳不想听他讲的那些话,于是转移话题。
    找到了。
    哪家公司?
    依旧是公关公司,叫There。
    There!那个才创办不到两年,但隐隐成为了行业领头羊的There!
    应该是吧。李纳没想到自己就职的公司那么牛批,觉得吕涵晗可能在夸大其词。
    李纳,虽然我一直觉得你工作能力不错,但没想到你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能进There,快跟我讲讲面试都问了些什么,我先记下来,等我积攒一点经验也想跳槽做你的同事!
    都是些很常规的问题。李纳被人用崇拜的眼神盯着,压力很大,他只好搬出唐申云解释,公司副总是我认识的学长,可能给我放了一点水。
    怎么可能放水?我有一个朋友去There面过试,问的问题千奇百怪,让人转不过弯来,据说There的总裁特别高冷,谁的账都不买,哪怕他亲爹来了想弄个闲职混混他都不点头,吕涵晗问,对了,你见过总裁吗?
    还没有。
    那太可惜了,虽然我朋友说总裁像面瘫一样,但是长得超级帅,见到就腿软的那种帅。而且她面完试出来的时候There公司的下午茶正好到了,那香味扑鼻而来,我朋友立马问他们是在哪里订的下午茶,然后直接杀了过去,可惜那家甜品店定价有点高,她跟我一样囊中羞涩只买了个小小的四寸鲜奶蛋糕解馋。
    是吗?李纳依旧没有兴趣,他只想和吕涵晗说个再见马上回去。
    等你见到了总裁问问他为什么给公司取名叫There啊,根本不像个公司名,There公司,那里公司,奇奇怪怪的。吕涵晗嘀嘀咕咕着,突然间,他顿了一下。
    李纳正想和他道个别,却见吕涵晗直直望向他说:那里,反过来不就是你名字的谐音吗?
    啊?李纳之前从来没往这上面想过,但被吕涵晗这么一提点,他突然想到,那里也有可能是纳理。
    我得回去了。李纳不想再浪费时间,说完这句不等吕涵晗有所反应就骑上小电瓶走了。
    你骑慢一点!还有把头盔戴上!吕涵晗对着李纳的身影喊道,他看着李纳消失在街角,突然想起之前说好的要分一点海鲜给自己的这件事完全被李纳忘了。
    但是馋虫已经勾起来了,吕涵晗只好往回走去海鲜摊那里斥巨资买了两只小螃蟹四只皮皮虾,被摊主赏了个白眼。
    一路上李纳都在反复思考,现在这个公司规模比之前的公司大很多,但是面试流程比原先的公司还要简单。公司的两个副总都是季理直接认识的人,公司的员工餐厅正好在甜品店隔壁,而甜品店又负责公司的下午茶。
    按照甜品店员工米媛的说法,老板待在甜品店里天天睡大觉玩手机,几乎不干活,只是每天亲手给自己做个小甜品,所以季理今天根本没必要去甜品店。
    还有前几天Cady让他熟悉的服装品牌,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以及易和在员工餐厅和酒吧里问的那些话,李纳当时只是觉得奇怪,但现在回想起来能明显感受到其中的醋意。
    李纳回到家之后,第一时间去了次卧的衣帽间,把每件衣服的商标看了一遍,发现和他现在负责的那些服装品牌完全吻合。
    他觉得,证据足够了,直接选择戳破吧。
    第60章 噩梦
    门铃声响起,正在做菜的李纳手忙脚乱地调小灶火,跑着去开门,他还疑惑季理明明知道大门密码为什么还要按门铃。
    一打开门,外面站着的不是季理,而且他的爸爸。
    校董这些年都没见老,李纳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校董李纳讷讷地喊了一声,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会在这里。
    校董也没想到李纳居然在儿子家里,身上还穿着围裙,空气中也弥漫着饭菜的香味,他的态度还是一如从前那样和蔼:不是都说了叫我季叔叔吗?你是在做饭吗?
    是的,季叔叔。李纳马上改了口。
    季理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客人做饭呢?校董放下行李直接拿了条围裙钻进厨房,李纳你在客厅坐着看看电视或者玩玩手机,季叔叔来给你们做饭。
    李纳之前一边做菜一边在打腹稿,本来都快总结陈词了,被校董这么一打岔,思绪全都乱了。
    他也不好真坐在客厅里看着校董干活,还是跟去厨房打下手。
    他这些天没少压榨你吧?校董看李纳那么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择菜,心中第一百零八次感慨这么株好菜被猪给拱了。
    没有,李纳连忙解释,之前都是他下厨,只有今天我休息在家就做个饭。
    但校董完全不相信,他本来就因为在国外被儿子撇下生着气,一到这里发现连大门密码都被改了,气上加气,幸好有李纳来开门,要不然他就要杀到公司去骂儿子了。
    算了算了,你就知道帮他说话,等以后被他坑了别哭鼻子。
    不会的,季理比以前成熟多了。李纳忍不住帮季理说好话。
    成熟?成熟他还会到处骗人?校董还从梁时连那里听说季理在住院期间为了占李纳便宜,各种谎话张口就来,他在一边叹为观止,记在专门用来做学习笔记的本子上以备不时之需。
    他骗什么了?
    唉,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李纳我知道你的为人,不会随便往外传,就偷偷告诉你吧。校董不想让儿子那么顺利地谈恋爱,开始使坏,他啊,和人谈恋爱从不超过三个月,这些年在国外不知道换了多少任恋人,有些人甚至还闹到我跟前来,哭哭啼啼的让人看了就揪心。
    你是不是误会他了?李纳不是很相信,这和易和说的情况完全相反。
    你信我还是信他?校董表情突然严肃。
    李纳:
    他没办法回答。
    这时有人突然进了厨房,是季理拿着两块蛋糕卷回来了,他看到校董一脸嫌弃:你怎么来这里了?
    怎么?我不能来?校董看到儿子后那语气像是别人欠他了几百万似的,别忘了这套房子是我买的。
    行行行,你看着点火,都快糊了。季理一脸嫌弃,这个老灯泡。
    校董马上把注意力转回到灶台上。
    李纳,快出来吃蛋糕吧,刚做好的。季理拿起蛋糕在李纳眼前晃了晃。
    都快吃饭了吃什么蛋糕,高糖高油高碳水的,一点都不健康!校董一边炒着菜一边还不忘和儿子唱对台戏。
    李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选择留在厨房:我还是给季叔叔打下手吧。
    就剩最后一道菜了,季理你把这些菜端出去,再去把碗筷摆好。校董没好气地使唤完儿子,马上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对李纳说,你去餐桌边坐着等吃饭就好。
    李纳没听校董的话,他买了太多的菜,把剩余的食材分类包装好放入冰箱,等他收拾完,校董的最后一道菜出锅,季理也盛好了三碗饭。
    三人一起吃着饭,时间仿佛回到了高一那段时光,李纳去季理家里给他补课,校董也总是会做一桌子菜给他俩吃。
    味道还是跟当年一样好。
    你怎么不吃皮皮虾?校董在饭间问李纳,不是我自夸,这椒盐皮皮虾可是我的拿手菜,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当然你买的皮皮虾也新鲜又大只,别的菜也很不错,在哪儿买的?明天开始买菜做饭的事我包了。
    那个李纳只是嫌麻烦才不吃皮皮虾的,他买菜去了好几个菜市场,也不好回答。
    你想在这里赖多久?季理拿起一只皮皮虾,在尾部一掰一折,用筷子插入缝隙之中,最后一掀,完整的皮皮虾肉就剥离出来,他把虾肉放到李纳碗里。
    给我也剥一只。校董没有回答季理的问题。
    季理又剥了一只,继续放到李纳碗里。
    校董觉得这儿子白养了,他气鼓鼓地拿起一只皮皮虾,学着季理的手法自己剥,可惜剥出来没有季理的完整漂亮。
    季理没得到答案没再继续问,他知道老爸越老越难伺候,不让他住这里,他更会赖在这里不走。
    等到吃完饭收拾好后,李纳回到次卧,庆幸自己没和季理住一间,要不然不好和校董解释。
    洗完澡躺在床上,李纳回忆起校董吃饭前说的那些关于季理的话,心里不由地猜测他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才会说这种谎话,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他那股想直接戳破的冲动,在和校董吃了一餐饭之后完全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和校董一起做菜吃饭聊天的缘故,李纳梦到了那两年间在云城混乱的片段。
    梦里的场景最先是大三那会儿,他打开教务网打算报一个短期的出国交流项目想找个机会见季理一面,结果接到了夏阿姨的电话,得知妈妈生了重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李纳匆忙赶回云城,看到妈妈因为病痛折磨瘦到脱了相。
    那个时候的妈妈一直不肯好好就医,李纳痛下决心办了休学,天天监督她去医院,为她煎药做饭。
    刚开始李妈妈一直劝李纳回江城继续上学,可李纳就是不听,渐渐地李妈妈也随他去了。
    然后场景到了一年以后,妈妈的病没有丝毫起色,所有的亲戚都劝李纳别再医了,但他还是一意孤行,花光积蓄卖掉房子转让店铺,又拖延了将近一年,最终还是没能挽留住妈妈的生命。
    他知道妈妈在生病之前,因为创业赚了点钱,为了缓和跟娘家人的关系,逢年过节就送红包送礼物给亲戚的小孩,有亲戚来借钱或者叫她帮忙也从不推拒,但直到她生病住院到过世,都没能得到亲戚们的一个好脸色。
    还有那个生理意义上的爸爸,隔三差五就来打秋风,但妈妈住院之后从没踏入过病房一步。
    而这些人,在自己妈妈生病医治无望后,还在算计着那些钱,一个个过来指手画脚。
    在殡仪馆的时候,亲戚们的言语间都在惋惜那些钱白花了,而不是惋惜人没了,一向在亲戚面前沉默寡言的李纳那天哭着吼了好几句,像个疯子一样把这些年妈妈受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把亲戚都吓走了,最后领骨灰去墓地以及下葬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场景再次转换,他又梦到了夏阿姨在妈妈生病住院之后与自己的对话。
    夏阿姨我没别的要求,就是看中了你的人品,再加上我家慕慕恰好也喜欢你,所以才这么忙前忙后。
    但是我不喜欢她。那时的李纳天天奔波于医院与家之间,疲惫不堪,只想安安静静缩在一个角落里休息。
    喜欢又不能当饭吃,只要你对她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纳当时没说话,他想拒绝但又说不出口。
    你看自从你妈妈生病住院以后,你家里面那些亲戚没一个过来照顾的,都不如我一个外人。夏阿姨说。
    最后连妈妈都一脸期盼地看着李纳,他只好点头。
    然后季理突然出现了,把他拉出了病房,痛骂他是负心汉,李纳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他挣扎着醒来的时候,耳边雷声炸开。
    是外面打雷下雨了。
    妈妈没有呼吸的那个场景,李纳还历历在目,也是这么一个雷雨交加的午夜。
    他待在漆黑的卧室里,外面每响起一阵雷声,他心里就多一丝那个时候的惶恐无助。
    他想像往常一样忍过去,但又知道一墙之隔就有人,无数次想冲出卧室去隔壁寻求安慰。
    但是校董也在。
    李纳只能继续忍着。
    他最后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根星空棒棒糖含在嘴里,回到床上蜷缩在被子里。
    第二天天一亮,李纳和往常一样早起。
    他出卧室后嗅到客厅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发现是校董在厨房里做早饭。
    季叔叔早。李纳先打了声招呼,然后说,我有事先出去了。
    今天不是周日吗?出去干嘛呢?校董问。
    朋友找我有点事。李纳说。
    那吃了早饭再走啊。
    我朋友在等着了。
    校董赶紧拿了个保鲜袋装了几个小笼包赶到玄关递给正在换鞋的李纳: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不记得吃早饭,把这小笼包拿上,路上可以吃。
    谢谢季叔叔。李纳站起来,从校董手里结果小笼包。
    哎呀!校董惊呼了一声,你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他说着就想去摸李纳的额头。
    李纳不习惯和季理以外的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他下意识往后躲。
    你俩杵在门口干嘛呢?季理的语调带着点起床气,他看了眼时间还不到7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老爸和李纳周末都能起那么早。
    小兔崽子!校董气呼呼地说,还不是为了给你俩做早饭,你看人家李纳都穿戴整齐了,再看看你,睡衣皱了吧唧的,眼角还有眼屎,丢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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