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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在下,我为师尊——芥末鱼糕(24)

    老渔夫哀叹一声,解释道:这女人是个年轻寡妇,他丈夫前不久发急病死了,正好之后东海就开始频频起风浪。前天我就听到有几个后辈在村子里念叨,说这女人克夫克村子,不详得很,要把她送来给龙王赔礼。没想到,居然村长还真同意这么做了。
    她丈夫死了,她一个女人孤苦伶仃,本来就够惨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啊?温染觉得可能是自己不常来人界,见识少,听得都傻了。
    东海会起风浪主要是因为郎卫鲜,而不是因为这女人好不好?
    于是温染赶忙冲出去阻止那些抬着女人的村民。
    等一下!你们不能把她丢海里!
    被阻拦的村民大多都是村里的青壮年,当他们看到突然冲出来的一个小公子模样的人,立马都瞪大了眼睛。
    其中领头的一个青年汉子指着温染斥责道:你是哪儿来的小子?跑来掺和我们村儿的事儿!
    东海这边沿海的村子相对保守,也喜欢抱团,对于外人并不太欢迎,素来是自己村子的事自己来管,对于温染这样突然冒出的外人自然是看不顺眼。
    人命关天的事,当然得管。温染也上前一步,毫不退让。
    上了年纪的村长见状,象征性地拦了那人一下,脸上却明显也透着不悦:这女人克夫克村子,惹得东海龙王大怒,整日掀起风浪,难道她不该丢进海里?
    温染一时陷入了纠结,这帮村民看来固执得很,根本说不通,关键他又不能真告诉他们是因为蚌精大王的儿子郎卫鲜的缘故,那样八成连他也得被他当成妖魔鬼怪抬进海里去了。
    因而他解释了半天,反复劝说这样做是没用的,可这帮愚昧的村民却开始不停地咒骂温染这个外地人碍事,执意要把这晦气的女人丢到海里。
    眼看着对方人多势众,载着女人的猪笼就要进海,温染只好施了个小仙术,让女人的笼子飘不出去。
    村民大惊。
    他们明明把猪笼按进了水里,还绑上了石头,怎么这笼子既飘不远,也沉不下去呢?!
    温染见他们暂时停手了,又趁机再次劝说,不料之前那个领头的汉子是个暴脾气,当即就要朝温染动手
    那汉子来势汹汹,肩膀的宽度简直是温染的翻倍版,然而没走两步就被白哲拦住,给按趴下了。
    这下那些原本还蠢蠢欲动的村民终于不敢再造次。
    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带回去。老村长压低声音对其他人道。
    脑袋转得还挺快,这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老渔夫也过来劝道:你们这样,不如先放了她。都是一个村子的,何必这样呢?终究是条人命啊!
    温染也见缝插针:你们不放,不怕遭天谴吗?那女人沉不下去,就说明龙王根本无意收她啊。
    老村长最信这些天谴报应的,听他们这么一说,又回想起方才的奇怪景象,心里也不由一颤。
    放了吧!放了吧!老渔夫布满皱纹的面容上更显沧桑,声音里也满是无奈。
    老村长看了看这岁数和他差不多的老头儿,又看了眼东海卷起的风浪,最终或许确实是怕了,竟然真把那女人就地放了。
    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的女人赶紧过来千恩万谢。
    温染见她可怜,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在大铭恩府遇到的那名歌女,于是掏出了些银两递给她。
    这些银两藏好了,实在不行,就换个村子吧。温染叮嘱道。
    女人却只是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原来在她丈夫死后,村子的人就开始嫌弃她了,她觉得一个人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之前还有了轻生的念头。
    可是今日这样任人宰割地丢进海中的话,她就真的是背着莫须有的骂名去死了。
    没有必要轻生啊。温染听了当即阻止道。
    你丈夫病时,你也一直尽心照顾了,只要问心无愧,不要老瞎想。老渔夫最清楚她的遭遇。
    唉,可是身边所有人都那样看我、说我,我当初是真走到了东海边上,准备投海自尽的,可是没想到,那天早上我竟然在海面上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00
    第32章 东海04
    听她说着,温染只觉得奇怪:奇怪的东西?
    她是指什么?
    是个怪物!女人想起当时的场景就觉得后怕。
    一望无际的东海,海浪翻滚,耳旁尽是浪花冲击岸边的声响。
    女人生在海边,对东海自然是熟悉的,凌晨的海面起雾是常态,可是她却从未见过海面上会升起一片黑雾。
    黑雾缭绕间,赫然闪出身形的是一庞然大物。
    霎时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可使劲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看错。
    她把这事告诉了村里人,想引起大家重视,可惜没人愿意相信此时刚丧了丈夫的她,反而说她头发长见识短,八成是眼花了,看错了东西。
    东海的村民只信龙神。
    可这女人描述了半天,哪里可能是龙神?
    听到这里,温染忍不住问道:那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
    女人大概描述了下这怪物的形貌,因为离得远,那天雾又大,她也看不分明,只说是长长的一个,身躯巨大。
    长长的,还身躯巨大温染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个事物,龙?
    可能是因为刚好在东海边上,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它。
    不不不!龙神何等尊贵,我看那怪物通体深褐色,十分阴暗,哪里会是龙神?女人连连否认道。
    不是龙?
    温染越想越奇怪。
    眼瞅着时间到了早上,天已经大亮,温染还惦记着郎卫鲜的情况,他问女人今后打算怎么办,女人只说若是不死,那便唯有回村子。
    温染看着她张了张嘴巴。
    在女人看来,她可以死,但是不能带着一身污名死。没想到如今连龙王都不愿收她走,她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一个丧夫的弱女子能怎么过呢?
    你要不要离温染想起了大铭恩府远走的歌女,下意识就想去掏钱帮她。
    没想到话还没说完,手就被旁边的白哲按住了。
    温染意识到对方是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了,连忙收了口。
    见女人眼角仍挂着泪,温染也只得送她回了村子。
    目送对方进了村,温染才拉了拉白哲的衣袖:为什么不让我说完?让她和大铭恩府的那位姑娘一样远走他乡不是更好?
    白哲淡然反问道:她一个人?
    温染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像那破釜沉舟的歌女一样,有那样的勇气和魄力远走他乡。更何况那位姑娘身旁好歹还有个伴儿,而这位却是彻彻底底的孤身一人了。
    东海的村落十分守旧,民风不似大铭恩府开放,你让她一个女子独自离开和让她送死没什么分别。白哲又解释道,方才猪笼沉不下去,村长应该不会再送她去死了。
    温染听完,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家徒弟看了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或者应该说从以前他就有点意识到了,白哲的心思总是那么通透,全然不像仅仅活了二十年的凡人。
    一时间,他差点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人还是仙,亦或是其他的什么。
    白哲的眸光却只是在温染的脸上轻轻滑过了一瞬。
    走吧。
    温染又猛然想起了郎卫鲜的事,便赶紧回了东海。
    此时的东海正是一阵忙乱。
    因为郎卫鲜刚好醒过来了。
    只见龟丞相手里捧着个玉碗,正趴在床头哄着这位小祖宗。
    您就赶紧把这药喝了吧!苦是苦点,可是能治病啊!龟丞相一副忠言逆耳利于行的语气,说得极为忠烈。
    郎卫鲜嫌弃了朝地上呸了两口,嘴里还是汤药的苦味,久久都下不去。
    我没病!还不都是昨天那个温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碰巧进门的温染和白哲。
    对!就是他!郎卫鲜瞪圆了眼睛,顿时不喘也不苦了,就差当场跳下床来揪着温染扇俩嘴巴。
    顿时东海海底一阵晃动,晃得旁边守着的海草都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
    眼前一片绿油油飘过,温染靠着旁边的白哲才稳了稳身形,幸好晃动只持续了一小会儿。
    他昨天把人害成这样,心里多少有点虚的慌,只好赔着笑脸对郎卫鲜道:这个你先不要动气,你身体虚弱,不宜动气!
    话音刚落,就见郎卫鲜已经挥着拳头要下床了。
    温染赶紧退后一步躲到白哲边上阻拦道:更不宜动手啊!
    恰好这时候,锦鲤大王和龙王也赶了过来。
    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又闹起来了呢?龙王痛心疾首地扑到床边,对郎卫鲜说道。
    还不都是你们先害我!郎卫鲜想起来就来气。
    龙王和锦鲤大仙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了罪魁祸首温染。
    温染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害,是我不小心失手了,今天郎少爷就由我来照顾了,也算是给他赔罪。
    知道温染真实水平的白哲像个聋子一样听着,倒是没有一点多余的反应。
    郎卫鲜倒是没想到月老大弟子会这样低声下气地主动来照顾他,一时语塞,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龙王给龟丞相暗暗使了个眼色,龟丞相立即有了反应。
    那敢情好!我再多派几个虾兵蟹将海草海贝什么的,我们东海全心全意地照顾好您的身体,您可别再让东海地动山摇了哈。他顺势跟着劝道。
    郎卫鲜翻了个白眼,虽然心里仍有不爽,但是一时又不好再回些什么了,渐渐火气也消下去了。
    见郎卫鲜情绪平复了不少,温染识相地去海草那里接了个碗过来,主动送到床边:您来点汤喝?肯定比药好喝。
    郎卫鲜仍然嫌弃地看了看碗里的东西,刚要开口说话,忽然间东海再次摇晃了起来,这一次,竟比之前还要猛烈。
    温染扶在床边,不禁一头雾水:郎卫鲜都消了气了,怎么这东海还在晃呢?
    白哲淡淡地撇向了东海龙王那边:这回总不是郎卫鲜的原因了吧?
    老龙王捏了捏自己的龙王须须,神情颇为尴尬,连带着旁边的龟丞相也跟着憋红了脸。
    床上的郎卫鲜本人也懵了。
    咳咳咳其实,我们也发现了一点不太对劲的事最后终于还是龟丞相主动撬开了自己的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大纲写得差不多了,正文却莫得了,曾经我也是个有10章以上存稿的人啊~存稿用时方恨少,我恨
    第33章 新的棋局
    哒。
    一声脆响,玉指轻执的棋子被拍在了方正的棋盘之上,眼看就要成围剿之势
    不下了。
    然而执棋子的人却突然冷冷说了这么一句,硬是让这局棋戛然而止了。
    原本陷入某种思绪的焰绯豁然抬起了头。
    不下了?他确认道。
    卯月冷冰冰地扯了下嘴角,跟块石头下棋,赢了又有何意思?
    说罢,卯月就要起身离开。
    也是,本来他就是硬被天帝拖来的。
    来这里下这什么破棋。
    焰绯闻言,端坐在原处也没有想着要动。
    毕竟卯月本就不是他想拦就能轻易拦下的。
    不想下棋?
    他又何尝不是呢?
    眼看着卯月耐心全无就要往外走,天帝却端着两杯茶出来了。
    哎哎哎卯月你这是干嘛去?手里的茶杯都要溢出来了。
    卯月眉眼中满是冷漠,你让我过来下棋,如今下完了,还不能走了?
    天帝琢磨着,卯月最近这心情看样子是真不太妙,一时也犯了难。
    他是想来劝劝卯月的,自打他和天岚公主定亲之后,听说就没在天岚的房里呆过,天岚居的闲话可是传了不少。
    天帝头疼地把茶杯放在桌案上,焰绯倒是还算体贴地主动帮忙接了过来。
    这让外面的小仙官看了,恐怕都要咋舌道:到底谁才是天帝啊?
    先回来先回来!我还有话跟你说。天帝叹了口气坚持招呼他道。
    身边的焰绯执起茶杯,静静喝着茶。
    白色的雾气悠悠地从杯盖的边缘处一点点渗了出来,带着一丝一缕的茶香,十分勾人。
    可惜卯月没有心情去感受。
    不过他还是听话地回来坐下了。
    卯月啊,我知道这回是委屈你了天帝往卯月的方向靠了靠。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卯月打断了。
    我不觉得委屈。
    卯月只是捏了捏眉心,看起来还挺平静。
    不觉得委屈?天帝不由一愣。
    这天上天下的事物,岂有白来的道理?当我握住女娲一族的权势之时,我自然已经知道它背后已然标好的代价。卯月说起这交易并不避讳。
    他愿意用一纸姻缘换来女娲宫的支持,那么不论委屈与否,他都要默然承受。
    而焰绯
    卯月抬眸看向了对面一言不发的焰绯。
    他不愿意,那么便也没有白来的权势。
    只是,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罢了,他等价换给天岚的是暗月宫宫主夫人的头衔和暗月宫永生的庇护,其它的便再也没有了。
    不过他始终想不明白的一点,天帝为何如此执着于这桩亲事。
    难道真的只是他之前所言的为了拉拢女娲一族的势力?
    可惜女娲一族数百年来已是渐渐衰颓,对内庭来说有自然更好,没有却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卯月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情或许并没有这么简单,这也是他今日会来的原因。
    卯月,我知道你心有困惑,但我的答案还是和上次与你所谈的一样。天帝主动道,内庭需要女娲一族的力量,尤其是现在,我们不可自断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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