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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在下,我为师尊——芥末鱼糕(21)

    白哲冷眼旁观却看得分明,在他耳旁轻声念了一句:流言是他断的。
    焰绯所言必是指女娲宫的人趁温染不在散播流言蜚语的事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焰绯此言一出,刚才还格外嚣张的珠儿气焰一下子就灭下去好多。
    之前她们几个给公主出主意去摸黑温染在内庭的名声,本来传的好好的,可后来不知是被谁插了一手,威吓她们闭紧嘴巴,因而才有所收敛。
    难道插手的正是神火殿焰绯?
    仔细想想,神火殿和暗月宫形同水火,如今公主和卯月定亲,焰绯会找上门来也不值得奇怪了。
    天岚公主面色渐白,她虽有在内庭站稳脚跟之心,可毕竟缺些锻炼,真要和焰绯这样的一殿之主对峙还欠点火候。
    她只得又示弱道:焰绯大人,人言可畏,这大喜的日子不知道您说这些有何意义呢?
    焰绯所幸扯破脸,冷笑道:你既知人言可畏,前几日又何必欺人太甚?
    这下在场众仙都能听出来焰绯是确有所指了。
    天岚没想到对方当真在这场合和她撕破脸,心里不由慌乱起来。
    一直没找到机会进场的天帝观察了半天局势,见竟有下不来台之势,赶紧抓住机会劝说道:今天是定亲的好日子,大家多喝喝酒,吃吃菜,内庭和睦才是根本。卯月,你觉得呢?
    天帝这话自然是想让卯月赶紧掺和一下,管一管了。
    卯月本就跟在天岚身后,见她有意刁难温染,却也未见有什么明确的反应,如今天帝发话了,他必然得立刻下场。
    公主,月老阁素来不算仙界姻缘,温染没有与你作难的意思,何必为难他?
    令天岚大吃一惊的是,居然连卯月都帮那个温染说话!
    到底谁是你未来的夫人啊?
    卯月这话说的似乎没有什么刻意偏颇于谁的意思,也的确是实话,可不知为什么,天岚心里就是觉得古古怪怪。
    怎么好像她倒成了一个外人?
    天岚见焰绯和卯月都帮着温染说了话,一时气极,当众说道:你们倒是真和睦温染前些日子偷偷跑去蓬莱岛,还偷了遥湛仙君这位大前辈的遗物留给他自己徒弟!我一直忍着没说罢了,若是真要难为他,早就说出来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仙顿时大惊。
    因为遥湛仙君的地位崇高,作为第三代仙者的领军人物,当年甚至有不少仙者拥护他成为仙界之主,只可惜仙界之主所执掌的天元结印一直没有回应,而遥湛仙君本人也并无此意,所以才作罢。
    众仙一时议论纷纷。
    温染整个人都傻了,这回他终于知道在岛上是谁跟踪他们了,居然是女娲宫的人?!怪不得白哲都觉得眼生。
    天岚见在场众仙情绪大动,只觉自己重新占了上风,又怕焰绯什么的又来捣乱质疑,她抢先一步继续说道:你们看,那白哲的手腕上戴的可是遥湛仙君的遗物?
    离温染他们座位更近的青华大仙和锦鲤大仙赶紧凑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
    这这不是云烟的无晦镯吗?!锦鲤大仙大惊道。
    他口中的云烟正是当年的仙界第一美人暮云烟,而她也正是遥湛仙君的妻子。
    天呐居然还真是!
    唉,小温染你糊涂啊! 遥湛仙君夫妻的遗物你怎能
    一时间,哀叹声、指责声纷纷袭来。
    天岚公主挺起胸脯,高高抬起自己的下巴,坐等温染被处罚。
    其实由于温染是被月老抱回来的,打小就在内庭长大,一直颇受内庭众仙的照顾。今日连他都受了实打实的指责,可见遥湛仙君他们夫妻俩在内庭的地位有多么崇高。
    温染见众仙纷纷指责,反而不慌了,定了定心神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蓬莱岛的?
    一旁的珠儿又得了势了:看来你自己也是承认了?公主初到内庭,对三山之一的蓬莱十分感兴趣,所以派手下过去看一看有什么好风光,没想到啊,就撞上你们师徒二人了。况且,公主一向敬重遥湛仙君夫妻,将来有机会定要亲自去他们的故居走一趟。
    见珠儿气焰又燃了起来,清风不惧周围异样的目光,当即走到最前面,冲着女娲宫的人说道:我们家少爷的确是去了蓬莱岛,去了遥湛仙君的故居,还拿了他们的遗物。
    天岚公主听了差点当场笑出声来。
    怎么了这是?莫非这月老阁的童子魔障了不成?怎么还反过来帮他们说话了呢?
    清风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道:可我家少爷就是遥湛仙君的独子!他爹的遗物如何不能取来?你说我家少爷出身低微,这我可就不服了!要是遥湛仙君有知,怎会容你欺负少爷!
    清风这一席话毫无疑问在酒宴掀起了一阵巨浪,众仙哗然。
    温染是遥湛仙君和暮云烟的独子?!
    就连素来和月老阁关系紧密的锦鲤大仙和云婆都要埋头好好想上一想。
    温染小时候是被月老抱回来的,父母的事没听提起过,似乎是个迷。
    他们也只以为是哪个不知名的散仙出了岔子,被喜好云游的月老凑巧捡了回来,怎么会是
    锦鲤大仙这样想着,忽然想通了。
    对了,温染小时候,还有谁提过,这孩子眉眼像当年的暮云烟呢!
    怪不得了。
    作为最晚进入月老阁的白哲其实早就猜到了这一切。
    这还要从那时登蓬莱岛说起。
    那日他独自在院中发现了一座合墓,墓碑上刻着的正是:遥湛暮云烟之墓。
    而立碑人则写的是温染的名字。
    那时他便猜到,温染和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了。
    后来和温染在岛上住了一宿,他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不可能!一个小月老出身低微,明明是不知名的野仙那里抱回来的!怎么会是我家公主崇拜的遥湛仙君的孩子!珠儿大惊失色下,慌不择言。
    她们早就打听过了啊,这温染根本就是不知名的小野种!
    清风听她仍然如此诋毁他家少爷,更生气了,刚要和她对骂,没想到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竟然开口了。
    正是白哲。
    你家公主既如此崇拜遥湛仙君,定然知晓这位姓氏为何了?白哲神色淡然地问道。
    这个问题仙界小儿都知晓,珠儿想都不想就答道:废话,当然是姓
    话还没说完,珠儿剩下的话便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来。
    遥湛仙君,本名温遥。
    其子名为温染,天经地义。
    如此顺理成章,可是谁都没有想到。
    谁都没有把温染和温遥联系到一起。
    珠儿已经傻眼了,可天岚却仍然不敢相信,只是喃喃念道:不不可能!明明是个野
    白哲冷笑一声,难得今日说了这般多的话:你的手下跟踪我们时,也太不小心,一是被我们发现了,二是根本没有注意到遥湛仙君故居的后院有一处墓碑。那墓碑上刻着的立碑之人正是温染,你若不信,大可以登岛去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一滴也没有了_(:з」)_
    第28章 醉酒
    由于遥湛仙君生前为仙界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因而天帝当时特意在内庭的神殿之中为他单独立了一个牌位,以便众仙随时供奉。
    再加上蓬莱岛故居的墓本就是一座空墓,因而大家都不会轻易去蓬莱岛打扰他们的故居,自然也没有机会看到温染成年之后才为自己双亲新立的墓碑了。
    一层窗户纸的事,可因为机缘巧合,竟然到今日才被戳破。
    相较于锦鲤大仙和天岚公主他们的震惊,最上座的天帝却一直稳坐其上。
    而神火殿和暗月宫的主人则也静静垂眸,未曾言语,甚至未曾变色。
    天岚原本以为爆出此事定能让温染名望大跌,从此对自己毕恭毕敬,可没想到接二连三的反转,她愣是眼睁睁地看着温染从一个小麻雀突然就变身成了一只金凤凰。
    眼看场面双方僵持不下,十分尴尬,天帝咳了两声,唤回了大家的注意力。
    好了好了,都回座位吧,酒宴还未结束。温染出身特殊,今后还要众仙多多照顾,不过此事不宜放在这里多说,今日的酒宴主人还是卯月和天岚啊。
    天帝艰难地提醒众仙,今日的主角是谁,希望不要再继续纠缠此事,可惜这惊天猛料已然爆出,其他仙者哪里还坐得住。
    于是天岚刚听天帝的话返回了座位,就见原本一直环绕自己身边的那些宾客纷纷朝着温染的方向跑去,问东问西。
    天岚庆幸于天帝帮忙把此事揭了过去,可看着风头还是被温染抢了,她心里急得简直想挠人。
    而此时的温染,面对一拥而上的众仙的盘问,只觉得头大。
    他是知道自己双亲身份的,师父在他懂事的时候就告诉他了。
    可因为保护他的缘故,师父也叮嘱他和清风,不到特殊关头,不要轻易把身份摆出来,否则可能反而会引来祸事。
    毕竟当年遥湛仙君在仙界声望极高,往日斩妖除魔也惹来不少仇家。
    这次若不是女娲宫的人咄咄相逼,清风也不至于沉不住气把此事爆出来。
    眼下众仙左一个你是何时知道自己身份的,右一个遥湛当年可曾还留下什么其它话,温染心塞地想道:我爹走时,我还没出生,我哪儿知道他留了什么话啊。
    见温染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死活不开口,众仙便开始转换战术
    为了我当年和遥湛的情谊,这杯酒,干了!
    小温染,当年我受你父亲颇多关照
    喝吧!
    再来一杯!
    温染被众仙逼得连连灌下数杯烈酒,是真正感受到他双亲在内庭的地位之高了。
    师父偶尔说起他们的往事,总会说他们是仙界的英雄,是命中注定的天赐良缘什么的。
    最后温染一边咳着一边阻拦下对面的敬酒道:别敬了别敬了,我喝不了了!
    众仙立马垮下脸来,小温染,是不是瞧不起我等?
    温染欲哭无泪地看着这些大前辈,他一个都惹不起啊。
    眼瞅着又是两杯满满当当的酒水敬了过来,温染正要被逼无奈地接下酒杯,却忽见眼前出现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徒弟?温染吃惊地看着身旁的白哲。
    徒弟?众仙一听,立马来劲了,你喝不了,不是还有你徒弟嘛!
    此话说的极是,喝吧!
    哎哎别!温染来不及阻止,就看到白哲已然接下了递来的酒杯。
    白哲眸色深沉,明明方才对这酒水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如今却是来者不拒。
    眼看一杯杯灌下去,温染也只得硬着头皮帮徒弟一起喝,喝到最后,他已经分不清众仙是来敬他还是敬他徒弟的了。
    视野里的青华大仙,远处的卯月天岚,桌案上堆满的酒杯,一个个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温染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整个人都在打晃。
    印象里最后一幕还是焰绯看不下去了,似乎亲自过来说了一通。
    总之,定亲大典什么时候,又是怎样结束的,温染都已经不记得了。
    待他再度睁开眼时,他已经倒在自己的床上了。
    温染的脑袋仿佛刚转了三百来圈的陀螺,晕的不行,刚要翻个身,就发现自己身旁居然还有别人。
    一身熟悉的黑衣随即映入眼帘。
    徒弟
    原本躺在他身侧,静静闭着眼眸的白哲闻声便立刻睁开眼睛来。
    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这双红色的眼眸在这夜色之中更显得深邃而醉人。
    如同一潭沉静的泉水,一眼望不底。
    温染晕晕沉沉之际,竟然看呆了。
    白哲也凝视着他。
    忽然一阵久违了的铃铛声响起。
    【徒弟魔格增进】
    温染已经听不进去了,本想支起沉重的脑袋关心一下爱徒,没想到脑袋一歪就栽进白哲怀里了。
    甚至没有力气再移开,反而有点留恋这胸口的温度。
    今天在酒宴上,说实话还是觉得有点委屈的。
    而且越想越有点想念自己的双亲了。
    他根本没见过自己的爹,也早已不记得娘的模样,纵然当年的暮云烟容貌冠绝仙界,令众仙难以忘怀,可他这个做儿子的,却也只能靠留下的画卷去想象她旧日的容颜。
    白哲看了看自己胸膛上毛茸茸的脑袋,感受到了温染的情绪有些低落,他轻声道:要我抱你吗?
    温染懵了:抱?
    白哲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轻拉了拉被子,给温染盖好,没有再说什么。
    这一夜,落尽了定亲大典上的浮华与喧嚣后,暗月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地上宛如有一层薄霜。
    房里,幽香袅袅。
    卯月和天岚公主却是各坐一边,相对无言。
    天岚满肚子的委屈与不甘,也只能把牙咬碎了往下咽。好不容易夜深人静了,只剩下了她和卯月两个。
    即便知道对方性情清冷,可是她还是抱有几分期望,既然定了亲,那便不能再让卯月有机会反悔,因而她是做好了打算要在今晚想办法和卯月亲近的。
    方才特意进了一次房的珠儿还趁机在香炉里点了些催情的香来。
    然而她实在是太小看卯月了。
    暗月宫的一宫之主,如何能被她们这点女子的小把戏骗过?
    又如何能够连这样一点自持之力都没有?
    美梦破灭的天岚如今也只能坐在床头,把怨气都撒在根本不在此处的温染身上:温染你做的个好姻缘!
    另一边的卯月却接道:此事与温染无关,他也做不了主。我会答应这桩亲事是因为天帝的要求。你回内庭的目的无非就是权势与名望,这些我都可以给你,可我唯独不会碰你。
    月老阁的清晨,院子里响起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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