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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在下,我为师尊——芥末鱼糕(8)

    在刚听到报告说内庭有魔气出现的时候,温染的脊背一下子就绷直了,因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白哲出事了?
    自那日发现他可以帮助白哲抑制魔格后,他俩便经常有意无意地凑在一起,似乎还真对于压制白哲的魔格有了一定帮助。
    可没想到今天就打脸了。
    宴席上的宾客们开始不住地议论起此事。
    而此时卯月的心腹鹤鸣正按照自家主上的吩咐,带着人马出殿查探魔气的行踪,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温染其实本来是不太担心的,因为白哲的半人半仙之资是天帝也认可了的,天帝总不会亲自领个魔界妖魔回来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里却开始打起了鼓。
    万一真是白哲,他该怎么解释呢?
    天帝拜托他之前,还是个好好的半仙,自从拜他为师后,就往魔道发展了?
    温染的手心紧张得渗出一层薄汗来,他忍不住看向天帝,见天帝面色凝重,却没有其他反应了,又看看旁边的卯月,卯月居然立刻感受到了他的视线,随即转头过来。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卯月的目光始终冷得吓人,温染本来就有些怕他,这下更是吓得赶紧收回了视线。
    难道他也发现了什么?
    担惊受怕的温染终于熬到了鹤鸣归来的时候。
    没想到鹤鸣刚一入殿,第一眼看向的不是自家主上,而是小月老温染。
    温染心里咯噔一声。
    查得如何了?卯月见天帝没有开口之意,他便担起了问话的职责。
    鹤鸣俯身行了一礼,回道:我们分开调查魔气的行踪,这魔气十分诡异而狡猾,时有时无,隐蔽得非常好。不过我们最后还是发现了它最后的踪迹
    宴席上的众仙纷纷注视着鹤鸣的方向,等候他的报告。
    是在月老阁。
    这下子宴席上可是更加热闹了。
    大家的目光纷纷集中在了温染身上,口中更是议论不止。
    魔界虽然销声匿迹已久,但它曾经带给仙界的苦难却令在场的不少老仙君也感到后怕。
    此事关系到仙界的安危,更关系到仙界的尊严。
    感受到众仙灼热的视线,温染藏在桌案下面的手蜷缩了一下。
    天帝听完了仙镣庭的报告,沉思片刻后问道:鹤鸣,你可确认清楚了?魔界已经销声匿迹了多年,偶尔有些踪迹也往往是出现在了人界。
    鹤鸣笃定地回道:回天帝,那缕魔气千真万确地残留在了月老阁中,我们一路所查,魔气仅停留在了元和殿和月老阁两处。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再去查看。
    此话一出便是堵上仙镣庭的尊严了。元和殿众仙齐聚,魔物肯定是不敢真混进来的,这样的话
    虽然鹤鸣说了可派人再去查看,可天帝知道,就凭鹤鸣那执著的性子,是断不会胡乱说话的,这话说出来就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锦鲤大仙听了半天,忍不住奇怪道:天帝,月老阁不问世事已久,月老他人都不在此处,怎么会闹出魔气来?
    温染,你最近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幸好温染大概已经猜到自己会被点名了,表现还不算过于反常,可问题是他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此事才好。
    不待他回应,暗月宫一派的文殊大仙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子道:鹤鸣大人一向严谨,看来月老阁的确有些问题。
    文殊大仙的一贯宗旨就是:暗月宫所支持的,他就全力支持,这事既然是仙镣庭牵头,那他必然得说上两句。
    你不要因为月老不在,就欺负人家小温染啊!青华大仙憋了半天,插嘴道。
    焰绯手指敲了敲桌案上的青玉酒杯,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开口道:今日是为天岚公主举行回阁仪式的日子,巡逻上难免会有些疏忽。天帝,接下来这几天,不如就让仙镣庭再仔细查探一番。至于月老阁温染灵力并不超然,若真有魔物潜入,藏在那里也实属正常。
    这话还没说完,鹤鸣一记眼刀就飞了过去。
    这话是什么意思?
    责备他们仙镣庭戒备有失?
    鹤鸣刚要回击,就听自家主上忽然道:筹备宴会是你神火殿的职责,如今宴会周边出现魔气,你也难逃其咎。
    卯月的声音实在冷冽,就像冬日里山涧的泉水,几近刺骨。
    焰绯和卯月二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闹得天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如今神火殿和暗月宫两家做大,他这个天帝夹在中间也很难受啊。
    焰绯说得有些道理,温染总不至于故意招引魔物进内庭,说不定还得算是个受害者。天帝附和着焰绯的意见说道。
    卯月转向天帝:天帝这是要帮月老阁解围了?
    天帝:
    天帝,兹事体大,既然魔气断在了月老阁,这便是眼下最大的线索。不论温染是否与此相关,总归要细细盘问。
    一旁安静当鹌鹑的温染不禁吞了下口水。
    完蛋了
    他就知道卯月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不会轻易放过此事。
    天帝凝重道:你的意思是?
    将温染带入仙镣庭问话。
    焰绯闻言眯起了眼睛,周遭的温度陡然上升:卯月,你不要太过分。
    天帝,我等远离内庭已久,没想到时隔多年,内庭仍然受到魔界的困扰这回说话的竟是天岚公主,只见她神情凝重,似又有些担心和害怕。
    天帝见状,想起了远在西南的女娲宫,只得重重叹了口气道:都别说了。若要查清此事,温染的确责无旁贷,卯月素来公正,就依卯月所说去办吧!
    天岚公主听了,衣袖半挡着面容,藏住了下面得逞似的的暗笑。
    卯月,温染毕竟是月老的爱徒,你也要知轻重。
    天帝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卯月一句,算是两边各打四十大板。
    其实他并不想如此大张旗鼓去查,可此事偏巧是发生在天岚公主的回阁宴上,当年女娲宫为了和魔界对抗,着实牺牲了不少,若是搪塞过去,怕是要寒了女娲宫的心啊。
    只是苦了温染。
    温染当即两眼一翻,就差当场晕过去了。
    仙镣庭那是什么地方啊!
    天帝,还有一人也该进仙镣庭。鹤鸣突然又说道。
    天帝原本要拿起酒杯向天岚公主致歉了,结果手上的动作一滞,改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鹤鸣看着天帝,面不改色道:温染的徒弟,白哲。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小剧场,咕。
    第10章 仙镣庭01
    等一下!温染这回是真坐不住了,我可以跟你们去调查,不过我徒弟才刚来不久,什么事都不懂,你们叫他去也没什么用啊!
    鹤鸣笑了一声,道:是啊,才刚来不久,内庭就出现了魔气。
    温染被噎了一下,但还是坚持道,他只是个半仙,还在修炼中
    这样说着,他忍不住看了看天帝。
    天帝脸色深沉,却没有再继续为月老阁说些什么了。
    温染不由想起之前天帝找说这件事的情景,他似乎有些急切,更关键的是还要求他一定要守住培养仙界之主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原本想找天帝的念头立时被打消了。
    天帝是看着他长大的,温染还是个小豆丁时就很依赖对方了。
    他相信如果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天帝应该不会故意欺他才对。
    鹤鸣见温染底气愈发不足,当即指示仙镣庭的手下,先将温染带走。
    大殿之上一时间少了不少人,顿时清静了不少。
    天帝静静打量了一圈在场的众仙,忽然抬起酒杯,声音洪亮如钟:宴会继续。
    温染被鹤鸣亲自督着,连推带搡地离开了元和殿。
    回身看了眼身边的人马,温染心里担心白哲,可眼神上却又止不住幽怨地盯着旁边鹤鸣的侧脸瞧。
    鹤鸣察觉到了他幽怨的眼神,转头过来道:怎么?想自己坦白了?
    温染气鼓鼓地撇开了脑袋。
    我是不会出卖天帝和徒弟的!
    你不说话也无妨,进了仙镣庭你总会说的。对了,现在就去拿你那徒弟。鹤鸣气定神闲,嘴巴照旧毒得很,着实给温染添了不少堵。
    你真要去抓我徒弟啊?温染还想再争取一下。
    可惜鹤鸣只是朝他笑了笑,这回干脆都不回他了。
    一行人正往月老阁去,没想到半路上就遇到了要找的人。
    白哲一身墨衣,独自伫立在路口处,正注视着温染这边的方向。
    温染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心说徒弟你怎么自投罗网了!
    可转念又一想,这话说得又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然而他看着白哲的神情,云淡风轻得似乎完全还在状况外,只得丧气道:徒弟你怎么不在月老阁里好好待着啊,这下是真的要跟我一起吃牢饭了。
    鹤鸣抱胸而立,对于白哲会如何回答倒是颇有点兴趣。
    白哲听完了温染的话,却只是淡淡回了一个字:好。
    气得温染真想嗷嗷叫唤:你还回个好?!
    温染和白哲成功凑到了一起,并排而走,他赶紧向徒弟科普:我们要去的可是仙镣庭,那里很恐怖的
    然而白哲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对于他即将踏入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并不在乎。
    温染还想说点什么,可立马就被鹤鸣打断了。
    温染和白哲被直接带入了仙镣庭。
    仙镣庭作为五处之一,负责的是内庭惩戒方面的事务,素来以六亲不认著称,这里关押了不少仙界的罪犯。
    常年在内庭混的众仙都知道,进了仙镣庭,那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也难怪连天帝都不好站出来作保。
    仙镣庭的地牢常年阴湿,见不得阳光毕竟是暗月宫的地盘。
    温染刚走下几个往下的石阶,就感到一股湿寒之气扑面而来,伴随着地牢深处传来的阵阵鬼哭狼嚎,他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
    很快,他就被地牢的狱卒推向了昏暗处的一个方向,而白哲则被推向了另一边。
    鹤鸣常年审讯犯人,自然知道如何才能让犯人开口,尤其是这种成双成对进来的。
    温染频频回头看着白哲渐渐远去的背影,却也没有办法。
    难道鹤鸣要亲自审白哲吗?
    他一路都在担心自家徒弟,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推入了一间空旷的屋子。
    和大多数牢房都不太一样,这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几道散落在地上的锁链和干茅草,再无其它。
    温染只顾着看那地上的锁链,一回身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起,卯月竟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温染哭的心都有了。
    刚才他还担心徒弟会被鹤鸣亲自审,结果他自己是被卯月亲自审吗?
    温染小心地和卯月保持了一段距离。
    卯月的神情一如既往地高傲而清冷,银色圣洁的长发与这阴冷潮湿的地牢相搭,竟然不会使人感到奇怪。
    温染。卯月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
    在。温染往后退了两步。
    那魔气为何会在月老阁出现?卯月自往前进一步。
    温染哆嗦了一下,再次后退着回道:我,我怎么知道啊。
    然而这回温染的脊背完全贴到了墙壁上,寒气透过单薄的衣衫传递过来。
    就在这时候,卯月忽然靠近了温染的身体,温染只觉下巴一凉,是对方冷冰冰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温染,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总该知道,骗我没有任何好处。
    卯月的手指十分纤长好看,可惜温染此刻没有心情去欣赏它们。
    这样下去总是要吃些苦头的,看在天帝的面子上,我只能保证不碰其中一个卯月给了他两个选项,你,或者你的徒弟。
    月老阁里总共只有四人,月老不在,清风是家养的童子,根本谈不上有何修为,纵然有心招引魔物也无力办到,剩下的便只有温染和白哲。
    温染虽然一贯害怕卯月,好在脑袋还在努力运转着,我徒弟是天帝认可的半仙之资,他都要成仙了,自然不会再和魔界有瓜葛。
    见卯月目光渐深,温染实在忍不住地缩了缩肩膀,硬着头皮道:我从小跟着师父长大,哪里有可能和魔界有关系嘛
    温染如此努力而认真想出了这样的回答着实不易,可他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双方之间的距离就被极限地缩小
    卯月凑到了他的脖颈边上,在这附近轻轻嗅了嗅。
    温染抬着脑袋,只觉得脸有点发热。
    你,你干嘛?
    话说出口了,他才猜到对方应该是想找他身上是否有魔气的残余。
    很快,卯月就重新抬起了头。
    温染暗自松了口气,看他的反应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卯月作为暗月宫的掌权人,他的手段自然不会这么简单,虽然对温染不好下手,但是这并不意味对白哲同样。
    你知道你徒弟现在如何了吗?卯月问道。
    温染摇了摇头。
    卯月随即招出一面月镜来,镜面十分干净光滑,这让温染一眼就看到了镜子里面的白哲。
    徒弟!
    月镜所照之处显然正是白哲所在的另一个屋子。
    那屋子和温染这处十分相近,然而白哲的境遇明显要比他糟得多。
    镜中的鹤鸣不知用了什么术法,竟将白哲压制得单膝在地,尽管脸色已然发白,但他脊背依然挺直不肯弯下。
    鹤鸣手执惯用的长鞭,正用它指着白哲道:你,或者温染。
    同样的,鹤鸣也像卯月刚才一样给了两个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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