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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鸯心疼地看着她发红的脸颊,“国公爷下手也太重了。奴婢给您用凉水敷一敷脸吧?”
    谁料小史氏反手就是一个巴掌,“贱婢,你方才躲在车上做什么?那两个老虔婆也是,有你们的好呢。”
    鸳鸯被打得懵了,不自觉地往边上缩了缩,“夫人和国公爷说话,奴婢不敢上前。”
    “现下连你这样的贱婢也敢骑在我头上了,我在下头站着,你倒大摇大摆坐着,但凡你有些许忠心,就不会瞧着我挨打。”小史氏怒气冲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打量着琉璃要得宠,想拉她下来自己当姨娘是吧?呸,下贱东西。一会子到了侯府,就叫我母亲发卖了你。”
    鸳鸯低着头,被骂得哭也不敢哭,生怕再触怒小史氏。
    已经到了宵禁的时辰,行到半途遇到了城中巡逻的禁卫,领头的是个中年壮汉,见着这孤零零的一匹马一辆车,大声喝道,“什么人?”
    贾代善也不下马,直接道,“老王,是我。”
    他这张脸比国公府名帖办事效率还高。
    “荣国公。”老王一抱拳,“您怎么这么晚了还独身出门。”
    “有些急事要去保龄侯府,带着侍卫动静太大了。”贾代善道,“明儿我自会上折子请罪,还请兄弟高抬贵手。”
    老王这样的老油条怎么会多问,当时就笑骂道,“行了,别装模作
    样了,你走你的。就是记得回头请哥几个喝酒,这么些个人都瞧见了,不得封口费啊。”
    说得禁卫们也都跟着起哄大笑。
    “先拿着吃宵夜,等我备了好酒,就去请你们,个个都有。”贾代善把身上的荷包解下来丢过去,“走了。”
    就这么遇上了三队禁卫,才到了保龄侯府那条街。
    贾代善身上的玉佩扳指全给出去了,不由埋怨道,“你们别是特意来堵我吧,可得跟你们统领告状去。”
    禁卫里头都是些年轻人,笑闹不忌的,当时就有人道,“您擅闯宵夜,咱们还没说跟宁国公告状,您可不能这样倒打一耙。”
    京畿禁卫统领是谁呢?
    是宁国公贾代化,贾代善他哥。
    小史氏在车上听得心里不是滋味,荣国府来说亲的时候,老夫人说得很清楚,是看宁国府的新夫人懂规矩礼数,家里人因此都觉得侯府的家教好,所以特特来求亲的,不拘是哪个姑娘。
    当年祖父祖母最疼她,老夫人也觉得她活泼爱笑,对得上贾代善脾性,这才选了她。
    有句讲句,史家姑娘的容貌资质只算得中等,荣宁二府这样的作归宿,着实是上上等了。
    进门一年,老国公战死,老夫人撑了半年也跟着去了,她年纪轻轻作了国公夫人,夫婿俊美英武,又位高权重,谁人不羡慕她好命。
    谁知道到了如今,贾代善宁可跟路上这些军痞子说笑,也不理会自己一句,连着仆妇也不尊重她。
    “都是那小畜生的错。”小史氏喃喃道,“要不是生下那小畜生,我何至于沦落至此。”
    鸳鸯听得是心惊肉跳,又担心她真的发卖了自己,盘算着怎么才能逃出条生路。
    贾代善被这样一闹腾,心情都好了许多,亲自上去扣了侯府大门。
    差点没把门子吓死。
    门子战战兢兢道,“国公爷您怎么来了?”
    “老侯爷可睡了?”贾代善直接道,事到如今,他已经半分脸面也不想给小史氏了,旁的不说,父母去世之后,贾义和张妈妈里里外外帮着她操持了多少,这样一个老人,说打就打了,既不顾及父母的颜面,也不顾及这些年的情分。
    太过了。
    “还没睡,老侯爷跟大老爷在外书房下棋。”门子道,“您快里头请。”
    又瞧见了后面的马车,忙叫人去通报给史老夫人和其他几位夫人。
    荣国公姑爷的脸色可不好。
    贾代善见了保龄侯还是老老实实地以孙辈的礼见过,这才道,“实在是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她堵在宁府门口辱骂不休。想来娘家长辈的话,她许是能听进去些,这才领了她回来。”
    保龄侯这个人,脾气直爽舒朗,其实内里是最精明强悍的一个人,本朝文臣封爵,由他而始。
    自两个孙女先后嫁入国公府,他就致仕了。
    若保龄侯还在位子上,他们两家就是霸着文武两边,没有皇帝会乐意重用重用的人。
    尚书令乃一国宰相,人家说退休就退休了。
    这样的气度心胸,这样的识时务,贾家兄弟都是敬服的,还得领人家情。
    保龄侯听罢,往棋盘上落了一枚黑子,这才接着道,“你待如何?”
    史家大老爷就没有他爹这样的气派了,起身要告退,“不如明日儿子再来陪父亲下棋,您先忙正事。”
    “什么正事,家事而已。”保龄侯最瞧不得他这样唯唯诺诺的样子,嫌弃道,“罢了,滚吧。”
    大老爷滚得飞快。
    保龄侯一指他刚才的位置,“坐,咱们接着下。”
    贾代善对着残局看了一刻钟的功夫,在小角落里下了子,“您还是手下留情了,处处破绽。”
    “怎么办呢,到底是亲生的,难不成扔了。”保龄侯心中早有整盘棋局,紧接着落子,“你到底输了宁国公一份稳重,所以我推举他做了京畿统领。换成是你哥哥,就做不出深夜来侯府哭诉日子过不下去的事。荣国公,你还是太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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