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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199不堪的童年

    有点开心,有点欣慰,也有点小失望。
    他为何一定要在她睡着的时候来,不等她醒来之后再离开呢?
    “臭丫头?”天书叫唤道:“你在想那个臭小子?”
    “没有,我在想今晚上吃什么?”
    天书:……
    后面不管天书说什么,乔小池都一副置若罔闻的状态。低着头,走路,不察前方之人,一头撞上。
    一手摸摸头,痛呼一声,抬头看向前方,但见一金发碧眼短发帅哥挡住她的去路。
    “抱歉。”他率先开口。
    乔小此擦了擦鼻尖,面色尴尬,明明是她撞上对方。
    攒动人流不再涌动,而是驻足不前,纷纷看向乔小池——身边的男人。
    男人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女人们难掩内心倾慕之情,星星眼,脸色羞红看向这堪称协会第一美男。
    “你好,我叫做肖晨,是第三异子。听闻你以压倒性力量直接打败了控石异能小霸王西门强,对你很好奇。特意等在这里,就为见到你。”
    他一手挠了挠头,微微脸红,抬头又低头,低头又抬头。
    “小天,你看这帅哥时不时地抬头低头的,面色羞红,是不是爱我爱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天书讥笑一声,“你想多了。”
    “想多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只是喜欢我那么一点点?”
    天书:……
    “你好,我是乔小池,叫我小池就好。”
    这可是实力仅次于第二异子的第三异子,金大腿,这么好的机会不抱,那就是傻子。
    金发男人没有预料到女人如此热情,脸色更加羞红,不知所措,干脆再次挠了挠头,这小动作倒是和血煞害羞难堪的时候,出奇地相像。
    “要一起去吃饭吗?”乔小池主动邀请。
    “好!”肖晨并不扭捏,点头。
    几人正准备前往食堂,正对面处突然蹿出一个人影,跌跌撞撞,额头之上满是汗渍。
    “池姐,不好了,强哥他遇到麻烦了……”
    这人她记得,是西门强仅剩的唯一一个小弟,叫做方毅。
    一听对方这话,乔小池二话不说,转身就跟在方毅身后,忽然意识到什么,回身,甚是尴尬地道歉,“不好意思啊,今天这顿饭,改天我请。今天就不行了。”
    “好!”金发男人微笑点头,满面柔和。
    待见乔小池一行无人渐渐消失在视线,金发男人这才转身,收了笑容快速消失在众人面前。
    住宿区最后一排,最靠南边的院子里,翡翠玉石桌边,一黑短发亚洲面孔男子淡坐在桌边,看着手中的长笛,发呆。
    忽而,微风拂动,片片绿叶从枝头掉落,顺着他的肩,掉落在地。
    金发男子肖晨轻轻坐在玉石桌的另一侧。
    “破,果然如你所预料,这女人还真是一个有趣的。”此时哪里还能见他害羞的以面,深沉,让人不可测量。
    黑发男子淡笑不语,“你真的准备亲自动手了?”
    肖晨轻笑一声,不说话,极尽深意。
    微风从协会最南方吹到最北方,这里是一片绿化地带,数不清数目绿林,看不到尽头的绿草地,足以搅乱人视线的五颜六色的花朵。
    微风所过之处,拂动阵阵花香,荡起片片涟漪。
    最深处,黑衣女子一手紧紧掐住西门强的脖子,“你竟然有胆子拒绝我的要求,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在这协会之中,十大异子相当于王一般的存在。她的命令便是天命,作为下等异能人的西门强,只有服从这一个选择。
    她愿给他一个机会,只要找到机会杀了乔小池,她便可以大方将他收到身边,教导其成长。
    谁知,一向欺软怕硬的西门强直接拒绝了她,没有一丝余地。
    羞辱,难堪,不甘,各种情绪扭转成一团,将她内心的愤怒火苗彻底点燃。
    秦怜身手敏捷,只是三五下,便将西门强给撂倒,丝毫不喘气。
    黑色手枪抵在男人脑门之上,她再度出声:“你被她打的那般惨烈,如今只要你我联手,我定是可以帮你报仇,你可要想清楚了……”
    极尽威胁之味。
    西门强双眼微闪,感受到坚硬,好似散发着浓浓火药味的枪口,双腿不自觉开始打颤。
    恐惧感顿生,不敢多做迟疑,欲点头。
    秦怜见状,面露得意之色。
    想要控制人,直接武力解决,如此简单。
    忽而,头点到一半,男人猛地停止,继而摇头,额角全是冷汗。
    好不容易接触到和会长副会长有关系的人,眼见未来光明一片,不可限量,他绝对不能辜负了自己之前的付出,绝对不能。
    西门强的心思,秦怜不知。
    “秦怜,我劝你,还是不要和乔小池作对,因为他和会——”立刻转口,“和帝岩有你不敢想象的关系。”
    帝岩是副会长帝元的孙子,如此说,没错。
    下一瞬,还未看清女人的反应,西门强便觉一阵天旋地转,晕头转向。
    脸贴着粗糙的石子夹杂各种分不清原材料的地面,刺痛感不断。踩在他脸上的脚力度在加大,还在加大。
    这女人是真的要杀他。
    耿直单细胞的西门强想不通:本以为会救自己一命的话,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救救——”
    这种时候,这里鲜少人迹,周围更是空无一人。
    看着那幽深绵长的密林深处,他坚强地伸出右手,幻想着:如果能有人现在就来救他,那么这辈子,他便当牛做马,也要将那人当祖宗。
    脑仁被挤压,传来一阵阵疼痛之感。视线渐渐模糊起来,人之将死,总会习惯性地回顾这一生的所作所为和成就。
    他生于农户,从小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贫瘠生活。
    父亲母亲好吃懒做,出太阳,就去干活,不出太阳,就在家睡觉,有时候会喊一些猪朋狗友来家里胡混。
    烟雾缭绕,喊叫谩骂,粗言淫语,层出不穷,成为他同年最大的噩梦。
    父亲喜欢赌博,赌输了,就拿他和母亲出气。母亲喜欢打扮,总弄得花枝招展地出门,三两日会见她回家一次。
    五六岁开始有记忆的他,印象最深刻的是那破败的木门,泥泞不堪的泥巴路,以及阴暗灰蒙蒙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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