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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穿越)——孟冬十五

    司南突然明白了, 敢情这家伙从前一直收着手, 逗他玩呢!
    既然打不过, 那就走!
    司南坏心眼地把唐玄的衣服穿在身上, 让他没衣服可穿!
    唐玄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头发, 顺手把半湿的布巾围在腰上,小小的一片, 半遮不遮吧, 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回了屋子。
    司南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这人不是向来最重面子吗?
    怎么吃了几口鱼,还激发出第二人格了?
    第二人格的燕郡王霸道又会撩,把布巾一扯就钻进了被窝。
    司南身上还穿着他的衣裳, 郡王大人觉得碍眼,三两下给他扒了。
    亲亲抱抱蹭蹭,怎么玩都不够。
    司南好气又好笑,偏偏禁不住他的手段,没一会儿便喘了起来。
    唐玄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耳边轻轻地喘着,温热的呼吸洒在敏感的颈侧,激起一片粉红。
    司南服了。
    真服了。
    再也不敢让他吃鱼了!
    唐玄把他像个洋娃娃似的玩了大半夜,司南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唐玄已经醒了,正躺在他身边,衣裳穿得规规矩矩,清冷的目光和平日里一般无二,仿佛昨晚的事从来没发生过。
    司南戳了戳他硬实的胸肌,又拧了把有力的胳膊,还有那两条又直又长又勾人的大腿,暗搓搓地提醒着他,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唐玄一本正经,乖些,该起了。
    司南拿眼斜他,装傻是不是?昨晚你在我被窝里可没这么清纯。
    唐玄装无辜,发生了什么?
    司南挑眉:你说呢?
    唐玄面色平静,我记得吃鱼了。
    司南:然后?
    唐玄像是想了想,放弃般摇了摇头,我不能吃鱼,会忘事。
    司南将信将疑,需要我跟你讲讲吗?
    你说。唐玄一脸平静,完全不像担心被人揭短的样子。
    司南暂且信了。
    他起身穿衣服,背对着唐玄。
    唐玄依旧侧躺着,支着脑袋看着他,嘴角缓缓勾起。
    耳后那片嫣红,是他的杰作
    吃饭的时候,孩子们忍不住偷看唐玄。
    唐玄就像没发现似的,端正着坐姿,不紧不慢地动着筷子。
    小崽坏兮兮地给他夹了个鱼丸,郡王爹爹,尝尝这个,是二豆哥用新配方做的,弹滑又劲道,可好吃了!
    唐玄嗯了一声,夹起来,放到口中缓缓咀嚼。
    孩子们一下子精神起来,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小脸上努力藏着小坏水却又没藏好。
    唐玄淡淡地扫了一圈,有问题?
    没、没有。一排小脑袋齐刷刷晃了晃。
    好好吃饭。
    是!
    孩子们暗搓搓交换了一个眼神。
    有点失望呀!
    不能看到郡王大人变身好可惜。
    唐玄腰板挺直,一脸正色。
    伪装得天衣无缝。
    司南捶了捶酸疼的腰,抿了抿微肿的唇,一口气吃下三个小馄饨。
    差点被人吃干抹净,这人还不记得了。
    憋屈!
    憋屈的司小南任性了一把,把郡王大人指使得团团转,一会儿要加汤,一会儿要盛菜,完了还把孩子们推给他,不许他去衙门。
    唐玄全程宠溺,一一应下。
    司南的气终于顺了。
    突然觉得,偶尔放弃大总攻的人设也挺好的。
    只是偶尔哦!
    吃完饭,唐玄负责送孩子们上学,还要把小狗子和小木头送到南薰门,崔木头会骑着三轮过来接他们。
    为了俩孩子,万年宅男崔木头终于肯出村了。
    司南要忙外卖社的事。
    外卖社最初组建的时候正值倒春寒,京城内外雨雪不止,官家担心老弱之人冻死饿死,司南这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如今天气转暖,需要送的火锅却不多,许多人接不到活,却白白领着工钱。他们并没有因此沾沾自得,反而忧心忡忡,生怕司南把外卖社解散。
    司南每次去外卖社送钱,对上的就是一双双殷切的目光,看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满庭芳刚一步入正轨,他立马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方案大致想好了,需要到五味社走一趟。
    如今外卖社已经从火锅店分了出来,成了独立的铺子。我试验了一个月,效果不错,这才同大伙说。司南坐在主事席,详细地同底下的社员介绍了一番。
    这是火锅店上个月送外卖的次数和进项,还有同堂的对比,我做成了表格,诸位可以对比一下。
    虽然这个月一直在往里填钱,司南却看到了外卖社的良好前景不方便出门的后宅女子、办宴席的大户之家、郎君们结社宴饮,时不时就会点上一桌,每餐都能赚上不少钱。
    外卖费由店家出,和餐费相比不算多。这一点和现代不同,现代的外卖费需得买家付。
    底下的社员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在众人看来,外卖社的存在其实有些鸡肋。小食肆送外卖的机会少之又少,利润也十分微小。大酒楼本就有了专门跑腿的小厮,不需要再额外掏外卖费。
    如果没有足够的条件打动他们的话,没人愿意加盟。
    司南把众人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随手就是一碗鸡血:我打算分给最先加入的一百家店铺一定份额的红利,大家风险与收益共担,虽然前期可能会损失一些钱,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做大做强,后面一定会赚回来。
    这话并不是忽悠他们,司南早就计划好了,外卖社的赢利渠道除了外卖费,还有广告收益。
    外卖员骑自行车送餐,车把和后座各插两把小旗子,旗面上就是广告位,京中店铺可以花钱打广告。
    若是出钱多,还有大喇叭宣传,骑手们边送餐边吆喝。
    只要效果好,不愁没人掏钱。
    社员们听到这话,不约而同地笑了。
    当初火锅店开张的时候多风光,大伙都是看在眼里的,花钱买个广告位,不亏!
    有人笑呵呵地说:不说别人,我都想花钱请司小东家打广告了!
    司南趁机道:加盟外卖社,赠送一个月广告位。
    伍子虚第一个举手,五水楼和码头加盟店都入了!
    好兄弟!
    司南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让小五记在纸上。
    后面又有几家陆陆续续报名,大多不是为了赚钱,而是看在和司南的交情上。
    司南并不气馁,给大伙画了张饼,外卖社中多是老弱妇人,咱们招他们做工,给他们提供食宿、发放工钱,这是义举。燕郡王说了,会上个折子,让诸位的善心上达天听。
    单是这一句,就比前面的许多句有用得多!
    商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名声!
    若是能入了官家的眼,别说有机会赚钱,就是天天倒贴钱他们都乐意。
    诸位掌柜再也不犹豫了,纷纷表态。
    司南起身,朝大伙深深一揖,这一拜,是替外卖社的老弱稚儿行的。
    起身,再揖,这一拜,是我自己的,多谢诸位鼎力相助。
    并不是作戏,司南真心感谢这些人,尽管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心思。
    众人不由感慨。
    其实,就算没有大饼,没有红利,倘若司南强硬些,利用主事之职要求他们加盟,大伙也不好撕破脸。
    然而,司南没有那样做,而是好声好气地同他们商量,一五一十地为他们着想,还如此真心实意地行礼。
    众人既感动,又为方才的犹豫而愧疚,不约而同地起身,郑重还礼。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才是和气生财的正途,而不是捧高踩低,欺软怕硬,得寸进尺。
    自从司南当上主事,五味社前所未有的和谐。
    正事说完,司南宣布散会,一位年长的主事突然道:司小东家请留步,还有一事,不如就趁大伙都在一并办了吧!
    司南纳闷,还有什么事?
    对方捋了捋胡子,笑道:社长之位一直空悬,也该定下来了。
    哦,那就定吧。
    司南倒是无所谓,他想着论资历、论人脉怎么也轮不到他,只管老老实实投票就好。
    没承想,大伙就像提前商量好了似的,上百张票,只有一张写的凤仪楼李掌柜,是司南投的,其余全写的司氏火锅店,司小东家!
    司南哭笑不得,这不合适呀!
    李掌柜笑眯眯:合适得很。你不坐,这个位子没人有资格坐。
    社长之职之所以一直悬而不决,就是因为几位竞争者实力相当,让谁坐另外几个都不服气。
    司南就像一匹小黑马,腾空而来,干脆利落地做出几件大事,让人不服都不行。
    更重要的是,他跟朝廷关系好,能和官家对上话,这样的人不赶紧按到社长的位子上,难道等着别的社抢去吗?
    就这样,司南以十六岁之龄,成了京城百余家社团中最年轻、最特别的社长。
    司南接过象征社长身份的百味令,郑重其事地保证:我会好好工作,不辜负大伙的信任。
    他把这个位置当成了为他人服务的职责,而不是谋取私利的权柄。
    众人再次感慨。
    心服口服。
    散会的时候,已至晌午。
    众人正要出门,雨点便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天阴得厉害,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了。着急的冒雨走了,清闲的便沏上一盏热茶,等着家人来接。
    司南自认年轻力壮,不需要接,正要冲出去,便见一人撑着伞,穿过雨幕,缓缓而至。
    龙骨伞遮住了来人的脸,只瞧见挺拔的身形和司南最爱的红色劲装。
    是他的人。
    众目睽睽之下,司南毫无顾忌地扑过去,环住唐玄的腰。
    唐玄勾起清浅的笑,摸摸他的头,将伞往他这边移了移。
    众人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脸。
    就觉得吧,这俩人不成亲,很难收场。
    第124章 进士锅
    餐食外送在汴京城并不新鲜, 不过,大多由酒楼内的店小二跑腿,而非专门的外卖小哥。
    司南组的外卖社更像一个公益组织, 最大的特点是关照弱势群体。
    不仅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老无所依的弱者、地位低下的妇人一个安心的住所, 还让这些人用劳动换取工钱, 给他们尊严。
    他没打算以一己之力铲除封建痼疾,只想就眼前的事多做一些,多帮几个人,把这样的观念慢慢地介绍给更多的人,一点点传承下去。
    唐玄果真写了个折子, 呈到御前。
    官家本就感念司南此次的善举, 当即降旨赐赏,不仅有真金白银, 还有一个极大的荣誉官家御笔亲题, 封外卖社为汴京义社之首。
    既然官家这么给面子, 司南也就不客气了。
    他找人刻了一块碑, 立在外卖社办公的大杂院门前, 右侧用大号字体刻着官家赐的这个称号, 左边刻上首批加盟的店铺名称, 再往左留下半片空白, 写满为止。
    汴京城沸腾了, 比官家赐字时还热闹,一家家店铺找上五味社, 哭着喊着要加入。
    司南来者不拒, 笑眯眯地发给他们外卖小牌牌,然后在他们殷切的目光下,把店铺名字刻在石碑上。
    不止是食铺, 还有首饰铺、成衣铺、酒坊、粮油铺等。对于这些商人来说,名声可比那一星半点的外卖费重要得多。
    别说,司南还真没忽悠他们,这些人很快就体会到了其中的好处。
    先说广告,上百位外卖员骑着自行车,插着小旗子走街串巷地吆喝,想不出名都难。
    再有,外志社中的妇人和少年骑手反而占有极大的优势。
    从前后宅妇人极少点餐,说到底是觉得不方便。如今有了女骑手就方便多了,直接送到后宅。
    贵人们就像跟风似的,时不时就要点个下午茶',或者哪个店铺出了新鲜的布匹首饰,都要叫过去瞧一瞧,就算看不上眼,不过搭上少许跑腿费罢了。
    这也是后来司南新添的规则,若交易达成,外卖费由店家出,若退货,跑腿费由买家出。
    数日下来,那些茶点铺、成衣铺、首饰铺、香粉铺的红利竟翻了一番。对于店家来说,无疑是意外之喜。
    石碑很快就刻满了。
    正值三月,进士科考试。
    每天都有成百上千名外地举子涌入汴京,问起汴京城的新鲜事,势必说到这块功德碑。
    举子们呼朋引伴前来观赏,写了许多诗文赞颂。
    司南看到巨大的商机,趁机在火锅店推出新品进士锅。
    这是火锅店首次推出四格锅底,集合酸甜苦辣四味,每一味都有个寓意好的名字:蟾宫折桂、独占鳌头、金榜题名、名列前茅。
    外卖社强大的广告效应在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骑手们不送餐的时候,就三五成群地到学子们聚集的邸店门前做宣传。
    传单和展板特意迎合了读书人的口味,文气又雅致,还印着图片式的菜单,让人瞧上一见就垂涎。
    宣传语简单直白:进士锅、进士锅,吃完进士得一得。
    哪怕是为了吉利,举子们都要进店尝一尝。
    只割韭菜不放血从来不是司南的作派。
    他在店门前放了个展板,板上钉着一张张空白的宣纸,旁边放着笔墨,只要进店的学子都可题诗一首,邀众人品评,每日的头名免单。
    此举原是为了回馈进店消费的学子,结果不仅没赔钱,还招来更多顾客。
    司南低估了这个时代学子们对名声的追求,也低估了自家火锅店的影响力,但凡有些门路的学子们早就打听出来,他们崇拜的那些高官文豪,甚至官家都爱来店里吃火锅!
    自己所作的诗文倘若能被这些人看到,就是一块极好的敲门砖。
    一时间,司氏火锅店日日爆满,进进出出的都是文质彬彬的青衫学子,四味锅供不应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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