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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穿越)——孟冬十五

    不想让他太得意。赵灵犀哼了声,极力强调,南哥儿,你要信我,我还是更喜欢白白嫩嫩的小美人。
    嗯,我信你。司南憋着笑,一本正经点点头,那么,喜欢白白嫩嫩小美人的县主,您家马车在哪儿,可需小子把您送过去?
    赵灵犀脸一红,我让他们把我放在城门外就回去了南哥儿,能不能载我一程?我请你吃围炉锅盔,还有胡辣汤!
    司南叹了口气,拍拍车帮。
    赵灵犀立即破涕为笑,欢欢喜喜地蹿到车斗里。因为牵挂的人在一起,两个人反倒有了许多话说。
    赵灵犀问:球球哥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司南答:年前一定回,说好了,我会熬好腊八饭等着他狄二哥怎么说的?
    赵灵犀哼了声:他什么都没说,只会夸耀自己有多神勇,动动手指头就能将辽人捻碎。
    司南笑笑。
    他确实厉害,史料上都是有记载,狄家二子继承了狄青大将军的衣钵,屡立战功。
    赵灵犀叹气:南哥儿,你真要嫁给球球哥吗?
    不,是你球球哥嫁给我。大总攻自豪道。
    赵灵犀咽了咽口水。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牛叉叉!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聊着天,离别的伤感不由淡了许多。
    赵灵犀说话算数,真请司南吃了胡辣汤和围炉锅盔,还是上次司南和唐玄吃的那家。
    码头边人来人往,不少人认出他们
    一个是燕郡王的绯闻男妃
    一个是绿了郡王的永安县主
    正坐在一起吃锅盔?!
    围观群众吃了一头鲸。
    汴京城中又要有谈资了。
    第101章 爱国壮举
    唐玄去了河间府。
    孩子们读书的读书, 学艺的学艺,家里进进出出只剩下司南和二豆、小馒头、小茄子三个小子,一下子变得很冷清。
    日子一冷清, 时间就过得异常缓慢。
    司南每天去宣德门等着, 都没收到唐玄的消息。
    这次和上回不同, 上回是治水,离得近,唐玄可以日日派人送信,还能抽空写几句情话。
    这次是去边城和辽人打仗,安全起见, 就连给官家的折子都是皇城司秘密送的, 不联系司南,是为了保护他。
    依着官家的意思, 和辽军开战的事需得瞒着, 免得百姓惊慌。
    近来皇城司动作不小, 一直在抓辽国盐贩, 随之牵扯出一些购买辽盐的店铺, 一并查抄了, 闹得人心惶惶。
    官家在位几十年, 从未这般惊扰过百姓, 司南瞧出不对劲, 召集五味社开了个紧急会议。
    想必诸位已经知道了,前段时间的私盐案还没彻底结束, 这些日子一直有人在查
    司南年纪小, 又爱笑,社员们觉得他脾气好,并不怕他。
    如今听他这么说, 大多没放在心上,司东家不必多虑,咱们又没买私盐,怕什么?
    司南沉下脸,当真没买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五味社中和白夜有过牵扯的人不少,自愿或是因着人情买过椒盐的不在少数。
    他扫了一圈,冷声道:自己站出来,咱们一起想法子。倘若此时不肯说,明日被皇城司查到,别怪社里不保你们!
    这是司南就任社长以来第一次发火,当初筹办中秋宴时压力那么大,他都没发过脾气。
    那些心里有鬼的不由缩了脖子,再不敢多说。
    然而,还是没人站出来。
    他们根本不觉得司南会一心为社员着想,而是想到了他和唐玄的关系,猜疑他是不是在帮着皇城司诈他们。
    原本有人想站起来,却被旁边的人压下。
    司南瞧见了,面色微沉,不想说?
    伍子虚举了举手,讪讪道:那个,你知道的,姓白的忽悠我买过椒盐
    司南道:那个无妨,百味赛前我已经报给皇城司了,官家也是知道的。
    伍子虚抠着手指,一脸心虚道:,我后来又买了不是便宜嘛,味道又好,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是私盐,就、就多买了些
    买了多少?
    十
    司南挑眉。
    伍子虚改口:一、一百斤。
    司南冷笑,行,够得上满门抄斩了。
    伍子虚假哭着抱大腿,哥,亲哥,你得救我呀!
    司南恨铁不成钢地戳戳他脑门,你亲哥怎么没打死你?
    伍子虚哭唧唧,他要知道了保不齐真得打死了!没见我都不敢回家了吗?
    你先老实待着。司南把他踢到一边,扫视一圈,还有别人吗?
    河沿儿面馆的姜大厨站出来,局促道:我买过两斤,白掌柜出事后再没敢用,扔到河里了。
    当时白夜召集人买,他实在不敢得罪,就象征性地买了些。
    司南点点头,让他坐下,其余人没有了?
    底下一个个扎着脑袋不吭声。
    说白了,还是不信他。
    司南也不恼,只平静地朝其余主事点了点头。
    为首的主事拍拍手,立即有十余个精壮的护院进来,抱拳见礼。
    众人一见,当即蒙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
    司南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劳烦兄弟们去各家馆子查查罢。
    是!汉子们应了一声,多余的话不用问,干脆利落地出去了。
    显然,司南早就事先交待好了。
    座下众人皆慌了神,怎么都没想到还有这一来,各自找借口想离开。
    司南微微一笑,诸位不必急,兄弟们脚程很快,咱们在这慢慢地喝上两盏茶,他们也就回来了小五,上茶。
    是!
    小五并不小,已经二十岁了,正直又能干,只是际遇不好,是个奴籍,从小就在五味社打杂。
    这回就是他提醒的司南,白夜惯爱向社员们兜售米面粮油,司南才想到了这一茬。
    不用司南说,小五早煮好了茶,摆好了碗,唰唰倒了几十盏,一一端给众人。
    却没人念他的好,反倒狠狠地瞪了他好几眼。
    小五不痛不痒,既然认准了司南,就只听他一个人的,得罪了别人也不怕。
    社员们再也不觉得司南脾气软、好忽悠了,再不敢跟他叫板。
    五味社确实有督查社员的权力。
    平日里,入社的食肆无论是银钱上有了困难,还是被混混欺负、被同行打压,五味社都会尽心尽力地帮忙。
    相应的,五味社也担负着监察之责。倘若皇城司查到有社员购买辽盐,第一个罚的就是五味社的领头人。
    也是因为这个,司南才不惜兴师动众地排查一番。
    那些心里有鬼的人存着侥幸心理,只求查不出自家。万万没想到,司南安排的领头人是钟疆。
    钟疆出身皇城司,跟着唐玄办过大大小小的事,连某个官员府上有几窝蛐蛐都能翻出来,何况是那么大一坛辽盐?
    不多时,钟疆便带着人回来了。
    众人瞧见他,心彻底凉了。
    有人惊呼:社长,您也没说让钟大人查呀!
    哦,忘说了。没事,不重要。司南扯了扯嘴角,看着汉子们把查到的辽盐一坛坛摆在地上。
    钟疆也是坏,只怕不显眼,每个坛子上都系了各家店铺的铭牌。
    涉事者皆面色灰暗,心里暗暗说着:完了、完了
    司南脸色也不好,目光锐利地看向坐在前面的一位中年掌柜。
    这人是火锅店的加盟商,叫李福,为人油滑,极会来事。十个加盟店就他经营得好,司南原本还想着,年末的时候评选给他发个大奖状。
    这下倒好,奖状没发,倒先拿住了他私购辽盐的证据。
    更让司南气愤的是,刚才问了好几遍,李福居然吭都没吭一声,现在闹得彼此脸上都难看!
    李福店里的牌子,钟疆原本是私下给司南的,司南没瞒着,大大方方地亮了出来。
    李福登时白了脸。
    其余涉事者顿时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哎呀呀,就连火锅店都买了私盐,他们还怕什么?有本事就让他们一起关店呀!
    司南还真有这个本事。
    他看得仔细,买私盐的这些,除了像姜大厨这种抹不开面的,其余都是跟白夜走得近的。
    虽心里生气,面上反而十分平静,不紧不慢地说:五味社的规矩,各位比我清楚。除了五水楼与河沿儿面馆,其余食肆皆退社、关店,从此之后再与五味社无关!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罚得未免太重了!
    有人叫嚣:司小东家,你可想好了,若是李福的店关了,你可得少一大波分红!
    主事之一凤仪楼的李掌柜沉声道:是否罚得重了,你们心里有数。若非社长心慈,将你们扭送到官府都是有的!
    另一位主事也道:依着五味社的规矩,原该禁止你们再在汴京城经营吃食生意,是社长一力反对,抹去这条呵,你们不仅不知感恩,还大放厥词。
    他朝司南执了执手,社长,若你此时改变主意,我等皆从。
    其余主事一一表态。
    可把底下那些人吓白了脸,一个个惊慌地看向司南。
    司南不会因为别人的错而改变自己的道德底线,这些人并非恶人,没必要断了他们养家糊口的营生。
    不用改,把店关了,回家老老实实待着,等风声过了愿意开再开。
    他顿了一下,看向方才叫板之人,别说李福一家店,就算十个加盟店都牵扯其中,我也照罚不误!
    那人一阵脸热,扎着脑袋不敢吭声。
    此时此刻,心里最煎熬的当属李福。
    他想学着伍子虚的样子去抱司南的大腿,被钟疆挡开了。
    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不知道南哥儿有主了吗?
    李福怂叽叽地瞅了他一眼,干嚎道:东家,您当初说过,司氏火锅十一家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不用司南说话,伍子虚就开启嘲讽模式:这会儿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方才南哥儿问了不下三遍,你招了没?还好意思说什么荣啊损啊的,脸呢?
    李福脸都不要了,只一味低声下气地求。
    司南不为所动,冷着脸说:当初签契约时白纸黑字写明了,如今你犯了法,违了约,不管朝廷如何惩处,你家的授权我必会收回,以后也不许你再开火锅店。
    李福真哭了,这次是我不对,不该贪小便宜,还请司小东家网开一面。
    底下有人附和:是啊,都是自家人,没必要搞得这么严重,关起门来罚一顿就完了。
    司南面上一寒,事到如今,你们还觉得我是在跟你们玩过家家吗?白夜为何死在狱中,皇城司为何连日搜查,你们有没有想过?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还真没想过。
    不是说得罪了燕郡王,严刑拷打没捱住吗?
    司南干脆把话挑明:你们买的不是普通私盐,是辽盐,是在给敌国送钱!今日我不查,明日查你们的就是皇城司!不想闭店,那就等着掉脑袋吧!
    李福是个明白人,立即执起手,带头说:是在下的错,东家怎么罚都不为过,还请您给指条明路。
    其余人也反应过来,连声恳求。
    司南说:事情已经出了,铺子是保不住了,我只能想办法保住你们的命记住,没有下次。我不是滥好人,若不是为了五味社,我不会蹚这趟浑水。
    众人连连称是。
    你们若信我,就老实在家待着,明日听我的安排。司南这样说,并非夸海口。
    唐玄跟他说过,律法严苛是为了杜绝宵小乱了盐务,实际官家心慈,理解百姓生活不易。
    他想从这方面下手,保住李福几人。
    还有,保住火锅店。
    虽然出事的是加盟店,但是若有人故意攀咬,他到底难辞其咎。
    李福虽心里遗憾,嘴上还是连声道谢,若事情真像司南说的那般严重,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事情确实很严重。
    这件事刚发生了不到一个时辰,皇城司就得了信若不是司南动作快,他们就先一步去那几家店查了。
    幸好司南查得及时,没让皇城司拿到直接证据,不然就算顾及着唐玄的面子,也不好太过偏袒。
    有人给司南递话,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已经有言官上了折子,请官家严惩。
    重点说的是火锅店。
    司氏火锅店树大招风,原本就损了不少人的利益。明面上又是唐玄开的,从前他得罪过的那些人恨不得抓着这个把柄,一口气把火锅店毁了,哪怕只是给唐玄添点堵也觉得痛快。
    赵兴专门来了趟店里,对着司南一通叨叨:别以为你动作快就能逃过一劫,我跟你说,这件事已经不归皇城司管了,刑部正在找证据,一旦确认火锅店购买辽盐,不光是你,唐球球都得受连累!
    司南只管埋头点菜,赵兴说一句他就多点两样。
    宰他丫的!
    赵兴没注意到自己的荷包正在一点点变轻,厚着脸皮,继续叨叨: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唐球球在前线拼杀,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给他扯后腿。
    司南瞅了他一眼,凉凉地刺回去:你倒是懂事。好友在前线拼杀,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在这口口声声威胁他家眷。
    赵兴差点噎死。
    真的,脸皮厚的怕不要脸的。
    司唐球球的家眷南赢了。
    赵兴的话,司南上了心。
    这次,不光是火锅店的事了,还关系到唐玄。司南绝不愿意看到真有人借着此事在朝堂上攻讦唐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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