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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穿越)——孟冬十五

    司南愕然,你
    疯了?
    唐玄皱眉,脏。
    自己的男朋友,被人碰一下衣服都不成。
    第29章 小肚皮(一更)
    司南和唐玄秀恩爱哦, 不,秀大宋主义兄弟情, 槐树蹲在州桥边,哭得像个四岁的宝宝。
    就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师父就受伤了!
    槐树只恨自己无能,没有花鬼那样的权力,可以从下水道穿过来。
    更恨自己没脑子,大喊大叫打草惊蛇。
    万般庆幸,郡王及时赶到。
    大惊大喜之下, 槐树压抑许久的情绪被激发,嚎啕大哭。
    孩子们也在哭。
    花鬼翻脸的那一刻,司南第一时间把他们推到了包子摊前。包子小哥想也没想,就把他们护在了身后。
    这一刻,感觉自己像个英雄。
    就连旁边横着的花鬼的尸体都不怕了。
    木清轻咳一声, 好心提醒:那个, 要不要先看看孩子?
    啊, 对,还有孩子。
    司南扒拉开唐玄的手,我没事, 你快去忙公务吧,我带孩子们回家。
    唐玄颔首, 在家等我。
    司南叮嘱:注意安全。
    木清:
    这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花鬼的尸体被扯走了, 像一块破布那样。
    包子小哥壮着胆子看了一眼,不由感慨: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物,竟然这么轻易就死了。
    司南啧了声,她叫什么人物?不过是靠着一层人皮苟活的鼠辈,在阴暗处还能蹦哒两下, 一见光必死无疑。
    他抬眸,看向不远处指挥若定的唐玄,只有那些真正的英雄,才配得上伟大的落幕礼。
    比如唐大将军,比如许国公主,比如在那一战中为国捐躯的万千将士。
    热血、悲壮、波澜迭起,还有留给无数后人的遗憾和激励,都应该属于他们,只有这些人才值得青史留名、万古传唱。
    至于花鬼,一个丧尽天良的贼人,连三百字的剧情都配不上。
    司南说的一点都没错。
    后来,这件事被人编成话本,在各大瓦肆传唱,主角是唐玄,名字就叫《燕郡王清剿无忧洞》,花鬼确实连三百字都没占。
    说书人只语带不屑地吐槽了一下她的生平。
    花鬼,真实姓名不知,原籍不知,十岁左右被拐进无忧洞,做过暗娼,嫁过人,后被丈夫抛弃。
    二十岁那年,她用亲手所制的迷药杀了前夫全家,二入无忧洞,因为心狠手辣无人能及而被老洞主看中,收为徒弟。
    从那以后,她便伪装成卖梳子的摊贩,物色合适的妇人孩童,利用迷药将其掳掠,被害者不下百人。
    只因她自己受过伤害,就想让天下所有的女人、孩童,包括他们的亲人也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
    花鬼之恶,罪不可恕。
    虽然被唐玄一箭射死,民众的恨意却无法轻易平息。官家降下御旨,将其尸身腰斩,曝尸十日,任何人不得为其收尸。
    至于无忧洞其他人
    很奇怪,白夜干净得查不出任何作恶的痕迹,而且,他有一个合法的身份:白楼和满庭芳的东家,还是汴京百味社的副社长。
    所谓百味社,就是汴京城各大酒楼、脚店结成的联盟。
    据槐树所说,白夜早就有了洗白的打算。这次之所以对花鬼下手,并不是想接管花鬼的势力,而是打算彻底脱离无忧洞。
    他主动配合,提供证据,最后只罚了一些钱,没收了部分产业,便成功脱身。
    所有人都觉得白夜了不起,话本中提到他多是褒奖之词。
    只有唐玄觉得不对劲。
    花鬼之所以能这么快现身,全赖他的安排。
    首先,白夜命人假装成花鬼的手下围堵槐树,偏偏又故意露出破绽,引花鬼上门。
    同时,将槐树引到满庭芳,让他发现花鬼的身份,并听到他们的计划。
    最后,将花鬼引到州桥,趁她对司南下手时,安排槐树戳穿她的身份。
    之所以选中槐树,是因为算准了司南会信他。
    手段之高明,思维之缜密,令人咋舌。
    唐玄不知道的是,原计划中,白夜玩得更大。
    他想让花鬼把司南掳走,自己再适时出现,救司南一命,这样一来,司南就会欠他一个人情。
    他在意的不是司南,而是司南背后的司旭和月玲珑,以及月玲珑那不可说的身世。
    只是还没走到这一步,唐玄就来了。
    唐玄的出现并非意外。
    自从司南提醒他卖梳子的妇人有问题后,他便调拨人手,一边寻找妇人,一边盯着白夜。
    这日,属下回报,妇人和白夜同时出现在满庭芳,他便不顾一切追了过来。
    幸好来了。
    司南没事,只是脏了衣裳。
    不然,州桥边就不止留下花鬼一具尸体了。
    这些都是后话。
    说回当下。
    司南带着孩子们回了茶汤巷,到家就扎进茅厕,吐了个昏天暗地。
    幸亏他家茅厕不是土坑,而是一个干净的木桶,里面放的是清水,不然都想去死一死了。
    老天爷!
    他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见死人!
    还是死在他面前,腥红的血喷到他脸上!
    在州桥时,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司南生生忍住了,回到家再也憋不下去。
    他吐啊吐,吐到胃里只剩下酸水,还没把那股恶心劲压下去。
    孩子们在无忧洞中见惯了鲜血和死亡,反而不那么害怕。
    相反,还有种隐秘的畅快。
    花鬼死了,无忧洞没了,他们再也不用回到那个可怕的地方。
    槐树哭过之后,只剩开心。
    孩子们也很高兴,兴奋的小手小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直到听见茅厕里压抑的呕吐声,孩子们才意识到不对劲。
    槐树很聪明,很快猜到了怎么回事。
    他让二豆去找唐玄,自己留下来照顾司南。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们已经非常信任唐玄了,并且自然而然地把唐玄和司南捆绑到一起。
    师父出了事,找燕郡王就对了。
    唐玄来了之后,司南还不肯承认,打算嘻嘻哈哈地敷衍过去,还说要给他们做大餐。
    结果,看到砧板上的肉,又吐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装不下去了。
    我承认我没见过死人,尤其是这种恶贯满盈的死人,快吐死了。
    司南捂着肚子,虚弱地瘫在躺椅上。
    唐玄锁着眉心,随手拿了块木板,用箭尖唰唰刻上几个字,交给槐树,带着我的帖子,去御医署把王医官请来。
    司南都要笑死了,省省吧,拿着块木头当名帖,非把老医官气死不可。
    唐玄摸摸他的头,怎么这样还能笑出来?
    坏人死翘翘,当然要笑了。司南转了转眼珠,不用请医官,请顿大餐吧。吃了我那么多顿,今天给你个机会回请一顿。
    看着他乐观的模样,唐玄也不由笑起来,好。想吃什么?
    司南顿时精神了,要吃凤仪楼的特色菜,一样来一份,得够咱们全家吃才行!
    唐玄点点头。
    他喜欢全家这个称呼。
    还有冰块,把你府里的冰块搬一盆过来,再买些新鲜瓜果,咱们做水果冰沙!
    唐玄继续点头。
    他也喜欢咱们这种说法。
    司南摸着肚皮,喜滋滋,天太热,我要歇两天,不去摆摊了。
    决不承认是那片地方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唐玄垂眸,看着他撩起衣裳,白生生嫩乎乎的小肚皮将露未露,喉咙发紧。
    温热的掌心不由贴了上去。
    司南肚皮一颤,干嘛?
    帮你揉揉。唐玄一脸正直。
    司南打开他的手,我是反胃,又不是肚子疼,不用揉。
    那就揉胃。唐玄把手往上挪了挪。
    说了不要。司南想跑。
    你要。唐玄将人压住。
    司南炸毛,不要!
    唐玄软下嗓音,乖些。
    不常表露温柔的男人,突然这样说话,就像带着魔力,把人定住了。
    司南挠了挠耳朵。
    耳朵不听话,自己红了。
    孩子们默默地窝到大枣树下。
    就等着吃大餐好了。
    ***
    难得歇上两天,司南也没闲着,做了一大堆吃食,风风火火地去看二郎。
    孩子们跟他一起。
    司南骑着大三轮,拉着小火锅。
    槐树骑着小三轮,带着一串小崽崽。
    两辆小飞车拉风地跑过御街,不出意外地引起围观。这次,人们讨论的话题不再是三轮车,而是车里的孩子们。
    昨晚,汴京城闹腾了整整一夜,皇城司、殿前司、马兵营、步兵营全体出动,跨着大刀、握着火把,全城搜捕无忧洞贼人。
    开封府连夜开衙,一个个审,一个个判,墨条用了一块又一块,罪状撂成厚厚一叠,直到天亮都没审完。
    这些人办下的坏事,罄竹难书。
    除了贼人,无忧洞中更多的是可怜人。有被贼人拐卖的暗娼、乞儿,还有更多遭了灾、没了家、不能回原籍的流民。
    这批人的处置才是最让官府头疼的。
    如今,看着车斗里的几个小豆丁,人们纷纷议论起来,猜测司南会不会养他们。会吧,这些天不也养下来了?司家小哥和他老子一样,心善!
    还是太年轻啊,不知道养家的苦,过两年娶了媳妇生了娃,哪里养得起这么多人?
    害!带着这么一群拖油瓶,哪里有小娘子愿意嫁他?
    好话坏话掺合着,一并飘进司南耳朵里。
    司南啧了一声,要不是怕吓着孩子们,一准儿告诉他们,哥不用娶小娘子,有个汉子就够了!
    孩子们的小脸纠结地皱起来。
    师父哥愿意养他们吗?
    如果少吃饭、多干活是不是机会大一些?
    如果师父哥养他们的话,会不会像这些人说的一样,娶不上媳妇?
    瞧着车斗里焉头焉脑的小豆丁们,司南笑笑,朗声道:孩儿们,挺胸、抬头!
    是!孩子们条件反射地大声应道。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预备,唱!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洪湖岸边是家乡我家住哪儿,你呀嘛管不着,反正也不吃你家粮
    孩子们最初到茶汤巷学武,没少被人指指点点,司南就教他们唱了这首歌。
    如今,孩子们一个个抬头挺胸,奶声奶气地唱着,可认真了。
    那些嚼舌根的,脸都绿了。
    第30章 想嫁(二更)
    若水书院管理严格, 不允许家长随意进出,尤其像司南这种每隔两天就会来一次的, 早就被拉进了黑名单。
    守门人远远地看到他,哐当一声关死了大门。
    槐树一脸尴尬,师父,咋办?
    事不大,就是怪丢人的。
    司南潇洒地甩了甩脑袋,区区一点小挫折,可难不倒你南哥。
    他早就把二郎的课表背过了, 一想,现在正上骑射课。
    司南骑着小三轮,带着崽崽们直奔东墙。
    东墙里侧就是跑马场,有一截围墙被暴水冲塌了,一直没修, 只用木栅栏围了起来, 刚好被司南钻了空子。
    他把三轮停下, 扒着栅栏往里看。孩子们有样学样,一个个踮着小脚,扶着木条。
    偌大的跑马场上, 学子们一堆一堆地站在一起,有慢悠悠骑马的, 有笨手笨脚练箭的, 还有跟着教头站在马厩前识马相马的。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小郎君,个头不大,挽弓搭箭的姿势却干净利落,一箭射出去,直入靶心。
    教头喊了声好。
    旁边几个小郎君欢呼着围了上去。
    可见, 这个小郎君不仅箭法好,人缘也很不错。
    小家伙们一个个戴着方巾,穿着蓝白相间的学子服,从背后看分不清谁是谁。
    司南啧啧感叹:谁家要是养出这么一个小孩子,偷着笑去吧!
    射箭的小郎君刚好回过头,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槐树惊喜道:是二郎!
    司南顿时乐了,你说说,想低调点儿都不成。
    书院的大钟敲了三下,到了休息时间。
    学子们没有四散跑开,而是迅速集合到一起,站好队形。
    教头击了三掌,学子们纷纷弯腰行礼,结束之后才各自去玩。
    二郎被一群小郎君簇拥着,没看到司南。
    司南给小家伙们使了个眼色,一二
    司嘉小家伙们齐声喊。
    洪亮的小嗓门,传遍了整个练武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过来。
    二郎狐疑地回过头,看到熟悉的家人,眼睛一下子亮了。
    我哥看我来了!
    还有师兄弟们!
    尽管很兴奋,小家伙还是礼貌地向教头告了个假,这才颠颠地跑过来。
    小郎君们看着他欢脱的背影,羡慕极了。
    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司家是最没钱没地位的,如果不是一心学塾的先生作保,二郎根本进不了若水书院。
    可是,书院里二百多个学子,只有二郎的家人会时常过来看他,每次来都有吃不完的零嘴,不管他学得好学不好,都会被夸奖。
    不知道多少学子偷偷在想,宁愿有一个司南这样的哥哥,也不想要那种每天忙得见不到面,一见面就要考教功课,背不过书还要打屁股的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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