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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的宠臣[重生]——时不待我(26)

    等他离开后,太后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消失。
    她垂下眼面无表情的想,贺运的心也太软了些。就如同她刚才说的那样,处在这个漩涡中,谁的手上不染血。
    对待有异心的人,就不能太过仁慈。
    太后和贺运念叨着齐靖渊时,齐靖渊在王府也在念叨着他们。
    他身上有些不利索,人却很满足,今天可以说是他两辈子以来最得意的一天。
    他半靠在床头上,人懒得不想动弹,谢临溪在一旁陪着他。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不经意提到昨日宴会,齐靖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谢临溪的胳膊道:你说,我昨天没有在景华殿留宿,那些人会想什么。
    他的声音因为昨晚哭喊的太久还有些暗哑,让听的人眉眼都暗了下来。
    不过谢临溪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忍耐住了。
    他抓住齐靖渊的手道:无非是觉得王爷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由此会有各种各样的联想。
    这种事用脚指头也能想到。
    对齐靖渊有意见的永远有意见,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有意见罢了。
    那你觉得呢?齐靖渊望着他轻声道。
    谢临溪想了下道:景华殿戒备森严,人在景华殿应该是不会出事的。此事又涉及太后名声,想来宫里更没有人愿意他出事。既然这样,王爷昨晚留不留在景华殿又有什么关系。
    齐靖渊听到这话闷声笑了起来,只是笑声扯住了身上不舒服之处,他笑了两声就不敢继续笑了,忍耐的有些辛苦。
    谢临溪知道他的情况,有些无奈道:王爷笑什么,可是觉得我说了一场笑话。
    没有的事。齐靖渊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谢临溪给他揉了揉腰道:别人怎么想是他们的事,王爷想要做什么也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
    齐靖渊则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是,本王做什么只有你能指手画脚,不,也可以动手动脚。
    谢临溪的手停了下,然后他抬头,眸子深邃,他轻声道:王爷如果在这样下去,临溪可管不住自己了。
    齐靖渊抿了抿嘴,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
    然后他岔开话题道:其实你说的一半对,主要是这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太后的名声,同我有什么关系。我昨晚就想着你了。
    话到最后还是一本正经,可里面却含了说不出的情义。
    谢临溪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没有往别处多想,而是道:以后王爷打算怎么做?
    这人的心思在他面前从来没有隐瞒,他珍惜这份信任。
    齐靖渊摇了摇头,眼底带着几许嘲讽道:暂时不必做什么。
    有些人就乐意作死,你不用动手,有些事就会发生。
    上辈子他极力阻止一些事,因此还同小皇帝伤了情分,这辈子他就任由这些折腾,他倒要看看,他们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样。
    想到这里,齐靖渊突然看向谢临溪道:若有人以美色拉拢你
    说起这个,他不自觉的抿起了嘴角,神色显得格外不悦。上辈子太后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后来不知道脑子怎么抽的,还想给谢临溪赐婚
    虽然没成,但这种事想想就让人火大。
    谢临溪看着他这副神情,就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似的。
    他暗自摇了摇头,心想也不知道这人每天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面上,他却给了最直接最肯定的答复:这世上谁能比的过王爷,再者说,我和王爷已在天地见证下成就了姻缘,这辈子谁也别想打我的主意。
    齐靖渊弯下眼角,道:我也一样,谢无双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可抢了去。
    也没人跟你抢。谢临溪道:字都是你取的,人是你救的,姻缘是天定的,谁会同你抢。
    有人同你抢呢。齐靖渊突然有些好奇道。
    若王爷不愿意,我手里的剑怕是要见血了。谢临溪淡淡道。
    齐靖渊自然明白他言下之意,于是他懒懒道:自然没有那等不长眼的人。
    谢临溪嗯了声,把人推倒,漫不经心的给他揉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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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谢临溪在王府陪了齐靖渊三天, 这三天两人连王府都没有出。
    外面,有关太后生辰当天发生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大概是城外的难民太多, 当官的不经常去城外, 接触不到这些人,寻常百姓倒是能看到那些难民的生活。
    这些场景很容易让那些普通老百姓代入自己, 如果有一天他们沦落到这等境地,那日子会过成怎么样?这还是在京城, 天子脚下, 那离京城更远的地方,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白骨。
    但户部明明是有银子的, 只不过这些银子都拿去给太后修建圣麟台了。
    如果不修圣麟台, 那这些银子就可以用在该用的地方
    有些事是不能做联想的,越是联想心里越不平衡。
    太后是高高在上,可现在一个戏子都敢指责她的不是。她有权有势, 是天底下最贵重的女子,可她堵不住天底下所有人的嘴。
    太后的名声受到很大影响,就连施粥给难民的贺家都被牵连进去。
    有人说贺运是伪君子,明知道太后花费那么多银子, 贺家还假惺惺的拿出一点银子施粥。要是贺家真有诚意,就该拿出修建圣麟台的数目,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至于贺家有没有这么大的家业,他们不管。
    此时在有些人眼里,贺家一座宅院都不该存在。一座宅院卖了,不知道能换多少银子。
    贺运为官向来正直,这些年得罪过不少人,此次事件自然有人浑水摸鱼。
    谢临溪出王府那天, 有一些人在贺国公府门前聚集着,说是要贺国公给外面灾民一个公道。
    谢临溪冷眼看着他们。
    正直无私的人似乎总容易受到攻击。
    贺运如此,齐靖渊也是如此。
    贺运在边关受过伤,他为官公正,可这些人被人稍微那么一挑拨,就忘了他的功劳,只觉得他是个面目可憎之人。
    齐靖渊更不用提,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
    无外乎是他们够公正,品性够正,做事很多都是为公不为私。只是越是这样,这世道对他们越是苛刻。
    人常言,人无完人,可一些人就希望他们是完美无缺的人。
    同样的事,一些佞臣做了,他们会背着这人走,若是齐靖渊做了,那就是十恶不赦。就好像他脸上有写着我居心叵测,我是个坏人一样。想到这个,谢临溪的脸色寒了一分。
    当初他们只是君臣时,他就在想,齐靖渊能够多为自己想想,那就好了。至少活的痛快自在些,现在齐靖渊变了,他心里高兴,却又更加心疼他的处境。
    看到眼前这一幕,脑海中总不由自主的想,贺运的今天就是齐靖渊的以前。
    想到这个,谢临溪微微垂眸,而后他缓步朝人群中走去道:天狱司办案。
    一句轻飘飘的话,因为有了天狱司三字,让吵闹的人群瞬间寂静下来。有人突然那么腿软了下,跌倒在地上。
    围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害怕天狱司的,觉得那里是阴森森的地狱,进去了就要受十八层地狱的刑罚,例如拔舌挖眼等等。
    所以现在有天狱司的人前来,他们立刻想躲开。
    不过看着眼前这个风流贵公子一般的人物,他们没有离开。有那么些胆大的上前道:你是天狱司的?
    谢临溪挑眉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那人胆子又大一分,拱手道:我们聚在此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国公为城外那些灾民一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说法?谢临溪语气平平道:又以什么身份向贺国公要说法?死者家属?京兆尹?刑部?大理寺?天狱司?皇上?
    说话的人随着他的质问神色越发拘谨,他道:我们就是听说
    听说?也就没有证据的事,你们在捕风捉影?又或者是想给贺国公安上个无须有的罪名?谢临溪冷笑两声道:谁给你们的胆子,贺国公当年在边境杀敌的时候你们还在吃奶吧。现在说说,谁让你们前来的。
    没有谁
    没有谁,你这话骗鬼的吧。这句话不是谢临溪说出的。
    而是从贺国公府走出来的贺善,他往那里一站,端的是京城贵公子的气派,道:你们一没有公文,二不是官员,没有人在后面怂恿,你们敢来这里闹事?
    贺公子说的是,要不这些闹事的人我带到天狱司好好审问审问。谢临溪一旁凉凉道。
    那走出列的人额头上泛起冷汗,其余人都想趁机溜走,他忙道:不是,我们就是听其他人说贺国公会为灾民讨公道,我们就商量着一起来,想着人多力量大。我们相信贺国公,我们这就离开,不打扰大人办案。
    说完这话,他转身溜了,其余人也四处散开。
    门前恢复了往日的清净,贺善看向谢临溪郑重道:多谢谢统领解围。
    谢临溪道:贺公子客气。他本是无意中经过这里,若不是联想到齐靖渊的处境,他根本不会为贺家多说一句话。
    不过这些贺善并不知道,这也并不妨碍谢临溪领取这份谢意。
    贺善满脸客气道:谢统领到府上喝杯热茶吧。本来事情一出,他就想跑出来把门前的人给臭骂一顿,可贺运不同意他出面,说弄不好事情会越来越糟。
    贺善知道他是顾及宫里的太后和小皇帝,但这感觉真的很憋屈。
    好在他忍不住前来时,正好听到谢临溪的质问声。那话简直是说到他心坎里了,现在他就跟大冷天洗了个热水澡一样,浑身舒坦。
    谢临溪根本不想同贺家有过深的牵扯,他客客气气道:我还有公务要忙,下次吧。这些人我倒是有个想法,那紫衣在京城名声甚好,同他交好的大有人在,不畏权势的肯定也有。贺公子不如顺着这线索查查。
    贺善听到后忙点头谢过他。他知道两方关系复杂,也不好多做挽留,说了句下次一定入贺国公府喝茶,然后目送他离开。
    谢临溪走的很自然,他做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其他打算。
    如今齐靖渊图谋其他,但以前他还是比较敬重贺运的。谢临溪虽然从来不参合这些事,但今日替贺家解围,在别人看来定是齐靖渊的意思。
    从另一方面来说,也会让人松口气,至少他们会觉得齐靖渊对贺运一样,那对当下的局势肯定也没有别的意思。
    谎言这东西虽然一戳就破,但能撑到几时就撑到几时,具体情况也只有当事人明白。
    至于多嘴为贺善指点道路,以后贺家多往这些事上注意,也少几双眼睛看着他和齐靖渊。
    一箭双雕之事,不做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谢临溪这一路心情都很好,好心情持续到去见宋安。
    他收敛起所有的情绪,至少从表面看同往日那个心冷的谢临溪没什么区别。
    宋安在京城没宅子,他现在借居在秦念这里。
    秦念在京城有几处宅院,这里是个三进的宅院,比起那些达官贵人不是很大,但绝对够用。
    秦念倒是没有在这里住,没有主人,宋安住的相当坦然。
    谢临溪到时,宋安正在逗鸟。
    看到谢临溪他脸上一喜道:谢兄,可是王爷那里有让我回锦州的信儿了?他是个劳碌命,享受不了京城的纸醉金迷,心里总是惦记着锦州那个破地。
    那是他一手撑起来的地方,现在还有诸多问题,可他还是想把它治理好,成为一个属于自己的骄傲。
    谢临溪没好气道:你想什么呢。左家的事没有查清楚,你甭想离开京城。
    那得多久,事情我不是都说了吗。宋安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人是在锦州被灭的,可跟我没关系啊。
    怎么着也得过完年吧。谢临溪没理会他的抱怨直接道:算算也没几天了,等封了印,眨眨眼也就过去了。
    宋安翻了个白眼,道:你说的轻松。
    他妻、子都在锦州,一个人在这京城呆着过年算个什么事,连个热枕头都没。
    谢临溪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谢临溪心里隐隐有些得意,他心想,他今年有人陪,暖帐热枕头什么的,一个都不缺。
    许是因为这样,他的心情好了很多,看宋安也格外顺眼。
    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两情相悦起来,看其他人就忍不住多一分同情,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谢临溪想到齐靖渊,心里就泛甜,他道:别抱怨了,我今日来是奉了王爷的命令,问你左家被灭门的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京城眼下的局势你也看到了,有些事王爷不便出头过问。谢临溪轻声说道,问的太多,其他人的注意力就会放在宋安身上。
    视线放得多了久了,说不定就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最好不过问,现在有太后的事转移视线,谢临溪便瞅了机会前来见宋安。
    人死,尤其是那么多人死了,总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宋安也清楚齐靖渊的处境,他心中十分愤慨。
    在宋安眼里,齐靖渊这个摄政王已经是做的好的不能再好了,就这样还是有人不满足,也不知道那些人脑袋里天天在想什么,装的都是草吗。
    愤慨的话在京城这地界不能说,怕的是隔墙有耳。
    宋安请谢临溪坐下喝茶,然后借着品茶的机会,他低声道:其他的没什么,事发突然,我回京的时候王爷让我多注意尸体。我特意去瞅了一下,那些尸体缺胳膊少腿的,应该是少了个半大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806 23:21:28~20200807 22:53: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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