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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的宠臣[重生]——时不待我(13)

    齐靖渊心里有些想法,但还是这么问了句。
    谢临溪想也没想的说道:微臣这院子虽然没什么人守着,可除了王爷,怕是没有其他人能轻易入内。
    齐靖渊随着他的话嘴角一直往上翘起,等谢临溪说完,他又哼唧道:是吗,我听着就不信,寒章不是时常前来吗。难道他也入不了这院内?
    世子来也不过在前厅稍坐片刻,是不来这后院的。说道这里,谢临溪低垂下眼眸轻声说:这院子里的人不敢挡的只有王爷。
    笑容在齐靖渊脸上彻底铺开,他干咳一声道:我那王府也只有无双可以随意出入。
    谢临溪本能的想说一句他无德无能不敢和王爷相比,可在看到齐靖渊脸上的笑时,那些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换成另一句:天冷王爷到屋内坐。
    齐靖渊摇头拒绝道:屋里闷的紧,在外面吹吹风,清醒清醒头脑也好。
    谢临溪看他执意如此,便招来人把药拿去给张伯煎了,自己则去房内把那银狐披风拿出来,道:王爷既然不愿意去屋里,那就披着,免得受凉。
    齐靖渊本想说自己不冷,但看到那银狐披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神色微暖,任由谢临溪为他披在身上系好。
    在谢临溪的手离开后,齐靖渊的眼睛动了动,最后他错开眼道:无双觉得我刚才那萧吹得如何?
    谢临溪十分给面子道:王爷的萧声自然是最好的。
    你呀,就是不爱说实话。齐靖渊哼哼道:我自认为自己琴棋书画什么都好,就是声乐方面不是很开窍。今日就是突然想到你送的这把萧,想着吹给你听,让你提点意见,结果你倒好,净捡好听的说。
    他话是这么说,却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脸上甚至还多了几分得意洋洋的表情。
    谢临溪看着他道:王爷,微臣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
    齐靖渊弯着眼角嗯了声,许诺道:你喜欢萧,我这萧声在你耳中既然是最好的,那日后你想听什么你说,我吹给你听。
    谢临溪忙道:王爷,万万不可
    齐靖渊打断他道:有何不可?你喜欢听,我乐意吹给你听,难道你不愿意?又或者说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我吹得并不好。
    王爷。眼看着他自言自语还委屈起来,谢临溪叹息般的道:不是这样的,王爷身为摄政王,掌管一国之事,日理万机,哪能把心思放在声乐之事上?
    说道后面,谢临溪抿起嘴,神色有些严肃。他对世人没什么偏激,在他眼中商人老百姓也好,官员皇族也罢,都是最寻常的人。
    可世人眼中,所行所为往往有高低之分。
    太傅季明毅,历经两朝,在他眼中普通工匠的命比不过任何一个官员。
    若是让旁人知道齐靖渊为他吹箫,怕是会引起更大的非议。
    他自己哪怕是被人暗地里称之为恶鬼,他也不放在心上,可他不想让齐靖渊过多的背负这些。虽然有时事情并不会如他所愿的发展,可这是他的私心。
    齐靖渊扬起眉冷然道:本王乐意。
    短短的几个字,把谢临溪心中所想的一切都给击碎了。
    突然间,他又觉得,齐靖渊就是齐靖渊,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世人的眼光和束缚,只要齐靖渊不在意,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个,谢临溪无奈般的纵容道:王爷说的是,王爷高兴就好。
    想通了?齐靖渊道:还好你不是榆木疙瘩,要不然我可要伤透脑筋了。
    谢临溪看着他笑了笑。
    齐靖渊说:既然这样,那私下里无双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生疏。你一口一个王爷,总让我觉得自己还在朝堂,整个人紧张的很。我呢,身边除了你也没有特别亲近的人,身为摄政王,想放松下心情都不行。我不想在你身边也这样,就像以前一样,你喊我的名字,不要称呼我王爷,哪怕就这一小段时间,好不好?
    明知道他后面的话是故意说得可怜巴巴的,可谢临溪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知道他不吭声就是默许了,齐靖渊心情特别好,明明身处冷风中,却觉得整个人都是暖的。
    他舔了舔嘴唇,低声道:无双哥哥,你说,好不好?
    这一声略带一分撒娇钩子的无双哥哥让谢临溪的心颤抖了下。
    当初他被齐靖渊捡回去,各种不适应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心生防备,知道齐靖渊的身份后,更是紧守本分,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还时时想着离开。
    齐靖渊却非要逗他,说他在这样下去就要成为哑巴了,然后就缠着他,有天就突然扯着他的袖子喊他一声无双哥哥,咱们说说话。
    这一声无双哥哥把谢临溪震得人都扭曲了,从那之后,他变了,性格变得特别能包容特别温润,人也特别能说话。
    没想到时隔几年,这一声无双哥哥又从齐靖渊口中喊出。
    身份不同,所处的环境不同,语气自然也不同。
    谢临溪怕再不答应,他会说出更缠人的话,于是忙道:好。
    齐靖渊闷闷笑出声,他眼神晶亮,仿佛含了水光,道:那
    谢临溪忙道:靖靖渊。
    齐靖渊没有字,喊,只能喊名。
    谢临溪把名字叫得铿锵有力,不像是在称呼一个人,而像是在沙场练兵。
    这场景本来是有些好笑的,齐靖渊的闷笑都却随着他这一声靖渊戛然而止。
    齐靖渊很想说些什么,可有时又觉得言语是这个世上最无力最苍白的东西,好比此刻心里所有的词语都没办法形容他的心情。
    最后他在谢临溪不好意思之前开口,道:临渊羡鱼,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我们之间的缘分。
    谢临溪没有吭声,不知道该反驳还是赞同。
    两人相互看着,有点莫名又都没有主动移开视线,直到齐靖渊突然打了个喷嚏。
    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好,谢临溪还是有些高兴,至少不用这么干巴巴站着相视无言,他道:王外面冷,进去喝碗姜茶去去寒。
    齐靖渊点头同意,他道:我出宫的时候还没吃东西,今晚就在你这里吃点。
    谢临溪道:王爷没吃东西还在寒风里站着,不怕遭罪?
    嗯?
    靖渊。
    嗯。
    *
    当晚,齐靖渊在谢宅吃晚饭喝姜茶。
    很普通的膳食,无论是味道还是品相比起御膳房的差远了。
    但齐靖渊吃的很开心,甚至比往日多用了一碗饭。
    晚饭过后,谢临溪看了看天色,他道:时辰不早了,靖渊该回宫了。要不然,一会儿宫门就要落锁的。
    齐靖渊慢条斯理道:那是皇宫,里面住的是皇上和太后,又不是我家,落锁就落锁呗。
    谢临溪想了下心道也是,只是最近齐靖渊一直都住在景华,都让人忘了他原本是住在王府的。
    人习惯起来真可怕,就像是他,一开始喊靖渊还有些磕巴,现在已经很自然顺口了。
    那我送你回王府。
    齐靖渊抬眼看了看他,人坐在那里没有动,他道:我也不想回王府,都那么多天没住过,也不知道被褥干不干净。
    随着他开口,谢临溪脑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预感成真,齐靖渊说:今晚,我哪都不去,就住在你这里。
    谢临溪:
    谢临溪忍着揉脸的冲动无奈道:王爷,我这里看着是个家,可客房从来没有人住过,家里也没有多余的被褥。一紧张,名字都不喊了,又换成了王爷二字。
    可此时,根本没有人在意这点小事。
    没事。齐靖渊毫不在意道:我住你那里就好。
    啊?谢临溪呆了下,很快反应过来,看出他的认真,他不好赶人,便硬着头皮道:也好,王爷实在是要留宿的话,就在微臣房内歇息一宿。
    齐靖渊瞅了他一眼,笑道:你该不回想住没被褥的客房吧,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你要是住客房不就显得我鸠占鹊巢?你我同住就是。
    你有的,我也不缺,同床共眠也不会让你负责,无双不要多想。最后,齐靖渊这么幽幽的说道。
    微臣没多想。谢临溪道。
    他就是真没想到,齐靖渊竟然要留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也是会写感情戏的,不是一直都是那种六十万字两章感情戏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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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看到谢临溪对自己一点一点的退步,无可奈何的妥协着,齐靖渊整个人都是暖的。他了解谢临溪,如果这人不愿意,谁也逼不了他。
    所以他是乐意的。
    如果齐靖渊背后有小翅膀,此刻肯定会得意的扑棱几下,以表达自己欢喜的心情。
    谢临溪被他看的头皮一阵发麻,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用。
    他默默把人带回房内才开口道:王爷,微臣这里
    靖渊。齐靖渊终于忍不住纠正道:不是说好的吗,在这里没有王爷,没有臣子,只有齐靖渊和谢临溪。
    谢临溪从善如流的改口道:我这里没修地龙,你要沐浴的话可能会着凉。
    他知道齐靖渊喜净,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齐靖渊则看向他,眸含春水,温和的不行,一点往日的杀伐决绝都没有。他甚至还那么歪了下头问:那你呢?夏天还好,这样的天不怕冷?
    谢临溪笑道:我身体强壮不怕这个,再说,这些年都习惯了。
    齐靖渊嗯了声,轻描淡写道:我的身体也不虚,今天随意泡一下就是了。
    谢临溪应下,准备招呼下人送热水前来时,他陡然发现一个问题,齐靖渊今日并没有带贴身的内监前来
    已是这个时辰这个点,总不好把金一从皇宫里提溜出来。
    于是谢临溪道:那那我一会儿替王爷擦背。
    齐靖渊轻轻嗯了声,谢临溪一紧张就会改变称呼,仿佛用一句王爷提醒自己该注意的身份和距离。若是刚才,齐靖渊肯定会特意提醒他,只是此时他在想别的,实在是分不出心神在这样的小事上。
    看到齐靖渊有些走神,谢临溪微微垂眸,然后吩咐下人送水。
    他平日沐浴的地方就在隔壁。
    因为谢宅也没有其他主子,谢临溪便让人直接把这两间房子打通,中间有个小门。
    来回很方便。
    放好了水,谢临溪过去试了一下,道了声水好了。
    齐靖渊幽幽的嗯了声,然后他走到小门旁略顿了下道:我本来只是突然想看看你,来的比较匆忙,并没有拿别的换洗的衣衫。
    隔着小小的门,谢临溪的手指停了下,沉声道:我那里有干净的里衣,一会儿就给王爷拿来。他并没有说王爷要是不嫌弃这话,因为知道说了也没用。
    齐靖渊道了声好。
    谢临溪把火盆、屏风、细巾准备好。
    他这谢宅只有几个粗使婆子,贴身服侍的婢女更是没有。
    即便是有,他也不会让她们做这些事。
    齐靖渊不习惯,他也不习惯。
    做好一切,他打开小门。
    齐靖渊默默倚墙而立,姿态闲适,神色轻悠,仿佛身处自家后院那般。
    而他无论做什么事,永远都是从容冷静的,不自在的只有他人。
    谢临溪走出去,道:都弄好了。
    齐靖渊瞅了他一眼,走了进去。
    谢临溪在房内找着干净的里衣,其实很容易,他的衣服放置归类都有固定的地方,找起来根本不用费事。
    可他还是磨蹭了一会儿。
    浴室内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明明很寻常,还隔了一道门,但谢临溪却觉得一切都特别的清晰。
    直到人入浴桶,水溢出来的声音传来,他才把干净的衣衫拿在手上。
    走至小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道:王爷
    进来。齐靖渊含笑的声音响起。
    谢临溪推开门,很快又把它关上。
    他把干净的里衣放在屏风上,拿起上面的细巾快速道:火盆不怎么安全,这屋子里冷的很,王爷今日随便将就下。等回景华殿,就不用遭罪了。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是在赶我走呢?齐靖渊用手划拉下浴桶里的水道:再说,我一点都不觉得遭罪,一切都挺好的。
    谢临溪说:荣幸至极。
    说着这话时,他用手无意识的摩挲了下细巾。
    他这细巾不是用好布料做的,摸上去有些粗糙,也不知道齐靖渊习不习惯。
    心里念叨着这些,他走出屏风遮挡处。
    毕竟是冷天,万一真把人给冻着,那就得不偿失了。
    浴桶里的齐靖渊身上只穿了一件亵衣,头发散着,半落在水里。
    脸在凌乱的发丝中半隐半现,更显秀美。
    他那眸子却直直的望着来人,里面像是含了光,亮的厉害。
    谢临溪神色不变,他走上前道:王爷怎么没有把头发挽起来,这样容易着凉。我帮王爷擦一下背。
    无妨,好。齐靖渊低声回道。
    三个字,回应着两句话。
    谢临溪没在说别的,他走到齐靖渊身后,把细巾放在水里,轻轻擦拭着。
    齐靖渊身材是极好的,背部线条流畅。
    许是细巾有些粗糙,让他觉得不舒服,他微弓起身体,水珠顺着肌理缓缓滑落,最后落在水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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