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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的宠臣[重生]——时不待我(7)

    他今日的目的并不是捐钱修建圣麟台,而是为了刚才那些话。
    短短几句话,把自己贬了个底朝天,把先皇同齐靖渊的兄弟之情,小皇帝的钦慕之情等等都点了出来,无非是想给小皇帝拉感情拉好感。
    齐靖渊不是蠢人,听出贺运话里的意思后,他挑起凤眉似笑非笑道:本王竟不知贺国公如此会说话,贺国公若是愚钝,这天下怕是没有聪明人了。
    贺运正色道:王爷谦虚了。
    言下之意,齐靖渊就是那个比他聪明的聪明人。有些时候你不能否认,遇到一个会说话的人,他说出的话让人听了就心情愉快。
    齐靖渊乐呵了两声,他向来傲慢,一直知道自己担得起聪明二字,于是他道:皇上年幼,本王受皇兄托付,自然会悉心教导。
    前提是他愿意听,这句话齐靖渊并未说出来。
    以前是根本没想过说,现在是不想说。
    贺运道:皇上能遇到王爷,是幸事。
    遇到你这么个随时随地为他着想的舅舅,更是幸事。齐靖渊回道。
    贺运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可在心里琢磨着又没发现有什么毛病,细观他神色又和以往一样。贺运想,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
    在齐靖渊同贺运玩竞猜游戏时,谢临溪同齐寒章已经出宫。
    谢临溪不喜欢坐轿,齐寒章也是。
    一直走出宫门走过落马石牵过缰绳,齐寒章才深深吐了口气,整个人才活泛起来。
    眼中木呆之色尽消,剩下的是灵动和活泼。
    齐寒章面相比起齐靖渊来算普通,但加上这样一双眼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染了几分灵气。
    他朝谢临溪看去道:皇叔身边你都能做到面不改色,谢临溪我真是佩服你,非常人也。今日若换做是我,早就吓晕过去了。
    谢临溪翻身上马淡淡道: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世子心里比我清楚。你若再说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同我来往了。
    齐寒章急了眼道:我当然清楚皇叔是什么样的人,当年我从云南独自入京,心里害怕又惶恐,还是皇叔陪着我呢。我知道你把皇叔看的比命还重,但我现在就是怕他呀,这东西长在骨子里,我也控制不了。
    既然如此,那世子就少入宫。谢临溪没什么同情心的说道。
    齐寒章苦着脸,看他要走人,忙道:等下,你不是喜欢收集萧吗,我今日回京时在御南街看到一把古萧,我带你去看看。
    这些年他这个云南王世子没少帮谢临溪寻好萧,这也是他能入谢宅大门的一个原因之一。
    谢临溪打马的动作微顿,然后他道:不用了。
    嗯?本来还有些沾沾自喜的齐寒章顿时满脸问号,他道:怎么就不用了?
    这才过去多久,喜好怎么就变了呢。
    谢临溪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世子回府。
    齐寒章听了,脸上的懵然变成闷闷不乐,他道:府上就我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事可做。
    话语间满是怅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天估计都要在医院帮家人办理出院,今天就不更新了,明天继续。
    第10章
    说着这话的齐寒章眼中带有一丝落寞。齐寒章是云南王世子,但更是质子。
    当年太祖当上皇帝后,为了让一直跟随自己保护自己的亲兄弟同享荣耀,便划了云南之地给他做为封地。更是亲笔所书,云南王世袭罔替,子孙后代不可夺其位。
    一开始,兄弟同心感情是真的。慢慢的,人心变了,王爷,即便是在封地说一不二的王爷,终究是皇帝的臣子。
    到了先皇这一代,云南越发不受控制,京城的圣旨在云南越来越不顶用。
    还好,离云南最近的天尧关驻扎着大齐十万兵马,云南地界即便是真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
    先皇病弱之际,以过生辰为由,下旨云南王入京。
    云南王则以自己病重起不了身为由拒绝,又写下一封声情并茂的书信,说自己无比想念先皇,想先皇只能看看画像朝京城的方向拜一拜。如今因身体之故不能前来京城为先皇恭祝生辰,是人生一大憾事。为了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会让云南王世子齐寒章替他入京,为先皇祝寿。
    齐寒章就这样从云南来到了京城,这一来就再也没回去。
    他也乖觉,知道自己的身份,平日里十分低调。
    因刚来时害怕,齐靖渊带着他在京城逛了几圈,他夜里睡不着时,齐靖渊还陪着他喝两回酒,他对齐靖渊很是依赖。
    后来,齐靖渊成了摄政王,性子越发难以捉摸,人更是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齐寒章不敢和齐靖渊走的太近,便时常缠着谢临溪。
    对其他人,他是连接触都不接触的。
    是为了避嫌,他和齐靖渊关系再好,他的身份还是云南王世子,结交京城达官贵人,容易被人忌讳。
    齐寒章的身份尴尬,在这京城之地没什么玩伴,他不敢也不能融进去。所以很多时候,他只能对着空荡荡的院落,一个人孤独的听着外面的热闹。
    人总要和其他人相处结交哪怕是说说话也好,要不然总自己一个人呆着,总有一天会疯掉。
    齐寒章能找到的人只有谢临溪。
    谢临溪同其他官员不同,谢临溪是齐靖渊的左膀右臂,是齐靖渊最信任的人。
    他和谢临溪在一起做了什么,齐靖渊那里都会一清二楚,不会牵扯到不必要的误会。
    *
    谢临溪看了齐寒章一眼,还没张口说什么,齐寒章脸上已经挂起欢快的笑,他眼睛明亮道:我就知道你天狱司事多,公务繁忙的紧,我自己回去就成。萧你既然不喜欢了,御南街那边我还要给人家说一声呢。
    谢临溪嗯了声,齐寒章弯起眼角道:那下次我再找你一起喝酒。我那里有壶好酒,花了我不少银子,味道保证你喜欢。
    齐寒章从云南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好东西。
    银子不必说,美女侍卫有,上好的绫罗绸缎,各种各样的玩器等等。总之,比宫女和亲时的嫁妆还丰富,人人都说云南王心疼他,怕他在京城受委屈。
    这么一来,花银子买壶好酒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临溪喜欢美酒,于是便应下。
    齐寒章脸上的笑意更深,他朝谢临溪挥了挥手,然后先骑马离开。
    谢临溪也翻身上马,不过他并没有去天狱司,而是直接回谢宅了。
    自打上次因那白玉箫的事情发生后,谢临溪就没再回来过。
    张伯心里后悔的不行,觉得自己没把家看好,没逮着放东西的人,以至于没让谢临溪呆在家里好好补补身体。
    现在人回来了,张伯欢喜的不行,念叨着让厨房做些合口的饭菜。
    对这样的小事,谢临溪一般都不会有什么意见,由着张伯折腾。
    在厨房准备饭菜的途中,他谢临溪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然后坐在窗户口旁拿了个话本看,看了几眼,他有些困,头靠在窗户旁半眯起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临溪做了个梦,梦里是今日的场景。
    他仍旧在箭场练箭,身边却没有齐靖渊。
    贺运和齐寒章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此时他手中已经射出去的是双箭,羽箭呼啸而过朝贺运射去。
    贺运躲开了第一箭,后面还有一箭。眼看着那箭要射到他身上,齐寒章以飞快的速度上前撞开贺运,第二箭射在了他左侧的胳膊上,血顺着羽箭滴落而下。
    齐寒章的眉头拧起来,疼的眼泪唰唰而落。
    不知过了多久,齐靖渊带人赶到。太医院太医前来为齐寒章医治,贺运站在一旁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他。
    第二□□堂上那些中立之士和帝党朝齐靖渊发难,要求惩治胆敢当众谋害贺国公伤了云南王世子的谢临溪。
    说他乃是狼子野心之辈,借以此事指责齐靖渊这个摄政王别有用心。
    他跪在大殿门前,等候小皇帝处置。
    朝堂上很多人朝齐靖渊发难,齐靖渊却一直护着他。
    后来还是贺运和齐寒章共同出面,说箭场之事是一场误会,此事才作罢。
    事情过去后,齐靖渊召见他,手沉沉的放在他肩膀上道:谢临溪,本王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所以,不要多想。
    梦到此处,谢临溪心中一悸猛然睁开眼,他的心跳得异常急促,无意中用手抚摸了下额头,发现上面满是冷汗。
    谢临溪端起桌子上的冷茶喝了几口,平息下着心底翻滚的惊悸。
    虽然是一个梦,但想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操蛋,让人窝火的很。
    明明他射箭在前,贺运走来在后,结果一切都成了他的错。
    这个梦,让谢临溪的心情极度不好。
    他心情平复后,看了看天色,起身离开。
    张伯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满是忧愁,心道,这饭菜都做好了,怎么又不吃了。
    明明是自己的家,怎么跟个客栈似的留不住主人。
    张伯心里的嘀咕谢临溪自然不知道。
    他出了谢宅便朝皇宫方向去,今日并不是他当值。
    可他心中有火气,又特别想见齐靖渊一面,所以哪怕知道不应该,还是朝着皇宫走来。
    宫门守卫认识他,知道齐靖渊时常召见他,查证了下他的腰牌没做什么询问就让他入宫了。
    ~
    听闻内监禀告说谢临溪求见时,齐靖渊正在看江南巡防送来的折子。
    他猛然抬头,他知道今日天谢临溪不当值,这人一贯知进退,如没有必要的事绝不入宫。
    谢临溪入殿时,齐靖渊从案几前起身。一抹白衣入眼底,喜欢穿着白衣之人从远处朝他慢慢走近。
    无数次那般,齐靖渊握了握拳头,然后松开,喊道:无双。
    语气带着平日没有的轻快和难以压制的眷恋,只是今日谢临溪心思不平,并未听出。
    谢临溪被齐靖渊拉着阻止请安后,才觉得自己的举动很是唐突,脸上难得有些窘迫。
    齐靖渊观他神色,知道此次入宫绝非公事。他的心微颤,像是谁用羽毛轻轻扫过,面上却若无其事道:临溪,怎么了。
    谢临溪望着他清冽的眉眼,不知怎么的心神突然就那么镇定下来,他找回往日的温润笑道:微臣刚在家中小憩时,做了个梦,身边又没有解梦之日,心想王爷博览群书,肯定能指点一二。
    齐靖渊笑眯眯的颔首:说说看。
    谢临溪把梦里的事情说了遍,齐靖渊听着听着,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收敛起来。
    说着梦境的谢临溪并没有察觉,等把那梦说完,谢临溪苦恼道:也不知怎么的,就梦到了这些。
    最关键的是有点真实,有些让人不安,心里还很愤怒。
    愤怒那些围攻齐靖渊和自己的朝臣。
    齐靖渊听出他的愤懑,轻描淡写的笑道:一个梦而已,无双是不是在梦里也在担心本王?怕朝堂内外因此拿捏住本王的把柄,以便日后加以定罪?
    谢临溪神色微顿,不等说什么,齐靖渊又笑了起来,他道:寒章一向胆小怕疼,他真如梦中一般被你射伤,眼泪怕是要哭成河。他本来就你一个好友,日后以此事为借口,怕真要成为你甩不掉的小尾巴了。不过本王听着却有些伤心,没想到无双即便是做梦,都没梦到是本王替你受伤。看来,本王在无双心中地位远远不如寒章。
    明明是含笑说着这些话,明知道这人脸上的失落是假,在这一刻,谢临溪还是突口说道:王爷在临溪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无人可比。
    作者有话要说:  下去再去一趟医院,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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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齐靖渊说那话时并没有想过得到什么样的回应,又或者是不敢想。他知道谢临溪看似温润极好说话的一人,性子却是最内敛不过,很多话都不会轻易说出口。
    所以当齐靖渊听到自己是独一无二,别人不可比这样的话从谢临溪口中说出来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目光痴痴呆呆的看着眼前之人,里面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跳动着。
    谢临溪原本在望着齐靖渊,此时却像是被他的目光烫伤了那般错开了视线。
    恍惚间觉得自己刚才那话说的有些暧昧。
    谢临溪轻抿嘴角,他很少对自己做过的决定后悔,今天有两件。
    一件是因为一个无聊的梦入宫见齐靖渊,另一件事就是刚才说的话。
    对着位高权重又是自己救命恩人的摄政王说出那样的话,即便是真心所想,也很容易让人觉得是僭越。
    谢临溪心里琢磨着这些,准备说些别的把此事岔过去。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耳边传来齐靖渊幽幽然然的声音:没想到无双同本王的心思一样,在本王心中只有无双一人。
    说道这里,他低声笑了几下道: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总觉得不是一个意思。
    谢临溪头皮发麻,他忙道:王爷,临溪怎么能同王爷比较。
    齐靖渊道:怎么就不能比较,无双是嫌弃本王?、
    微臣不敢。谢临溪反驳道。
    齐靖渊撇了撇嘴:怎么不敢,你可还记得当年本王把你带回王府,你昏迷了,本王亲自照料你却被你踢下水的事?
    谢临溪不知道这对话怎么偏到此地,他把人踢下水是因为睁开眼发现有人正在解自己衣衫不说,还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衣服怎么这么难解
    想到往事,谢临溪无奈把视线放到齐靖渊脸上道:王爷,临溪当时
    你当时还在发热,没认出本王来。齐靖渊笑着接话道,他的眼睛晶亮,低哑着声音道:你现在终于肯正眼看本王了。
    语气里有着不易觉察的委屈,仿佛在指责又在感叹。因不易觉察,所以被人察觉后就显得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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