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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季默——鸣筝(2)

    一直到舞池近前,那个人也不止步,长腿一跨,径自蹿上舞池,贴近季默身旁。
    这个突发状况不止令季默停下了舞动,整场的气氛也为之一凝。
    朋友,你想干什么?这可不合规矩啊!有看不下去的人提醒道。
    那人充耳不闻,脸庞阴云密布,浑身上下充斥着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他迅速将季默的裤子提上,紧接着又替他整理上衣,才扣了两颗扣子,大概是嫌效率太低,干脆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到季默身上。
    看到这里,底下的人也回过味来了,有不满的嗷嗷叫道:Devin是属于所有人的!你不能把他据为己有!
    那个人用眼角睨他一眼,冷声喝道:滚!
    说话的那人被这寒冰似的眼眸一瞧,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蹿起,顿时识时务地闭嘴了。
    闫厉的脸黑如锅底,拽住季默的手腕,一路气势汹汹地将他拉到酒吧外。
    一
    季默不由分说地被塞进车子,从闫厉一脚接一脚地踩油门、狂打方向盘的举动看来,大概是气得不轻。
    但是为什么呢?
    从闫厉出现的那一刻起,季默就觉得很莫名,之后这人的一系列举动更令他感到费解。想不通原因,季默只能沉住气,系好安全带,以免自己成为总裁大人飙车的牺牲品。
    眼见车越驶越远,两旁的街景越来越陌生,季默打破沉默道:闫总,你把我在路边放下吧。
    闫厉听而不闻。事实上,他现在很不冷静,一想起季默在舞池中衣衫半露的模样,他就怒火中烧,那些用露骨眼神凝视季默的人,他统统都想暴揍一顿。
    黑色的轿车一路风驰电掣地驶向闫厉的住所。车一停稳,季默立刻下车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庆幸自己尚且全须全尾,然后直视闫厉,淡淡问道:闫总带我来这里是做什么?
    闫厉面容冷峻,眉心紧蹙,说道:你跟我进来。便率先步入别墅中。
    喂,现在是下班时间,不要用叫下属进办公室的口吻下达命令好吗?
    季默暗自腹诽,在扭头离开然后用11路走出别墅区和留下来见机行事之间,他只权衡了一秒钟,便耸耸肩跟了进去。
    别墅里面是什么装潢什么摆设,季默没兴趣欣赏,寻个瞧起来舒服的地方没骨头似地窝下了,闫厉强行给他披上的西装,被他随手扔到一旁,就这么大刺刺半敞着上衣,随意袒露出一大片胸腹。
    热,给我一杯冰水,谢谢。季默反客为主说。
    闫厉瞪了他几秒,转身去给他倒来了水。
    季默懒洋洋地举起玻璃杯,慢悠悠地喝着加了冰块的水,那模样与平日十分不同,既慵懒又优雅,像只血统名贵的猫。
    闫厉瞧了他一会,虽仍有嫉妒的余火在心头丝丝燃烧,但那股无处宣泄的焦躁却是渐渐平静了下来。他选了个可以正大光明观察人的位置,端坐下翘起腿,仔仔细细地端详季默。
    平时因为季默故意遮挡脸部,这还是闫厉第一次看清楚他的五官。
    原来这个人有这么饱满的额头、狭长上挑的双眸、秀挺的鼻梁和精致的下巴若是他一早肯把头发梳上去,再取下那副丑兮兮的黑镜框,早就吸引一大堆爱慕者了吧。
    幸好没有。
    不过那个与他喝酒的人是谁?看起来他们关系并不简单。
    那个啊,是朋友。季默说。
    闫厉才发觉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将话问出口了。
    仅是朋友?
    你这么问的话,他还是我的前男友。
    !
    闫厉霍地站起,面色大变道:什么?!
    我说,他是我的前男友。季默奇怪地看他一眼,这么惊讶?你都把我从gay吧里拖出来了,还不知道我是gay吗?
    你闫厉闭了闭眼,再次开口时,声线冷到极点,又隐含着难以辨别的情绪,你是同性恋?你喜欢男人?
    对。
    你经常出入那种地方?
    没错。季默懒洋洋说,gay的圈子比较小,要解决生理需要,就只能去固定的几个地方找伴了。
    那你现在有吗?闫厉听见自己声音发紧。
    有什么?
    男友。
    哦,虽然有点遗憾,但我目前没有那种东西。
    闫厉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听季默接下去说:希望离开这里后能遇到一个。
    离开?你要去哪?!
    季默把冰块含在嘴里,感受着它们在口腔里慢慢融化,有点含糊不清地回应:你管我?反正我辞呈都交了,很快你就不是我老板了。
    闫厉觉得心口一抽,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
    我说,闫总,已经很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你哪也不用回,今夜就住这里。
    季默诧异地一挑眉。
    你不愿意也可以自己回去,不过我不会开车送你。并且提醒一句,你一进来我就将门窗全锁了,解锁需要我的指纹或密码。
    这算非法禁锢吗?
    不,我只是邀请得力下属来家里住一晚。
    我辞职了。
    还没生效。
    季默头一次发现这人脸皮挺厚,怪不得能把生意做的那么大。
    那我能问问,你图什么吗?
    以免你再去那种地方。
    你是怕我出入声色场所影响公司形象?
    不是!闫厉不容置喙道,总之,我这一刻还是你上司,我命令你今晚不许离开,并且为避免你阳奉阴违,你必须和我睡一间房。
    季默闻言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X光似的目光上下打量闫厉。
    闫厉被他看得颇为紧张,佯装镇定问:看什么?
    我可是gay啊,一般直男不是很排斥这个吗?看不出来闫总你很有包容心嘛!还是说季默摸摸下巴,沉吟说,莫非我看走眼了,闫总你也是gay?
    我不是!闫厉下意识否认。
    我就说嘛!季默仿佛松了口气的样子,不过你真不介意一个基佬躺你身边?
    闫厉刚才那句话是脱口而出,当时未曾想太多,此时被季默说出来,登时惹出满脑子的遐想,粉红悄悄爬上闫厉的耳廓。
    嗯,不介意,不管你的性取向为何,说到底我们两个都是男人,我还怕你不成?闫厉顶着一双绯红耳尖,面无表情道,而且,你也不会做出不恰当的举动,不是吗?
    当然。
    听季默理所当然的口气,明知很没理由,闫厉还是忍不住感到一丝失落。抬眼,对上季默有些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瞬间,闫厉有一种全部心思都被这人看透的感觉。
    闫厉定了定神,补充道:何况,家里其他客房都没有床褥,你也没法睡。这话听起来,怎么都像是欲盖弥彰。
    季默轻笑一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悠悠道:那好吧,今天我就睡你
    闫厉心脏漏跳了一拍。
    的床吧!
    闫厉狠狠瞪了眼那个没心没肺人的背影,只见那人自顾自地朝主卧的方向走去,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你怎么不跟上来?难道我走错了,你房间不是在这边?季默回头说。
    闫厉嘴角一抽,快步走上,一股不可忽视的窃喜冒上心头。
    当初怎么会把这个人当成是老实好欺负呢?明明是气死人不偿命。
    如愿和季默同睡一张床的总裁半夜还在思索这个问题,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两人的相识。
    闫厉大学时就到公司实习,为了更清楚地了解公司的运作,基本上每一个部门他都待过,研发部当然也不例外。当时除他之外,也就只有季默一个刚离开象牙塔的大学毕业生,年纪相仿、境遇相同的两个人,走的更近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季默老实木讷,即使被前辈们变着法子使唤做一些与工作无关的事,他也默默忍受,从不生气。可是闫厉的脾气是忍不了的,尤其在他看来有些人工作能力不行,只会仗着资历欺压后辈,心里早把他们加入了辞退人员的豪华名单里。
    那些人柿子挑软的捏,使唤不动闫厉,就变本加厉地使唤起季默了。对季默这样逆来顺受的人,闫厉是瞧不上的,自己不敢据理力争,就不要怪别人欺负。
    可是有一次,一个看他不顺眼的同事在聚会上借故灌他酒,那个平日怯懦木讷的人却在那时挺身而出为他挡酒。闫厉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灌下一瓶白的,事后又见他去洗手间吐了半天。又是这个人,因为他忙碌忘记吃饭时,体贴给他带来午餐;当他被当时的上司陷害工作出差错时,主动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闫厉身边从不缺对他好的人,然而在那一张张笑脸的背后,他清楚他们的用心,那些讨好是基于他的身份地位,那些笑脸都是别无二致的面具。在他眼里,那些人之间并没有任何区别,他冷静客观地判断对方是否值得周旋、有何利用价值,他根据一项项数据,将这些人分成不同的等级。即使是他的亲生父母,一贯以来对他执行培养继承人的教养方式,严苛疏离,彼此的亲情也淡薄的很。
    然而季默对他的好,似乎只是单纯的好,不带任何目的。可这世上会有人做事是没有目的吗?会有一种人际关系是不存在利用的吗?或许这个新人以为他们处境相同,想给自己找个盟友罢了。又或者这个人在哪里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也未可知?尽管明白这种可能性极低,但偶尔一念间,闫厉也会忍不住阴暗地思忖。
    大学毕业,正式接手公司,他的身份自然不用再保密了。他成功地在那些曾欺压过他的同事脸上看到了惊惶,也在那些自认为跟他关系处的不错的人脸上看到了暗藏的兴奋。
    只除了一个人。
    他一直等着那个人来找他,他甚至在脑内演练了一遍,如果季默来跟他攀交情,他该说些什么,该做什么样的姿态。然而那个人自那以后从未找过他。
    闫厉找理由去研发部视察,当其他人众星捧月般围着他时,只有那个人不紧不慢地做着手头的工作,当他看过来的时候,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对他点点头。
    这意料之外的状况令闫厉不知所措。他情不自禁地去猜测对方是不是故作姿态,其实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他希望这恶意的猜测是真的。但心底某个角落告诉他,季默并不是这种人。
    一晃即过的10年里,他们除了工作上必要的交流,私底下几乎从没讲过话,当初那个沉默却体贴的季默仿佛是他做的一场梦。
    大概人骨子里就有犯贱的因子吧,本来以为不在乎的东西,直到失去了,才生出想念。
    想念这东西就像野草,一旦滋生,时间若不能令其枯萎消失,便只能令其蔓延疯长。当闫厉反应过来时,这片野草早已侵占了他整个心田。
    季默说要辞职的时候,他真的又惊又怒,还有说不出的慌乱。就算回不到最初又怎么样?只要他们仍在同一家公司,他就可以每天赶同个时间点和季默乘同一部电梯;可以去员工餐厅,坐在季默最近的地方陪他吃饭默默看他;可以在每周的例会上凭借总裁的特权和他说话可若是有一天季默离开了呢?
    不!他决不能令这种事发生!
    你在想什么呢,闫总?身边的人忽然俯身过来,灼热的气息喷在闫厉耳边。
    一
    你在想什么呢,闫总?身边的人忽然俯身过来,灼热的气息喷在闫厉耳边。
    闫厉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身子抖了一下,但张口时声音还算平稳冷静:你还没睡?
    哎,有个人在身边唉声叹气的,怎么睡得着?更何况季默暧昧沙哑的声线低低响起,还是一个大美人。
    头一次被人这么称呼的闫厉几乎反应不过来,继而升起一股荒谬之感。
    别惊讶。季默轻易猜中他的想法,在我们这群基佬眼里,闫总这样的外貌,绝对是美人级别。如果你是弯的,我很可能会不顾一切地追求你哦。
    闫厉为季默不知真假的话,心率瞬间失衡,无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就感觉季默火热的吐息顺着他的耳蜗钻了进来:不知道闫总有什么烦心事,大半夜的还辗转难眠,不如让属下帮你忘却烦恼吧。
    你要怎么帮我?
    闫厉还未问出口,也无需再问了,因为季默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要如何帮。
    (~ ̄▽ ̄)~
    之前只顾着让季默射出来,闫厉没想太多其他的,此刻目的达成,反倒不淡定了,举着散发着腥膻味的手掌,有点不知所措。
    快出来时我应该提醒你的,一时激动,没忍住,抱歉呐。
    从语气里也能听出季默的道歉并无诚意,整个语调懒洋洋的,带着沙哑,对犹自怔愣的闫厉说,你不去洗洗吗?
    闫厉如梦初醒,匆忙跳下床走向卫生间,背影带着显而易见的狼狈。
    季默斜靠在枕头上,无声地笑了笑。
    一
    他们现在的关系该怎么定义呢?
    恋人?肯定没到那程度。
    朋友?也谈不上。
    那么,炮友?
    闫厉的目光沉了沉,当和季默一块跨出车门时,心中犹在琢磨。
    季默走了两步就止住了,说:闫总先走,我过几分钟再上去。
    闫厉斜眼瞧他。
    我们两个同时出现,让其他同事看到,会有点奇怪吧?
    为什么要奇怪?
    闫厉心里反问,板着脸点了点头:中午见。
    中午?
    季默有点茫然,在哪见?见什么?
    昨晚说到底是一场意外,两个男人互撸一把,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季默才发觉,他对情况似乎有点误判了。
    季默打卡的时候不幸迟到了一分钟,转过头就看到两个属下惊奇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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