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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年下的恋爱法则(GL)——今轲(39)

    陆淼一下子急了起来:还用发生什么事吗,昨晚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虞理今天晚上才回来,身上还穿着那谁的衣服!
    陆路:啊,你是有点惨。
    陆淼:所以嘛!让我去嘛!
    陆路终于松了口,她长叹了一口气:成,你过来。
    陆淼嗷呜叫一声,打开衣柜快速收拾了点衣服,塞进包里便出了门。
    就让这屋子一个屋去悲伤去!!!
    虞理被塞进了车里,老车,老司机。
    彭新洲坐在老位子上,双手环胸直视前方不说话。
    虞理扯了扯自己的睡衣下摆,这是件睡裙,坐下的时候显得有些短。
    良久,虞理觉得一口气应该散得差不多了,这才悄咪咪地起了个话题:姐姐,今晚谈得怎么样?
    本想着说工作,绝不会错,但没想到话音刚落,彭新洲便一个眼刀飞了过来,直戳戳地扎在了虞理的脸上,扎得她一瞬间有些窒息。
    姐姐虞理抿抿唇,商场如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
    嘴闲是?彭新洲打断了她的话。
    虞理:啊。
    车上就有冰箱,彭新洲弯腰从冰箱里拿出瓶酒来,拧了塞子,往高脚杯里倒了足足半杯。
    虞理:这
    彭新洲把酒瓶塞进了她手里。
    虞理:????
    彭新洲端着酒杯碰了碰她的瓶身,叮的一声脆响:干杯。
    这杯可不能干。
    这是度数极高的红酒,别说彭新洲让她用瓶吹了,就彭新洲自己杯里那些,也不该这么干啊。
    虞理眼疾手快,在彭新洲把酒送进自己嘴里之前,握住了她手指。
    彭新洲拽了拽,没拽动。
    虞理又怕抓伤彭新洲的手,又怕杯子晃荡把酒撒到了铺着昂贵地垫的车上,所以手握得特别紧,还是那种掌心全包式的紧。
    彭新洲:
    虞理:姐,别喝,伤胃。
    彭新洲:你瞧不起我?
    虞理:这怎么就是瞧不起你了呢?这哪里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啊?
    彭新洲:你能喝我不能喝,那可不是瞧不起我。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虞理有些头大。
    彭新洲以前不是这样,她冷静自持,神秘莫测,总是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俯视众生,虞理就是众生中的一个。
    但这次重新开始接触以后,彭新洲便变得任性,肆意,胡搅蛮缠。
    跟陆淼撒泼的状态有些像。
    当然,像是指内核的像,表现形式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比如现在,用这种你气了我但是我就是不跟你好好说话非得用同样的方式再气回来的处理手法。
    意外地让虞理感觉到贴近,感觉到亲密。
    乖。她没管住自己的嘴,我错了,你听我解释。
    彭新洲:????
    虞理:我喝酒只是想看看我的酒量有多少,因为之前没醉过,又在网上看了一些帖子,女孩子应该知道自己的度,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彭新洲:你把话倒回去。
    虞理:我酒量
    彭新洲:再往前。
    虞理:听我解释。
    彭新洲被她握着的手动了动,示意再往前。
    虞理:姐姐我错了。
    彭新洲继续动,虞理:姐姐我错了。
    彭新洲瞪起了眼睛:让你往前,不是让你卡壳复读。
    虞理的手丝毫没松懈,脑袋往下猛地一低,脖子都快甩断了: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好多我又错了好多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不要不理我不要我不要把我赶下车
    彭新洲瞪着的眼睛没能收回去,心情复杂。
    虞理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短短的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理性呢,她的自持呢,她那张巴拉巴拉总是她有理的小嘴呢???
    一件事还没正式开始说居然就开始道歉了卖惨了装可怜了???
    搞得好像她有多严重地欺负她了似的。
    彭新洲扯了扯手:你松开。
    虞理的脑袋还是埋着:姐姐答应我了才松开。
    彭新洲:我今天要是非不答应了呢?
    虞理:那我就和姐姐长一块了!
    彭新洲:
    虞理:
    两人静默地相持,红灯亮起,车子停下,车身轻轻晃了一下。
    彭新洲和虞理共同握着的那杯酒纹丝不动。
    当然,虞理抱在怀里的那瓶酒,也纹丝不动。
    彭新洲有些累了,盯着那个脑袋顶和那截洗白的脖颈,偃旗息鼓:放开,我手麻了。
    虞理赶紧松开了,迅速接过彭新洲的酒杯放到了有固定卡位的桌上,然后便双手握着彭新洲的手,轻轻地揉搓。
    还好吗?疼吗?对不起啊。脸上真是诚恳得很。
    彭新洲扯着嘴角笑了笑,也不拽回自己的手,只是抬了抬下巴:你怀里的呢?
    虞理:我解释过了,姐姐听见了就行。但姐姐是否选择原谅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虞理终于彻底松开了彭新洲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姐姐让我喝我就喝,姐姐别糟践自己的就行。只是我不懂红酒,可能会糟践了这酒。
    彭新洲伸手,一把拽过了虞理怀里的酒瓶:行了你。
    虞理呆呆地看着她。
    别装了。彭新洲把酒塞回了冰箱里,看来你有了别的老师了?跟谁学的这么无理取闹。
    虞理喉咙滑动,盯着彭新洲,没说话。
    彭新洲:
    虞理继续盯着她。
    彭新洲一巴掌拍在了她脑壳上:你什么意思?我无理取闹了是吗?我无理吗?我哪个无理了!
    虞理抱着脑袋:有理有理有理
    彭新洲拽着人胳膊,一把把人薅过来,车子启动,重新开始晃晃悠悠地前行,虞理趴在彭新洲腿上,被她从头挠到脚,痒得命都快搭上去了。
    哈哈哈哈哈姐姐我错了呜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姐姐不要了别这样哈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绕了我
    彭新洲玩够了,把人扔掉了。
    虞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气喘吁吁,头发乱七八糟地飞着,脸上映着红潮。
    彭新洲打开了通话器,对司机道:老王,去山上。
    老王应声,虞理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搓了搓自己的脸。
    彭新洲不再看她,自己坐着生闷气。
    也说不上这会还气不气,反正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翻涌,她得缓一缓,平静平静。
    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忙碌,搞得她总有股气儿不顺,跟生理期到了一样。
    她不说话了,虞理便也乖乖地不说话了。
    她安安稳稳地坐在座位上,也不问她这大半夜地去山上做什么,也不试图再找话题。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度过了一段时光,直到车子停了下来。
    开门。彭新洲指挥。
    虞理打开了门。
    下车。彭新洲继续指挥。
    虞理没敢动。
    彭新洲:好鱼不挡路啊。
    虞理:姐姐你是想把我抛尸荒野吗?
    彭新洲:
    彭新洲:你知道怕就好。
    最终还是下了车。
    天已经蛮热的了,但又是夜晚,又是山顶,外面不仅不热,风一吹还凉飕飕的。
    虞理搓了搓胳膊,站在草坪中央。
    司机老王打开后备箱,跟哆啦A梦一样,从车上拿下来了许多东西。
    野餐垫,蒲团,零食,饮料,甚至还有顶小帐篷。
    虞理兴奋起来,她喊道:姐姐!我们来露营吗!
    彭新洲在车上换了套衣服,这才提着酒下了车:瓶子都已经打开了,放着就是浪费。
    虞理不知道说些什么,只乐呵呵地笑。
    彭新洲扬了扬手中的酒瓶:真挺贵的。
    虞理:好好好。
    彭新洲甩掉鞋子,一屁股坐到了蒲团上。
    老王提着电箱出来,对虞理道:虞小姐,你也去换身衣服,草里虫子多。
    虞理看了看彭新洲:我没有带
    彭新洲低头扒拉零食,也不看她:需要你带吗,我车上什么没有。
    老王放下手中的东西,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虞理赶紧跟了过去。
    车上果然应有尽有,彭新洲的衣服备了不止一套,两人的身材虽然不是一个类型,但体量相差不大,虞理换了彭新洲的野外专用服,觉得自己可以去打个老虎。
    老王把帐篷里的小灯搞亮了,又提着瓶防蚊水,冲她俩道:闭眼。
    虞理和彭新洲赶紧都闭上了眼睛,还都特别默契地仰着脑袋。
    老王的防蚊水噗噗噗喷洒得特别均匀,把她俩全副武装。
    虞理睁开眼后道:您也来点?
    老王笑着道:我待会去车里,你两在外面。
    虞理:那我们缺乏安全感了。
    你们要的是浪漫。老王拍了拍胸膛,安全感随叫随到。
    虞理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老王上了车,整个世界便就只有车里的一点光和帐篷里的光了。
    虞理观察四周,这里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野生的山顶,也不像开发的公园,草坪很整齐,却没有什么踩踏的痕迹。
    姐姐经常来这儿吗?虞理问。
    彭新洲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已经入定打坐了一般:不经常。
    虞理笑着道:那姐姐以后可以经常来,感觉很舒服。
    彭新洲:舒服了就继续你的试验。
    虞理:啊。
    彭新洲睁开了眼,慢悠悠地看她:喝,整个山顶都是你的厕所,喝多了不管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都行,犄角旮旯的,醉了也没人看你出糗。
    虞理低头应了声:嗯。
    其实测试酒量只是她目的的很小一部分,或者说只是顺带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旁支。
    真正的原因,她就是想窥探别人的内心,体会别人的感受,理清别人的逻辑。
    这个别人,以前包含很多人,现在她再这么主动去探索的,只剩下了彭新洲罢了。
    只对彭新洲感兴趣,并且觉得只要在彭新洲这里完成了自己的期待,便可以为自己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
    虞理拿过酒瓶,倒了酒,慢慢喝。
    老王突然开了音乐,肖邦的夜曲合集,在深夜寂静的山间,的确有种难以言说的别致的浪漫。
    虞理想同彭新洲聊些什么,这样才不浪费如此相处的时光。
    但她看向彭新洲的时候,彭新洲在静静地发呆,整个人都是放松的、茫然的、无所事事的、自如的。
    虞理便闭了嘴,只是喝酒,觉得言语才是一种多余的浪费。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虞理再去抓酒瓶的时候,彭新洲按住了她的手。
    虞理看向彭新洲,觉得自己的眼睛里起了雾,迷幻温柔:姐姐,还有呢。
    不喝了。彭新洲道,你挺牛逼的。
    虞理:啊?
    彭新洲的手移到了她脸上,揉了揉:喝了这么久,脸不红心不跳的,这还是第一次?
    虞理点头:对,第一次。
    又笑了笑: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啦,我感觉空气有些甜,你有些美。
    彭新洲勾起唇角,捏着她脸的手使了劲:所以喝多了就开始耍流氓?
    嗯?虞理看着她,也一直笑,没耍起来。
    彭新洲:呦,是什么限制了小流氓的发挥啊?是法治?是道德?还是
    虞理打断了她的话:是怕你生气。
    彭新洲:
    虞理往她跟前凑了凑,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姐姐,你生气吗?
    彭新洲不回答。
    虞理又往跟前凑了凑:姐姐,我要是对你做点什么我想做的,你生气吗?
    彭新洲身子往后仰了仰,还是不回答。
    虞理继续欺进:姐姐,你这样我就当你默许了啊。
    彭新洲继续往后退,直到躺倒在了地上。
    虞理盖上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笑意盈盈:那我开始了啊。
    彭新洲喉咙滑动,虞理抬起手,犹犹豫豫地顺着彭新洲的身体虚空地行了一遭,最后猛地落在了彭新洲的腰上。
    彭新洲噗地笑出了声。
    因为虞理不是摸,也不是捏,是挠痒痒。
    这小崽子这会,最想做的事就是报复她挠过的痒痒!!!
    第48章
    虞理哼哧哼哧地挠了好一会儿,直到把人挠得浑身发软了,这才放过了彭新洲。
    彭新洲仰躺在地上,长长地喘气,而后偏头看虞理:你完了。
    虞理:姐姐同意过的。
    彭新洲:我没。
    虞理:姐姐默许过的。
    彭新洲:我没说可以,你都是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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