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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年下的恋爱法则(GL)——今轲(27)

    虞理:那姐姐说。
    彭新洲:你为什么找唐星?
    虞理:我想看看喜欢姐姐的人是什么样子。
    彭新洲也皱起了眉头:你们以前不是见过吗?
    虞理:那个时候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唐星突然笑起来,她笑出了声:你是想看看我什么样子吗?你是想看看我什么后果?
    她看着彭新洲:你就是这么谈恋爱的吗?你俩之间到底是压根就不信任对方,还是压根就不喜欢对方?你俩在干什么呢?玩什么都不要把我带进来好不好?要非带着我玩也行,彭新洲你今晚跟我睡,我可以跟这种人一起分享你。
    彭新洲道:你冷静一点。
    我不冷静吗?我还不够冷静吗?唐星站起了身,你不是问我用什么泼的吗?我再泼一次给你看好不好?
    彭新洲猛然起身挡在了虞理面前。
    唐星:
    虞理:
    彭新洲:泼我。
    唐星:
    虞理:姐姐我
    彭新洲:你不要说话,没管好你是我的责任。
    虞理:这跟你没关系!
    彭新洲:闭嘴。
    虞理:我
    彭新洲:我的话都不听了吗?不听的话你就给我滚出去。
    唐星笑出了声,笑了好一会儿。
    她低头摆了摆手:你俩别在我面前装了,够了够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拿了包往外走,两步之后又回了头,看着彭新洲,恶狠狠的:以后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狗,都离我远一点,不然下次我泼硫酸。
    唐星走了之后,彭新洲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冲对面抬了抬下巴。
    虞理自己坐了过去,彭新洲喝了口饮料,语气没有刚才那么的鲜明有情绪了。
    你在干什么?她问。
    虞理看着彭新洲,尽管彭新洲现在的表情称得上冷漠,但她心里却雀跃着,像蓄了满池的水终于找到了出口。
    她等了这么多天,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她有许多许多的想法,只有同彭新洲能说,也只有彭新洲可以理解。
    我在观察。虞理道,我以前的观察样本只有姐姐一个人,姐姐太高,所以得出来的结论并不适用于每一个人。
    后来,我也观察过一些其他人的的恋情,影视作品中,文学作品中,和同学的朋友的。但旁观者永远清醒,我没法体悟到切身的感觉,所以在很多时候判断也是不准确的。
    所以我补充了对自己的观察。虞理的眼睛闪闪发亮,恰好这个时候出现了张曦忱和何静姝,张曦忱因为一些相关利益接近我,想要掌控我,何静姝因为一些自己的错误情绪觉得自己喜欢我。
    这是我的追求者,我站在一个丝毫没有动心的被追求者的位置上,做了一些过分的、残忍的、会伤害她们感情的事情。虞理诚实地道,虽然我该受到良心的谴责,但实际上,我没有。
    我甚至有凌驾在他人之上的快感。
    再后来,就到了唐星。虞理继续道,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一定不能只感受单方面的立场。我需要站在追求者的位置上,将这样的事件再感受一次。
    但我目前还没有全力追求的人。虞理顿了顿,看着彭新洲,我对姐姐有好感,我喜欢姐姐,所以我想,或许找到一个同样喜欢姐姐,但已经到了对姐姐非要不可,为姐姐肝肠寸断的人,可以替代性地让我达成自己的目标。
    唐星说的没有错,我在看喜欢姐姐的后果。我感受到了她的愤怒、嫉妒和痛苦,这些过分的情绪将她整个人都变得扭曲了,她原本不是会去伤害别人的人。
    爱真的是很复杂的事情,不同的环境,不同的过往,不同的人。虞理笑了笑,但爱一定有相同的感受,固定的规律,我在寻求这个规律。
    现在还有一种情况,是我没有体验过的。那就是相互的喜欢。
    相互的喜欢会产生什么样的生理反应,经历什么样的过程,达到什么样的结果,我还完全不知道。
    姐姐,虞理伸出手,掌心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你想教会我这件事情,同我一起寻找这个规律吗?
    她终于说完了。
    彭新洲沉默了很久。
    从与虞理重逢的那一刻起,她从来没有猜中过一次往后的进程。
    在虞理每一次让她感觉到震惊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和虞理曾经见过的那一面。
    现在,虞理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温暖,柔软,她并不厌恶。
    但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偏差,曾经的那个人,和现在的这个人,真的是一个人吗?
    为什么陌生的像一个全新的壳子,包裹严实,但凡凿出一个缝看到白嫩的内核,下一秒她便会又变了。
    变成一个全新的壳子。
    虞理和她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所有人都不曾像虞理这样,带给她这样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接下叫人恋爱的劳什子活,就是一个冲动的、幼稚的笑话。
    但她却常常沉溺于这个笑话中,为她笑,为她恼。
    彭新洲讨厌这样的自己,于是彭新洲跑出去了就没想着短期内回来。
    她可以顺便将所有国外的业务实地考察一遍,不会耽搁工作,并且让时间和空间,冲淡一切,或者说,冲回正轨。
    可是她没能逃得掉。
    视频里虞理被泼,每一帧画面都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神经,所以她现在坐在了这里。
    面对着一个新的壳。
    你到底会开出什么样的种子?彭新洲喃喃问。
    嗯?虞理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往她跟前凑了凑,姐姐,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直说,接受或者拒绝,你只需要遵从自己内心的感受,不要有其他方面的负担,我可能会失落,会难过,会伤心,但我绝不会纠缠你。
    彭新洲笑了笑:绝不会纠缠我吗?
    她笑得温柔,虞理的头也点得利索:绝不会。
    如果你现在就这么肯定,彭新洲垂眸看着那细嫩白净的手背,你要怎么去感受相互的喜欢呢?
    真喜欢一个人,可能是何静姝那样,可能是唐星那样,甚至都有可能是张曦忱那样,但绝对不可能是你这样。
    彭新洲掌心翻起,握住了虞理的手,大拇指轻轻摩挲:姐姐教你最后一个道理,把人当实验材料,是不配感受爱的。
    虞理愣住,彭新洲松开了她的手,站起身: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你的老师了,请记住你的承诺,不要纠缠我。
    第34章
    这一晚没有人送虞理回学校,也没有人邀请她去家里。
    虞理从咖啡店出来的时候,学校已经到了熄灯时间。今天发生了挺多事,她有些累,不想再折腾,于是就近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
    起初一切都顺利,进了酒店房间她照样用手机进行了安全探测,然后去洗漱。
    但当她躺到床上的时候,浓浓的失落感便席卷了上来,将她的大脑搜刮一空。
    这种感觉不算陌生,在虞理以往的生命中,发生过很多次。
    比如买不到的一本书,拿不了第一的竞赛,因为一点失误而导致失败需要全盘重来的实验。
    但又有点不一样。
    那些事情,都有个清清楚楚的原因,明明白白的结果,都可以找到为自己开解的途径。
    但现在不行。
    起码这一刻不行。
    虞理想了许久,越想越觉得自己钻进了牛角尖,回旋往里,越走越窄。
    她闭上了眼睛,不再强迫自己,企图休息一晚之后,清晨良好的身体状态会给她一个答案。
    第二天,虞理醒的很早。
    她的脑袋有些蒙,睁眼的时候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她住的这间酒店不如彭新洲家的酒店,窗户没那么大,光线也没那么明亮,太阳透进来,犹犹豫豫的,抵达不了她跟前。
    下床洗漱,看了看课表,早晨还有课,她最多还有一顿早饭的时间,就要往回赶了。
    酒店的一般不好吃又贵,所以退了房,虞理便跟着地图在街上游荡,找一个普通的早点摊。
    但这个地理位置实在是有些奇怪,既不是繁茂嘈杂的生活区,又不是什么功能都有的商业区。
    虞理没能找到早点摊,但她来到了彭新洲的楼下。
    上一次来的时候,她的全身心都在楼里,只觉得那屋子宽敞明亮,又美丽迷人。
    现在她在楼外,仰起头的时候,甚至数不到彭新洲的楼层。
    这楼很高,看得久了,目眩神迷。
    虞理突然就不想回学校了,她给朱朱发了个消息,让她帮忙给老师请个假。
    半个小时后,朱朱打来了电话,声音含糊,仿佛能闻见牙膏沫的味道:你干嘛去了呀?昨晚也没回来。
    有点事情。虞理简单地道。
    什么事啊?朱朱问完,又赶紧话头一拐,也不是非要知道什么事,就是想确定你人有没有事?
    我没事。虞理顿了顿,加了一句,谢谢关心。
    害。朱朱刷完了牙,声音清晰又豪爽,老这么客气干嘛,假我先不跟你请啊!老张他平时又不太点名,没在也就没在了。他要是真点了,我再给你请假,反正你这种一学期都旷不了一堂课的好学生,老师都是很随意的。
    行。虞理道,谢
    朱朱打断了她的话: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虞理:我还不确定。
    朱朱:那你忙完了往回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帮我捎一杯南门那边的奶茶。
    好。虞理答应了下来。
    电话挂断了,就像是一件事终于确定下来的指令。
    虞理收了手机,不再在街头荡悠,进了一家甜品店。
    这店装修的非常高级,菜单上的价格也随之很高级。虞理平日里不会自己来这种店,但这店有着最好的观看视角。
    观看彭新洲家的出口。
    之所以用观看这个词,是因为虞理目前脑子里面能想到的目标就只是看,不等人,不会上去追人,不会缠着人。
    一杯饮料,一份甜品,虞理端着上了楼,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然后静静地观看。
    以往这种时候,她会用看书来打发时间,但今天她不想看书,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更难的问题,需要她去思考。
    那就是到底为什么,她激怒了所有的人。
    在这些愤怒背后的内核是什么,以及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太阳渐渐升起,高悬正空。
    甜品里的冰淇淋已经都化成了水,饮料也没有了凉气。
    虞理没能看到彭新洲,她可能太累了没打算下楼,也可能开车出去了没走正门,她有一百个可能不出现在虞理面前,相遇反而成了最不可能的一种。
    时间逼近十二点的时候,虞理起身回学校。
    接下去的一周,虞理上课、自习,偶尔去实验室,恢复了上大学以后最普通的日子。
    只是偶尔有一天,朱朱突然问她,你那个漂亮姐姐什么时候再来看你啊?
    虞理楞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回答。
    尽管彭新洲每天都会在她的脑袋里待一会儿,但被别人提起的时候,那段过往还是会让她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一个周五的暴雨天,虞理接到了李华老师的电话。
    跟她说已经安排好了虞理进方新联成实习,只是现在科研岗上的位置并不短缺,她只能在行政区。
    没问题。虞理很快道,什么岗位都可以。
    刚去行政的话可能会做许多杂活。李华顿了顿道,但你认真学习还是会有收获的。
    嗯,我会的。谢谢老师。虞理问,那我什么时候
    下周就可以,看你学校的课程。李华道,公司那边不急。
    好,那我跟我们班导沟通一下。
    电话挂断以后,虞理没耽搁,立刻给班导发了消息。
    班导说他在办公室呢,叫虞理过去一趟。
    虞理几乎小跑着到了办公室,溅了一身的水泥,敲门的时候气还有些没喘均匀。
    班导给她开的门,看她这个样子,十分惊讶。
    这么着急?他赶紧给虞理抽了两张纸巾,下这么大雨你跑这么快
    谢谢老师。虞理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潮气,缓了缓心跳,然后便平稳地说道,大概情况就是我跟您在微信上说的那样。进方新的机会挺难得的,所以我想去试试。
    班导点了点头:你们确实到了该为未来考虑的时候了,最近你们班课程确实不多了,但马上就到考试期了,各科的论文、实验和考试,你应付得过来吗?
    没问题。虞理一点没犹豫,回答得斩钉截铁。
    班导笑起来:别人跟我说这话我都不信,你跟我说我觉得理所当然。我确实也没操心你的学习问题。
    他顿了顿: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
    嗯?虞理愣了愣,您说。
    那老师就直说了啊。班导道,按你和方新的关系,应该不用这么早过去实习,明年大四还有一年的时间呢。
    虞理:我和方新的关系?
    班导笑了笑:诶,老师本来不应该说这些
    不是,没事,老师您说。虞理抓住了一点线索,我和方新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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