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幼崽保育堂[重生](上)

幼崽保育堂[重生](上)——歪脖铁树(109)

    这只妖怪跟寻常的人不一样,那种东西是甜香的,燕洵每次闻到都有种自己好像也沾染了他意思气息的感觉,像是自己脑子里也时时刻刻都想那种事似的。
    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是朱还是墨?镜枫夜凑近了,手撑着墙,好像把燕洵搂在怀里似的。
    燕洵想了想,笑着说:我看你是猪吧。
    好,我是猪。镜枫夜知道燕洵说的什么,也跟着笑起来,我是猪,那大人是什么?
    我?我是拱了猪的菘菜。燕洵想着自己是一棵白玉菘菜,冲着一头脸上有龙鳞痕迹的猪拱,忽然觉得很好笑,便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过气来。
    镜枫夜也想象到那个画面,他有些不解,便故意问燕洵,大人,猪不都是拱菘菜的吗?我听有些汉子总说,自家的好白菜让猪汉子给拱走了。
    我说是菘菜拱猪就是拱猪!燕洵故意板着脸,看着镜枫夜俊美的脸,不由得又想到他肥头大耳,猪耳朵、猪鼻子、猪嘴巴的样子,忍不住又笑起来。
    镜枫夜看着燕洵,觉得他当真是白玉菘菜一样,白玉无瑕,清清白白,翠玉白玉交织,身上的气息纯净无暇,那么干净,那么高贵。
    他就是那个站在下面仰望的猪,满心满眼的都是那棵菘菜,只要菘菜看他一眼,猪大概就心满意足了。
    眼瞅着燕洵笑得肚子疼,镜枫夜赶忙过去扶着他。
    燕洵顺势趴到镜枫夜怀里,脸上还是憋着笑。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的缩到角落,幼崽们都在不远处吃蛋糕,燕洵回头瞥了眼,发现没有人看过来,便抬起头吻了下镜枫夜的下巴。
    蜻蜓点水似的,镜枫夜呼吸顿时变得粗重,眼神也变了,他又忽然抬起手,在自己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哑着嗓子道,大人身体还虚着,要养些日子。
    燕洵没注意到镜枫夜的动作,闻言道:我现在很好,怎么还要养?是霍老说的?
    恩。镜枫夜点头,霍老说大人以后都得好好歇息,不能再思虑
    霍老就是杞人忧天,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那么眼中。燕洵不以为然,他觉得什么思虑过重,心智损伤什么的,都是嘴上说说,反正他觉得自己现在很好,而且上辈子都是有病治病,没病还说有病,那就是精神有病了。
    镜枫夜难得认真,坚持道:霍老说的没错。
    你怎么知道霍老说的没错?以前霍老只会把脉,不知道抗生素呢。燕洵推开镜枫夜,自己退后一步,蹦了蹦,感觉身上的力气也回来了。
    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有病。
    霍老是神医。镜枫夜不为所动,并且十分坚持。
    不但如此,他还亲自去熬了汤药,黑乎乎的一碗。
    燕洵赶忙从屋里出来,问司平,读书节明天开始决赛,不能拖得太久。本来我都安排好了,就算我不在,应该也能进行下去才对。
    他没想到的是,那些人都愿意等着他。
    司平看到镜枫夜端着汤药追出来,赶忙冲着燕洵拱手,脚底抹油,溜了。
    大人,汤药里面放了很多甘草,不苦。镜枫夜端着碗靠近。
    燕洵苦着脸。
    无论多么棘手的事其实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燕洵忽然觉得,跟这碗汤药比起来,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难事。
    大人镜枫夜有些伤心。
    花树幼崽帮燕洵看病,霍老又来过,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在场的幼崽们都很伤心。镜枫夜更伤心,他觉得自己很无用。
    此时就算是熬好了汤药,也不能让燕洵喝下去。
    太无用了。
    镜枫夜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低着头,脸色苍白,眼底还有一些乌青。
    在燕洵睡醒之前,他极少睡觉,根本不困,身体却忠实的反映出来,他应该还是很困的。
    看着镜枫夜这副模样,燕洵忽然心软了,他好像不应该这么任性,把对方的心思扔到地上,一脚一脚的踩着糟蹋。
    拿来,我喝。燕洵深吸一口气,端着碗,皱着眉,咕咚咕咚喝下去。
    镜枫夜赶忙拿来蜜饯和饴糖,让燕洵自己选着吃。
    咬着饴糖,燕洵看了镜枫夜一眼,赶忙去外面忙活。
    读书节继续,且决赛更精彩。
    在这之前,宫里传出消息,燕洵这才知道,原来宫里的小皇子染上天花,竟是跟贾不甄没有关系。
    自从贾不甄染上天花后,贾府就关了大门,主子们全部闭门不出,下人也极少露面,贾不甄用过的东西全部都烧了,根本不可能跟宫里有关系。
    贾妃生下小皇子,在后宫风头一时无两,又跟娴妃娘娘关系不错,曾抱着小皇子跟不少皇子见面,可最后只有小皇子和另外一个小皇子染了病,其他人都没有。
    好在燕洵给了治病的良药和疫苗,宫里的皇子都没有事。
    为此,皇帝哪怕是心中再不愿意,也只能下旨,褒奖读书节,且又给了读书节一个名额:前十名选完后,会再有三个名额,可以进太学念书。
    燕洵很识趣,赶忙让人又送进宫一箱新造出来的疫苗。
    这回读书节,当天没有离开的,都打了疫苗,还有一些早早离开,或者出事那天没来的书生,燕洵也拿出疫苗,免费打,不收银子。
    因为这个消息,读书节决赛开始第一天,所有的书生全部聚集,就连没被选上的书生也都来了,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得到疫苗。
    都排队、排队啊,谁不排队的别怪我不客气。王真儿领着一群五大三粗的家丁,来来回回的走动。
    裴钰儿不甘示弱,也领着一群汉子走来走去。
    王公子,你可知道我们这些报名以后没被选上,半决赛都没进去的人能不能打疫苗?
    终于有人敢问出来,周围的人都赶忙竖起耳朵听,他们当中有普通百姓,也有读书人。
    那天被困住的百姓全都打了疫苗,从此以后不用再担心天花,旁的人知道后,不知道有多羡慕。这一天读书节根本不用担心不来人,水泥路上、小广场上,人差点挤不开。
    燕大人说这批疫苗是给今天参加比赛的读书人的福利。王真儿道,你们要是想打,估计得等以后。不过染上天花也别怕,快去找霍老看病,确诊后可以打针治疗,价钱贵不到哪儿去。
    咋地?还要收钱?有人小声嘀咕。
    王真儿冷笑,收钱怎么了?你们以为良药造起来容易?到现在造出来的有多少?幼崽们晚上都不睡觉加班,你们知道不知道?就算是收钱,小爷我早就准备好银子,结果也还没排上号呢!
    收钱才好,不愿意花钱的别来,越是白给的越是有人觉得理所当然。
    燕大人是心善,往里面投的钱早就是一座金山了,你们不知感恩,只觉得理所当然。那燕大人因为心善不计较,可别怪我们翻脸?
    王真儿一张嘴,说话极快,抢白的那个人都没机会开口。
    这边有了动静,又有几个小哥儿带着家丁跑过来,冲着那人就是一阵说。
    他们这些出身极好的小哥儿都还没打疫苗,他们不也没说什么。
    不远处台上,宋飞凉和曹三露面,又是互相看不顺眼。
    周光当和事老,说了几句好话。
    进入决赛的书生们全都激动不已,他们就算争取不到那十三个名额,只要好好表现,入了这些大人物的眼,那也是一番好前程!
    围观的人也跟着激动,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读书人,宋飞凉的地位都是绝对的高,曹三看宋飞凉不顺眼,名气也很大,也有一些人看好他,同样凑上去。
    燕洵笑眯眯的站在台下。
    台上周光问:赵元汀的事,谁能说两句?
    这话问出来,台上的几个读书人都是面面相觑,一时半会儿都没人敢说话。
    赵元汀到底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流放三千里,可家中还在京城,妻儿还在,且京城官官相护,之间关系错综复杂,现在说了赵元汀,可能会讨好一些人,但也会被一些人记恨,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有人说话,廖哥儿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步道:周老,我觉得事情不能一概而论。赵大人为官之时,也做过好事,且在任上没有差错。我不能说他是个好官,也不能说他不是好官,只能具体事情具体讨论。就说这次天花之事,赵大人是大错特错
    廖哥儿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心中的愤怒简直无以复加。
    恰巧见到利爪幼崽,廖哥儿便抱怨了足足一个时辰。赵元汀再怎么勾心斗角,都不能从百姓下手,这样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好事,当他对百姓下手的时候,都是十恶不赦的。
    当时利爪幼崽看着很平静,他说:我家大人因为他昏睡许久,我觉得很生气。但是我家大人说过,我不能被愤怒控制,否则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可是廖哥儿还是很生气。
    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不需要再做什么。利爪幼崽说,我们还要过自己的日子。而且一切都有大秦律法在,即便是我们愤怒,也只能是愤怒,不能因为愤怒去做过激的事。
    当时廖哥儿不明白利爪幼崽说的,等过去几天,他仔细想过,又听说几个读书人看不惯赵元汀的所作所为,跑去赵元汀府上防火,被抓起来的消息,忽然明白过来。
    利爪幼崽说的都是对的。
    或许这样的话心里会不太好受,但这样的话是对的。
    台上的廖哥儿侃侃而谈,说了许久,他没有偏颇谁,说的十分中肯。
    周光不停的点头,显然非常满意。
    咸平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容。
    等廖哥儿说完,周光便道:你回去等着吧,前十必然有你。
    多谢各位大人。廖哥儿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台下的燕洵笑了下。
    利爪幼崽跟廖哥儿说的那些话燕洵早就知道,而且还是他告诉的利爪幼崽。不过其实这段话后面还有一小段,燕洵有说给利爪幼崽听。
    官场厚黑,为人外方内圆、或者外圆内方。燕洵说的语重心长,咱们遵守律法,但是律法之外,还有人情,还有德行
    出入官场的读书人,只需要公正即可,混个几年自然也就学会了那些厚黑。
    廖哥儿就是典型的新人,周光和咸平满意,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只要收入门下,自然能悉心教导廖哥儿懂事,而不是像那些心眼颇多,主意乱七八糟的人,即便是收入门下,也不好掌控。
    镜枫夜,你说最后谁会是第一名?燕洵笑着问。
    镜枫夜也看着台上,书生们一批一批的上去,又一批一批的下去,有人被选中,兴高采烈,有人没被选中,沮丧异常。
    他又侧着头看燕洵,心想如果是燕洵上去,那么他定然会是第一的。
    山溪来的那位是第一。他出身贫寒,但是学问极好,这回没考中功名是因为家中老母病重,除此之外,他并没有什么友人,在京城也没有什么达官显贵亲戚,一身轻松,两袖清风,正是大秦所有读书人代表中的代表。镜枫夜道,哪怕是他的学问并不是最好,但这个第一,他能担得起。
    跟我的看法一样。燕洵笑道,又问,第二呢?
    第二便是学问最好的那位。镜枫夜见燕洵点头,又说,第三应当是那位英国宫嫡孙。
    两个人相视一笑,显然想法都一样。
    燕洵见廖哥儿下台后,又去找利爪幼崽说话,便笑道:我猜廖哥儿排名肯定靠后,但不一定是最后一名。他将来会是混的最好的那位
    官场就是一张网,抓住一根线也并不能站稳脚跟,只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人,才能站到最中心,才能得到所有人帮助,才能平步青云。
    燕洵和镜枫夜两个人说的几句话都别有深意,里面的弯弯绕绕真要仔细讲起来,怕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若是有人仔细听听,再回去回味回味,能悟出十之一二的话,那这辈子定然不会泯于众生。
    可惜燕洵和镜枫夜周围没有人,大家都不敢靠近。
    等最后结果出来,果然跟燕洵猜测的一模一样,廖哥儿得了第七,不上不下。他虽然没能拜周光为师,也没能拜咸平为师,但是分别见了宋飞凉和曹三,得了学问上的指点,后来又偶遇周光,得了周光的指点,再后来,果然平步青云,一路高升,直到内阁,成为内阁首富。
    不过现在的廖哥儿高兴的简直不能自已,以前他家里穷,现在凭借做豆腐赚点苦力钱,终于能读书了,但是被许多读书人看不起,认为他身上沾满铜臭味。
    他也没有几个朋友,便跑来找利爪幼崽说话。
    利爪幼崽正在摆弄一些小零件,旁边还有图纸。所有人都能看,不过大家都看不懂。
    天哪,我被选中了。廖哥儿高兴道,周大人让我踏踏实实上进,我一定要努力念书。
    恭喜你。利爪幼崽也很高兴。
    你这个是什么?廖哥儿看到桌子上的小零件,眼睛都看花了,他已经跟利爪幼崽混熟,几乎什么话都跟他说,这会子就也问了出来。
    利爪幼崽也没有瞒着廖哥儿,是织布机。
    织布机?廖哥儿一愣。
    他家中有纺线机,是一个很大的木轮,还有竖起来的梭子,他娘会用。织布机也有,很简单,可利爪幼崽手里的看上去很复杂很复杂。
    利爪幼崽拿了块小木头看了看,很快三两下削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开始安装。
    这是新的织布机,能一下子织一匹完整的布。防线的机器模型已经造好了,大人说可以用,现在正在浇铸零件呢。利爪幼崽解释道,以后会有一个织布作坊
    织布作坊?那廖哥儿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我娘是不是就没机会织布赚钱了?他倒不是讨厌利爪幼崽弄出模型,只是想到家中若是少了这部分银钱,那他念书恐怕会更加艰难。
    利爪幼崽头也不抬,不会,你娘若是手艺好,到时候可以直接进作坊,赚的钱会更多。
    当真?问完,廖哥儿自己不好意思了,肯定是真的,燕大人的作坊,从来没出事过。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