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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保育堂[重生](上)——歪脖铁树(55)

    两边都开始用力,后面跟着一群人喊加油的。
    李狗子胜出,得意的晃了晃手腕,旁边曹献峰赶忙端上热水,帮他捏肩膀,好好休息,等下一场比试。
    屋里正忙活着如火如荼的,外面忽然跑进来一个道兵,凑到燕洵耳边小声道:大人,二皇子受伤了。
    怎么回事?他去杀嗜血鱼妖了?燕洵诧异。
    上回秦二来海边祭天,吃了熊心豹子胆又是想对镜枫夜下手,又是想对燕洵下手,就是不敢大摇大摆的去海滩上祭天,胆子小不少,连点魄力都没有。
    这回秦二是冲着海边的人来,可不是为了嗜血鱼妖。
    不是,是从堤坝掉下来摔了,骨头断了。道兵小声道。
    知道了。燕洵没着急。
    等着这边比试完,最终李狗子胜出,又跟大家说笑一会儿,这才叫上花树幼崽去看秦二。
    屋里烧着炕,十分暖和,燕洵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头极大的咒骂声,还有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噼里啪啦的。
    滚,都给我滚!秦二怒道,别想割我的肉,不可能!
    燕洵进去,看到秦二带来的御医跪在地上,秦二躺在炕上。一条腿扭曲着,骨头断了,一条胳膊也扭曲着,同样是里面骨头断了,秦二正疼的龇牙咧嘴的,看到燕洵进屋,一愣,扭头不看他。
    堤坝很高,但上面燕洵早早就让人用钢筋围了护栏,寻常人想往外爬都不一定能爬出去。
    来的路上道兵跟他说了,本来什么事没有,秦二带着自己那边的人上堤坝看情况,结果正好嗜血鱼妖上岸,道兵们自然要下去杀妖,还有槍砰砰砰的声响,秦二被吓到,慌不择路的逃,自己窜上护栏,没抓稳,掉了下来。
    下面是水泥地,大冷天的还结了冰,秦二摔在上面,当场骨头就断了。
    秦二自己带了御医来,御医倒是会正骨,只是这几天御医去花树幼崽的医馆看过几次,觉得把皮肉切开再固定里头的骨头会长得更好。
    秦二一听吓了一跳,生怕自己会被谋杀,自然不肯。
    如何?燕洵问花树幼崽。
    小幼崽没考进,只是看了眼秦二扭曲的胳膊腿便道:看上去很严重,如果是普通骨折还好,要是粉碎性骨折,贸然接骨可能会接不好,碎掉的小骨头长在皮肉里,得疼一辈子。
    再让霍老来看看吧。燕洵在屋里坐下,小厮很有眼力见的上茶。
    不一会儿霍老来了,只看了一眼就道:老夫曾经看过一位这样的病人,当初不懂医理,只给他正骨,结果后来小骨头长在肉里,叫他疼了许久。
    吏部侍郎,咸平?燕洵忽然想起来。
    前几日医馆来了个人,晚上来的,很低调。第二天就动了手术,现在正在医馆养伤。花树幼崽主刀,霍老从旁辅助,回来的时候提起这个人。
    吏部侍郎三品大员,吏部负责任命官员,是个肥差中的肥差,更是皇帝心腹。
    正是他。霍老道,这回重新做手术,他往后再不用疼了。
    恩,这也是他个人的造化。燕洵道,若是他不敢开刀,难往后就还得受痛。
    这话听着没什么,可偏偏秦二躺在炕上浑身上下都疼,尤其是断腿和断了的胳膊,一喘气都疼,要是再用刀割开伤口,那肯定更疼。
    脸色青青红红白白的,秦二又觉得自己不应当那么怕,实在是让这些人看了笑话,便恶狠狠的瞪着燕洵。
    咱们走。燕洵根本不着急。
    要不是秦二在这边出了事,京城可能会找到借口发作,这趟他根本就不会来。
    铁轨地点选定,当天便轰的一声,把海边的一个小土坡炸平了。
    干活的汉子们都与有荣焉,互相道:这东西实在是厉害,遇山轰山,是不是海也能填平了?
    那哪能,不过听说这回还要造一座桥,专门给那个铁疙瘩跑。要是遇到低洼的地方,也得造桥,下面用来走人,极稀奇。
    嗨,那是文化人的想法,咱们懂个啥。
    铁轨就要尽量平缓呗,否则上下坡太大的话,会减缓速度,增加摩擦力。成本计算下来,还是提前造平缓的铁轨更划算。孙尘儿一板一眼道,这都是大人说的。
    啥摩擦力?俺们都不懂。汉子憨厚道,不过有文化就是不一样,说话一套一套的。
    铁轨从海边开始,高出地面些许,上面是光滑程亮的铁轨,当中用木头固定,周围放许多小碎石,两边用水泥砌墙,覆盖土石。
    所有的事儿都很顺利,燕洵却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
    平日里喜欢吃的面、饺子、米饭,糕点、面果子什么的,竟然都食不下咽,明明肚子空荡荡的,还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花树幼崽肯定道:是害喜。
    我知道。燕洵自己个儿也知道这事儿,他还见过作坊里怀孕的哥儿,也是吃不下东西,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肚子偏偏大大的。
    燕洵自己的肚子只鼓起一点点,里面到是硬邦邦的,跟踹了一块石头似的,时不时发个热,烤的他全身都暖洋洋,大冷天的也不觉得冷。
    小幼崽们本来都在小间里玩,燕洵靠着窗户发呆。
    镜枫夜忽然进来,偷偷摸摸冲着小幼崽们说了几句话,小幼崽们就飞快地下了炕,去对面的小间玩,还时不时偷偷看一眼这边。
    小间的门关上,镜枫夜把炕收拾一下,铺上柔软的褥子。
    怎么?燕洵一看,有点愣,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大人,不如我们镜枫夜凑到燕洵身边,弓着背,单手按着燕洵身后的墙,低声道,要不那个?那东西对大人的身体好我
    屋里十分暖和,镜枫夜穿得少,就穿了一件单裤子,能明显看出来变化。
    燕洵瞥了眼,忽然反应过来镜枫夜说的是什么。
    那东西确实很好,味道十分古怪,一股子好吃的甜香味儿,每次碰到身体都能很快吸收。燕洵心底里知道那东西恐怕蕴含对人体极好的能量,可一想到是从镜枫夜那个地方出来的,就心中别扭。
    大人。镜枫夜瞥见燕洵手指头上一点极小的伤口,赶忙摸出胭脂给他抹上。
    看着透着一股子花香味的胭脂,燕洵又是满身不自在,这里面也有那东西,效果极好,弄得他浑身上下一点伤口都没有,死皮啥的也都没有,嫩的跟刚煮熟的拨了皮的鸡蛋似的。
    已经快一个月了。镜枫夜跪坐在燕洵面前,两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跟小幼崽们的坐姿一模一样,过了今天,就有二十八天。
    燕洵想了下,距离上次,似乎真的很久很久了。
    只是他对那种感觉实在是不喜,太痛了。
    大人镜枫夜抬头,一双眼睛跟蒙了一层水雾似的看着燕洵,我听那些人说,他们至少三天一次。
    那些干活的汉子们,什么都敢说,肆无忌惮的。
    不过他们孩子都有了,似乎间隔是久了点,看着镜枫夜的样子,燕洵一下就心软了,轻轻点了头。
    **河蟹蒙蔽了大家的双眼**
    大人,感觉就像飞起来似的。镜枫夜道。
    燕洵抿着嘴笑,那你飞啊。
    大人,我没有翅膀,咋飞啊。镜枫夜压低了声音,低下头,凑过去吻燕洵的鼻尖。
    这次他学聪明了,没有硬挤,用了许多胭脂,果然很有用。
    折腾许久,燕洵累的睡着了,第二日还是照常起来,神清气爽,那种很饿的感觉弱了许多,早饭也吃了点。
    花树幼崽看着燕洵脸色便好了不少,赶忙冲着其他小幼崽点了点头。
    嘿嘿,大人身上有镜大人的味道。蛇身幼崽吸了吸鼻子,还用尾巴尖说了下燕洵的手,手上也有。
    就你们鼻子好使。燕洵赶忙道,都快点吃饭,不许耽搁。
    吃了饭,燕洵正想去看看蒸汽机,看看铁轨造好之前能不能琢磨出第二代。一位道兵跑来,道:大人,二皇子又出事了。
    啥事?燕洵诧异,这才过去几天。
    二皇子他
    秦二不肯做做手术,忍了一天才让御医正骨,又疼的半夜睡不着觉,起来发火,非要去澡堂洗澡。结果可好,又摔了一下不说,伤口还见了血,这会子情况可严重。
    燕洵去医馆一看,秦二烧的都神志不清了,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伤口沾水发炎,有些流脓,看着十分可怖。
    直接动手术。燕洵想了想道,麻沸散也用上,不然等他醒了手术恐怕进行不下去。有什么事我担着,去吧
    御医站在旁边欲言又止,那种麻沸散是从嗜血鱼妖身体里提取的东西,他还听花树幼崽说过一种什么小虫子,此时就有些顾虑,可到底是没说什么。
    燕洵看了眼御医道:你也进去看看吧。
    哎,多谢、多谢。御医不敢耽搁,赶忙也跟着进去,洗手、换衣裳、换鞋子啥的都跟着霍老一起。
    当年御医还没进宫的时候,曾经跟霍老一起共事过,如今再遇上,两个人却完全不一样了。
    屋里干干净净的,透着一股子古怪的味道。御医仔细的看着,他知道这个屋子里是经过杀菌的,没有那种无处不在的小虫子。
    花树幼崽拿出细小的针管,一针下去。
    躺着的秦二就没有反映了。
    皮肉割开,里面的小骨头都挑出来,再固定,缝合,外面裹上厚厚的定型石膏。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随后花树幼崽走到门口,让早就等着的光明幼崽进去。
    又是一针下去,秦二眼皮下面的眼珠子动了动,猛的睁开眼。
    先做个皮试,等会儿打一针抗生素。花树幼崽道。
    老夫来。霍老赶忙又拿出新的玻璃针管,在秦二胳膊上戳了一下。
    用过的玻璃针管全都放在一旁,针头也是。
    都是极为稀少的透明玻璃,就算是宫里也都没几个,御医看得极心疼,又想起来这边似乎很多水泥楼用的窗户也都是玻璃,不由得咋舌,这些玻璃要是都拿出去换钱,不知道能换多少。
    你们这是干什么?秦二看到霍老又拿了一个大的针筒过来,他被绑着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尖细的针头扎下去,一股难以忍受的尖锐疼痛袭来。
    二皇子醒了。霍老笑着拱手,这几日二皇子都要在病房养伤,旁的地方不能去,有什么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秦二来到河这边做的事,大家都知道,即便是霍老这样的人也看不惯。
    燕洵进来看了眼秦二,道:二皇子伤重,不妨回去养伤?
    你到底要干什么!胳膊和腿上都固定着石头一样的东西,秦二心中害怕,便开始虚张声势,本王可是二皇子,如果回去告诉父皇
    二皇子回去养伤,让三皇子来。燕洵淡定道。
    秦二眼珠子转了转,没说话。
    养伤几天,秦二忽然叫人把他抬到马车里,不声不响的走了。
    隔天,秦三骑着马,孤身一人上了丹心桥。
    桥上正有车队,汉子们撵着牛车,拉着沉甸甸的煤。燕洵站在桥头,看着汉子们从桥上下来,顺着水泥路往前走。
    院子里,有一个极为巨大的铁制台子,下面放的是弹弹幼崽吐出来的东西,根据下压程度,可以大概估算牛车的重量,等回来再称重一下牛车就知道煤大约有多少了。
    大人为何点名让秦三来?镜枫夜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忍不住问燕洵。
    你想到什么了么?燕洵问。
    想不到。镜枫夜疑惑道,三皇子传闻中朋友极少,性格乖癖,也不受宠,母妃十分淡泊,并不争宠。实在是想不出他为何能入了大人的眼
    你再想想燕洵笑而不语。
    皇帝那么多儿子,也不是非秦三不可,但此时此刻,秦三最合适。
    三皇子的母妃要是真的淡泊,深宫大院中就不会有机会怀上三皇子,且这么多年她都能安安稳稳的把秦三养大,手段必然是有的。
    你看,我让三皇子来,三皇子就来了。燕洵笑道,本官只是小小的鸿胪寺少卿,哪来的那么大的面子?
    但秦三来了,他偏偏就是有那么大的面子。
    只是因为那边对咱们妥协了。燕洵道,现在早就不是小幼崽们必须得躲在屋里,就算是出门也不能见人了,大家可以随便出门,旁的人也都认识他们。日子在慢慢变化,所以人也应该跟着变啊。
    更何况,燕洵这边就像是一座座宝山,尤其是正在修建的铁轨,堪称史诗级造物,皇帝自己不敢来,但是儿子多,送回来一个,还能再送过去一个,总有能留下的。
    远远地看到燕洵,秦三便赶忙从马上下来。
    大人。秦三拱手。
    他模样阴柔,一分都不像皇帝,倒是随了母妃十成十。
    欢迎。燕洵笑道,你可知太子殿下如何了?前阵子太子殿下在下官这里求了药。
    秦三表情一僵,心思百转。
    秦仪得了那种病,虽然消息隐瞒了,东宫也换了一批伺候的宫女太监,但该知道这件事的还是知道。秦三还知道来求药的是内阁大学士周光,那天晚上什么时候过桥,什么时候回来他都知道。
    只是此时燕洵这么问起来,他又不由得多了许多想法,忍不住揣摩燕洵的用意。
    过了一会儿,秦三决定慎重,便如实说了自己知道的。
    他现在应该病好了,也没来谢谢下官。燕洵随意道,三皇子想来这边做什么?去哪个作坊都成,这样吧,明儿个下官带你各个作坊都看一遍。
    都听大人安排。秦三不敢拿大,心中又是百转千思的。
    等安排秦三住下,就在保育堂建设的水泥楼中,他单独一个屋子。
    燕洵到屋里歇息,问:这回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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