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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每天都在翻车/穿书后我立起了贞节

    那是自己的味道。
    这两种味道融合起来,让陈澄感觉安心,还有幸福。
    陈珠玑的一生, 就像是在走钢丝,一步一步如履薄冰,从不懈怠。如这般安逸放松的氛围,前所未有。
    这感觉好到让人想要溺毙。
    我可以换下来了么?
    薄胤的声音传入耳中,陈澄还好像在做梦, 他点了点头,又直起身子:我帮你。
    薄胤垂眸看他,那张精致的容颜,此刻低眉顺目,眼角眉梢皆是温柔体贴, 像极了贤良乖巧的人妻。
    陈澄细心的把衣服叠好放在一旁,这才拉着他一起滚上床,他又窝在薄胤怀里, 软软地道:你陪我一起,在白雾岭住下来,好不好?
    好。
    陈澄又傻了一下, 他激动地挺起身子,眼中被喜悦填满:真的?你真的答应要陪着我了?
    嗯。
    薄胤伸手把他按在怀里, 道:不过关于陀罗剑的事情,还是要找个机会告诉父皇,你陈珠玑就这样把剑熔了, 父皇不会轻易罢休。
    那我怎么办?
    你抽个时间,陪我回去,向父皇请罪。
    你不会在骗我吧想诱惑我跟你回去, 然后就不管我了。
    我不会骗你。
    陈澄缩着脑袋在他怀里,心里还是不太相信。他撒谎成性,固然清楚薄胤不会撒谎,但以己度人,难免会有怀疑。
    那你等我再想想这段时间,就陪我住下?
    嗯。
    薄胤真的完全相信他了,陈澄高兴的拱来拱去,直到薄胤出手把他按住:安静。
    陈澄哼唧。
    薄胤侧身,温柔的将他拥在怀里:听话。
    陈澄倒是听话了,可他的心跳却开始不听话,一直咚咚敲个不停。
    他放轻松躺在薄胤身边,又想到他那句:爱一个人,会与他共进退。
    心里又有点甜。
    薄胤真是个好学生,不枉他如此费劲心思调教。
    第二日,早膳时间。
    薄胤看着陈澄,后者正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粥。
    陈澄吃东西的时候不太注意吃相,但陈珠玑会特别注意,他一直很小心翼翼的学习着王室的优雅与从容,把自己包裹的像一个王公贵族。
    但吃相并不能代表什么,因为陈澄拥有陈珠玑的记忆,他想要伪造这一点,也很简单。
    可是,陈澄却在不久前,在他面前承认了自己之前都是假装的。都已经承认了,还有再继续装下去的必要么?
    似乎接受到了他的目光,陈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着自己偏宽的袖口,浅笑着给他夹了菜。薄胤的目光在他手指上停顿了一下,眸色沉沉的收回视线。
    陈珠玑,似乎真的还在陈澄身体里,那么,陈澄知道么?
    饭后,有人送来了白雾组的公务,陈澄直接一挥手,让人送去了狼照那里。
    陈澄对公务并不上心,可陈珠玑,却是个野心家。
    他出门看了看天,然后跑来拉薄胤,指着天上的云:你看你看。
    薄胤抬眼去看。
    今日的天是秋日里少见的洁净的蓝,棉花般的云朵被风吹动,或许是因为挡了太阳,隐隐透出一圈明金色。
    他收回视线,道:你有什么事?
    你不觉得今天的天特别好看么?
    很多人都会被大自然的美丽打动,但薄胤不会,他淡淡看了一眼,道:嗯。
    或许吧。
    他不会因为天蓝而感到惬意,也不会因为天阴而感到沉闷,对于他来说,怎么样都无所谓。
    陈澄忍俊不禁:今天的天很好看,我今天也很喜欢你。
    薄胤心头悸动了一下,他侧头看向陈澄,陈澄眼睛亮晶晶地对他笑:不要总板着脸,你也对我笑一下,嗯?
    薄胤对他弯唇,陈澄又纠正:不要这样笑,要这样。
    他伸手捏着薄胤的眼角,道:这样,眼睛也要笑起来。
    薄胤配合地调整表情,他真的是个好学生,只是一下子,那微笑的面孔就变得温柔极了。
    陈澄望着他的眼睛,心跳又开始加快。
    怎么办,他觉得好像,全世界,所有的美景,都落在薄胤的眼睛里了。
    薄胤凑过来,慢慢在他嘴唇啄了一下。
    该做的都做了,这一个吻,又把陈澄弄的脸颊绯红。
    他别开脸,又止不住地笑,道:我们去放风筝吧,好不好?
    好。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啊?
    薄胤想着那封信,脑中闪过早间陈澄的举止,放轻声音道:我总想让你听话,所以你应该也会想要让我听话吧?
    想啊!陈澄一口承认,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你怎么这么聪明呀这么快就明白了,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
    薄胤垂眸,捏起他的手指放在胸口处,仿佛这只手可以让那里不再那么难受:阿澄想做什么,我都会配合的。
    陈澄眼睛的色调又亮了一个度,那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吧。
    今天的风很好,陈澄让人去拿了风筝,扯着他去了白雾岭后山,这边平日里会有组内成员练功,不过如今陈澄要用这里,自然是没有人敢来打扰了。
    陈澄把风筝递给他:呐,你拿着,我跑,然后我让你松的时候你就松。
    薄胤接过去,陈澄又撞他一下,道:开心点呀,不要总是板着脸。
    薄胤便扯了扯唇。
    他不太会笑,没情绪的时候不会笑,情绪低落的时候,更不会笑了。
    他不懂为什么陈澄会有那么多种不同的表情,天真的欢喜的悲伤的魅惑的他总能做的非常好。
    陈澄扯着风筝蹬蹬蹬往前跑,手中的风筝绳咕噜噜地转,催命般的叫:快松手,松手松手!
    薄胤紧着上前两步松开。
    青衣被风吹的鼓起,发间同色的发带也被风吹的翻飞不止。陈澄后退着仰脸,认真而规律地抖着风筝牵绳,光洁的面孔完全暴露在日光下,皮肤剔透的仿佛生了光。
    薄胤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是从陈澄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外壳雕刻着一朵绽放的寒梅,他抬步走过去,弯腰捡起,打开后发现是一面镜子。
    陈澄和陈珠玑,都很喜欢镜子。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平静无波,他又看了一眼陈澄的脸。风筝飞的越来越高,那人嘴唇微张,眼睛也张得很大,时不时会突然开心一下,鲜活而生动:你看好高,我真厉害!
    薄胤对着镜子提了提自己的嘴角,模仿着陈澄的表情,慢慢笑了一下。
    不鲜活,不生动,也不好看。
    薄胤,薄胤你干什么呢?陈澄朝他挥爪子:你快过来,快点!
    薄胤收起镜子,快步朝他走过去,陈澄坐在了地上,歪头看他的表情,傻了一下:哟,你会笑了啊。
    薄胤在他身边坐下,发觉他对风筝的兴趣似乎在渐渐减退,有一搭没一搭的拉着线,他伸手接过来,慢慢收着线,道:怎么又不高兴了?
    就是觉得好无聊啊我把你留下来,却想不到带你玩什么才好。
    不然下山?
    那不行!陈澄瞪他一眼,道: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下山。
    薄胤抬头看风筝,脸上带着无奈:你想怎么样?
    主要你不跟我玩,我一个人当然觉得没意思。
    我可以陪你投壶。
    投壶?陈澄撇嘴:小儿科。
    他对着天空躺了下去,双手交叠在脑后,看着风筝一点点的被薄胤拽回来,调侃道:没想到你还挺会的,我以前放风筝,一不小心就会挂在树上,然后再也找不回来了基本每个风筝都只能放一次。
    这不太像你。
    啊?
    你的掌控欲,怎么会任由风筝飞到看不到的地方?
    陈澄看了他一会儿,道:可能有时候太高兴了,一不小心就让它飞了,而且风这东西,本身就是很难掌控的东西。
    薄胤漫不经心地将风筝收了回来,他拆了风骨,道:我不会因为任何情绪,放飞任何东西。
    他随手将风筝收好,放在身边,侧头看陈澄,道:你怕么?
    什么?
    我有点怕。薄胤说:我怕你一不小心,就跑丢了。
    陈澄愣了一下,他撑起身子坐起,歪头道:怎么会呢?
    薄胤沉默了一会儿,牵住他的手,道:回去吧。
    陈澄没太弄懂他的话,但薄胤今天的表现他还算满意,便很快将此事抛在脑后,他甩着薄胤的手跳来跳去,午膳的时候,他又吃的很随意,摇头晃脑的往嘴巴里塞东西。
    薄胤抿了一口茶水,垂眸安静的用膳,间隙看他一眼,忽然道:你确定,陈珠玑把陀罗剑熔了么?
    陈澄停下动作,手里捏着鸡翅膀,想了一会儿,道:应该是的,陈珠玑的记忆,这样告诉我。
    是记忆,还是他本人告诉你的?
    陈澄下意识笑了一下,慢慢把嘴里塞满的食物吞下去,才道:你别吓我,陈珠玑他早就不在了,那个之前,我编出来,我骗你的。
    薄胤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陈澄足足留了薄胤半个多月,每日都与他腻在一起,几乎把两个人能干的事儿都干了个光。
    这日午后,有人寻陈澄去议事厅,实在推不掉,临走的时候,给薄胤找了书来让他解闷儿,还嘱咐他不许乱跑。
    他离开之后,薄胤看了会儿书,便抬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奇花异草也一直有人贴心打理,应该是时常伺候陈澄的人。
    薄胤走过青石小路,两旁种了很多梅花,已近冬日,弯曲却充满美感的枝干似有绽放的意思。
    白雾岭的下人都十分沉默,行走如风,不愧是杀手组织,薄胤自打来了之后,一句闲言碎语都未听到。
    打理花草的下人时不时会朝他看,但很快又收回视线,将杂草全部装在筐内,背着往外走。
    薄胤拦在了他面前。
    下人低眉顺眼,目光落在他腰间刺绣精美的玉带上,恭敬地弯腰:殿下。
    这件衣服,珠玑做的很好。
    下人一愣,神色明显放松,笑道:这可是主人一针一线亲手缝制,主人不管做什么,都能做的极尽完美。
    他做的时候,你见过?
    自然见过,其实失败了很多次,不过主人向来不肯妥协,那段时间,他的手每天都肿的连筷子都拿不了这玉带,也是他亲手绣的。下人道:我们都当这是给仇护法,未想到,穿到了殿下的身上。
    仇护法?
    薄胤眸色微闪,道:他对我,倒是用心良苦。
    正是,殿下可千万不要辜负主人。
    薄胤微微让开,随手摘了朵花,道:你可记得,这衣服是何时做的?
    下人回忆了一下,道:大概,两年了吧。
    一阵寂静。
    直到陈澄的身影从外面跳进来,伴随着响亮的声音:我回来啦!
    下人急忙行礼,陈澄笑容微微收敛,貌似温和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薄胤走过去,将折下来的花塞进他手中,道:他们找你什么事,很忙么?
    不呀。下人从陈澄身边擦过,他眼角淡淡瞥了一眼,又仰起脸看薄胤,道:就是一些公事嗯,我自己家的事,就不用跟你报告了吧?
    嗯。
    陈澄把他折的花插入了房间内的瓶子里,道:我院子里的梅花也要开了,不如你陪我过了这个冬日,我再陪你一起回去。
    好。
    真是越来越好说话了。
    是夜,陈澄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然后他静悄悄地爬起来,确认薄胤还在睡着之后,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白雾岭有专门的审讯室,里面的刑具全部都是陈珠玑一样一样添置的,陈澄坐在上位,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下面的男人,对方大半夜被拖过来,这会儿脸色煞白。
    他随手拿了根带刺的长鞭在手中把玩,不疾不徐地道:今日下午,你跟薄胤说了什么?
    他,他先向我夸了,主人做的衣服很好穿
    你便顺着他往下说了?
    这,这件事,主人都告诉他了应当也算不得秘密。
    你都说了什么,一字一句的,重复给我听。
    下人已经清楚自己今日必死,他闭上眼睛,重重地把头扣下去,把一切从头到尾给陈澄重复了一遍。
    一片寂静之中,陈澄丢了鞭子,道:仅此一次,下一步为例。
    等陈澄出了审讯室,那下人才陡然瘫软在地上。
    没死,主人,居然没有杀他近几年,他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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