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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只丑夫郎[穿书]——二月三日(12)

    淳儿听了依旧沉默,只是专心带路。
    凝嫣见她没有与自己谈话的意思,于是也就乖乖跟在淳儿身后。
    来到一处院落,似乎有点清冷偏僻,凝嫣还在院子旁,看见了一间柴房。
    打开门,房间倒是宽敞,装饰的有些素朴,家具过于简单,凝嫣环视了屋子一周,似乎还看见了蜘蛛网,她随意用手抹了一下桌子,吹去指尖脏灰,道:姑娘,这是给我住的房间吗?
    淳儿瞧她还紧握着郎君的外衣,心里是嫉妒的不得了,面上冷道:是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容我先退下了。
    说罢,就要关门离开。
    凝嫣突然喝道:站住。她转身过来,温婉柔弱气质消失不见,笑吟吟的看着淳儿,绕着她上下打量,语调扬起带着点魅意,道:姑娘,我瞧你还未及笄,怎么,这么快就打起了你家郎君的主意啊?
    淳儿被她一语说中心事,恼羞成怒,道:你瞎说什么?
    凝嫣捂嘴笑道:哟,别不承认了,害怕我抢了你家郎君不成,哈哈,放心好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淳儿本就是瞧此女,生的好看,郎君救了她,又让她住在府中。郎君的注意本就被那奴隶分走了一半,现在府里又来了一个娇弱秋娘,她更害怕郎君的眼里,再也看不见自己。
    现在见这女子这么说,似乎没有打算引起郎君注意,也就放心几分。
    凝嫣见她脸色轻松一些,微微俯身,眯着眼睛,道:只是看你一没姿色,二没惑人本事,郎君当然是瞧不上你的。这么和你一对比,奴家好似更胜一筹,要是郎君看上奴家了,一颗心放在奴家身子上,那可就怪不得奴家顺手收走了。
    淳儿听完,脸色涨红,道:狐狸精,离我家郎君远点!
    凝嫣呵呵一笑,捂着胸道:狐狸精,那可是美貌女子才能获得赞誉,姑娘嘴可真甜啊。
    淳儿自知说不过凝嫣,怒视着她,愤然离去了。
    第18章 朱文之法
    凝嫣看这小丫头如此不堪一击,说不过就跑,索然无趣。
    她坐到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下一刻就喷了出来,骂道:死丫头,给口好茶都不成啦?
    此刻一听,令人惊奇的是,她的声线变得粗犷起来,如男人声音无二。再看身形,渐渐壮硕,肌肉紧实,分明是一副精壮男子身材,竟是陆朗。
    他咳嗽几声,揉捏了肩膀,耸了耸肩,道:这什劳子的缩骨功,真费劲,缩的我骨头疼。
    此时,屋顶檐边传来几声空灵鸣叫,他心中了然,开了窗户,一只形态娇小,浑身花纹,毛色浅灰的角鸮挥动翅膀,飞到窗沿。
    他摸了摸角鸮浑圆的头部,角鸮眯着眼睛,舒服的叫唤几声。从角鸮腿上取下纸条,展开一看,是属下来信,询问事情进展如何。
    所住房间虽然简陋,但也不缺纸笔,于是提笔写上已潜入易家,事情稳妥。
    陆朗经过这些日子调查,差不多确定了岷洲此地,名为沈谷霖的大夫,就是画缘神医的弟子。而他此次伪装不过是为了骗取易梓骞的信任,从中得之沈谷霖的下落,然后得到那枚救死人,生白骨的九露丸。
    画缘神医虽然仙去,可他的徒弟带着神药九露丸,不知所踪。
    为了获得那枚九露丸,也是为了医治暗香谷谷主的伤势,三年前,谷主与邀月派掌门私下定下誓约,是代表邪道与正道之战,亦代表他们两人恩恩怨怨的了结,他们约定三年后在雪山生死一战。
    待暗香谷与邀月派派人在雪山,找到他们时,已经发现两人失血过多,伤势严重,却不似死敌,仿佛如挚友,背靠在一起,脸上挂着释然笑容。
    世人都道暗香谷是恶,是凶,手段血腥残忍,众人即谈之色变。却不知他们,只是被世道规矩所缚,或是被伦理所迫害,一心寻那逍遥自在之人。
    方才在画舫发生的一切只是演戏罢了,他用缩骨功装作弹筝秋娘,唱了一出双簧,暗处自有琴女奏弹。
    而那名猥琐男子,不过是配合这场戏的一名属下。
    暗香谷虽有寒冰床稳定谷主伤情,却也等不了太久。
    外界都传谷主阴晴不定,暴戾恣睢,只有谷中人知晓,他们谷主随和的过头。他乃暗香谷堂主,与谷主虽是上下属关系,却也受了不少他的恩泽,不谈梁钰清为救邀月派掌门,弃之誓言,他也定要为此同他针锋相对。
    他不怪梁钰清一心救他师傅,只是怪他不相信自己,连因果原因都不肯告诉,不吭一声,就同他那师妹赶往岷洲。
    他想着昨夜在那巷子里,梁钰清一脸无情无欲,脸上没有愧对和波澜,他暗自攥紧拳头,不管怎样,那九露丸他势在必得。
    翌日,阿青抱着砍完的柴,走向柴房,在柴房门口,听见两个偷懒的下人正在闲谈。
    一人道:听说没,四郎君收了一个秋娘在院里。
    另一人道:没有吧,我是听说那秋娘害怕流氓纠缠她,四郎君见她只是个弱女子,让她暂住院子里。
    哎哟,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我路过那秋娘的院子,远远瞧了一眼,的确是美若天仙啊。这等妙人,郎君若是不心动,怎么会将她留在府里。
    那人道:好像说的有理,可是四郎君还未弱冠......
    哎哟,我说你个张大傻,这种事情,还需等到弱冠吗?郎君已是舞象之年,要是兴致来了,那秋娘还不得从他。
    哦哦,在理在理。
    阿青从二人对话中,才得知府里来了一位秋娘,还是小郎君收留她,暂住在院里。
    不禁想起王央与他那天所说,谈论起小郎君婚配,不知是何等女子,没想到如此快,就有这么一位貌美女子,闯入了小郎君的生活。
    他心中有惘然怅意,酸胀难忍,低下头但也无可奈何,夏日晴光,在他眼里成了寒意。奢求毕竟是奢求,是虚无缥缈的美好,他隐隐知晓自己要的是什么,若在以前,他想得到的,何人不归从,何物不归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只是从悬崖落入山涧中,他的傲气风发,摔得是粉身碎骨,再也没有起来,现在的他不过是一堆碎骨,拼成的人。
    突然一个面生丫鬟来到他面前,说是四郎君找他。
    他来到郎君书房,见郎君正拿着一块红似鸡血的石料,正在琢磨,见他来了,道:阿青,你来了。
    阿青颔首:郎君唤我,何事吩咐?
    易梓骞解释道:我最近沉迷篆刻,发觉夏国这边一带只有白文刻法,耀国才有朱文刻法,我想学习学习朱文,便向你来讨教。
    阿青道:郎君谦逊了,我对于朱文篆刻也只是略知一二。
    易梓骞喜道:这么说,你会朱文刻法,快来坐,学生来向你讨教一二。
    阿青见他与自己开起了玩笑,心里怡悦,勾着嘴角道:好。
    阿青坐下,拿着那块红石问道:小郎君用的是什么印石?
    易梓骞回道:是我从小贩那里买的鸡血石,听说这石头名贵,质地温凉好刻,花了我五十两。
    阿青掂量了下红石重量,再细看红石血色光泽,结论道:这不是鸡血石,鸡血石较重,触及有冰凉润感,且石中血色不自然。
    易梓骞听了愕然,没想到他在现代时买东西被人坑,到了古代依旧是被商家坑,道:那,那这是什么石?
    阿青道:应该是巴林石,巴林石有一种红石,与鸡血石颜色相近,经常有商贾拿此石,来假作鸡血石,来获高利。
    易梓骞欲哭无泪,没想到自己五十两买了个假货。
    阿青见状道:商贾以巴林石充数来卖,一般卖几百两都有可能的,郎君只出了五十两,还算不亏。
    易梓骞听出他在安慰自己,可这等换算实在让人哭笑不得,他道:阿青,你这么说,我反而觉得更亏了。
    他坐下来又道:学生坐好了,老师请教学吧。
    阿青勾着嘴角,道:那便开始了。
    他拿着巴林石,道:朱文和白文描墨时都是一样的,只是纂刻时不同。而刻出来的字是凸出来的,刻字时要把描墨字边的料都挖掉,沾了印泥后,印出来的字是红色的,才叫朱文。
    说罢,便拿着刻刀,屏着吸,稳着把字旁边的料刻出来,轻吹料屑。
    易梓骞瞧他拿着刻刀,纂刻流畅,一气混成,不禁赞誉道:阿青怎能说自己对纂刻略知一二,明明是深藏不露。
    阿青轻笑道:只是幼年,读书偷闲时,随意玩玩而已。
    易梓骞道:阿青别谦虚了,你这手法力道,可与那些大家者不相上下。
    不多时,一个精致印章而出,阿青把印章放到旁边,易梓骞也观看全程,胸有成竹,也想动手道:也让我试一试。
    阿青让座,道:你来。
    易梓骞拿着一块新印石,阿青站在他旁边,描墨好后,易梓骞一刀下去,便刻歪了。
    阿青鼓励道:第一次刻朱文,很正常。
    易梓骞深吸一口,又拿了一块石料,这朱文不比白文,需要更加细致,由于第一次失败,易梓骞更加小心,他深知纂刻需要果断,却还是犹豫了,导致刻错了。
    阿青轻声提醒道:纂刻需果断,切忌不敢刻,怕刻坏。
    易梓骞把弃料放置在一旁,叹道:我知道,可挖料时总是手抖。
    阿青见状道:小郎君如果不介意,我来帮你。
    易梓骞道:当然不会。
    阿青握上小郎君的手,他的手心灼热,有些粗糙,坚硬指茧触上皮肤,让易梓骞心神一颤。
    阿青注意他的颤抖,询问道:郎君,怎么了?
    易梓骞听他询问,回过神摇头道:无事,继续吧。
    阿青点头,紧握他的手,用了三分力,带着他往下划动,指导道:无须害怕刻错,朱文凹处可反复挖刻,最好的朱文,成品出来印字较细。
    阿青还戴着斗笠,两人中间只隔着一层黑纱,可他的声音却透过了黑纱,贴在易梓骞耳边。
    他的声色沉如玉石敲打,稳重悦耳,若放在现代,绝对可以当个声控男主播,若贴在少女耳边讲说,定是要她的心神荡漾,捕获她春心芬芳。
    易梓骞仿佛回到那个,人潮涌动的街头。阿青揽着他的肩膀,那只手灼热有力,令人安心。
    阿青引着他的手,一顿一搓,却发现小郎君心不在焉,道:郎君。
    易梓骞听他唤自己,才回过神来,道:啊,啊,对不起,阿青,我竟然走神了。
    阿青无怪他之意,如老师教导一般,道:纂刻需专心致志,切勿走神。
    易梓骞打起精神,跟着阿青步骤,继续完成纂刻。
    直到最后,一个不算完美的朱文印章,总算便成型了,易梓骞长舒一口气,觉得学有所成,向阿青道谢:阿青辛苦了,耗费一下午时间,来教我朱文。
    阿青笑道:不算辛苦,小郎君聪颖,一点就通,我只是帮助你疏通了,朱文难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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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有事请个假,谢谢大家(?
    第19章 吐血(修)
    易梓骞道:阿青还与我客气,马上便是中元节,有没有兴趣一同去放河灯?
    阿青不知何为河灯,亦问道:放河灯?
    易梓骞见他有疑问,便道:是岷洲本地的一个习俗,到了中元节,这边一带会在各自水域内,放着河灯,迎接到往的亡魂,为他们照亮道路。去年便是我和谷霖、淳儿三人去河边放的河灯。
    提到好友沈谷霖,他不禁语塞,暗叹友人远去故人稀,也不知他此时过的如何?
    阿青颔首,道:在耀国到中元节,通常是携水果、猪肉或是酒前往祖先前祭祖。
    易梓骞听他回答,回神道:原来如此,各地习俗不同,阿青身在岷洲,也入乡随俗的体会下,中元节本地的传统风俗。
    阿青道:小郎君既然邀请我,我怎能不去。
    易梓骞心情愉悦,轻笑打趣道:阿青肯赏脸就好。
    离开小郎君书房,阿青迎头便见一个娇媚女子,向自己走来。
    女子见他也是一惊,整理花容,福了福身,走进小郎君房间。
    却在擦肩而过时,阿青猛地嗅到她身上散发的一股花香,与那夜叶落风动,窥探易府的那人,相差无二。
    女人一声叫痛,发现是阿青回首,攥紧了她的胳膊,她蹙眉想要从中抽身,道:好疼,这位公子,请放手,你弄疼奴家了!
    易梓骞听房外有异声,便出门查看,见阿青拉着凝嫣胳膊不放,道:这是作甚,阿青,快放开凝嫣姑娘。
    阿青见小郎君出来劝阻,目光如炬盯着凝嫣,最后还是松开了凝嫣。
    凝嫣从阿青手里抽回藕膊,惶惶不安的站在易梓骞身后,楚楚怯语道:郎君,我并不认识这位公子,他却无故钳住奴家,莫不是心怀歹意。
    易梓骞知晓阿青为人正派,必不是故意搪突,只是瞧他目光如炬的盯着凝嫣,十分奇怪。
    听凝嫣声音颤抖,似乎是在害怕,只能轻声安慰,道:凝嫣姑娘,阿青不是这样的人,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凝嫣毕竟是个弱女子,为了安抚她,易梓骞又向阿青道:阿青,你先向这位姑娘道个歉,再解释清楚。
    阿青听小郎君开口让他道歉,又见那女子攥紧了郎君衣裳,小鸟依人的模样。
    那种独特花香,阿青官感远超常人,自然记得住那种香气,夜里出现在红墙之上的人,必定是眼前之人。可无凭无据,凭空一张口,便说这看起来娇弱可怜的女子,居心叵测......再看小郎君,郑重其事望着他,一副要他道歉的模样。
    他敏锐察觉到那女子,躲在易梓骞身后,眼里藏着一丝得逞狡黠,他垂眸沉默,妥协之语压在心头,却半天也道不出来。
    凝嫣瞧还差点火候,便装作温柔体贴,道:公子请勿感到为难,有可能只是将凝嫣认作他人了呢。
    易梓骞道:凝嫣姑娘,善解人意,我想阿青也不是故意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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