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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傲娇又粘人[娱乐圈](重生)——林软(2

    白深没听清, 皱眉:什么?
    怀尘便直视着他的眼睛, 小鹿一般的无辜, 委屈着说:是。你当初把我保护得太好, 所以我想要你,我发了疯的想要你!
    这哪里像个成年的、著名的金曲作词人?白深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也真的笑了,那笑声低低从他胸腔发出,让怀尘很想再靠近些听一听。可笑过后的白深表情变得比先前更加的冷漠,他说:江怀尘,可我不想要你。
    怀尘终于愣住,再没有几个字,能像现在这样狠狠刺进他的血肉里。
    他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全名被这样叫出来了。
    许多人以为怀尘是他的笔名而已,其实不是的,只是因为曾经有人对他说,这两个字很适合作笔名。
    喉咙好艰涩,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怀尘想要求救,可是唯一能救他的人正在对面冷眼旁观。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敢这么闯进来。白深退了一步,和怀尘拉开了距离。
    怀尘低着头,摇摇头。
    白深轻轻讽刺的一笑:这里是gay吧,各路牛鬼蛇神,都能把你
    都能把我啃得渣都不剩。怀尘突然接过他的话道。
    白深一愣,恍惚记起了什么,也沉默得不再言语。
    你这种人为什么会来美国?你家里人就不担心这边把你啃得渣都不剩?
    江怀尘?名字不错,像个诗人。怀尘,挺适合当笔名的。
    记忆就像是潘多拉的宝盒,一旦打开,便关不上了。
    白深心中有了烦意,顿时不想再看到面前的人,他抬腿就想回到铁门后的世界里去。
    可是怀尘拉住了他的袖子,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再次不死心的望过来。怀尘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说着捋起了自己的衣袖,急忙道:我可以现在就去纹身、打耳洞
    你够了。白深不耐道。
    白深知道怀尘是强逼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而这样的怀尘在白深眼里,太过难看。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有用吗?白深冷声问道,他抓住怀尘的手腕,将它扯离自己的衣服,当初不告而别的是你,现在来纠缠的也是你,你就不会觉得太可笑?
    说到这里白深想到了什么,嘴角边讽刺的笑意变得更加森冷:我倒是忘了,也许你是想要回那笔钱?
    闻言怀尘连忙慌张摇头:不是
    我会按当年的汇率,将6万美元换成人民币,让白楚交给你。白深拉开安全通道的铁门,瞬间高分贝的音乐与喧哗涌入了这处幽冷的地方,白深背对着怀尘道,我们彻底两清。
    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被淹没在外面的声音浪潮里,可怀尘还是听见了。
    正是因为他听见了,一时怔住,才没有追得上白深的身影,就此在人群拥挤的酒吧里,失去了白深的踪迹。
    不管室外的风如何凛冽刮过,一年四季恒温恒湿的房间内,依然暖意如春。
    在白楚的循循善诱下,方少灼终于松了口。
    那是一段记忆,不只是像故事那样,可以被简略轻易概括。
    方少灼将头靠在白楚的肩膀上,声音又闷又哑:白楚,我不想改变你注视我的眼神
    这像是一声哀求,方少灼何曾用过这样的语气说话?白楚心下软酸成水,轻轻拍他的后脑勺,温言低语道:别怕。
    那低沉的嗓音有股致命的魅力,方少灼被蛊惑了。
    如果我说,方少灼抬眼,微微笑道,我杀过人。你信不信?
    那笑容太过苦涩,让白楚心中一颤。
    他也没有要等白楚回答的意思,自顾自地说:我杀了我的弟弟,亲弟弟。方少灼的眼神轻飘而游离起来,茫茫然找不着落点。
    我们是双胞胎,长着几乎一样的脸。他又看向白楚,比你和白深还要像。
    白楚紧了紧抱着他身体的手。
    他的名字叫方少华,灼华公司就是由我和他的名字而来的。可以说,没有他,就不会有这家公司的诞生。
    我和他虽然是双胞胎,可是小时候他生了病,把脑袋烧坏过。之后,他就一直傻傻的,总是干些蠢事。方少灼想尽量说得轻快些,也许这样,自己也可以寻得到些自救的空间。
    经常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别人不同意他,就要追着别人打,八/九岁了,还一边走一边尿裤子傻呵呵地笑
    可是他竟然很听我的话,我指着哪里,他便走到哪里,从不敢违抗我的命令。
    但那时的我,非常嫌恶他。方少灼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幼小的孩子站在自己眼前,做出的行为说出的话,都是真实且恶毒的出自他们的本心,还天真无知的以为相安无事。
    我会想,这样的人为什么是我弟弟?为什么我会和这样的人生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这让我从心底,都极度想要否定他的存在。
    白楚静静的听着,不发出任何声音,怕惊扰了这样坦诚的在他面前,剖露出自己的方少灼。
    他感受不到我对他的排斥,依然对我言听计从。于是我就想,如果我让他去死呢?
    方少灼隐隐地咬了咬牙,这是他从不曾细说过的过往。即使是孙云清最初在为他做治疗时,方少灼也没有这样,将自己完完全全交付出来过。
    人们总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潜意识下美化自己的记忆与初衷,自欺的让所有行为变得正当有理,说得自己都要相信。因为只有这样,将来才可以活得更加轻松些。
    但方少灼没有做到。他记得住自己曾做下的一切,一言一行,为此他饱受折磨,也知自己是罪有应得。
    有一天,我带着他过马路。走得急,无意就松开了他的手,我快速地跑到马路的对面,回头就看到他一个人在另一边慌张地叫着哥哥。
    我不想再过去牵着他,就喊道:自己不会过来吗?白痴。
    那条马路上的车流很急,我们本不该出现在那里,是我自己偷溜出来,而他习惯性地尾巴似的跟在我身后。
    他不敢,我便激他:不过来,就别再说你是我弟弟!他害怕了,哭着就往我这边跑来。
    然后
    砰
    方少灼将手伸到自己眼前,不知是在挡住自己看见什么,又或者是在看着自己手上染上了什么。
    房间内的两人久久沉默,空气凝滞的温度,与室外几乎交融无差。
    半晌,方少灼再次开口,声音变得嘶哑堵塞:后来这件事被当做了事故处理,我愣在当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们都以为我是吓到了,十岁大小的孩子,见到那样的场面,没有晕过去已经可以被夸做勇敢。
    可是当事情发生的那一秒,我就知道,我悔恨欲哭为什么我会做出这样的事?那真的是我吗?为什么,我可以让一个生命就这样在眼前消失方少灼失神地看着白楚的脸,缓缓恳求着问:我是恶魔吗?
    白楚一言不发,将方少灼拥进怀里。
    后来呢?白楚问。
    方少灼的脸藏在白楚的怀里,双手颤抖着揪着他肩上的衣服,温热的湿意渐渐在白楚胸前的一块衣襟扩散。
    很久之后,才又听到方少灼的声音。
    后来,父母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们没有过问我详细的情况,但是我猜,他们已经知道了原委。
    他们没有再向那个倒霉的司机追责。只是从此以后,将我送去了特殊的学校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那样的学校,全封闭式,有专人看管,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监视。可是待遇要比普通的劳教所又要好得多,因为那里面的学生,身份非富即贵,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才被监护人送进来。
    可我觉得,那样活下来的我,是可耻的。
    第47章
    方少灼最后精疲力尽的在白楚的怀里睡了过去。
    白楚哄小孩儿一样, 轻柔拍着他的头发和后背,一下又一下, 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道。
    这样一来,之前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解答。
    自己为哥哥逝世写的那首歌,为什么会让方少灼触景生情, 哭到崩溃;压在心底二十多年的阴霾终于爆发, 所以选择突然的了解自己的生命;不敢照镜子,也是因为害怕看到与弟弟同样的那张脸, 那让他感到罪恶
    可是白楚并没有为真相浮现出来而松一口气。相反, 他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既然他决定接受方少灼,就不可能再让他陷入上辈子那样的命运中, 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永远沉浸在回忆里,痛苦得不能自拔。
    他不是在救方少灼, 他是要救他们两个人。
    白楚弯下腰, 将方少灼抱进卧室,临走时拨开他的刘海,碰了碰他长长的睫毛。他眼角处还有点湿润, 楚楚可怜的模样, 让人想不到在外呼风唤雨的方大总裁, 还有这般无害的一面。
    白楚坐在床边又端详了他片刻, 才将他被角掩好,起身, 回到客厅。
    白楚拿起手机, 拨给了孙云清。
    那边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孙云清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问:是白楚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白楚拿了瓶红酒坐到沙发上,倒了一杯放到嘴边,道:少灼都告诉我了。
    啊?什么告诉你了?孙云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倏忽间又脑子开窍,抓着手机问,他把过去那些事,告诉你了?
    白楚低低应了一声:嗯。
    孙云清心中感叹不已,没想到方少灼在白楚身上栽得这么深,这么快就把最难以启齿的秘密说给了对方。他曾经以为,方少灼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说出这件事,毕竟自己是医生,虽然并没有给到方少灼多少帮助,这让孙云清也感到十分内疚。
    他怎么样了?孙云清有些担心地问。
    白楚看了一眼卧室,道:他睡着了。
    孙云清心想那就还好,有白楚在那儿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要知道曾经只要让方少灼回忆起那段往事,想要以毒攻毒让他勇敢地再面对一次,最后不仅都是以失败告终,方少灼还会彻夜彻夜的失眠。
    那,你找我是?这让孙云清不太明白白楚的用意。
    我想知道更多关于那件事的背景。白楚道。
    孙云清:比如?
    白楚说:比如少灼的父母。
    听到这,话筒那边的孙云清叹气一声:我就知道,他丝毫没有提到他父母的失职对不对?少灼已经钻进牛角尖里了,只会一股脑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白楚敛下眉,等他继续说。
    当初少灼也没有跟我说到他的父母,这是我后来查到的。说起这件事来,孙云清语气中都不由带上了些愤懑的情绪,你能想到的最不负责任的父母是什么样?那就是少灼父母的真实写照。不然你觉得他弟是怎么烧坏脑子的
    说完过后反应到这是对逝者的不敬,孙云清才缓了缓,接着道:那对父母只管给钱,教育教人全丢给了保姆和学校。出事的时候,那两人正在闹离婚,保姆都被遣走了,方少灼在那每天都在争吵的家里待不下去,才偷溜出了门,之后之后你也知道了。
    这点其实白楚有想过,但是真这样听下来的时候,白楚依然捏紧了些手指。
    出事之后,少灼的妈妈也伤心过一阵,但最后还是将他留给了少灼的爸爸,拖着行李箱决绝地走了。孙云清想,这么比起来,虽然没有方少灼家有钱,但是自己其实已经比他幸福太多了,我都怀疑那对父母是不是天生冷情。少灼至今和他父亲都不亲近,可是他竟然以为是当初弟弟的原因,才让父亲始终没有原谅他。
    白楚知道,其实是方少灼始终没有原谅自己。
    了解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白楚便与孙云清结束了通话。但是知道了这些,如何对症下药依然是个难题,白楚想,也许他更需要的是一个时机。
    第二天一早,方少灼就得到了今天最好的生日礼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白楚在他身边,微微笑着,不知为他苏醒的这一刻已等待多久了。
    早上好。白楚道。
    方少灼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拿被子遮了半张脸,早上好。
    起来洗漱吃早饭吧,我做了面。白楚伸手就要拉他。
    方少灼任他拽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瞬间惊了:昨晚上你帮我换的?!
    白楚挑眉:不然?
    看坐在床上的人耳尖红红,低头抓衣服的模样,白楚摇摇头,先转身出了门,轻飘飘留下一句:
    又不是没看过。
    方少灼:!!
    好气哦,还反驳不了。
    坐在桌上呲溜溜地吃面时,方少灼几次欲言又止。白楚看不下去了,给了个台阶:想和我说什么?
    昨晚,方少灼低垂着眼,嗫嚅着道,昨晚我说的,你能不能都忘了?
    白楚不动声色问道:为什么?
    因为方少灼因为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出来,索性随意潇洒地道:这种事情记着也没什么好的吧?我又没什么事,你也别放在心上,忘了忘了吧。
    哦。白楚低眼搅动着碗里的面,那昨晚我那个吻也一起忘了吧?
    !方少灼凤眸一睁,记起来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赶忙扒住对方夹起一筷子面的手,不对,这个要记着!这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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