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清穿]大清皇孙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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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时末,弘晟准时醒来,看着站在床边的钱嬷嬷,懵懵地眨了眨眼,软软地叫了一声:“钱嬷嬷。”
    钱嬷嬷被这一声叫得一颗心都软了,她怕惊吓到刚醒还在迷糊中的弘晟,放柔她的声音:“四阿哥,奴才伺候您梳洗吧。”
    “哦好。”弘晟在床上站起身,迷迷糊糊地给自己穿好衣服,又给自己穿好靴子。
    钱嬷嬷知道弘晟不喜欢奴才伺候他梳洗,就站在一旁负责递东西。
    等洗好脸,弘晟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去膳厅准备用早膳。
    小泉子早就去厨房拿来弘晟的早膳,刚刚摆好早膳。
    粳米粥、烧麦、包子、烧饼、点心、牛乳等非常丰富的早膳。
    或许是因为每天读书的关系,弘晟现在的饭量要比去年大了不少。他每天每顿饭最起码要吃两碗饭。
    小泉子和钱嬷嬷就安静地站在一旁,满眼宠溺地看着他们的四阿哥吃早饭。
    四阿哥吃东西的时候,吃的两边小脸鼓鼓的,十分的可爱。
    钱嬷嬷见弘晟非常豪爽地把牛乳喝了下去,这让她很是意外。她到现在还记得,去年四阿哥用完早膳对着一碗牛乳运气的画面。这才一年的时间,四阿哥就长大了不少。
    用完早膳,弘晟就着他的小书包,准备出门去张府读书。
    小泉子现在负责伺候弘晟,每天紧跟在四阿哥的身边。
    大概三刻钟,弘晟抵达张府,开始他走读的第一天。
    雍王府里,弘晟被四爷接去前院住的一事,掀起了一阵轰动。
    “福晋,四阿哥才四岁,王爷怎么就让四阿哥去前院?”
    “四阿哥从去年开始就跟着张英读书学习,已经正式启蒙读书了,被王爷接到前院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钮祜禄格格怎么舍得的?”郑嬷嬷还记得大阿哥六岁的时候被带去前院住,福晋可是难受了好长一段日子。
    “弘晟从去年开始就经常不在府里,对钮祜禄氏来说,弘晟去前院住没有什么。”福晋一想到皇上对弘晟的宠爱,心里还是忍不住嫉妒起来。
    “福晋,您说王爷怎么不把张先生接到府里来?”郑嬷嬷说道,“如果把张先生接到府里来,还能让张先生教一教咱们的大阿哥。”在郑嬷嬷看来,张英教导弘晟一个四岁的孩子太浪费了,就该教教他们大阿哥。
    福晋听到郑嬷嬷这么一说,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对啊,可以把张英接到府里来,这样弘晖也能跟张英读书。”福晋决定等四爷回来了,跟四爷提一提这件事情。
    “对啊,四阿哥那么小,张先生教他真的是大材小用,还不如教我们的大阿哥。”
    “等王爷回来了,我就跟王爷说说。”
    张府里,弘晟正在认真地跟着张英读书学习。
    张英先教弘晟《论语》上的内容,等教完一篇文章后,就开始跟弘晟说汉武帝的事情。
    他会跟弘晟说汉武帝一系列正确的政策,也会说一些汉武帝一系列不好的政策。他说的时候会经常提问弘晟,让弘晟思考为什么这个政策是好的,为什么那个政策是不好的?
    比起死板的教书,张英更喜欢让弘晟自己去想。
    弘晟的脑子很灵活,有时候给出的答案超出张英的想象,但是同时又非常有道理,让张英学到了不少东西。
    今天说到了汉武帝对卫青的猜忌之心,“帝王的猜忌之心是一把双刃剑,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
    “可是,先生,不熟有句话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吗?”弘晟提问道,“我觉得汉武帝对卫青的猜忌是不对的。”
    “四阿哥,你知道功高震主这个词吗?”
    弘晟摇摇头:“不知道。”
    “今天为师就跟你说说历史上功高震主的事情。”
    弘晟立马坐好,乖巧地听张英讲解。
    张英跟弘晟说了汉高祖刘邦和他的功臣之间的故事,其中说到了韩信和张良两种截然不同的下场。
    “四阿哥,韩信错在哪里?”
    “韩信错在嚣张,他仗着自己有本事竟然威胁刘邦,他这是在找死。”弘晟一脸严肃的说道,“皇玛法说权臣要不得,因为权臣会威胁到整个国家。”
    “和韩信相比,张良的高明之处在哪里?”
    “张良让刘邦知道他不像韩信那样嚣张跋扈,更不会对刘邦产生威胁。不过,我觉得刘邦不对。”弘晟微微拧着眉头,“撇去韩信不好,其他几个人不仅对刘邦忠心耿耿,还跟着刘邦一路打下江山,没有这些功臣,刘邦早就死了。可是刘邦称帝后,第一个竟然拿功臣开刀,这不是明君所为。”
    “功高震主。”
    “所以,刘邦永远比不上秦始皇。”弘晟说道,“秦始皇就没有杀过功臣。在我看来,一个帝王连功臣都要猜忌惧怕,说到底还是他没用。因为他心里清楚,没有这些功臣,他根本做不成皇帝,所以才会想要杀掉这些功臣。”
    张英捋着胡子,点点头示意弘晟继续说。
    “身为帝王不能对臣子心生畏惧,而是要让臣子对帝王心生敬畏,哪怕是功臣也要对帝王保持敬畏之心。”弘晟认真地说道。
    “四阿哥,你觉得要怎么做才能臣子保持敬畏之心?”
    弘晟皱着小脸,仔细地想了想说:“不能让臣子猜到帝王的心思,还有不动声色的敲打。”说完,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先生,我暂时只能想到这里,具体做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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