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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龙傲天男主势不两立[穿书](修真)——甜

    下人没拿稳药碗,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瓣,吓得连忙跪地拾起碎片,慌里慌张间被陶瓷的尖角割破了手指,鲜血直流。
    秦家一人低声道:下去。
    魔神宗跟来的长老呵斥道:站住,今日在场的谁都别想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秦家的一位年轻人忍不住问道,怀疑是我们干的,拿我们撒气吗?
    宿阳的头发眉毛俱是稀疏,眼睛肿胀,他从位子里站起来,说道:撒气?我哪敢呐。
    秦怜道:不撒气,那就是来算账的。
    眼瞧着太岳宗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宗内的宝贝都被瓜分完了,一共就三家分到。
    魔神宗,怕是坐不住了。
    刚才隐没云层的雷声又响彻了起来,翻滚的黑云将夜色映衬得格外诡谲。
    秦怜望了眼大堂外的天,手指没有节奏的,随意地敲了几下桌子,像是等待着什么。
    秦家熟悉这位少爷脾气的人知道,他是紧张了。
    第148章
    李粲然一个人摸着黑在秦家两进三出的院落中四处转时,发现养在院子里的家禽一只都没有。除了正厅和厨房,别的地方都是一团黑暗。
    在走至一个拐角时,他的耳边响起了系统许久不见的提示音,【隐藏任务开启获取秦家炼蛊术的密卷,赏额:五千成就值】
    成就值?用来兑换好感度的那个?
    李粲然有了点印象,还有些稀奇。
    原本以为在自己任性的鸽了系统任务后,系统把他拉黑了,没想到还会不停地有隐藏任务刷出来,奖赏成就值也是从来都没经历过的体验。
    他到目前为止,系统账户显示,总共攒下了两千九百点成就值,能兑换两点好感度。虽然不知道要兑换谁的,但肯定能派上用场。
    至于这个炼蛊术,却是兴致缺缺。他早就学会了驱使死人的禁术,也在皇城外挖尸体练过,再学什么炼蛊就有点鸡肋了。
    不过,可以养虫子来玩玩,到时候喂给大白吃。李粲然思忖道。
    小统摇头,宿主,你绝对低估了秦家的炼蛊术。它的声音有些严肃。
    嗯?
    到目前为止,秦家所表露出来的实力仅是冰山一角而已,不然魔神宗也不会将他们这群修为不高的人留到现在了。小统认真分析形势。
    我知道。李粲然道,但我是不会炼什么蛊的,太阴了。
    凡是下蛊的手段,都是趁人不备,将精心培育的蛊种于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种植人的体内,再在背后操纵。
    但小统提醒了他,要是他真能将秦家的炼蛊密卷拿到手,以后也不用怕别人下作的手段了。
    *
    在中州最大也最古老的藏书楼里或许能翻到一本未经篡改的史书,上面记载,早在道家发现修真术以前,群雄纷争时期,秦家曾是皇室的旁支,身上流有稀薄的帝王血脉。
    秦家祖先专心研究炼蛊,并无觊觎皇位之心,也无心参与各方搏斗。然而在一场精心策划的权谋当中,被扶上帝位的傀儡皇帝被人下了蛊,即位第二天就暴毙了,宫城大乱。
    知道自己当了棋子被人利用,秦家人彻夜收拾值钱的东西逃亡,来到了也就是现在的仓州一地,在这儿改头换貌,慢慢地退隐了下来。
    到了秦怜这一辈,秦家的炼蛊术经过上千年的研究锤炼,愈发的出神入化,如今更是能在人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秦家家主真的死了吗?
    雷光中,几艘画着古灵门印记的云骄正急速朝着仓州城的方向赶来,速度之快,如电光一闪,仿佛跨越了空间的限制。
    一艘靠右的云骄之中,坐着两人,一位穿着传统的修真道袍,脸上蒙着白布,遮住了整张面孔,眼睛鼻子和嘴巴都掩盖在了下面,只露出了一对耳朵在外。说话的是另外一人,他的身上背着一块墓碑。
    那是一块不大的石碑,上方画着玄奥的血色符号。
    万俟家特有的标志,随身背着一块墓碑,肉身死去,碑将深坠地底,百年过后,元神破碑而出,完好无损。
    对于秦家家主到底死没死,蒙面人并不关心,他只是宗门有召,奉命行事罢了。
    万俟家的小辈继续自说自话,许久没见到秦怜这家伙了,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啊。
    周容很多时候都是凭着本能行事,就像是现在,他越靠近仓州城,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
    他上次途经仓州,还是十多年前被仇敌追杀流亡此地,之后便再也没来过这儿,也不知道这座记忆中有些模糊的城池变成了什么模样。
    在他即将闯入城门之时,储物袋的一块令牌突然震动了起来。他拿出瞧了一眼,在令牌的中央是一把正在燃烧的宝剑,火光在大雨中格外显眼。
    尤阳煦给他传来讯号,该是约定中行动的时候了。
    周容像是没把这令牌当作一回事,捏碎了后就扔在了地上,脚踩过去,头也不回地闯进了仓州城之中。
    *
    朔城,魔神宗分宗的高山之上,尤阳煦突起发难,局势一下大变。
    和此时仓州城的大雨天气不同,朔城是平静的夜晚,树枝的叶子上凝结着霜寒,冷气像是无孔不入的水流般席卷清扫了每个角落,低矮的紫丁香上也挂着白色的薄薄霜层,将淡淡的花香隔绝其中。
    和尤阳煦一伙的除了几位长老,还有一脉和四脉的弟子,都是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此刻却像是换了一副面孔,露出了狰狞的模样。
    分宗剩下的长老与弟子被围困在最里面,俱是气愤与不解,想不出尤阳煦是何用意。
    素月穿着一身红色的道裙,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峨眉扬起,高声道:尤阳煦,你这是要背叛宗门吗?
    她是和尤阳煦同时期入宗的弟子,互相认识了这么多年,从未想过他的剑会指向同门。
    她的声讨得到了诸多附和,最多的便是一脉的弟子,表情愤怒地看向这位自己平时敬爱有加的大师兄,顿觉一腔真心都喂了狗。
    背叛魔神宗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尤阳煦说道。他的元气霸道,声音更是响亮。
    在他们头顶的上方,两位一脉的长老正在交手,飞星劲与灵蛇霸变的招式正面相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战斗余波惊得山上落石滚落,飞鸟尽走。
    尤阳煦布着一个封锁阵,脸部表情看上去冷静又绝情。
    我们?我们何时背叛了魔神宗?素月问道,边一剑砍翻了一个阵兵。
    如果你们没有背叛,宗门的援兵现在应该到了,现在又在哪儿呢?尤阳煦说道,声音越来越大,莫要负隅顽抗了,乖乖投降吧。
    素月心中一冷,有些绝望的看向无尽的夜空,求救信号早已送出去了,确实没有援军过来。
    尤阳煦身旁站着的另外一个金丹期师兄说道:宗主他答允分宗只是一次试探,但大长老祝华,还有你们,对宗门不满,心中早有反意,才会这般结成一党,分裂魔神宗。
    素月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这刀子是冲着大长老来的。她冷笑道:所以,你们是要将我们这群人赶尽杀绝了?
    尤阳煦表情松动了下,说道:宗门不会杀你们。他这次接到密令,行动的目的并非杀人,而是有两个。
    孔灵在被围困的弟子当中,嘴角有血迹,她微微平复了□□内躁动不安的元气。
    董桉替她挡下了来自身后的袭击,身上的伤口正不停地淌着血。
    他早就该知道的,尤阳煦就算是他们的师兄,但同时还是宗主狄玉龙的关门弟子,心不可能向着他们这边。
    作为狄玉龙一手培养起来的弟子,尤阳煦心里门清,谁是他的队友,谁又是他的敌人。他是最知道这场游戏规则的人,没有陶碧晴的逼迫,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站错位置。
    董桉清楚,分宗的微妙平衡被打破了。他看向身后的孔灵,嘴唇动了动,传音道:大长老那儿可能是出事了。
    孔灵望了眼头顶上方,自己这边的长老快坚持不住了。她像是露出了一个失落般的神情,垂下了脑袋,看向尤阳煦。
    没有什么王琴儿师姐是吗,或者,你根本就不喜欢她。
    尤阳煦站定了一会儿,看向她,脸上的神情不怎么分明,他走了过去,弟子们自觉地分开了一条道路。
    董桉还想拦在前面的,他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修为别说是保护孔灵了,在尤阳煦面前,可能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魔冢出现的方位,在哪儿?尤阳煦没时间再耽搁,直接问道。
    魔冢只出现在传说之中,且不知方位。唯一能知道的便是孔家世代负责镇守魔冢,不仅能提前知道魔冢现世的方位,还有一把解开封印的秘钥。
    孔灵擦了下嘴角的血迹,道:仓州。
    董桉闻言猛地回过了脑袋,尤阳煦也压下眉毛,表情难测。
    外面一圈的弟子人群中,立刻就有一人往万息山脉的方向奔去,回去报信了。
    尤阳煦语气镇定地接着问道:灵儿,告诉我,魔冢里面到底有什么?
    董桉的呼吸悄然凝滞住,周围听到他们交谈的弟子都停止了互殴,竖起了耳朵。
    孔灵说道:什么也没有。
    尤阳煦皱起眉毛,眼睛下方的一粒粗痣在沉沉夜色的映衬下分外瘆人。
    孔灵继续说道:它是一口井,深不见底。
    第149章
    大雨慢慢停了。仓州城附近太岳山的山脚,天色暗淡,草木幽静,从远处慢慢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声音微弱,但能听出人数并不少。
    随着脚步声的递进,一张脸从树枝后探了出来,双眼木愣,眼珠子陷在眼框内,动得迟缓,像是被摄去了心魄。从上到下看,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布衫和裤子,光着枯瘦的双脚,凝固着血迹的脚踝处被噬肉锁绑着,牵出了一根长长的锈迹斑斑的铁链子。他的身边跟了不下二十多个像他一样的尸傀。
    手中拽着噬肉锁,打扮得体面些的有两人,都是魔神宗的弟子,牛头马面一般,赶着这群活死人往前走。
    落在最后面的一个尸傀是方才险些逃出去的,别的都是捆了脚,就他一个被绕了两圈的噬肉锁捆住了颈脖,模样也最为凄惨,拖拽在地上,沾了一身泥泞。
    有消息了?走在前头的牛头问道。
    走在后面一点的马面身上沾了不少雨水,显然是急匆匆的从岷州赶过来,声音喘息不定:尤阳煦忍耐不住对上了孔家小公主,给问出来了,宗主大人猜得没错,魔冢现身仓州。
    果真如此。
    幸好南边的结界提前布下,闻人家暂时插不了手,皇城那边也不会那么快就得到消息,唯一要顾虑的是北边。
    牛头思忖了一番,握紧了手中的噬肉锁,瞧了眼黑咕隆咚的天色,不走了,就在这儿吧,你来布阵。
    至今都无人知道魔冢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千年前由孔家负责镇守,从此孔家的命脉与魔冢有了关联。
    牛头猜测,魔冢大概是一道能打开的缺口,与早已消失于世间的妖魔相关。
    据传,孔家曾遭受过魔族狂热信徒的报复,族内最受看重的嫡女孔灵被魔修重伤过,差点丢了性命。
    你怎么还不布阵?他微微偏过头,催促道。
    两人都是元婴期修为,但此刻都刻意压制着身体中的元气波动。
    马面的修为略低一点,他对即将做出的决定犹豫不决,我们不会真的把魔冢召唤出来吧?
    不可能,就凭你我,还有这二十几个太岳宗的活死人?知道你想法简单,可你想得未免太简单了点你忘记了宗主大人怎么交代的吗?
    魔神宗这些年崛起得太快,根基不稳,前阵子在北域的动静又闹得太大,引得各方侧目,就连宗门内部都出现了不少反对的声音。
    这一次,他们要做的便是借着魔冢现世的由头,将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敌人全部剿灭。
    马面的神情态度仍有些犹疑,宗主大人的话我记得,但
    没有但是,牛头打断了他的话,教训道,我们虽然出自屠神峰,可祝华他到底只是大长老而已,真正的需要尊敬的只有宗主他人家一个。如果大长老真的做出什么来,我想宗主是不会再留情面了。
    他话说得干净果断,脸上带着愤慨之情,对自己口中所说之事坚信不疑。
    在几年前对太岳宗处置一事上,宗主与大长老开始有分歧,直到二脉三脉选择修魔,两人之间的意见摩擦越来越大,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
    人人都道祝华曾阴差阳错救过魔神宗宗主狄玉龙一命,狄玉龙才对他多有礼遇,至于当初祝华为何选择留在魔神宗当这大长老,这背后的原因却无人知晓。
    黑暗的环境下,气氛压抑至最低,天边像有血光浮现,转瞬消失。
    周容有所触动地抬起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他已经闯入了仓州的地界,正赶路时,一种心悸的感觉突然跳了出来,他知道,可能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心情体验,他一时间竟因吃惊而停住了赶路的步伐。
    在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双眼之前就蒙上了一层晦暗之色,大脑仿佛也被什么东西蒙蔽住了,思绪打断,眼前出现了一幅幅可怖的血腥画面。来仓州前被他无情屠戮了的宗门再次浮现,除此之外,似乎还能听到人的求饶声音和看到剑割破喉咙鲜血喷洒空中的场景。
    周容微微抬了下眉,熟视无睹的任凭幻境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心情恢复了冷静。这些事都是他亲手干的,他不介意再回忆一遍。
    他很快察觉到了是哪里不对,屏住呼吸。
    空气中散发的味道带着微弱的甜腥气是蛊毒。不知不觉地就扩散到了他的血液当中,以至于才会在眼前出现幻觉。
    但事情很可能没有这么简单,周容不认为单是空气中丁点儿的蛊毒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智,刚才的心悸是真真切切的感受,仓州城内肯定还藏着别的什么秘密。
    元气顺着经脉,蒸发掉了血液中的蛊毒,周容撇去杂思,往秦家的方向赶去。自从十多年前他被仇家追杀,和护着他的长辈在仓州城内走散,他便没有再踏足过这里。也许是少年时流亡的遭遇,令他对这处地方并无好感,心中只剩下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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