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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抹茶青团(39)

    心里存了想给人惊喜的想法,于是沈沐勾唇一笑,故意装糊涂,含糊其辞道,不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萧繁挑眉: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呢?便不陪孤了么。
    盈盈一笑,沈沐语气戏谑,那得看有多不重要了。
    孤不管,萧繁长臂伸展,环住沈沐的腰,掌心用力向内一环,眯着眼道,不过有没有事,三日后的一整日,你的时间都得是孤的。
    不是时间是你的,是整个人都是你的,前倾身子凑过去些,沈沐偏过头,不轻不重地在青年修长的脖颈上留下印子,轻声警告道,
    今晚我不在你身边待着,记得安分些,若是叫我捉到你往宫中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腰上一痛,耳畔便传来青年低沉沙哑的声音,你便如何。
    沈沐没忍住嘶了一声,假意恶狠狠道,我便将你锁起来,让你再也不能看外面的小妖精。
    青年闷闷笑了一声,话里是藏不住的笑意;他抬手摸上沈沐耳垂,一下下不轻不重的捏/揉着:
    求之不得。
    离开皇宫返回摄政王府时,天色已过了日头最烈的时刻,府中本就不剩多少下人,王叔与田婆婆都离开后,显得更加寂静。
    仅剩的几名下人见沈沐前来,急忙放下手中忙活,一个个忙不迭地行礼问候。
    摆手叫人退下,目不斜视地径直穿过长廊,走过拐角返回卧室,沈沐推开房门,瞧着映入眼帘的处处红色,在门外满意又尴尬地端详片刻后,迈腿进了屋子。
    将上午交给阿青的图纸摊开放在桌案,沈沐看着图纸上自己密密麻麻写好的批注,抬头对上屋内相对应的摆设,凝眉,提笔又在纸上再添几笔。
    不同于离开时单调简约的陈列摆设,屋内许多家居摆设都换成喜庆颜色,尤是榻上软枕和床上被单锦被,更是尽数换上大婚才用的艳红。
    当时不过随口一提,可萧繁提起成亲时,眼底的闪烁和期待沈沐一直记在心中;而青年生辰就在眼前,思来想去,沈沐实在想不出一国之君还缺些什么,最后便下次决定。
    他要和萧繁成亲。
    于是他先叫阿青命人将屋中摆设进行调整调换,又在图纸上描绘出具体修改细节;今日回来,便是特意来检查还有何不妥的。
    此时房门被轻轻叩响,然后阿宇略有些稚嫩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王爷,陛下身边的靖谙护卫正在前厅等候。
    为防靖谙看见屋内陈设后,回宫告知萧繁,沈沐开口道,好,叫他在前厅等着。
    来到前厅时,靖谙正垂眸站在阿青身边,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听见脚步声黑衣青年抬起头,恭恭敬敬朝沈沐一鞠躬,将手中包袱放在面前方桌上。
    大人,陛下怕您吃不惯,特意叫御膳房做了些您爱吃的,让属下送过来。
    熟练的将抱着食盒的包袱解开,指尖抚上木盒侧壁还能感受道意思余温;沈沐心中微微一动,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想念某个脾气不好的人了。
    打开食盒尝了口最上层的糕点,沈沐朝靖谙微微一笑,你替我谢谢陛下,同他说我明日便回去。
    第二日清晨,王府便迎来一名金银匠人。
    男人已有些年岁,一身粗布衣服,面容老实敦厚,见到沈沐也不惧怕,笑呵呵地行过礼后,小心翼翼地将手中木制提箱放在沈沐面前,轻声道,这是大人您要的东西。
    点点头示意了解,沈沐将面前桌案上的盒子打开,看着静静躺在厚厚软垫中的金色铃铛,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前两日靖谙奉命将豫国赠与的金银首饰拿到明承宫时,萧繁便对其中一串铃铛很感兴趣。
    面前摆着十几箱金银首饰要他过目,青年却独独落目在最旁边的、一串几乎不起眼的铃铛上,拿在手中看了许久。
    久到沈沐都不由得心生好奇,从青年手中拿过铃铛打量一番,不解地开口问道,为何如此喜欢这铃铛?
    当时萧繁回答的模凌两可,......喜欢这铃铛的声音。
    这铃铛本是献给楚太后的,萧繁自然不好私自克扣,端详一阵后放回其原本的位置,命靖谙将离他最远的几箱首饰,都送去楚太后的紫阁宫。
    不过是一个铃铛而已,沈沐记下模样绘在纸面,然后花费重金,特意找了京城民间最有名的金银匠人,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老匠人手上的活做的又精又快,原本约定的是萧繁生辰前一日,没想到今日便找上门了。
    将老匠人送走后,沈沐算着此时早朝还没结束多久,萧繁应当还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突然想起楚娉婷先前带他去过的茶楼,便叫阿青去备马车。
    茶楼和上次来时一样有不少人,就连一楼的说书先生都是同一个,此时正在一楼正中央的桌台上滔滔不绝。
    只是说的故事倒不是同一个了。
    楼下人多眼杂,沈沐便直接走了木梯去了二楼雅座,在仅剩的一处单间坐下。
    茶香四溢,轻抿一下口中便是清香阵阵;沈沐垂眸独自一人斟着茶水,耳边是说书先生洪亮清晰的声音,以他这个角度向下看,正好能瞧见说书先生的左侧面。
    起先他并未注意内容,直到耳边倏地传来苏忻二字,沈沐指尖一顿,立即凝神静听。
    苏忻?
    他被留在宫中的事,这样快便传到民间了吗?
    豫国王上亲自率兵前去攻打......上万人尽数死于一场黑夜里的一场大火,唯有苏忻一人存活,却被困于宫中......
    说书人语言繁锁神情激昂,一个简单的情节点能来来回回说上许久;沈沐听了几句便知道他说的是苏忻与秦旌,而此刻正在讲的,正是两人过往纠葛。
    依照说书人的说法,苏忻本是豫国周围的某个部落的王子;某次意外遇见后,秦旌对他一见钟情,誓要将人收入后宫;而部落领袖自然不愿将孩子送去做人质,几次拒绝后,生性残暴的秦旌怒火中烧,直接亲自率兵出征,将苏忻所有亲人杀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将再无依靠的苏忻困在身边,不能踏出皇宫一步。
    也难怪台下听众连连惊呼,沈沐闻言便想起那日男人同苏忻说话的模样,心底阵阵发凉。
    若这说书人所言不假,苏忻自刎的决定,似乎也有了理由。
    此时对面传来脆物倒在桌上的清脆声响,紧接着便是压抑而熟悉的咳嗽声;隔着一段距离,沈沐抬头望过去,就看见苏忻正在他对面的另一处雅座上。
    手边的茶杯倒落,杯中茶水倾洒一桌,而苏忻此时无暇顾及,弓着身子止不住地猛烈咳着,双手紧紧攥着胸前衣领,胸膛剧烈起伏;他似乎是喘不过气,原本惨白如纸的脸涨得通红,病态中竟平添一份旖旎艳丽。
    而他身边的男人,也是就是豫国王上秦旌,皱眉将人看了一会儿,然后抬手捏住苏忻,直接附身吻了下去,为他渡气。
    秦旌似乎很有耐心,一下下替人拍着后背;待苏忻呼吸逐渐平缓后,立即便迎来一个响亮清脆的巴掌。
    被人迎面扇了一巴掌,秦旌也不恼,仍旧是面色平静地拍着人后背,直到苏忻呼吸重归平静后,才捏着他脆弱细长的后颈,在他耳边低于一句。
    台下坐客并未注意到楼上闹剧,而每间雅座间都有屏风间隔,只有正面对苏忻那处的沈沐,才得以看到两人对峙的全程。
    说书人还在喋喋不休地描述着,下面的人更是听的入了迷;沈沐看着衣衫逐渐凌乱的苏忻,终究没忍住,叮的一声,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在周面上,发出一声足以让对面听见的声音。
    如他所料,对面僵持不下的二人闻声抬头,见是沈沐,都不约而同地顿了顿。
    苏忻神情淡泊,朝沈沐点点头,口中做了个多谢的口型,然后一把猛的推开秦旌,露出一截白雪般的细腕,和腕子上闪金色的手//铐。
    秦旌则饶有深意地看了沈沐一眼,略一颔首,转头同身边站立的侍卫低语一句。
    面色平静地将杯中温茶一饮而尽,沈沐眼睁睁地瞧着秦旌的侍卫大步走来,头也不回地朝身后的阿青交代道,
    若我半个时辰后还未回府,你便去宫中找靖谙。
    第50章
    大人,我们王上请您去一旁的雅座品茶。
    手持长剑,身型壮硕的护卫来到沈沐身边,朝人略一鞠躬后,摆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抬手将衣衫上的褶皱拂去,沈沐抬眸看了对面一眼,面不改色的起身站立,跟随护卫穿过长廊走过拐角,最后来到苏忻与秦旌的雅座。
    男人身上有难掩的帝王之气,此时他正懒懒靠在身后的木椅上,指尖一下下轻轻摩挲着釉色的杯壁。
    见沈沐前来,秦旌不抬眸地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慵懒之意,能在此处见到沈先生,倒是让秦某有些意外。
    对上苏忻略带歉意的眼,沈沐朝他安抚一笑,然后才转过视线,看着秦旌的视线满是凉意。
    一旁侍候的下人将热茶斟好放在苏秦对面的位置,并朝沈沐做了个请的手势,于是沈沐便径直在苏秦两人对面坐下,勾唇冷冷一笑。
    都说国不可一日无主,捧着茶杯的指尖微微一动,沈沐轻抿一口心道果然好茶,嘴上嘲讽之意倒是分毫不减,秦先生出现在大齐,才是真的不妥吧。
    闻言秦旌并不恼,略微偏过头朝下看过去,只见楼下的说书人应当是结束了今日份的故事,拿起手中的惊堂木,重重往桌上一拍,亮声道,欲听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台下一阵响亮的鼓掌声,秦旌好整以暇地看着台下散客零零散散地离场,半晌后转过头抬眸,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目不转睛地瞧着沈沐,眼色别有深意。
    沈先生是对孤与王后的故事很感兴趣?
    感兴趣谈不上,不过是在此见到苏先生,有些意外罢了,杯中茶水已见底,沈沐微微一笑,并不见外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至于秦先生,本王倒是没什么兴趣了解。
    有点意思,秦旌勾唇一笑,转头看了面色发白的苏忻一眼,语气满是嘲讽,这么久后,竟然还有人会替你说话。
    苏忻不答,贝齿紧紧死咬下唇,带出一道殷红血色;秦旌抬手捏上他下颌,搭靠在他腰间的手猛的一用力,将人拉到身边,凑到苏忻耳边沉声低于一句。
    这次沈沐离得近,倒是将二人对话听的清楚明白。
    秦旌说的是:你若再咬一下,孤便亲你一次,说到做到。
    苏忻深深深锁眉,用力从秦旌怀中挣扎出来,眼底厌恶之色十分浓重,抬手握拳狠狠捶在秦旌胸口,冷声骂了一句滚。
    瘦弱纤细的男人动作迅速而狠戾,沈沐清晰看见秦旌眉间一皱,喉间溢出一道闷哼声,心中暗暗一惊。
    自上次男人手握匕首朝秦旌狠狠挥过时,沈沐便意识到苏忻绝非普通的文弱书生,若不是这具弱不禁风的身子,想来也该是鲜衣怒马少年朗,意气风发。
    秦旌饶有兴趣地反复打量着沈沐,似乎想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察觉出什么:沈先生听了这说书人的话,是不是也觉得孤不可饶恕?
    秦旌!
    只见男人略微朝沈沐靠近了些,唇边勾着笑,眼底满是凉薄之意:可若秦某人告诉你,这些人不全是孤杀的,他苏忻也有一份,沈先生信还是不信
    只听一道空气被割裂的撕裂声,一把熟悉无比的银色短刀绕过沈沐、直直朝秦旌飞劈而来,在秦旌面不改色侧过身后,咚的一声闷响扎在男人身后的屏风。
    于此同时,萧繁低沉又极有震慑力的声音在几人耳边响起。
    秦旌,青年眯着眼,左手还半抬在空中不曾放下,离孤的人远一点。
    眼底是还未褪去的讶异,沈沐急忙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到来的萧繁,此刻正站在外面几步外的位置,面色阴沉,眸中是不加掩饰的警告与杀意。
    秦旌讽刺地冷笑一声,紧咬着后牙,眼神在沈沐与萧繁两人间来回流转;片刻后,他眼底再次染上薄凉笑意,从护卫手中接过萧繁险些劈中他的银刀,拿在手中反复把玩,眯眼打量银刀。
    起身来到萧繁身后,鼻尖是令人安心熟悉的檀木香气,沈沐见青年眼角青筋暴起,哪怕是极力压抑着,走近时也不难发现他胸膛正有些急促的上下起伏。
    见此沈沐心中一沉,心中担忧萧繁是不是头疾再次发作,从长袖中伸出手,一把牵住青年手掌,挡在他身前。
    秦旌实在是个令人琢磨不透的人,传闻中这位手段狠辣的豫国王上此时眼中带笑,似乎看出什么不得了的端倪,良久后将手中银刀猛的插进木桌。
    数寸厚的木桌登时裂成两半,桌上茶杯茶壶洒落一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秦旌轻拍两下手掌,赞叹两声好刀后,挑眉看了沈沐一眼,话里别有深意,
    没想到沈先生同大齐国君的关系这样好,才叫人革去摄政王一职,还能这般心无芥蒂地挡在他身前,生怕秦某气恼对他动手。
    他不是你,别用你的为人处事来揣度别人。
    方才秦旌说话时,萧繁早已反握上来;沈沐能感受到他掌心越发增加的力量,心中压着气,冷笑一声,对着秦旌毫不犹豫地凉凉开口,
    以迫害他人的方式强行将人留下,你配不上喜欢这个词。
    走,我们回家。语落,沈沐牵着萧繁的手,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子便要离开。
    沈先生请留步。
    一直闭口不言的苏忻突然出声,沈沐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只听男人清冽清淡的声线在略有些嘈杂的环境中,依旧清晰无比,
    听闻沈先生十分喜茶,苏某正好有些问题想请教,不知可否寻个时间去府中讨教一番?
    好,沈沐爽快一口应下,摄政王府欢迎苏先生。
    沈沐拉着萧繁出了茶楼,转过街角,来到一处鲜少有人经过的宽敞巷子,远远见到一辆眼熟的马车,直接拉着青年直接上去。
    不想过分招人注意,出门时他特意叫阿青选了一辆较小的马车,若是他一人乘坐便是大小正好,此时将萧繁拉进车厢后,余下几乎不剩多少空间,拥挤到沈沐连转个身都略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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