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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抹茶青团(20)

    既然不用督促,沈沐便径直去太医院寻许太医,请他给田婆婆再看看眼睛和腿脚,以防万一。
    许太医如今一看到沈沐,就条件反射般的两腿颤颤;他心惊胆战地随着沈沐来到摄政王府,看着正厅里满头银发的和蔼妇人,不由得愣了愣。
    在宫中这些年,他从没听说过摄政王竟还有亲人在世。
    待会儿你直接喊我大人便好,沈沐低语一句,然后来到老妇人身边,柔声问候着,阿婆,我给您请了位厉害大夫瞧一瞧身体。
    田婆婆眯着眼睛笑了笑,认真打量一会儿许太医后道了声谢,抬头问沈沐,小繁今晚回来吃饭吗?
    许太医打开药箱的手一顿。
    不了,沈沐耐着性子温声解释,他这两日忙,可能都不回来了。
    这孩子怎么整日不着家,老人轻叹一声,安抚似的拍拍沈沐纤细的手臂,沈先生你受委屈了。
    倒了杯温茶递过去,沈沐觉决定适当美化一下他与萧繁的婚约关系。以免老人时时担忧,于是浅笑着摇头道,
    不委屈,他也是为了这个家么。
    许太医:......
    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一炷香后。
    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本王就不多提点了,前厅屏风后的沈沐轻抿清茶,垂眸看着手中药房,许太医心里自当有数。
    老太医忙不迭地点头,不敢说也不敢问。
    指尖一顿,沈沐从药方中抬头,一双凤眸将人盯着,眼神凌厉的仿佛能将人看穿,本王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许太医。
    陛下时而头疼的情况,许太医了解多少?
    不同于第一次,第二次头疾是沈沐碰巧赶上的,萧繁也清楚这件事瞒不了他,所以与其遮遮掩掩的旁敲侧击,不如直接和许太医摊牌问清。
    许太医脸上露出犹疑之色,半晌后才斟酌着回答道,陛下身体强健火力旺盛,照理说不该出现头疼的情况。
    眉心一皱,沈沐凉声道,许太医是怀疑有人下毒?
    不是不是,臣多次检查过,陛下体内没有毒素累积,老者慌忙摆手解释道,据陛下所描述的发病情景,臣更倾向于是心绪不稳导致的头疼。
    心绪不稳导致的头疼?
    回想萧繁的两次发病场景,一次亲人离世一次母亲忌日前夜,发病时比往日也要暴躁不少,沈沐觉得许太医说的不无道理。
    难怪萧繁身上总有一股安神的檀香气味。
    那这病就没有办法治了么。
    老者摇摇头,恕老臣无能,这头疾来的蹊跷、查不出根源,只能尽力平稳心绪熬过去。
    就没有什么平稳心绪
    通往后院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极其轻微的声音,沈沐立即止声,细腕一转手中茶杯摔在地上,茶水撒了一地,厉声道,
    滚出来。
    王、王爷......
    阿青?
    面若粉团的青年怯生生地从门外探出头来,眼尾泛红,显然被吓得不轻;在沈沐深邃犀利的目光下,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将地上碎片一个个捡起,声若蝇蚊:
    靖、靖谙奉陛下之命来送东西;阿青听您在同人说话不好打扰,所以就在外面等着......
    无奈地捏捏额角,沈沐看着小孩儿瑟瑟发抖的模样,觉得自己被萧桓跟踪的事影响的过于敏感了;将许太医请出去后,沈沐垂眸看了眼依旧蹲在地上不敢起来的阿青,叹气一声,
    总蹲着做什么,没怪你。
    是王伯从后院绕过去开的门,靖谙同清晨一般身后跟着几名暗卫,各自手里又捧着一堆明显是萧繁的衣物。
    沈沐心道早上不是才来一次,就听靖谙垂眼恭声道,陛下命臣转达:衣柜和床头,都要放。
    ......
    同样没给沈沐拒绝的机会,靖谙身后暗卫得令后便直接快步走向卧房;沈沐一同前往时,恰好撞见在长廊休息的田婆婆。
    老人眯着眼费力地分辨面前人,见是靖谙不由得啊了一声,连忙打听萧繁人在哪里。
    确认人今晚真的不回来后,老人轻叹一声,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着,沈先生,老婆子怕小繁在外面吃不好;若是不麻烦的话,能不能让靖公子离开时,给他带些吃的。
    本就该这样,阿婆见外了,沈沐转身去吩咐阿青,叫后厨多做些,让靖谙带走。
    阿青得令领着靖谙前往后厨,全程低头默默无言。
    等等。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男声,眼眶微红的阿青转过身,面朝他的高大青年丢了块帕子在他手中,然后头也不回地略过他,大步前去。
    用过饭后,沈沐经过后院回到卧房,正好撞见园中修剪花卉的王伯。
    自他将府中大半奴仆一并遣散后,王伯身上的担子便重了许多,一整个下午都在后院各处修剪花卉、除除野草,总之都是些零碎繁琐的活儿。
    王伯,自长廊走过时,沈沐轻声将人叫住,出声提醒道,以后再有人往王府里送东西,一概都不要接了,实在不行直接丢掉就好。
    一只脚刚迈进房中,浓郁的檀香气萦绕鼻尖;沈沐默默看了眼满是萧繁各种服饰物件的屋子,有一瞬真以为这个房间住着两个人。
    出声将阿青唤来,沈沐立即注意到他用白手帕包起来的右手食指,皱眉问,下午捡碎茶杯弄伤的?
    没事的!粉嫩的双颊涨红,阿青慌忙将手背到身后,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小叠薄薄纸张,放在沈沐面前的桌案上,说话时声音还有些发颤,
    这是王爷黔前段时日让阿青打听的房产。
    不放心地看人两眼,沈沐接过那叠纸在桌上摊看,细细打量着每张纸上对宅子的简要形容。
    若不出意外,萧桓早将贪污受贿的调查结果和相关证据呈递给萧繁,以原身贪污受贿的严重程度,他名下的所有房产,甚至包括现在这个宅子,被查封抄家都只是时间问题。
    经过这段时日,沈沐有信心萧繁不会再杀他,所以他原本的打算是,当萧繁以贪污受贿的罪名抄家时,他就趁此提出告老还乡的请求,辞官离开京城,住进一早购置好的宅子里。
    没想到现在多了田婆婆和楚娉婷这两个变数。
    说起楚娉婷,沈沐也是一阵烦恼。
    太后将楚娉婷推给沈沐的行为,无疑是向所有人表明,她背后代表的外戚势力,最终选择站在摄政王背后。
    若沈沐真的娶了楚娉婷,那萧繁上一世所拥有的楚将军的兵权,将要由他支配,而他和太后便自然而然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萧繁绝不会允许这件事的发生。
    一心二用地找了三处勉强入眼的宅子,沈沐将那几张纸抽出来递给阿青,轻声道,去联系这些宅子的主人,问宅子最快什么时候能出手。
    还有,派个人去盯着萧桓。
    陛下,高瀛今日在牢里求情,说处决前想见您一面。
    嘴角绷直,萧繁不耐烦地拧着眉头,那就砍断他的舌头,让他闭嘴。
    还有,明日传楚安的儿子楚璞瑜进宫,略微抬起头,萧繁将视线从萧桓递来的奏折上移开,黑眸中是化不开的阴郁,
    孤倒要看看,这些人想做什么。
    先是萧桓条列清晰地将沈沐贪污受贿的罪行呈递上来,后有太后暗中撮合楚娉婷和摄政王的婚事,母子两人恨不得将陷害沈沐这个词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贪污受贿一事不必细说,单说这件婚事,沈沐若应了,他们二人必定再生嫌隙;沈沐若不应,得罪的便是太后背后的外戚势力。
    无论如何,沈沐最终都落不得好下场。
    萧繁不信沈沐对这些一无所知,但男人却毫无动作,无所谓的态度仿佛任人处置;身子往龙椅上一靠,他冷声问靖谙,上次叫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将手中食盒放在萧繁面前,靖谙沉声道,摄政王大人派去的几名探子,除了一名去了药镇,其余都是在京城附近人迹罕至的地方打听,有没有人出手房产。
    似乎是怕饭食凉下去,食盒被人用厚布包的十分紧实,萧繁用手背碰了碰温热的侧壁,不解道,出手房产?
    沈沐在京城有不下十处豪宅,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在深山老林边上购置房产。
    凡是他打听过的房产,你都立即买下来,问清房主他的购宅需求。
    倏地,沈沐那日不得善终的四个字如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萧繁心脏;他低头看着手边摄政王府送来的食盒,垂眸低喃一声,
    靖谙,孤有时是不是对摄政王过于刻薄了。
    孤白日大声凶他,还对他动手了。
    他此时一定很难过。
    想起沈沐同他确认萧繁不来用饭时,眼里一闪而过的雀跃,靖谙默默看了萧繁片刻,嘴角一抽,昧着良心艰难地嗯了一声。
    萧繁对楚家出手的速度比沈沐想象的还要快;上午便召抚远大将军之子楚璞瑜进了宫,一直到午时都没放人出来。
    当所有人都在猜测国君与摄政王之间是否会再出裂痕时,沈沐人早已赶到皇家马场去寻楚娉婷了。
    若是古代寻常女子,婚嫁一事自然都由父兄决定;但楚娉婷显然不同,所以在这件事上,这个一定要主宰自己命运女孩的态度尤为重要。
    过两日便是一年一度的□□节,依大齐的习俗是要赏百花、打马球的,沈沐昨日已让阿青打探清楚,楚娉婷这两日都会去皇家马场练习马术。
    身材高挑的少女一身大红劲装,远远瞧见沈沐骑马而来,利落地翻身下马,不慌不忙行礼道,娉婷见过摄政王大人。
    两人来到一旁休息的茶台处坐下,不等下人沏好热茶,沈沐便直截了当道,本王此次来,是想同楚姑娘说清。
    成婚一事,本王不会答应。
    如此正好,娉婷也不愿做摄政王夫人,楚娉婷盈盈一笑,抬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过摄政王大人特意前来,应当不单单是为了拒绝娉婷吧?
    对方的利落爽快让沈沐心生好感,他礼貌性地回应一笑,清晰地缓缓吐字:婚约作废,不代表我们不能合作。
    你不是想摆脱父兄和太后的束缚、远离京城么?
    本王可以帮你。
    漂亮的大眼睛闪烁,楚娉婷明显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大人果然厉害,不过您想从娉婷这里得到些什么?
    本王只要你一个承诺,沈沐看着女孩的眼睛,目光凌厉声线低凉,不论是谁、给你开了什么条件,你都绝不能进宫,成为陛下的女人。
    哪怕是名义上的,都不可以。
    太后背后的外戚势力不容小觑,看萧繁行动速度之快便知此事不会轻易解决;沈沐不要这兵权,自然也不能便宜给了萧繁;若他日后倒打一耙,沈沐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打算回府用过饭再进宫去见萧繁,却没想人才刚进王府,远远又见着那道熟悉身影在前厅坐着。
    楚璞瑜过了午时才出宫,现在还不过午时二刻,萧繁当是放过楚璞瑜就直往摄政王府来了。
    田婆婆面前不必行礼,沈沐已经习惯了萧繁的贸然出现,面上淡淡一笑,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忙完便回来了。
    萧繁这回来不知又搬了多少东西,空旷的前院堆满大半,此时正叫人一箱箱往阿婆屋里搬;见沈沐走来,很自然地起身递给他一杯温茶,
    子念同我来卧房一趟,我有话要对你说。
    青年一袭黑衣将身子衬的尤为挺拔,略微沙哑低沉的声线喊人名字时,沈沐倏地心一跳,耳尖也跟着莫名一痒。
    跟在萧繁身后穿过长廊,沈沐瞧着青年肩宽腰窄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地想着,若萧繁不是一国之君就好了。
    他也不必如现在这般,步步谨慎如坐针毡,走一步算十步的过日子。
    荒谬念头一闪而过,沈沐将房门关好后转过身,见萧繁又在一脸好奇地打量这间卧房。
    好一会儿萧繁才不紧不慢地转过头,盯了沈沐好半天后开口,双眸沉沉,方才阿婆同我说,她不想待在京城,想离开孤的身边。
    这话老人也不止一次同他提起,沈沐并不意外;只是萧繁主动提起此事,心中必定有了想法,便直接问道,若陛下觉得摄政王府不不适合,想让阿婆住在哪里呢?
    摄政王府很好,孤只是怕她趁孤一不留神便偷偷跑了。
    萧繁漆黑的眸子亮的吓人,锐利地仿佛能直接刺进人心底;沈沐下意识地眼神一躲,就听青年在他耳边接着道,
    所以孤要在后宫建一座同摄政王府一模一样的宅子,然后把人接进来
    这样,他就再逃不开孤的身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田婆婆:这话我没说,不要冤枉我
    又是日六失败的一天ovo
    明天再战吧ovo
    第26章
    这样,他就再也离不开孤的身边了。
    目光灼灼,萧繁黑白分明的双眸专注地看着沈沐;略一沉吟后,他再次开口道,亚父觉得如何?
    隐隐觉出不对劲,以田婆婆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从萧繁身边逃开;沈沐觉得萧繁话中有话,眼神游离一瞬,就算陛下执意要留阿婆在京城,也大可不必这样兴师动众。
    莫说在后宫修建府宅,萧繁光是让老人住进后宫,就不知会受到多少非议。
    可亚父曾同孤说,萧繁炙热如火的视线紧紧黏在沈沐身上,让人无处闪躲,只要能将惦念之人留在身边,不择手段也是一种方式。
    屋内空气有一瞬的凝固,长袖下的指尖微微蜷缩,沈沐垂眸看着萧繁手背上的青筋,沉默片刻,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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