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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抹茶青团(17)

    很多事情一旦错过,就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了。
    那亚父会陪着孤吗?青年倏地抬眸,直白了当道,
    孤不想一个人。
    跌进萧繁炙热的目光,长袖下的双手不自觉地轻轻攥起,沈沐听见自己嗯了一声,没有犹豫地回了一句好。
    为了减小目标,沈沐与萧繁选择同乘一辆马车去往药镇。
    两人各自坐在方形车厢的一边,沈沐背靠卷帘窗边,皱眉看着身上略显宽大的黑色长衫,耸了耸鼻子,浑身不得劲。
    他原本的衣服和腰带叫萧繁昨夜扯的没眼再看,正吩咐人回王府拿一套新的衣裳过来时,靖谙就奉命捧着好几套衣服过来,清一色的黑色长衫。
    这些衣服虽是新的,便服款式也合礼数,只是这尺寸风格明显就是照着萧繁的喜好款式裁剪的,连衣服上的檀香气都一模一样。
    沈沐当时下意识便要推拒,却被萧繁一句淡淡抓紧时间给一口怼了回来。
    一身沉闷的墨色还好,主要这衣服上的幽幽檀香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蹿;马车上,沈沐分明离萧繁坐的足够远,却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萧繁的气息。
    怎么,闭眼假寐的萧繁突然开口,穿孤的衣服就让亚父这样难受?
    沈沐立即开口,没有,不过是第一回 同陛下穿款式颜色的衣服,臣还在适应罢了。
    青年冷哼一声,毫不避讳昨日之事,和孤穿同样的衣服便要适应,和萧桓穿相仿的衣裳便不用么。
    除了都是浅色系,沈沐根本没注意萧桓穿了什么;见萧繁在意,毫不走心地敷衍道,九王爷怎么能和陛下比呢。
    眼睛睁开一条缝,萧繁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昨日还晴空万里,今日却是乌云密布,马车在丛林间穿行,氤氲雾气自林间丝丝渗进车厢内有些憋闷,惹得人昏昏欲睡。
    恰好午时一刻,宽敞的马车停在胡同旁,萧繁掀帘看着熟悉的街道,黑眸一动。
    车外的靖谙朝这处大步走来,靠近马车时萧繁朝他略微一皱眉,使了个眼色让他到一边去。
    靖谙会意,从车厢后绕到车厢门边,左手手疾眼快地捂住门边阿青嘴巴,右手一把将人搂住抱走,足足到了百步外的位置才将人放下来。
    阿青满脸惊恐,吓得眼眶泛红,你要干嘛?为什么不让我接我们王爷下车。
    摄政王在里面休息,抽出一截银刀,靖谙面无表情,陛下吩咐不许打扰。
    粉嫩青年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紧接着就听见马忽地叫了一声。
    马车内的沈沐立即从睡梦中惊醒,然后便发现他不仅当着国君的面呼呼大睡,脑袋还不知怎的睡到了萧繁肩膀上。
    脑袋一空,耳边响起一道沉沉男声,下车。
    眉头微微皱起,沈沐迅速下车后立即跟上,同萧繁一通走在狭窄的小巷里,心中一阵腹诽。
    萧繁方才不是坐在他对面的么?
    怎么突然跑到他这边来了?
    心里正嘀咕着,只见身旁青年突然停下脚步,黑眸深深望着面前的缺了门的茅草屋,不知又想了些什么,立在门前不肯进去。
    反正人迟早要进来,沈沐索性先一步来到屋内,曲指礼貌地轻叩三下石墙,温声道,田婆婆。
    留在药镇的探子一早便提前告知了沈沐要来,坐在床头田婆婆闻声和蔼一笑,扶着床框就要起身,嘴里招呼着,沈先生又来啦。
    诶婆婆您小心点,连忙迎上去将人扶稳,沈沐心惊胆战地看着干瘦的老太太弯腰从锅里拿出一块酥饼,递给沈沐一块,笑了,
    张公子说你今天要来,老婆子怕你路上没吃饭,就特意给你留了块饼。
    恐怕一块不够,转身去看站在门边的萧繁,沈沐弯着眼睛朝人鼓励一笑,婆婆您看谁来了。
    老人眯起浑浊的双眼,眯眼瞧了半天也辨认不出,最后还是萧繁先忍不住地走进屋,来到老人身边,良久后才很轻地唤了一声阿婆。
    干瘦的老人当场愣在原地,好半天后两行清泪刷的便从眼中直直砸下,她一把捉住青年手臂,反复上下打量着他的眉眼轮廓,泣不成声。
    劝了好一会儿老人才止住眼泪,再一次用袖子擦去眼角泪滴,坐在床边欣慰地看着相距不远的沈沐萧繁,万分欣慰地感叹着,
    还好有沈先生照顾小繁,不然这小子如果到现在都没家没个伴,老婆子死了升天后,都不知道怎么和他娘说。
    萧繁一愣,皱眉不解道,没家没个伴?
    哦对,老婆子昨日忘了问,你二人正经拜过堂、成过亲没,老人一拍额头,眯着眼拽了拽萧繁袖子,催促着问,
    老婆子眼花看不清,你娘留给你娶媳妇的茶花簪子,给沈先生戴上了没啊?
    听见萧繁无比诚实地答了一句没时,沈沐无比绝望地闭了闭眼,似乎听见后牙咬碎的嘎吱声响。
    他万念俱灰地看着萧繁从袖中拿出发簪,摊开掌心后还看了他一眼。
    既然到了拼演技的地步。
    笑着从萧繁掌心中拿起发簪,不曾自己束过发的直男沈沐左右端详了片刻,终于找到点手感后来到萧繁面前,略微垫起些脚尖,将银色发簪胡乱插进发髻,无所畏惧地笑眯眯道,
    小繁带着这发簪正合适。
    屋内众人:.......
    探子惊了。
    阿青惊了。
    就连靖谙静如死水般的眼中,都浮现出一丝讶异。
    老婆婆倒吸口凉气,捂着胸口指着两人,语无伦次道,原来小繁才是、是、是......
    作为屋内唯二平静的其中之一,萧繁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甚至还在沈沐踮起脚尖时,抬手扶了他一把。
    沈沐心满意足,朝萧繁投去一个赞同的眼神,回身吩咐探子将门外等候的郎中喊进屋,给田婆婆看病。
    以老人目前的身体状况,沈沐猜萧繁不会留她一人在药镇,于是他昨日离去前,就命探子去将镇上最好的郎中请来看病,若萧繁要带老人进京,启程前做个检查最为保险。
    哪怕萧繁不带人进京,沈沐也有些担忧老人的身体状况,尤其是眼睛和腿脚。
    屋内郎中望闻问切,两人不多打扰便直接出了屋;插在萧繁发髻的那根发簪十分突兀,尤其是那朵浅色茶花,配上萧繁这一身墨黑色,是真的
    太难看了。
    即便是萧繁几乎无可挑剔的五官,头顶一枝花的形象都让沈沐看的眼睛生疼;用力眨眨眼,他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
    萧繁本人倒毫无察觉,坦然自若道,阿婆是看着孤长大的,算得上是半个亲人,这次孤想带她回京修养身子。
    对此沈沐并不惊讶,他侧过身背靠是石墙,一针见血的提出问题所在:人带回去不难,难得是把人留在哪儿、谁来照顾。
    萧繁的国君身份不便暴露,所以人多眼杂的皇宫第一个便要排除;可若不在宫中,萧繁行动范围受限不能日日出宫,必然没法亲力亲为的照顾。
    此事既然是亚父一手促成的,不如让田婆婆现在亚父那里住上一段时日吧。
    话音未落,屋内郎中便出声请二人进来,还不及沈沐开口,就见萧繁淡淡丢下一句话,然后头顶一枝花的转身离去。
    亚父放心,孤会常去王府探望阿婆的。
    沈沐:......
    腿脚不变是老人常有的毛病,较为严重的,是田婆婆一目两眸也就是白内障的毛病;好在大齐已有相对成熟的治疗针法,只要休息的好、营养跟得上,这病还是能慢慢好起来。
    只是老人在这久胡同待了一辈子,住惯了茅草屋、更不想给萧繁添麻烦,不论好说歹说,就是不愿进京。
    阿婆您就安心在京城住下,正好我的宅子里有好些空房,见萧繁有些束手无策了,沈沐只好上前帮腔,温声笑着,您不住也是浪费了。
    沈先生的宅子?老婆婆倏地回头,疑惑不解道,你平日和小繁不住在一起吗?
    两人相视一眼,沈沐面不改色地镇定圆场,他平时做生意忙,有时会在外地待几天。
    老婆婆狐疑的目光在两人间反复流转,片刻后有些埋怨地看了萧繁一眼,然后安抚地拍拍沈沐手背,爱怜道,好,老婆子去就是了。
    话音刚落,方才死活不肯走的老人竟自己去拿拐杖,颤颤悠悠地主动往门外走,屋里子的东西都不要了。
    阿青小心搀扶着她,于是跟在后面的沈沐便低声询问萧繁,阿婆为何突然就答应了?
    青年低笑一声,大概她觉得孤是负心汉,得好好教训一下才行吧。
    众人从屋内出来时,上午仅剩的几缕光亮也被乌云尽数吞噬,空气中厚重的湿气让人一阵胸闷。
    离开胡同前,沈沐特意问萧繁要不要回他原来住过的地方看看,青年摇头说不必。
    马车行驶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足够大的车厢坐三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田婆婆第一次坐马车十分新奇,即使看不大清也坚持掀起卷帘,一直向外望着。
    经过一处拐角时,老人突然啊了一声,有些紧张地转过身子,不安地同两人说她身体不好,今年还没去寺庙祈福;如果直接就走的话,会给沈沐和萧繁带来霉运的。
    往常太阳最烈的时候,却因大雨的即将来临,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若现在去庙里祈福,今夜就注定要留在药镇过夜了。
    只是无故外出一日已是不妥,若萧繁明日还不上早朝,言官肯定又要揪着此事不放。
    沈沐刚想开口劝,就听一旁的青年淡淡应了下来,柔声安抚老人两句后,吩咐车外的靖谙去准备。
    冷风渐起,平日里人来人往的寺庙也因天气恶劣而清冷下来。
    一位年轻的小僧前缓步前来,领着一行人来到主殿,双手合十便开始诵念经文。
    田婆婆性子执拗,腿脚不便也坚持在佛尊前跪下祈福;老人一脸虔诚,耳朵听着小僧年的佛经,嘴里也跟着轻声念。
    此时殿外已下起小雨,雨滴滴答落在房檐上,然后再顺着纹路滑落坠地,在青石板上砸出串串水花,带起颗粒般的轻响。
    眼见着这雨越落越大,疯狂夹杂着寒意卷席而来,将廊内的坠帘挂的哗啦作响;此刻沈沐倒有些庆幸方才没贸然赶回京城,不然就这样恶劣的天气,不说多久才能到达,能不能安然回去都是问题。
    正犹豫着是另找家客栈还是留在此地,沈沐正准备出门瞧一眼天气,就听见田婆婆在身后喊了他的名字,招手叫他来写祈福条。
    殿内角落处有几排从外面搬进来的木架,上面层层叠叠挂满了红色的祈福条,不少已被雨水淋湿了,字迹略显模糊。
    原身字迹已经仿了九分相似,沈沐提笔在红色布条上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句后,将布条放在桌上便朝小僧那边走去,想问问寺庙里有没有能住一晚的地方。
    小繁,你和沈先生是不是吵架了,见沈沐走远,田婆婆拿着红布条过来,请萧繁帮他写几个字,还不忘关切道,为什么沈先生说你们没住在一起呢?
    笔尖一顿,红布条上立即晕染出好大一个黑点,萧繁垂眸,半天才说了三个字,没吵架。
    老婆子才不信,沈先生的谈吐一看就是读书懂礼的明理人,老人瞪了他一眼,肯定是你错做事,叫人给赶出来了。
    说着说着,田婆婆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塞进萧繁手里,说是看病时从郎中那儿要来的治伤药,沈先生嘴上的伤是你弄的吧,老婆子昨天见着他的时候,还没这个伤呢。
    不管怎么样,先把药给人上了。
    萧繁余光瞥见沈沐遗留下来的布条,长臂一伸拿在手里,扫过一眼后竟直接叠好收起来,然后田老婆婆点点头,认真道,
    好。
    外面匆匆赶来的靖谙带来消息,说方圆几里的三家客栈均已满员,若一定要住客栈的话,坐马车也估计要花上半个时辰。
    沈沐自大殿另一段折返回来,看了眼萧繁,轻声道,那位师父说僧众居住的寮房还空着两间;阿婆您住一间,剩下那一间
    子念和我一起,靖谙和阿青晚上负责守好阿婆,萧繁出声吩咐,然后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红布条递给沈沐,面不改色道,
    你刚刚那个被风吹出去了,重写一张吧。
    虽然提早便知道只能住一人的房间不会太小,但沈沐将木门推开的一瞬间,还是略略吃了一惊。
    这间屋子是名副其实的只能睡一人,屋里除了一张单人床外,便只剩用于念经的蒲团,而这张床几乎占了整间房的四分之三。
    毫不夸张的说,若是按沈沐与萧繁的身形作为标准,床沿到墙壁之间的距离,甚至不够再躺一个人。
    靠着墙壁站定,沈沐心想着如何才能让这屋子睡下两个人,抬眸便见萧繁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几步来到他身边,这是阿婆间亚父嘴上落了伤,特意从郎中那里要来的伤药。
    抬头。
    屋里没有铜镜,再说这伤是萧繁咬的,他来上药天经地义;沈沐背脊靠着墙,双唇微启抬着下巴,轻声问了一句,待会儿臣把这个床挪一下
    不用挪,萧繁食指捻起一点滑润的白色药膏,点在沈沐受伤的地方,然后再慢慢推开,孤还不困,打算看会儿佛经。
    下唇传来冰冰凉的触感,沈沐心想着直接让萧繁靠墙睡一晚会不会太不合礼数,思考时不自觉便轻抿了下双唇。
    可青年的手指还落在他唇上,没来得及拿走。
    萧繁一愣,你......
    明显感觉到对方身子僵了下,沈沐倏地回过神,瞧见萧繁停在空中的手,恍然大悟抱歉道,臣平时一思考就喜欢抿嘴,还请陛下别见怪。
    没事。
    双手背在身后,萧繁轻咳一声直接转过身去,将药瓶就这么遗忘在床上,一个跨步来到蒲团边上盘腿坐下,一言不发地捧起一本佛经就开始看。
    沈沐见状也不好多言,掀开被子后靠着床边一侧合衣躺下,脑袋枕在小臂上,侧着身子面朝墙的闭着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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