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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弟他又入魔了——招展(25)

    武岑文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入了阵,陷入了幻境之中,于是他又用黑布蒙上眼睛,只通过灵识来寻找方向。半日过去,武岑文虹依旧没有走出这座山谷,反倒觉得身体越来越疲累。
    不好,中计了武岑文虹虚弱地用佩剑勉强支撑身体继续向前走。
    这个阵法一直在吸收他的灵力,蒙上眼睛用灵识和灵力探路加快了他力竭的速度。
    第54章 萍的第二个任务
    萍,你去把人带回来。书房里,摘下面具的蜉蝣谷谷主背着身翻看着一本奇怪的书,对身后的萍说道。
    谷主,属下!萍以为谷主对他和武岑文虹的关系起了疑心,急着想要辩解,还没开口说话就被蜉蝣谷谷主下了封咒。
    听命就是,我并非在怀疑或是责备你,武岑对计划有用。谷主依旧背对着萍站着,漫不经心地说,注意力全都被手上的书吸引走了。
    自从天帝降世,赐予当时还是普通人的长生道人仙界秘法,玄/真/世/界才算是拉开了修仙的序幕,越来越多的人掌握了仙术并加以改进创新突破,逐渐形成了现在的修仙体系。有了留声现影的术法,纸质的书籍逐渐淡出了人们的生活,只有寻常百姓和凡人朝廷还在使用纸张。不过皇帝为了向修仙者看齐,花费重金购得了留影石,还把这当成是一种赏赐赐予令他满意的大臣。到现在纸质书已经很少见了,踏云宗有藏书阁,但里面藏的都不是书,而是记录着各种术法的灵石。最顶层有一个小隔间,里面放了一些很古老的典籍,但并不允许任何人去翻阅,只做收藏用,用以展示踏云宗的实力。
    萍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蜉蝣谷的问堂,里面摆放的全是各式各样的古籍丛书,只要是蜉蝣谷的弟子,所有人都有权利进入这里翻看这些珍贵的书籍,其中有些甚至还记载了禁术。初入蜉蝣谷的人都会为这规模庞大的藏书量所震惊,进而在无形中升起对蜉蝣谷谷主的敬畏和恐惧。强大如踏云宗也只是能找到不足一书架的纸书,蜉蝣谷谷主竟然拥有一整个房间的古籍,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怎么得到这些的,十分耐人寻味。
    蜉蝣谷谷主手上拿着的这本古籍是记录异兽的,其文字纯朴,图画也多粗糙,有关异兽的能力和习性也说不清楚,名称也与现在已知的灵兽有很大差别。
    泉客,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
    下面的配图是一张半人半鱼的妖怪正趴在海边礁石上冲着人呲牙的图片。鱼尾,人身,模样竟是与鲛人一族不谋而合。萍,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他合上书,转过身来语气微愠。
    封咒还没解开,萍并不能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说吧,给我一个理由。
    属下不想去,您可以让思鸿前往。
    如此逾越任性的话,这古怪的谷主听完之后居然还笑了,终于转过身来对萍说:这是你第一次说不想这个词,好好记住这种感觉,这就是抗争,这就是挣扎,这就是活着的感觉。
    思鸿等下还要去药阁,你继续拒绝,我就要真的考虑你和武岑的事了。
    谨记谷主教诲,属下这就前往。去接武岑文虹和被谷主怀疑,两边比起来,还是后者更让萍无法忍受。
    怎么说这也是谷主的命令,他为什么会有违抗的心呢?前往谷外迷阵的途中,萍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谷主赐予他新的生命后,他一直将谷主奉为自己的天神。飞不飞升对萍来说其实并没有很大的意义,他只希望能永远留在谷主身边,为了在谷主飞升的时候跟随他一起离开,所以才勤加修炼,蜉蝣谷里其他人也是一样。可他现在却因为武岑文虹第一次想要违抗谷主的命令,谷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让他记住不想的感觉
    萍按上自己的心脏,只觉得那里跳动得异常激烈。他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了,全身上下都在颤抖,每一处毛孔都在诉说着舒爽的感觉。
    蜉蝣谷谷主要的从来不是只会听命的木偶,他把这些木偶捡回来,再教会他们如何重新做人。自始至终,他需要的都是能在最后关头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士和朋友。
    混沌中,武岑文虹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萍的身影,却又觉得有些不同。他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这不是他的幻觉,的确有一个白衣人正朝他这边走来。或者这个人也是他的幻觉,他从进入这里开始,就一直沉睡在梦中无法醒来了。
    萍
    在萍准备拎起武岑文虹的衣领带着他传送进蜉蝣谷里的时候,他突然听见武岑文虹叫了他的名字。
    你还醒着?以防万一,萍试探地问了一句。
    武岑文虹眼皮垂着,浑身都软绵无力,也没回应萍的话,看似是神志不清,还陷入在幻觉之中无法自拔。萍只当他是在说鬼话,一只手拎着人,另一只手掐灭了蜉蝣谷特有的符咒,把人带回了谷里。
    谷主又交给了他一项奇怪的任务照顾武岑文虹一个月。不过这个照顾并不是普通的照顾,谷主要求萍在这一个月内不许暴露自己的身份,假扮成另一个人去照顾武岑文虹,还是一个和萍十分不对付的人。
    有了先前违抗谷主的前科,这次萍不敢多说什么,直接答应了下来。蜉蝣谷的每一个人都有千面,要假扮成另一个人其实是很容易的事,萍有信心能完成这次的任务。
    武岑文虹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白衣人坐在他床边,见他醒来之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说:你终于醒了。
    阁下是?武岑文虹慢慢撑起身体,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我是蜉蝣谷的人。
    是你救了我?武岑文虹明显不信眼前人说的话,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快死了。白衣人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蜉蝣谷从不喜欢杀生。
    我要见你们谷主。武岑还未完全相信这个人,也不相信他所谓的救人的话,这一切很可能还只是一个陷阱或是一个阴谋。
    谷主日理万机,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那你知道萍吗,我是他的朋友,劳烦您告知我他在何处。
    白衣人的脸一下拉了下来,似乎是有些愤怒,讽刺道:哦?没想到你还是萍的朋友,那我后悔救你了。
    第55章 重逢
    武岑文虹有些诧异,在他眼里蜉蝣谷的人都是没有情感的,与人交流也不会暴露出自己的喜好,像这个人这么直接表达出自己的感受的蜉蝣谷弟子,武岑文虹还是第一次见,这更加深了他对这个人的怀疑。
    怎么,你也喜欢那个冰块?
    慎言。武岑文虹的脸一下沉了下来,萍与我只是朋友。
    哦?我有说你们不是朋友吗,我喜欢我的朋友,有什么不妥?白衣人依旧笑着,只不过这次的笑容并没有直达眼底。
    不过我的确是这个意思。他恶劣地笑了。
    武岑文虹从来没见过如此恶意的人,顿时有些不快。他行事向来坦坦荡荡,交的朋友也都是端正严肃之流,从不拿他人打趣,更不会以他人为乐。
    谢谢你的帮助。武岑文虹高冷地点点头,就要起身离开。
    白衣人无所谓地耸耸肩,说:现在我确认我很讨厌你了。
    承让。
    武岑文虹刚想站起来就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没稳住又跌坐回床上。他试图运气,却发现丹田处的内丹外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原本他可以十分轻松清楚地探知到自己的内丹,可现在却被这层灰雾阻拦。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应该问是蜉蝣谷对你做了什么。白衣人似乎早就料到了武岑文虹会这么说,脸上的表情连变都没变一下。
    武岑文虹没有再理会白衣人,不断尝试运气驱散内丹上的灰雾,都以失败告终。
    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武岑文虹没有睁眼。
    武岑文虹,你连我都认不出来,又凭什么说你是我的朋友。
    熟悉的声音响起,武岑文虹惊讶地睁开眼睛。白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居然和萍一模一样。他和萍长得完全不一样,但神态和眼神不能作假,这就是萍。
    你真好骗。见武岑文虹终于睁开眼睛,白衣人只崩紧了一瞬,而后又收了气势,变回了温和的模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武岑文虹的表情就没有松下来过,来来回回扫视了白衣人好几次。刚刚这人给他的感觉,就好像萍真的站在他面前一般,可一瞬间萍的踪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失去用处的工具而已。白衣人转过身,直接在武岑文虹的面前脱了衣服。
    可怖的灼烧痕迹从白衣人的背部蜿蜒而上,一直延伸到后颈。伤疤旁还有没有被破坏的红色纹身,这是蜉蝣谷的标记。
    蜉蝣谷每人纹身都不在同一处,可武岑文虹见过萍身上的红纹,和这个人身上的是同一个位置。
    看够了吗?
    戏谑的声音传来,武岑文虹赶紧收了视线端坐在床榻上,说:请自重。
    这就是工具的下场。白衣人慢慢拉起衣服,转了回来。
    武岑文虹从他的眼中看见了转瞬即逝的悲伤,可他又完全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悲伤。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讲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也不愿意带他去见萍,更不帮他去通报谷主。
    你背叛了蜉蝣谷。是肯定的语气。
    背叛?白衣人笑了,你说我背叛,大家都说我背叛,可我真的背叛了吗?
    这件事只有你自己清楚。
    白衣人愣了一下,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阴沉下眼神,像一条毒蛇一样盯着武岑文虹,说:聪明的人总会死得很早。
    我的确是背叛了蜉蝣谷,那又如何!我一直都是萍的影子,我从未做过一天自己!他是高高在上的光,而我只能做阴暗处无人问津的影子!
    在白衣人疯狂的话语中,武岑文虹渐渐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白衣人没有自己的名字,他与萍共享同一个名字,他可以是萍,可萍永远不会是他。简而言之,他是谷主创造出来的另一个萍,负责保护萍的安全。最开始,他并不知道自己只是萍的替身,对蜉蝣谷谷主仍是怀有感激之情,尽心尽力地去为谷主做事,直到有一天他不小心遇到了真正的萍。
    那是他完全无法企及的高度,萍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只是一个赝品。见过萍一次后,他就开始不自主地回忆那天,并下意识地开始学习萍的说话方式和姿势。这一点变化很快就引起了蜉蝣谷谷主的注意,他彻底失去了自我,成为了萍的影子。
    一年,两年,三年他的思想变得越来越迟钝,除了脸,他和萍站在一起,连谷主都分辨不出这个人。
    影子叛变了,他差一点就杀了萍取代萍,他差一点就成了真正的萍。事情败露,他被押到蜉蝣谷谷主面前审判。烈火灼烧他的脊背,烧掉他身上最后一点和萍有关的印记。之后,他没有被驱逐出谷,而是被投入谷外的阵法中自生自灭。他永远也走不出这里,也永远无法进入蜉蝣谷。
    失去了身份的他本来应该高兴,他终于可以做自己了,可他却发现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多年的模仿早就让他迷失了自我,记不起他最初是什么模样。他不甘心一辈子都被萍的阴影所笼罩,硬生生创造出了一个自我。
    萍有什么好,哈,你们都喜欢他,可你们谁都不懂他。白衣人脸上满是恶毒,他的双手沾满鲜血,阴晴不定,喜食人肉
    武岑文虹正打算听下去,白衣人突然就不疯了,平静地说:你们谁都不知道。
    萍不是那样的人。
    白衣人的面目再次狰狞起来:你们都只会说这一句,你们有我了解萍吗!
    对了,你这么喜欢萍,那你知不知道他早就不干净了呢。说到这里,白衣人痛快地笑出了声,我可是全看见了,在大殿上,和谷主在一起。
    萍在心里默默给他敬爱的谷主道歉,为了演戏需要,他不得已才编排了谷主的八卦,希望谷主之后不要找他秋后算账才是。
    因为我没他那么滔天的本事,没他那么会伺候人,所以我永远不是萍!
    武岑文虹握紧了拳头,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但当他听到白衣人说萍和蜉蝣谷谷主的事情时就忍不住想要封了眼前这个人的嘴,让他不要再胡说。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白衣人嗤笑一声,真正的客人会被直接请进蜉蝣谷,只有不被蜉蝣谷欢迎的人才会来这里。
    我是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武岑文虹一点点消化着白衣人的话。他的意思是,自己进入这个迷阵中并不是偶然,而是蜉蝣谷早已预见的结果。他是曌城的少城主,蜉蝣谷为什么不让他进入,难道是因为曌城和踏云宗的关系,被牵连了?
    临江家的家主是被请进去的,你呢?
    武岑文虹又得到了临江渊的信息,原来他已经带着阿麟成功进入蜉蝣谷了,想必阿麟断尾的事情一定也能顺利进行。
    现在相信是我救了你了吗?白衣人慢慢坐到武岑文虹的床上,一只手抚上武岑的侧脸,不断靠近着他的脸。
    熟悉的吐息打在脸上,武岑文虹绝望地发现这人竟然连呼吸都与萍没有半点区别。
    来了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
    无数的金银对你来说也毫无用处。武岑文虹回答,两人的气息顿时交缠在一起。
    那我要你的一条腿好了。白衣人勾起嘴角。
    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偏偏就要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绝不会完整地醒过来。
    白衣人被武岑文虹给说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阴恻恻地说:如果我就喜欢看人活着时痛苦的尖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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