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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颜稳住天下(穿越)——望三山(39)

    本身就是各派代表人物的朝中众人冷汗已出,沉沉躬身:是。
    顾元白走出了讲堂,还站在讲堂中的诸位臣子却腿脚僵硬。正当众位大人感到后怕之事,突听一道声音响起:诸位大人,还请走吧,各衙门的事务都耽搁不起片刻。
    埋在众位臣子之中的薛将军觉得这声音太耳熟了,抬头一看,可不就是自己的儿子。
    薛远彬彬有礼地笑着,瞧起来气度很是不凡。
    众位臣子惊醒,开始三三两两地出了门。薛将军往边上走去,走到薛远跟前,低声道:圣上今日是怎么了?双成学派出了什么大案?
    薛远低头瞥了一眼薛将军,懒洋洋道:薛将军这是要打听圣意?
    薛将军气得脸色一板,大步走了出去。
    等人都走完了,薛远才将腰间的佩刀正了正,快步追着圣上的方向而去。
    他走到国子学门外时,皇上的马车已经走远了。薛远失笑,往周围一看,上前将薛将军从马上拽下来,翻身上了马,缰绳一扬,驾!朝着顾元白的方向追去。
    薛将军气得在原地跳脚,逆子、逆子!
    不过一会,薛远就追上了大部队,他策马赶到顾元白的马车一旁,清清嗓子,圣上,您若是心情不好,也可拿臣出出气。
    刚说了两个字就忍不住发笑。
    前几天圣上骂他畜生东西都能把他骂硬了,还是算了吧。薛远最近觉得自己火气太大,要是又被骂硬了,吓着人怎么办。
    一只白皙的手掀开了车窗,顾元白在马车里露出半张下巴,淡色的唇好笑的勾起,配着线条利落的下颔,显出几分半遮半掩的冷厉美感,薛侍卫这说的是什么话?朕生气了难道就会拿身边人出气了?
    更何况顾元白早就不气了,何必为了一群蠢人去气着自己。要是憋闷了的话
    顾元白不由透过车窗去看了看薛远的脖子。
    他仍然还记得上次咬薛远时抒发心底怒气和压抑着的各种烦躁的感觉。说真的,很爽。在大恒穿越至今,也只有薛远能受得住让顾元白出气,气撒在薛远身上,他皮糙肉厚,疯狗一般,顾元白可以短暂地做出不符合皇帝言行的动作,可以做自己。
    其他人不行,侍卫长不行,田福生不行,褚卫不行,监察处的人不行,都不可以。
    顾元白是一座山,他们心中的山,这座山不能崩溃,不能烦躁,要沉稳,不能做出发泄自己心中压抑的举动,要高深莫测,要一心为国为民。
    时间长了,总有些寂寞。
    孤高寡人便是如此吧,但说到底,顾元白还是一个二十一世纪喜欢冒险喜欢刺激的积极向上有为青年。
    薛远瞧见顾元白目光不离他的脖颈,突然觉得先前被咬的地方都痒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早已愈合的脖子,余光一瞥顾元白,俯身在马背上,一手压在马车上头稳住身子,头靠近车窗,低声哄骗道:圣上可是又想咬臣一口了?
    顾元白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薛远舔了舔唇,突然笑了:圣上不是喜欢看蹴鞠?今日要是心情不好,臣同张大人等人一起赛一局给您看看。
    臣觉得赏赐也不必多,薛远黑眸盯着顾元白,半真半假道,您笑一笑,开心了,这就够了。
    第45章
    薛远盯着人看的时候,像是一头肉食性的野兽在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他说的话再好听,顾元白也升不起感动。反而觉得薛远这话话里有话,要么是在装模作样,要么就是在心中幸灾乐祸。
    第一印象实在是太重要了,薛远留给顾元白的第一印象、第二印象、第三印象都不是很好,他现在说这种类似于关心的话,效果也没有田福生或者张绪侍卫长说起来的好。
    因此圣上的脸上并没有出现薛远想要看到的笑容和柔和,反而是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车窗。
    车窗合起,带起的风吹起了薛远两鬓的发丝。
    薛远直直僵硬了片刻,才缓缓直起身子,他收了笑,面无表情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心道,他笑起来就那么吓人吗?
    顾元白他是什么意思。
    正是这时,马车另一侧的侍卫长也驾马靠近,隔着马车温声劝道:圣上,诸位大人会将此事给办好的,您莫要忧心,龙体为重。
    车中的圣上叹了一口气,也温声回道:朕无碍,无需担忧。
    张绪笑了笑,直起身来不再多说。忽的感觉到一阵绝非善意的视线,他顺着视线回头一看,就见到了对面面无表情看着他的薛远。
    圣上说了要多同薛远学习,侍卫长便笑了笑,很是沉熟稳重的保持着御前侍卫长的风度。
    薛远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手,慢慢握紧了缰绳。
    御史台和监察处的动作还在继续。
    在反腐之前,顾元白已经留出了月余的时间,让那些有能力探查到圣上有反腐意思、有能力补上自己所贪污钱财的大头有时间能把款项补上。这些人现在还不能动,顾元白只让他们把吃进去的都给吐出来,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剩下没有能力接受顾元白提前放出信号的人,更没有抵抗顾元白的能力。
    明面上的御史台绝不留情,探查过后不接受宴请不接受孝敬直接走人。暗地里那一波更狠,时隔半月之后突击,往往能把那些应付场面的贪官给彻底拉下了马。
    越查越大,越大越查。各州府县立身不正的人都开始不安了起来,有的官员还在想办法补起缺口,而有些官员打算直接携款逃跑了。
    山东青州。
    一位县令正匆忙的收拾行囊准备带着家人逃跑,窗外天色沉沉,正是出城的好时间。门府外头已经备上了马车,金银财宝堆了车里的半个空间。官员坐在马车上,神情惶惶,额头都是大汗。
    他的妻子就坐在一旁,也不安忐忑,我们就这样逃了?
    官员狠狠道:不逃能行吗?要将家中所有的金银全都拿出来填上贪污漏洞吗?!就算你想,我们也没有这么多的钱!
    夫人不说话了,看着车中金银的眼神全是贪恋。
    两辆马车来到了城门下,官员撩起车帘,朝着守城人道:开门,放本官出城!
    瞧见是城中的大人,守城官兵连忙退开,打开了城门。
    夜色下,马车悠悠驶了出去,官员拿起衣袖擦擦脸上的冷汗,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易的出来了。
    妻子已经笑了起来,官员看着她的笑,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已经出了城了,马车行驶一夜,第二天谁还能知道他往哪里去了呢?
    官员也笑了起来,只是这劫后逃生的笑容还没持续多久,马车就突然停了下来,车内一阵摇晃,官员和夫人撞得头晕眼花。
    怎么回事!官员扶稳自己,怒喝,驾车都不会吗?!
    外头却静悄悄的,没人回答他。官员心中一跳,不妙的预感重新袭来。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撩起车帘一看,顿时吓得心脏骤停。
    只见外头的路上,有一群捕快正举着火把围起了他的两辆马车,人人身着整齐配着大刀,火把映照下的脸色威严而可怖。
    领头走过来一个身着官袍的人,他看着准备逃走的县令哈哈大笑:赵宁啊赵宁,你这是要准备逃走了吗?
    县令失声惊叫:你
    原本沉默寡言的县丞冷笑两声,平日里弯着的脊梁好像陡然挺直了起来,他双目灼灼,看着赵宁铿锵有力地道:有我在,你就别想逃!你吃了这么多的民脂民膏,就想这么一逃了之吗?!想都不要想!我现在就要将你捉起来,等圣上的监察队来到黄濮城之后,就将你交给他们审问!
    县令厉声:我与你何愁何怨!
    火把在黑暗之中照亮每一个人的脸,驱散了一片寒意,县丞往周围每一个举着火把的捕快身上看了一眼,然后一字一句地道:你以为我们就想替你为非作歹吗?!你以为我们就想被百姓唾骂吗?!这是黄濮城!不是你的金钱窝!我们有什么不敢?朝廷都来人查贪污了,我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他说到最后,拳头已经攥紧,激动的青筋蹦出,眼中满是烫人的泪光。
    身后的捕快们已经有人忍不住发出了愤怒而又痛苦的低骂,这些声音一个传了一个,每一个违背良心闭着眼睛沉沦的人,都忍不住想起城中百姓的样子。
    贪官赵宁看着这一群人,颓废地低下了头。
    这样的事情,在各地都有发生。
    有一心为民的好官站了起来,率先抓住了治内贪官及其贪污的证据,只等着朝廷派人来查看。而有的地方,没有官员站出来,那就是会读书的人,同京城有书信往来的读书人,他们得知到了反腐的行动和力度之强后,心中燃起了一点东西,这东西促使他们大着胆子聚集在了一起,然后号召百姓阻止贪官们拆东墙补西墙的行为,让他们不敢动,不敢将所贪污的款项补上。
    诸位!书生们急得满头大汗,却竭力给百姓们一遍又一遍的讲着朝廷的反腐活动,他们讲得口干舌燥,大声的、坚定地道,朝廷一定会抓住贪官!圣上一定会让这些鱼肉百姓的人受到惩罚!
    大恒朝的言论相对自由,但在这种官僚制度当中,还未做官的书生们得罪官员的后果是什么他们不会不知道。如果他们这么做了,而朝廷没有查出贪官,他们就会生不如死。
    但是他们看着期期盼盼的农民们,看着那些高呼圣上万恩贪官该死的百姓们,胸腔之内满是溢满的力气,这样的情绪,让他们面对这些贪官污吏时,也更加强硬了起来。
    而这些好官、书生、百姓,用了大力气给朝廷制造出来的大好局面,朝廷绝对不会浪费。
    京城之中近日出现了一个名为《大恒国报》的东西,在京西张氏的书铺子中贩卖,每日只贩卖一百份。
    上面的文章时时跟进反腐进程,各省府近日又落马了哪些官员,贪污了哪些东西,借此又牵连出了什么,都一一记录在了其上。除此之外,还有各处的感人事迹,各地百姓对反腐的看法和受益等等,一个不缺,彻彻底底将国家层面的反腐活动落到了百姓眼皮底下,让京城中的百姓争先恐后地天不亮就排队在张氏书铺的门口,就想第一眼看到《大恒国报》上的内容。
    京城中的百姓也不知为何,看见这些东西都跟宝贝似的看一眼少一眼,每当看到各地的百姓见到官员落马而欢喜的泪如雨下时,也不自觉湿了眼眶,偷偷摸摸擦去眼泪。等看到其他府州县对圣上的感恩和夸赞时,又自豪得恨不得仰天大笑。
    这样的文章这样的内容,很容易会凝聚一个国家的百姓,去凝聚他们对国家的归属感和对统治者的簇拥。
    这自然是顾元白的手笔。
    茶馆。
    说书人拍了一把醒木,手边放着的正是一份《大恒国报》,他大声说道:那黄濮城的县丞,带着众位捕快将大贪官县令给压回了城内!听闻这事的百姓们因为宵禁不能出门,他们便在窗旁从窗缝门缝中去看,欢欣鼓舞地想要出声欢庆,却还要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惊动了熟睡中的孩子。
    黄濮城的百姓们在咱们朝廷的监察官员未到之前,每日自觉守着城门,不许外人出入,严防县令逃跑。等咱们的监察官员到了之后,彻查县令府中与当地粮仓,果然查出了大贪污!监察官员花了三日的功夫统计清楚了黄濮城的县令贪污数量,说书人冷笑一声,又是醒木一响,足足有三十万两!一个黄濮城千余户人家十年的收入!这个贪污的数量没得说,咱们监察官员忍不了,圣上忍不了!当天,监察官员的人就判了黄濮城县令斩立决的处置,处置出来的时候,全城欢呼,还有那劳苦耕作却被抢劫一空的老农,泪眼两行。
    小儿不懂父母祖爷之悲,但也跟着欢喜雀跃。父母祖辈擦擦眼泪,泪水湿了衣襟,又是对县令赵宁如今情景的畅快,又是对当今的感恩。砍头赵宁那日更是万人空巷,叫好之声能响彻方圆百里,只听时辰已到,快刀落下,那赵宁就被斩下了头颅!
    好!
    台下一片叫好之声,人人情绪激昂而亢奋,那之后呢?从贪官家里搜出来的钱财呢?!
    说书人笑道:咱们圣上派人开始反腐之前,就已立下了章程。从各处贪官处搜出来的钱财,一部分留于当地,以作建设之用,取之于民自然是用之于民。一部分送往朝廷,以充国库。
    这建设一词,还是报上所提,意为建立陈设之意,圣上留于当地的那部分银财,也是要用来修路的!
    修路啊,底下的人喃喃,竟然要开始修路了。
    茶楼雅座,顾元白端起了一杯水,却出神听着楼下说书人感慨激昂的话语,一时之间忘记了品茶。
    等听到底下众人对修路一事备有热情的开始激情讨论之后,他才微微一笑,轻抿了一口茶水。
    百姓向往的东西,朝廷能做出来,才是最收服民心、聚集民心的办法了。
    第46章
    有闲钱的人凑在茶馆中点壶便宜的茶津津有味地听着说书人的话,外头没闲钱的汉子就站着竖起耳朵蹭一蹭。每个人明明没法为反腐做出什么,但全都在超乎寻常的密切关注着反腐一事。
    薛远也从来没想过顾元白竟然会允许百姓知晓反腐进度,甚至将搜刮的金钱记录在册发卖。
    《大恒国报》是顾元白办的,每日将御史台和监察处送来的信交予张氏,由张氏整理并拓印。
    京城中人人为各地百姓的激动而激动,为那些贪官的所作所为而愤怒。
    不像以往耕田、吃饭、睡觉一般的行尸走肉,知道这个国家在确切的做些什么之后,知道各地的百姓情况之后,这些忙于生活的百姓,好像突然之间活了过来。
    很多的老农,憨厚的汉子,红着脸搓着手凑到城里读着《大恒国报》的衙门门口,竖着耳朵听着捕快读的内容。
    他们并不识字,没有文化,愚昧未开,民智未启。有时候连报中的内容都听不懂,更不要去说那些各地的贪污情况了。
    但也是顾元白要求的,他每日让张氏将《大恒国报》送到各处衙门中,让京城府尹每日安排人在特定时间给百姓们通读一遍,用大白话的内容,能多接地气就多接地气的读给百姓听。
    京城府尹与小官小吏不觉得这有什么用,随着报纸上的内容时而愤怒时而喜悦的百姓们也不知道自己知道这些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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