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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老攻好像有点好追——无满(41)

    门缓缓打开。
    也让俞童终于看清门外的场景。
    地上血泊中躺着一个人,就是周维,已经被打得说不出话了,只一只手努力抬起来想爬走。
    他旁边站着一个人,身材魁梧个子估摸着有一米八,小麦色皮肤,头发带着点卷正到耳后,眼帘下是浓重的黑眼圈,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但却充满凶机,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显得狂野不拘。
    嘴唇有些薄,此时他微微提起,只让人觉得阵阵邪气,衬托着那双眼睛都在冒红光。
    他穿了身黑色西服,领口大场,领带松垮系在脖子上,见地上的周维还有力气抬手,俯身又锤了两拳。
    俞童注意到,这人似乎从头至尾都在拿拳头攻击,以至于他的两只手此时已满是鲜血。
    他甩了甩,手上的粘稠让他很是不爽,又像是这会才发现这个卫生间还有人,最让他注意到的是这少年的眼睛,那里无悲无喜,有的只是平静。
    面对这样血腥场面,这少年竟如此平静,不,仔细看看他还是有情绪的,就见他略带苦恼看着地上的血液,似乎很不愿意鞋上沾上血渍。
    这逗笑了周朝慎,他轻笑一声,小孩,给两张纸。
    俞童抬头看过去,明白他口中的小孩是在说自己,便也从手边抽出两张纸,反过来叠好递过去。
    虽然周朝慎打人的时候两只手都用力,但左手沾到的血少些,他拿纸把左手的血擦掉,将纸扔在地下,瞬间就被血液浸湿。
    出来。周朝慎左手冲着俞童伸出。
    俞童看着眼前的手掌,并没多做犹豫,伸手搭上了他的掌心。
    这人的手掌比他大不少,而且比他的手热,可以说是烫的。
    这人的力气比俞童想象中还大,竟是揪着他的胳膊将他提溜出来。
    等俞童站在外面,只觉得胳膊疼,但也幸而如此,他的鞋没有沾到血渍。
    谢谢。俞童说。
    周朝慎并未理会,径直走开,他的鞋上沾染到不少血渍,但他不在意,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个血脚印,就这么走了出去。
    俞童想了想也不敢在这多呆,跟着也出去,走出来已不见周朝慎的身影。
    卫生间发生这样的事,对当天的宴会并未造成什么影响,在宴会开始后,俞童在台下认出上面讲话的人,就是在卫生间大打出手的周朝慎,此时他已换了身衣裳,还是黑色西服比之前那套内敛些,几乎让俞童认不出来。
    关于这次的两人初见,周朝慎后来咬死他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俞童很不一样,给他留下了很深的记忆,也才会有后面的事。对于周朝慎的说辞,俞童只想给他一个呵呵,因为周朝慎根本就忘记他们第二次见面,之后的事还是俞童在往下说。
    来到俞家时,俞童十五岁,直到十八岁那年,他上高三。
    这三年的时间比俞童想象中过得要快,三年中对他的变化也比他想象中要多。
    在高二暑假那年,他终于开始抽条,从一米六长终于长到快一米八。
    总算是摆脱少年模样,成为个高瘦青年。
    对于何柔,俞童从未觉得她会影响到自己,但事实上,这三年每到她的忌日,俞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得。
    这一点,或许他也感觉到了,可就像三年前一般,俞童始终不愿意承认何柔对他的影响,但事实总是将他击垮。
    ☆、他的老周
    俞童坐在窗边,外头的蝉鸣吵得他心跳加速,更是烦躁不堪,再抬笔也只划下些毫无意义的线条。
    讲台上的老师依旧在一遍遍讲重复的知识点。
    此时距离高考不过十天。
    俞童捏笔的手渐渐用力,一不小心将笔折断。
    俞童,你,没事吧。同桌小心翼翼询问。
    他长舒一口气,摇摇头,可心下却更加烦躁,将书立起来附身趴在桌子上。
    这会是最后一节课,老师讲完就下课了。
    俞童第一个冲出教室,走到门口不小心碰到老师,他也没回头,继续往外走。
    他这会谁都不想搭话,也只有独自静静呆会才勉强按耐住躁动的心。
    晚自习七点半开始。
    俞童也没去哪,找个地呆着到七点多往教室走。
    教学楼一共四层,俞童在的是理科三班,也就是二楼,而三楼就是文科,其中文科五班,是俞泽知的班级。
    俞童这三年在俞家活得很是低调,以至于在学校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和俞泽知是同父异母。
    既然俞童不会主动说,俞泽知更不会和别人讲。
    这会俞童正往楼上走,俞泽知带着人从楼上下来,正好迎面撞上。
    往常两人见面是连招呼都不会打,但今天俞泽知反常得停下来,堵住俞童。
    这三年他是看着俞泽知从以前那跋扈性格,变成如今伪装的沉稳。
    但伪装终究只是伪装,反正俞童从来都觉得他假惺惺的样子很是难看。
    就像此时挡在他面前,笑得一副温和,俞童,高考结束后,文科五班和理科三班会有聚会,也一起来玩玩呗。
    俞泽知说的是两班商量好的聚会,之前两个班长大致讨论过,又因现在正是考试紧要关头,也没细组织,只先大致统计人数。
    俞童拒绝了。
    我有事。俞童沉着脸,想从侧边绕过去。
    诶,你能有什么事,不会是因为有我吧。俞泽知不依不饶。
    俞童这会脸色已经很不好。
    倒是俞泽知身后跟着的人率先出声,泽知别理他了,人家可不屑和咱聚。
    俞童嘴角抬起,轻呵一声,倒是十足嘲讽。
    对面那人也是说不起的那种人,俞童不过这么一笑,让他顿时涨红了脸,你笑什么笑,活该你妈被人砍死,怎么没把你也搞死。
    他这话落下,没人看到俞童是怎么出拳的,那人已经被打倒在地。
    因为是在楼梯上,还向下滚了两阶台阶。
    这人的话就是□□,瞬间将俞童点燃,之后他也仔细想过,但始终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爆发了。
    明明自己从来都是背地里把人往死里整的那种。
    他骑在那人身上,一拳拳就往他身上揍。
    两拳下去这人就被打蒙了,但身后的其他人可没有,俞泽知率先反应过来,伸手拽俞童,被俞童反手摔到墙上,肩膀顿时被嗑青了。
    俞童还在继续打,面露凶狠,双眼发红,一时震得旁人都不敢上来拦,直到惊动了老师。
    其实在老师还没来的时候,俞童已经停下来了,周围同学议论纷纷的声音,让他顿时冷静下来。
    他,在干什么。
    收回拳头的俞童这么问自己,但没人能给他回答。
    巡楼的老师已经赶过来,将他带到办公室,那个被打的同学和俞泽知都被送到医务室。
    鉴于俞童平时的优良作风,导致他直到被拉到主任办公室,也没受到太多责骂,等班主任赶来也先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但俞童始终没有说话,就像当初刚来俞家时一样。
    对于俞童来说,他只是单纯不想说话,他只是太累了。他也知道虽然那个人说了不该说的话,但自己下手的确有些重。
    这会他完全冷静下来了,回想起刚才的冲动,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似乎无法相信打人的就是他自己。
    但对于各个老师来说,这就是受了委屈不敢说。
    没办法,只能说平时印象分真的很重要,俞童日常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学生,老师有什么事都会主动帮忙。
    只听说父母双亡,寄住在有钱亲戚家才会送到这个学校来,就这样瞬间一个坚韧不拔的少年形象就树立起来。
    至于被俞童打的那个人,家里也算小有势力,不然也不会跟在俞泽知后面,他半个月前才闹大一个女生肚子,还和隔壁附中的人打了一架,两边都叫了不少人,差点上当地新闻。
    后来他家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保住了他。
    所以两厢一对比,高下立分。
    翻到俞童的联系人,俞辉的时候,都没有人想过俞童会是那个给学校捐两栋楼俞辉的儿子。
    只以为是重名。
    这会是六月的夏天,太阳刚落。
    八点了,天才暗下来。
    俞童望着窗外,突然很想回去,想回曾经他住的那个地方,他曾经的家。
    也没有具体想做什么,只是想回去看一眼。
    他站起来直接就往外走,旁边老师根本没反应过来,就看着俞童推门未出。
    等他们反应过来,俞童已经走到楼下了。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俞童还是先给俞辉打了个电话,老师已经和他联系过,打过去就能感觉到俞辉的低气压。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最近我心情不是很好。俞童直截了当的认错,快到让俞辉没法发脾气,另一方面也是俞童平时真的太乖了,乖到从来不用俞辉操心。
    所以俞辉用一句下不为例,结束了两人的对话。
    他也说到做到,想办法将这件事摆平,没在俞童档案上留下污点。
    再说俞童这边回到南郊,八点过后上三环也开了快一个小时,他回到他曾经的家。
    当时事发之后,家里都是俞辉派人来收拾的,而俞童这三年来,从来都没再回来过,他实在不知道该抱着怎样的心情回来。
    三年未回来,俞童又长高了那么多,再遇上从前的阿姨,也未有人认出他。
    阿姨们围攻的对象换了人,看起来是个听话爱学习的小姑娘。
    俞童是从楼梯走上去的,楼道很是安静,总让他想起当年,也是这样的安静。
    然而这次推门进去,没有血腥,进去只有他一个人,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摆放相同的桌椅板凳,让俞童生出可怕的具现感,总觉得下一秒何柔会从房间里再出来。
    俞童走进去,推开他们的房间,里面当然没有人。
    静悄悄的,就像他此时的心一样空落落。
    他回到客厅,半躺着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现上面还有个黑褐色的红点,很小很小在吊灯旁边,那雪白色的墙面上。
    突然间,难过涌上心头,怎么会这么难过。
    他对着空气张张嘴,始终还是没有叫出声。
    只发出一声叹息。
    无法形容他这会在想什么。
    他就这样呆坐了很久,起身时一个踉跄,不小心碰到茶几下一个本子。
    俞童知道那是何柔的记账本。
    他拿起来翻看,里面夹着一张纸,是欠条,事发半个月前,她向楼上郑叔借了一万元。
    这张欠条还在这里,看来这笔钱她后来没还,也没时间还了吧。
    俞童知道他们房间床下会放着几万元备用金,他进去拿了两万出来。
    郑叔是他们楼上的邻居,以前赵建业和何柔吵架的时候,多是郑叔收留了他。
    俞童敲了好一会门,没有人回答。
    是不在吗。
    你,是找郑材吗。身后传来个女声。
    俞童回头,认出来是隔壁的王婶。
    我找郑叔,他不在吗。
    王婶许是见俞童面善,一把把他拉到旁边,你找他有那个什么事。
    还钱。俞童回答。
    这话惊到了王婶,她眼神一跳,像是放大的铜铃,可不敢说这话。
    她像是不放心,又拉着俞童上了两个台阶,郑材这货去年迷上赌博,把家输了干净,老婆孩子都走了,他欠了一屁股赌债,天天有人上门来要钱,你小孩子家家的可不敢和他扯上关系。
    俞童抿了下嘴唇,没想到会是这样,那现在哪里能找到他。
    郑材不死心,天天窝在赌场,指望着回本嘞。
    我知道了,谢谢您。俞童说完转身下楼。
    倒是王婶看着他的背影越是犹豫,怎么总感觉这人有点熟悉呢,最终也没想起来。
    找到王婶口中的赌场并不难,当时事发前,就听赵建业说过附近有个地下小赌场。
    远远就看到门口有人守着,想来怎么都不会让俞童进去。
    他也没打算去试,从周围转了一圈还真让他找到钻进去的地方。
    里面鱼龙混杂,冲天的烟味让俞童皱起眉头。
    俞童,你是俞童吧。不怎么熟悉的声音响起时,俞童没想到,最先认出他来的竟然是郑材,郑叔。
    可再回头看过去,他几乎认不出来郑叔的样子。
    他以前又高又壮,常年坐办公室但坚持锻炼,爱老婆也爱孩子,是阿姨们称赞的典范。
    可如今,面前这个佝偻着腰,脸颊凹陷,穿一身黑灰色衣裳,眼中满是颓废,可见了俞童就像见了腥的猫,瞬间点亮眼睛。
    他一手拽着俞童的衣裳,只怕他跑了,你妈借过我一万块钱,你妈欠了我钱。
    看俞童面色平淡,没跑的意思,他手下才放松些,但始终还拽着他衣角,留下个淡淡的印子。
    他谄笑道,有些憨厚竟有些许从前的样子,我知道你家当年那事,你也不容易,可借钱就是该还的,当时我也知道你难,也没想着问你要钱,可这几年你郑叔也不行了,所以,所以。
    俞童从身后解下背包,那里放着两万块钱,他想了想还是只从中拿出一万,递过去。
    郑材一把抓住,俞童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
    谢谢你,俞童,我太感谢你了,郑叔以后发了不会忘记你的。他说完转身就跑。
    看着郑叔的背影,他走得太急差点被绊倒,换来旁边人的怒骂。
    他的一声声有钱了,声音沙哑,俞童已认不出来。
    见到郑材,让俞童有些感触,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想法,只是无端觉得有些累。
    ☆、他的老周
    这会已经十一点多,俞童准备往出走。
    走到半路的时候,拐角处喧闹声引起他注意,他鬼使神差地拐了进去。
    原来这里还有个地下拳场,此时已经快开始,台上正介绍双方选手。
    俞童站的远其实看不太清,靠近左边的人个子看起来也有一米八,他靠在那里并不理会主持人的介绍,一头卷发带着水渍遮挡住他的面容,他和普通人相比是高壮很多,可若是和他的对手比,那就有点不行了。
    他的对手是个一米九高的男人,浑身肌肉,随着主持人的介绍他向空中挥舞着手臂,换来现场一声声高呼。
    强哥,强哥。
    他似乎是最近的宠儿。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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