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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标记被发现后——沈向榆(6)

    林子安往前挪了挪,忍不住伸手推他的头,别蹭了,好痒。
    江念听话地停下动作,衣领被他蹭开了一点,露出藏在下边的后颈,他盯着那看了一会,忍不住将鼻尖埋在腺体上,呼出的热气尽数洒在那出敏感的地方。
    敏/感/处突然被触碰,林子安克制不住手脚发软,下一秒他挣开江念的手,反客为主将他抱在自己怀里。
    他偏头轻轻在他的腺体上用牙齿碰了一下,江念的身子在他的怀里猛地一颤。
    林子安在他耳边调笑道:上次说过下不为例,你要是再乱碰,哥可就不客气了啊。
    江念收紧手臂,手指压在他腺体的位置,眼神深沉而赤/裸,他轻声说:比如,像这样?
    子安哥,我好想咬一口......
    林子安头皮都要炸开了,江念适时收回手,笑得乖巧又天真,仿佛刚刚霸道又带着挑逗的人不是他一样。
    对着这张脸,林子安提不起一丝脾气,他伸手戳了戳嘴角的梨涡,我看你是没上过性别教育课,你这种行为属于性/骚/扰,知道吗?
    江念的表情极其无辜,你刚刚咬我算不算性......
    林子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两名女生刚好路过,正奇怪地打量着他们。
    江念微微眯起眼睛,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掌心被柔软舌头舔过的感觉又酥又痒。
    林子安挑眉,这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第7章
    林子安收回手,掌心里还残留着一小圈湿润的痕迹。
    江念用舌尖舔过嘴唇,殷红的唇瓣湿漉漉的,弯起的眼睛里满是笑意,你做了还不许人说吗?
    林子安伸手掐住他的脸颊,半眯着眼,我就是不讲理,你有意见?
    江念抬手握住他的手,指腹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着,不可以吗?谁让你做了不负责。
    林子安嗤笑一声:行啊,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江念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笑得单纯又无邪,唔,你亲我一下,我就没意见了。
    林子安一挑眉,加重指尖的力气,江念轻轻地嘶了一声,白皙的肌肤瞬间红了一块。
    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呢。他笑着松开手,趁其不备在江念的脸颊啄了一下。
    行了吧?林子安拍了拍他的脸蛋,回去了。
    说完,他便笑吟吟地走了。
    江念看着他的背影,指尖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有所残留,他的眼底燃着一簇大火,斗志被瞬间点燃。
    他亲了一下指尖。
    这样的猎物才有狩猎的乐趣。
    ......
    周六。
    江念罕见地旷课了,林子安给他发消息询问他出什么事了,他匆匆回了句家里有点事就没了影子。
    林子安一天没见着人,听课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下午课间他收到林立杨发的短信,告知他今晚要回家,让他早点回家吃饭。
    他的心情更烦躁了。
    回到家的时候,林立杨还没回来,林子安挣掉球鞋换上居家拖鞋,餐厅的餐桌上摆着阿姨做好的饭菜。
    林立杨是京城国家科研所生物研究中心的一名高级研究员,工作很忙,一年到头回家的时间少得可怜。他的父母离异十多年了,母亲李璐离婚后包养了好几个小白脸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家里大多数时候都只有他一个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子安今天一整天都觉得头昏沉沉的,不太舒服。
    他还惦记着今晚要和亲爹一起吃饭,于是洗完澡后先拐进书房写作业。
    然而整个晚上他都无法集中精神,平日很快就能做完的作业愣是写了两个小时,最后烦躁地把笔甩了。
    摁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林立杨还没回来,他想了想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被接通,男人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安,抱歉,上头突然安排新任务,今晚得通宵做研究,我就不回去了,你自己在家好好吃饭。
    嗯,知道了。林子安毫不意外。
    对面那头又叮嘱了几句,很快就挂断了。
    林子安看着熄灭的屏幕,这么多年来他也已经习惯了,但心里还是有点空荡荡的。
    他收起手机,把餐桌上的菜放进微波炉加热,随便扒了几口饭,又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他今天没什么胃口,随手把碗筷塞进洗碗机里,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一震。
    林子安拿起手机,看到来信人不由地眼睛亮了亮。
    【江念:(小猫偷窥.jpg)子安哥,你在干什么呢?】
    林子安往后一躺,陷在软绵绵的懒人沙发里。
    【林子安:刚吃完饭,准备看会电视。】
    【江念:这么晚才吃饭?(小猫蹭蹭.jpg)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你。】
    林子安笑弯了眉眼,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子安哥。少年清朗的嗓音如三月积雪初融,温暖中带着一股凉意。
    嗯,怎么了?林子安话里带着笑意,嗓音有点沙哑。
    你声音怎么怪怪的?
    哦。林子安咳了一下,喝了口水,有点口渴,现在好点了吗?
    比刚刚跟严重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江念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林子安闭上眼右手搓着额头,不知怎么的,往日里有事喜欢自己扛的他像是抱怨一般地倾诉道:感觉头有点疼,嗓子有点干。
    可能是着凉了,有没有发烧?
    我去量一下。林子安从药箱里翻出一只体温计含在嘴里。
    通话中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半晌,听筒里传来轻轻的哼唱声,是一首林子安从来没有听过的日文歌。
    那轻缓的歌声像一个小扇子,抚平了他心里的烦躁与不适,他开始有点昏昏欲睡。
    滴嘴里的体温计发出提示声,林子安拿出来一看,吓了一跳38.9度。
    歌声停了,江念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多少度?
    38.9。林子安实话实说。
    对面的呼吸顿了一下,少年的声音变得有几分低沉:家里有人吗?
    没有,就我自己。
    那我去你家找你。
    别。林子安立马开口道,别过来了,都快十点了,我等等自己吃点药睡一觉起来就好了,你过来就算不堵车也要一个小时。
    可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江念的声音有点委屈,你还生病了。
    我都多大的人了有啥不放心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乖,听哥的话。林子安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是甜滋滋的,被人关心的感觉对于他来说是久违的感受。
    江念沉默了,林子安好说歹说哄了好一会才把人稳住,对方盯着他吃了药,躺上床才挂断电话。
    林子安才刚躺好门铃就响了,他眼皮不由地一跳不会是江念那小子没听自己的话,真的跑过来了吧?
    他心里有点生气,又有点道不明的期待,但是他打开门以后,那点小期望就随风消散了。
    站在门口的是简源。
    简源正提着一个精巧的保温盒,见到林子安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他径直地走进去换上拖鞋,一边问道:祖宗,你哪儿不舒服?
    有点发烧。林子安拖着拖鞋走到茶几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哦,这个啊。简源把保温盒放到餐桌上,我妈今天熬了点当归鸡汤,让我给你带一份。
    简爸爸和林立杨是同事关系很好,两家人住得近来往也多,上了高中简妈妈想让林子安周末去他家吃饭,林立杨觉得这太麻烦别人了,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林子安也觉得挺好的,简妈妈太热情他有时候招架不住。
    但是简妈妈每次做了好吃的,都会让简源送一份过来,说是让他也好好补补身体。
    行,帮我谢谢阿姨。林子安说着就往卧室走。
    简源跟在他后面,视线落在他白皙修长的后颈上,眸光微微闪了闪。
    林子安听到脚步声,奇怪地转过头,你还不回家?
    简源答非所问地说:你吃药了吗?
    林子安点点头,吃了,正准备睡。
    那你去睡吧,我等你睡了再走。
    别了,有人坐我旁边看着,我睡不着。林子安皱起眉头,看起来有点嫌弃。
    简源脚步一顿,随即道:没事,我去客厅坐着。他看见林子安还想赶人,立马说,我妈要知道你生病了,我还把你一个人丢在家,她一定会念死我的,你就行行好吧祖宗。
    停,别贫了。林子安对简妈妈十分了解,最后只好松了口,行吧,鞋柜上有备用钥匙,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锁上。
    说完也不管别的了,他头痛得很,现在只想早点睡觉。
    林子安爬上床上,简源帮他盖好被子就出去了,没一会他就昏沉沉的睡着了。
    十一点十分。
    简源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床上的人睡得正香,只是眉头拧得很紧,似乎在做噩梦。
    他盯着那张熟悉的俊脸半晌,叹了口气,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眉心的褶皱。
    简源小声说着,也不知道说给谁听,你啊......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他突然想起那天站在林子安身边的少年,他的心底不由地泛起酸意。
    他自言自语道:你们俩又是什么关系呢......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床上的人眼皮微微一颤,似乎有苏醒的预兆。
    简源蹙眉,起身去开门,出去时带上了卧室的门。
    咔擦面前的门被打开了,江念只觉得室内的灯光白得晃眼,他甜甜地喊了声:子安哥,surprise~!
    然而在看清开门的人时,嘴角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语气冰冷得让人犹如坠入冰窖,你怎么在这里?
    我到想问问你呢。简源一挑眉,双手环在胸前,刚刚那声亲密称呼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手不由地抓紧手臂,之前心底的猜测也得到验证。
    江念的眸色沉得惊人,那凌厉的目光似乎要将眼前的人割成碎片。
    半晌后,他似笑非笑地说:他在电话里说自己发烧了,我不放心,过来照顾他。
    我来就好。简源脸色有些难看,他伸过手要把保温盒接过来,他已经睡着了,你明天再来吧。
    江念提着保温盒的手往后一缩,笑意却不及眼底,既然他已经睡着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简源往下指了指,笑容带着不易察觉的挑衅,我家就在下边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江念微微眯起眼睛,正打算说些什么。
    吵死了,简源你怎么还没走,在跟谁说话呢?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林子安穿着松散的睡衣,抓了抓微卷的头发,打着哈欠走出来,眼睛半眯着往门口看。
    他看清门口的来人时,不由地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江念穿着常服,普通的休闲服衬得他手脚修长,就这么站着都撩得林子安有点心痒痒。
    简源和江念面对面站着,两人之间似乎冒着□□味儿。
    林子安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遍,目光落在了江念的身上,眼底是藏不住的欣喜,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叮您点的修罗场已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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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你怎么来了?
    江念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语气与刚刚剑拔弩张的气势截然不同,竟隐隐透出一丝委屈。
    你生病一个人在家,我实在不放心就让吴叔送我过来。江念顿了一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我太烦人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要走,手腕却被人握住了,那人的体温很高,江念觉得自己那块肌肤似乎要烧起来了。
    吴叔呢?林子安问道。
    吴叔是江念家里的司机。
    江念低着头不看他,我让他先回去了。
    林子安皱眉将他拉了进来,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明天再走吧。他说着转头朝一旁面色复杂的简源说,你先回去吧,这么晚阿姨该担心了。
    简源张了张嘴,看到两人显得很亲密的动作,眼神有点暗淡。
    好吧,你记得把鸡汤喝了。
    行,我知道了。林子安头也不回地应道。
    简源盯着他看了半晌,对上了江念的目光,那双眸子微微眯起,眼底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不由地握紧拳头,转身开门就走。
    门被人从外边带上了,封闭的空间里只剩林子安和江念两个人,气氛莫名的有些古怪。
    林子安伸手想拿过他拎着的保温盒,对方却挣开了他的手,低着头把保温盒搁在餐桌上。
    林子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伸出手捧住他的脸,迫使他的眼睛看向自己,却被他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吓得手足无措。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江念想别过脸却被林子安阻止了,他的面部有一丝僵硬,半晌才低声答道:我今天发,发情期刚刚打了抑制剂。
    林子安呼吸一窒,他刚分化没多久,还没有经历过发情期,但是这种事肯定不会好受。
    他心里除了心疼的同时还有一丝动摇,江念把他放在第一位的关心让他触动不已。
    林子安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姥姥家里,那时候姥姥姥爷还在,他一年到头还能和李璐见上两面,但是那些记忆已经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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