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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稀奇了啊,他们怎么有我的照片?”贝小帅惊讶道。
    “笨蛋,这不就是你身份证的照片呢,人家公安内网弄个照片还难么。”刘子光把证件丢给贝小帅,拿起银行卡瞧了瞧,塞进了自己的钱包。
    “打电话,召集弟兄,要忙事儿了。”刘子光说。
    红星公司最强悍的人马都跟着李建国在境外当军训教官,剩下的人多是没有从军经验的社会青年,鉴于这次锻炼的机会相当难得,刘子光还是决定带一些弟兄过去,让他们感受一下战场的气氛也是好的。
    趁着召集人手的空当,刘子光匆匆往家赶,心里不禁感叹这个吴子恩办事之细心,连释放证明都给开好了,要不然自己贸然跑回家,父母肯定以为是越狱跑出来的。
    来到小区里,那些晨练的邻居们看到刘子光衣冠楚楚的回来,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刘子光也不解释什么,笑眯眯的和他们打声招呼就上楼了。
    敲敲家门,里面传来老妈的问话:“谁啊?”声音低沉无力。
    刘子光继续敲门,房门打开,老妈顿时惊呆了,看看外面走廊里没人,一把将儿子拉了进来,急促地问道:“小光,你咋跑出来了?”
    “妈,我不是跑出来的,是正经放出来的,他们抓错人了,过两天还得到咱家道歉来呢。”说着刘子光拿出释放证明是她看,上面还盖着公安局的公章,有领导的签字,看起来和真的一样,事实上这就是真的,上面宋剑锋的签名就是他本人的字迹。
    “太好了,我就说咱家小光没犯罪,老头子,你出来看看。”老妈拿着释放证明高兴地喊起来。
    老爸也光着脚从屋里出来,高兴地直搓手,吩咐老妈:“还愣着干啥,赶紧买早点去,儿子这么早回来,肯定没吃饭。”
    刘子光说:“吃过了,你们别忙,我回家拿两件衣服就走。”说着走进自己的房间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怎么这就走?不会是?”老爸问道。
    “您想哪里去了,本来公司就有业务,因为那个破事都耽误好几天了,现在人家客户催的要命,飞机都在机场等着了,不说了,我得赶紧走了,释放证明就搁家里吧,给邻居什么的看看,咱家没有罪犯,就这样吧,走了。”
    椅子都没坐热,刘子光就匆匆而去,老爸老妈拿着他的无罪释放证明站在门口发了半天的呆。
    “小光咋走的这么急,不会有啥事瞒着咱们吧?”老妈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释放证明我看看。”老爸拿过证明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纰漏来。
    “还是问问派出所吧,孩子到底有没有事。”老爸说。
    “等等再去吧……等小光走远了。”老妈说。
    老爸叹了口气,知道老伴心里想的是啥,儿子就算真的越狱,也舍不得举报他啊。
    ……
    自己下达的布控命令被取消,李政委心里泛起了嘀咕,有这个权力的人可没几个,难不成局里高层有人在和自己作对,不过仔细一想也不对,这事儿不出在自己身上,而是出在赵秘书身上,赵秘书权势滔天,敢打他的肯定也不是善茬,神仙打架,百姓遭殃,自己这个小小分局政委还是别搀乎为妙。
    他驱车赶到医院探望赵秘书,此时市委办公室的一些工作人员已经赶到了,一个副科长很郑重的告诉医院值班领导,赵秘书我市招商引资领导小组的成员,如果不尽快将其医治好,责任相当重大,医院方面也很重视,组织精兵强将,开了ICU重症监护室,给赵秘书做全面的身体检查,什么彩超、X光、螺旋CT,全都做一遍再说。
    看到李政委赶到,市委的工作人员过来和他握手,询问案情的进展情况,李政委含糊其辞的糊弄了过去,向来精明的他知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事儿没弄清楚之前就胡乱插手,搞不好弄一身骚。
    不大工夫,和赵秘书私交甚好的刑警支队长谢华东也赶到了医院,他的派头可比李政委大多了,警车开道,前呼后拥,身穿白衬衣腆着肚子很有领导气度,他先来到ICU,隔着玻璃看了看插着氧气管子和心电监控的赵秘书,然后去院长办公室了解情况。
    院长拿出CT片子,彩超报告和X光片说:“打人者很有水平,肋骨一根没断,四肢也没有骨折情况,但是内脏却有不同程度的受损出血情况,具体还不好判断,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另外伤者的牙齿掉了八颗,下蛛网膜出血,耳膜受损,大面积软组织挫伤,臀部伤势尤为严重,这种伤势,我在新加坡国立医院访问时候曾经见过类似的症状。”
    说着,院长摘下金丝眼镜擦了擦,似有所指的说:“是鞭刑。”
    谢华东阴沉着脸不说话,犯罪分子太猖狂了,赵秘书是什么身份,打了他就等于打了李书记的耳光,不管是多有背景身份的人,从此后都别想在江北市混下去了,而且这帮人下手还如此歹毒,听这个情况介绍,恐怕赵秘书是要留下后遗症的。
    “好的,谢谢张院长,请尽一切方法治疗赵秘书,他的工作很重要,关系到我市的大发展啊。您忙,我就不打扰了。”谢支队说。
    “一定的。”张院长起身和谢支队握手。
    来到外面,谢华东便将最先出警的110民警和李政委叫了过来,仔细询问案情经过,刚才张院长的话让他若有所思,犯罪分子给赵秘书施以鞭刑,或许有着更甚层面的意义也未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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