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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替嫁妻——夜雨寄灯(38)

    文羽穆听了一脑袋皇家恩怨,坐在那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阿亦怎么样了。
    小暑又将放在床边几案上的差点挪了过来, 说:夫人,您不是不着急吗?
    不急是不急, 不过难免还是有点担忧的。虽然一开始挺有把握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担心薛亦。
    薛亦一路奔驰到了温府, 找到了温长宁,叙说完原委后,温长宁也是头大如斗,话不多说了,咱们快进宫吧!
    又是一路飞驰, 听闻温长宁和薛亦求见, 而且是急事,皇帝还挺好奇,见了他们就笑问:怎么的,房子塌了?
    温长宁十分无奈的道:和房子塌了也差不多了。
    他以眼神示意薛亦。
    薛亦袍子一撩跪了下来,皇帝一惊, 这是做什么?
    薛亦道:禀皇上, 方才在家中接到太后懿旨, 要将沁然公主赐婚给我, 但我家中已有爱妻,怎能另娶他人?
    说完,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所以,只好请师兄带我进宫, 求皇上救命。
    皇帝听完,感觉一阵窒息,忙将薛亦扶了起来,好了,不要弄得这么惨烈,我先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招手叫了身旁的宫人,宫人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来回话。
    禀皇上,今日淑妃去见过太后,厉恪王府的沈侧妃也去过。沈侧妃先去,淑妃后去,中间还召见了沁然公主身边伺候的嬷嬷和大宫女。淑妃去了不久,太后便下了懿旨。
    沈侧妃,淑妃,沁然?皇帝拧起了眉头,你道是为什么,说来听听。
    宫人笑眯眯的说:老奴都是猜测,这沈侧妃进宫,想必是来告状的,无非就是郡王府那些事儿。
    淑妃娘娘嘛,紧挨着沈侧妃后脚赶过去,想必是知道沈侧妃说的事儿是关于萧正妃的,想要落井下石。
    至于沁然公主,宫中有些许流言说她在文华宴上见过薛公子以后,就有了倾慕之意,想来是太后想要成全她。
    至于为何沈侧妃和淑妃先后见了太后,最后却是以赐婚之事告终,这老奴就无从猜测了,还需再打探一番。
    皇帝听了,恼怒道:竟然是淑妃!皇后是怎么管的后宫?!
    这迁怒就有点没道理了,皇后管天管地也管不到萧淑妃的腿往哪里走啊。
    他也知道自己是迁怒了,看了眼还跪着的薛亦以及站在一旁看戏的温长宁,他干脆的一摆手,也不必去打探了,既然都来了,就跟我说一起到太后面前说清楚吧。
    去把皇后还有沁然也叫到太后宫中,封锁懿旨发出的消息,不许乱传!他又吩咐了宫人一句。
    他们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到太后所居的乾宁宫,皇帝问守门的宫人,母后可醒着?
    宫人回道:禀皇上,太后方才小憩了一会儿,现在醒着。
    屋内太后听到了声音,问,是皇儿来看我了吗?怎么站在门口说话。
    皇帝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薛亦和温长宁紧随其后。
    儿臣拜见母后。皇帝行了一礼,被太后亲热的叫起来。
    她和皇帝寒暄几句,随后眼神落到薛亦身上,这位大人是?
    这是薛亦。皇帝道。
    太后笑开了颜,原来是小薛大人,可是来进宫谢恩的?
    场上一片静默,师兄弟三人都感觉到了那种胸口被捶了一拳的窒息感。
    皇帝脑仁儿嗡嗡叫,艰难的道:母后,人家不是来谢恩的,是来请你收回懿旨的。
    没办法,是亲娘啊。
    薛亦再次跪在了地上,请求道:太后明鉴,臣家中已有爱妻,实在无法另娶他人。
    太后脸拉了下来,说:哼,你那妻子文氏竟胆敢忤逆我,和那厉恪王妃萧氏交好,你去问问满朝的文武百官,谁家的家眷敢和他家来往?
    这样没有眼力见的妻子,留着也是给你招祸,你若是喜欢,将他降为侧室也就罢了。
    温长宁一听不好,赶紧打断了想要说话的薛亦,笑嘻嘻的道:太后说的这叫什么话,糟糠之妻不下堂呢,若是传了出去,世人还不知道要怎样编排您和皇上呢。
    太后浑不在意的道:本宫不在意这些虚名。
    皇帝此时找到了立场,道:母后您自己不在意,也要为儿子考虑考虑吧,难道要让您儿子成为戏文里被人唾骂的昏君吗?
    逼散臣妻,这都叫什么事儿。
    此时,宫人来报,说是皇后娘娘和沁然公主到了。
    太后懿旨下的随性,直到此时,皇后和沁然才知道原来她一声不吭的就下了个赐婚懿旨。
    沁然公主登时就着急了,急急忙忙的跪到了太后脚边,抱着她的大腿道:母后,求母后收回懿旨,我不想嫁给薛大人的。
    太后奇了,怎么不想呢?我问了你身边伺候的,她们可是说的真真儿的。你要是不喜欢,那你为何文华宴后总是心神不宁?
    沁然公主慌了神,楚楚落泪,我,我,我真的不喜欢薛大人母后,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皇帝给温长宁使了个眼色,他领会,拉着薛亦默默地退了出去。
    皇后和皇帝配合默契,挥退了左右宫人,温言说道:沁然,如今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到底心里是如何想的,就大胆说出来吧。
    沁然公主一个劲的摇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喜欢薛大人,求您了,母后,我不想嫁给他。
    太后此时才终于相信她是真的很抗拒,不由得道:那你喜欢的是哪个,是文华宴上别的什么公子郎君吗?
    沁然公主捂着脸,眼泪从指间渗出来,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喜欢谁,没有喜欢谁
    为什么这宫中的日子如此让人窒息,她只是想偷偷地思慕一下都不可以吗?
    这太后说:你这孩子,不喜欢便不喜欢,哭成这样做什么,母后又不会吃了你。
    沁然伏在她的腿上,一抽一抽的轻泣。
    她这个样子,明显是心里有人了,可是她又坚决不肯说,甚至近乎绝望的在隐瞒着。
    是因为那是一个绝对不可能的人吗?
    徐皇后若有所思的望着沁然的背影,心里转着思量,不会是薛亦,因为太后已经下了懿旨,就算不妥也不是全无希望,不至于让她如此绝望。
    文华宴上,有谁是绝对不可能的人呢?
    难道是皇后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身影,难道是他?!
    是了是了,皇后按捺住内心的震惊,越想越像。或许是女人在这方面总是格外敏感,她几乎已经确定了。
    万万没想到,太后赐婚拆散人家夫妻,沁然公主想嫁的却是另一个
    她默默地将这个猜测咽进了肚子里,打定主意不说出去。
    沁然拒绝的十分坚决,太后也有点为难了,对皇帝抱怨道:都怪那文氏,非要与萧氏交好,若不是恼了他,我也不会冲动下旨。
    皇帝扶额,我当什么事,不过一点后宅交往的小事,何至于闹成这样。
    太后不满的说:什么叫做后宅交往的小事,皇儿,你是不知道后宅的女人能起到的作用,那男人们不方便说的事,都是通过后宅的交往说出去的。
    这文氏和萧氏交好,看在外人眼里,就是薛亦和厉恪也有交情!
    皇帝道:这事儿我倒是知道,但是母后却还是不了解男人,尤其是不了解这些官场上的男人。
    他们呐,心里最看重的还是权势地位,别说后宅夫人交好,就是自己私下里私交颇深,最后影响脑袋的,还是屁股。
    薛亦背后毫无依靠,所凭借的就是朕和温老的看重他才能平步青云,他屁股天然就是坐在朕这头的,绝不会靠向旁人。
    朕也是有监察百官的,他连话都没和厉恪说过呢。
    太后已经有些后悔,但仍旧嘴硬,那也不行,文氏这样做,就是在挑衅本宫,本宫还由得他膈应我不成?
    皇帝道:若是您不来这么一出,我倒可以把他训斥一番,可您这样做了以后,我反倒不好把他怎么样了。
    母后,其实就算文氏和萧氏交好,也根本不影响什么,您不高兴,叫他进宫训斥几顿也就是了。可您若真的拆散了他们夫妻,朕反而不敢用薛亦了,只能叫他一辈子当个富贵闲人驸马爷了。
    太后说:这是为何,他成了我们自家女婿,不是更亲近了吗?
    皇帝叹道:那是因为我了解他,他深爱妻子,如果硬是逼散他们,他必然心怀怨气,那便如杖生倒刺,握之则伤。
    太后怏怏道:你也不同意,沁然也不愿意,本宫枉做了一回恶人,到头来什么都没捞着,还落了你们一通埋怨。
    语气已是有了软化之意。
    皇后盈盈拜道:母后一片慈爱之心,皆是为了皇上和沁然,他们自是明白的。
    皇帝也道:是啊,母后,朕知道您是最通情达理的。
    沁然也止住了哭泣,抱着太后的大腿希冀的望着她,还撒娇的晃了晃。
    太后期期艾艾的道:可是本宫的懿旨已经下了,就这样收回
    罢罢罢,为了你们就丢这一次脸也无妨了,都怪本宫太着急了,没有问清楚。
    皇帝说:母后不必担忧,朕已有解决之策。
    说罢,他正色道:皇后听旨。
    淑妃萧氏,行为不端,为图报复,矫传太后懿旨,罪不可恕,着令打入冷宫。
    同时,广平侯府教女无方,以庶充嫡,蔑视皇家,有悖纲常,褫夺爵位,以儆效尤!
    皇后心中一凛,臣妾接旨。
    即便是她最讨厌的淑妃倒了霉,她却没有太开心,只是为帝王的无情冷酷再一次感到心悸。
    她何必去同情沁然,爱上一个绝不能爱的人,又何止是她一个。
    好在她是皇后,只要她不出大错,她就永远是他心里最敬重的后宫之主。
    事情解决,出了宫,和温长宁告别后,薛亦便回到家中。
    文羽穆已经从一开始的闲适急的在屋中走来走去,怎么还未回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不能吧。
    怎么想都不应该有什么事啊,皇上还要用阿亦,怎么会强逼太过?
    强行逼臣子和离,这得是什么脑子才能做出来的事,皇帝不会真的由着太后这样做吧?
    突然,他听到屋顶有人用脚尖轻轻踩过瓦片的声音。声音很轻,几乎像是猫咪踩过了落叶。
    他心神一紧,是皇家暗卫?是厉恪郡王派来的还是皇上派来的?
    不多时,薛亦风尘仆仆的推门进来,一把抱住他,激动的道:沐沐,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不会分开了。
    文羽穆一颗心这才落了地,笑着回抱他。
    薛亦大致讲了下入宫后的经历,文羽穆道:皇上是一个胸怀大度的天生君主,自然会明辨是非,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太后娘娘也是爱女心切,这才误会了。
    其实说来,我和雨安相识于微末,那时并不知道这其中有许多内情,可是后来即便知道了,难道要我因此放弃友人吗?那我成什么人了。
    如果我真的转头就抛弃了朋友,太后她老人家也会瞧不起我的。
    薛亦有些疑惑的望着他,心想他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
    文羽穆朝他眨眨眼,笑着比了个嘘,然后指了指屋顶。
    薛亦了然,顺势也夸赞了几句。
    过了一会儿,文羽穆笑道:人走了。
    薛亦抱住他狠狠亲了一口,真是越来越狡猾了。
    文羽穆笑着捏他脸,嗯,你也不差。
    暗卫回到皇宫,将自己见闻如实禀告给皇帝和太后。
    皇上笑着道:母后,我就说他们不是不知好歹之人
    太后也听的舒心,哼笑了一声,说:倒是比我想的有点见识。
    皇帝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道:唔,那文氏手艺不错,母后若是气还不顺,叫他进宫给您做点吃的。
    记得给朕留点。
    太后笑骂道:长这么大了,还是这么馋。
    那文氏的手艺当真有真么好?
    当然当真!皇帝道:我在温家吃过几次,每次吃完回来都觉得御厨是不是偷工减料了,怎的就是没那味儿。
    太后于是说:那我下次叫他来,你只管等着吃就是了。
    皇帝喜滋滋的谢道:还是母后疼我。
    第四十九章
    未几日, 太后果然叫了文羽穆入宫做些吃食。
    文羽穆不想伺候她,更不舍得灵露,于是就只是普通的做了几样南方小吃。
    太后尝了, 对身旁的宫人说:味道是挺清淡爽口,但是好像也没皇帝说的那样夸张, 我看他就是吃个新鲜。
    宫人笑着道:皇上还年轻,喜欢尝些新鲜也是有的。
    跟内务府说一声,请个南方的厨子回来, 皇帝想吃什么就做给他吃。
    是。
    话虽如此,太后还是将这几样小吃各装了一份,送去给了皇帝。
    分别是两小块鸡蛋大小的黄桥烧饼,三只小笼汤包,一小碗鸡丝虾仁馄饨。
    皇帝闻着味儿就感觉不对, 他夹起一块烧饼咬了一口, 果然没有那种满口留香,让人恨不得舌头都咬掉的香味。
    看来有些人虽看着温雅柔软,但内里脾气倒不小。
    他也没恼,只是有些失望的轻笑了一声,将点心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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