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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替嫁妻——夜雨寄灯(28)

    牙行的抽水是三个点,也就是百分之三,算下来是四十八两,中人在这其中又只能得十分之一,也就是四两八厘,比五十两远远不如,也难怪那中人如此尽心。
    看他前后两次办事都还靠谱,文羽穆索性将装潢的事儿也交给了他,委托他找些好的工匠。
    薛亦亲自画了设计图,将小店布置的典雅精巧。
    这一通折腾,足足花了两千三百两银子。
    也就是薛亦心大,由着他随便折腾,眉毛都不曾皱过一下。
    酒铺重新装潢好后,挂了个新的牌匾:醴泉居。也是薛亦的字,端庄大气,甚是吸引人眼球。
    酒液早已运到他们所居的院中,酒楼买下来后,便又转移到酒楼后院的库房,钥匙在小满手里,只有他和文羽穆能进去,其余帮工等人,一律不得入内。
    万事俱备,醴泉居正式开业。
    舞龙舞狮,敲锣打鼓,惹得不少人前来观看,很快店铺前就围满了人。
    酒楼不算大,约相当于现代的三层独栋别墅,面积加起来四百平米,还附带一个小后院。
    虽说房价贵,但比起现代还是实在多了。
    文羽穆取了一大碗水,滴入一滴灵液,然后将这碗水分作五份,倒入五缸酒中,稍微提升了一下酒的品质,由中等提升为中上。
    而后他又单独舀出来一小坛女儿红,滴入一整滴灵露,霎时间酒香扑鼻,佳酿天成。
    他将口封好,自己抱着这一小坛子酒,然后叫小满带着帮工分装了五坛子其他的酒。
    开业后,被吸引来的人群逐渐涌入店里,先是被精美雅致的装潢惊诧了一番,随后就注意到文羽穆摆在柜台上的五大坛酒。
    此时酒坛子都还未开封,大家瞅了一眼,目光又被站在柜台后的文羽穆吸引。
    他穿着罩纱袍,玉环束发,佩戴着玉簪,显然是个嫁了人的花印。
    时下对女子束缚不算大,除了闺阁中的小姐不能抛头露面,嫁了人的妇人却是无妨,许多铺子都是男人在后面忙活,妇人在前面招呼生意。
    至于花印,那就更宽松了,未成亲前与男子无异,成亲后也少有束缚,独当一面无甚问题。
    有人看他生的清雅纤细,便打趣道:小娘子生的这么好看,你家夫君竟然也舍得你出来卖酒?
    文羽穆道:我夫君生的更好看,我不舍得他出来卖酒,所以只好自己来。
    众人:???
    这是什么走向,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一时间调戏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有人问:那你这里到底卖些什么酒?
    文羽穆将五坛酒开封,酒香浓郁,绵软香醇,飘满了整个酒肆。
    这酒倒还算可以,价钱几何?人群中还是有真正的酒客的。
    文羽穆道:一两银子一勺。
    他用来打酒的勺子类似于一个细长圆杯,上面带着长长的柄,一勺酒不算少,通常三勺就能装满一个普通的酒壶。
    也就是三两银子一壶酒。
    有些贵了,不过你这儿环境甚好,还有赏心悦目的美人可以看,贵些无妨,给我来一壶。那酒客道。
    文羽穆笑道:客人莫急,我这里还有一种镇店的好酒未开封呢,看您也是懂酒的行家,不若来品鉴一番。
    哦?那酒客来了精神,好,那就来看看你的镇店好酒。
    文羽穆素手一翻,打开了一直不起眼的放在一旁的小酒坛。
    极为浓郁香醇的酒香一经逸出,就像是王者横扫六合一般,压的其它几种酒的香味毫无存在感。
    再看酒液,如琥珀一般闪着光泽,澄澈迷人,勾的酒客的心直痒痒。
    好酒,好酒!那人陶醉的吸了吸鼻子,至少是三十,不,五十年的女儿红!
    什么?五十年的女儿红?
    五十年,真的假的?
    人群一片骚乱,有人问,小娘子,你这酒作价几何啊?
    文羽穆淡声道:一百两银子一勺。每日仅售六勺。
    一百两?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不断,你这是卖酒?你这是抢劫啊!
    就是,一百两,一勺,你怎么不去抢!真是黑店!
    那先前说话的酒客回过神来,正想说一百两一点也不贵,三百两银子就可得一壶如此佳酿,算贵吗?
    根本就不算!
    他还未开口,就见文羽穆看向那说他开黑店的人,微微一笑。
    开店当月,半价出售,一个月后,这酒二百两银子一勺。
    说我黑是吧?
    不好意思,我还能更黑。
    第三十八章
    人群哄然。
    那懂酒的酒客此时站出来说:诸位, 有道是好女难求,佳酿难得。如此极品的女儿红,休说一勺百两, 就是二百两也有的是人不嫌贵,三百两照样被买空你们可信?
    有人说是这个理, 有人不屑嗤之。
    酒客继续说道:说白了,这酒也不是寻常人能消受的起的,诸位不满意, 不买就是了,那不是还有便宜的酒吗?那酒也不错的。
    他说完,谄媚的拱拱手,小娘子,在下平生好酒, 难得遇到这般佳酿, 劳烦你给我打一勺,我就在这儿喝。
    文羽穆笑了笑,道:阁下客气了,我说过请阁下品尝一番,说话算话, 这第一勺酒, 我送你了。
    那人大喜, 郑重的一揖到底, 多谢了。
    文羽穆招呼小二取个酒樽过来,打了满满一樽,配一个小盏,放在托盘上端到他选的座位上。
    小二受过训练,此时见机道:客官, 咱这里还有各色凉菜卤味,小炒点心,都是咱们老板亲自定的味儿,原料都是新鲜上好的,您要来点配酒吗?
    要,当然要,给我来两荤两素,一碟子花生米。
    好嘞。
    那人坐在座位上,搓了搓手,难耐兴奋的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
    他轻晃一下酒盅,陶醉的深吸一口,好酒,色美,香醇。
    一口饮尽,他不禁大赞,好,好味道!
    他喝的浑然忘我,那酒香又实在诱人,又有人被勾起了酒虫,忍不住打了一勺。
    还有许多是很想喝,但苦于没有银子,只好要了普通的酒,就着那顶级的香味儿喝。
    一天下来,竟是空前的成功,真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
    香醇浓郁的女儿红,令许多甚至是远远路过的人都被吸引了了过来。
    待到打烊时一算银子,收入竟有八百九十两。
    其中六百两是卖极品女儿红所得。
    除去各项成本,净利润足有七百六十两。
    奢侈品,当真是暴利。
    小满惊喜满满,回来时好生吹虚了一番今日场景,薛亦听的津津有味,还不停地追问,然后呢?
    小满于是又一顿天花乱坠,两个人一来一往的好不热闹。
    小暑还在一旁不停地拍手叫好,三个人愣是营造出了满堂彩的效果。
    不过后来,薛亦听到客似云来,众小二忙的脚不沾地时,又心疼的拉住文羽穆的手道:那么多买酒的都要你亲自打了吗?这也太辛苦了,累不累?不若明儿你便不去了,叫小满替你便是,不行再多雇几个人。
    文羽穆笑说:这才第一天便喊苦喊累的,你这是拖我的后腿,做生意哪里有不累的。
    薛亦嘟囔道:明明在家中嫂嫂也不需要天天去铺子里啊,我记得以前爹和兄长打理家业也没有这么忙。
    那是你没见到他们最初的模样。文羽穆捏了捏他的脸,还是做了妥协,这样吧,我先去几天压压阵,等小满对铺子里的各项事务上手了,我去寻一个打酒的替我,我自己便闲下来了,三五日去一次察验即可。
    薛亦不住地点头,正是,哪能天天去给那些酒虫打酒。
    想想就心疼。
    小满亦道:少夫人您是顶金贵的,这些事儿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就行了。您放心,我一定尽快上手。
    文羽穆颔首,温言鼓励:好,那你多加努力。
    又过了七日。
    小满已经熟悉了铺子里的流程,勉强算是可以独当一面了,小暑这边也将平日里的吃食和庭院维护打理的井井有条,两人都有了不小的成长。
    文羽穆决定将内外事逐渐交给他们,自己也好卸下担子,专心陪伴照顾薛亦。
    眼前事,还是先找一个替代自己为客人打酒的,这个位置可以说是酒肆的门面,必须得精心挑选。
    薛亦问他打算挑个什么样的,他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颊,说:阿亦,想不想去见识一下京城的花楼?
    花,花楼?薛亦脸红了,为什么?
    文羽穆笑眯眯的道:若你不想去也无妨,我自己去便是。
    薛亦立即道:不行,我也要去!
    于是第二日晚间,他们便一起出现在花街,成片的亭台楼阁亮如白昼,楼间处处云鬓如烟,香风笑语,楼外车水马龙,人群如梭。
    文羽穆仍是穿着罩纱袍,做嫁人后的打扮,引得路人频频打量他们二人,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带着夫人来逛花街。
    薛亦手掩在大袖袍中,抓住他的掌心,有些紧张的道:沐沐,我们该往哪里去?
    文羽穆耸肩,笑道:我也不知,不如我们打听一下哪处最为繁华,咱们往最快活处去。
    薛亦闻言脸红道:什么快活不快活的,你真是
    真是什么他也说不出,只觉得心痒痒的。
    文羽穆道:还请阿亦帮我打听一下,我这样去打听,恐怕无人理会。
    薛亦听了,面红耳赤,耳朵尖儿都要滴出血来,不要,简直有辱斯文!
    去嘛去嘛。文羽穆摇着他手臂,快去吧。
    薛亦骨头都软了一大半,迷迷瞪瞪的就去问了,随后神色有些忿忿的回来,嗔怒道:此时倒是会撒娇了,又诓我。
    走到正中央有一处叫镜月湖的,最大最好的妓馆都在湖边。他还是指了路。
    文羽穆飞快的亲了他一下,哄道:不要气啦。
    薛亦这才满意,轻轻哼了一声,像被顺毛舒服了的猫咪,神情矜傲的拉着他往前走。
    走到镜月湖边,果然繁华更胜一筹,袅袅的乐声从楼台中不断地传来。
    文羽穆的计划是一家家的逛过去,薛亦此时已经明白,他大概是想找个妓子来替代他,虽然很别出心裁,但他想的他都支持。
    至于斯文不斯文,名声不名声的,在夫人面前,那是什么?
    走到第一家门口,就听旁边几个走过去的女票客说:拾花馆今日要拍卖新倌人的初次,听说是难得的双胞胎,咱们走快些,还能赶得上。
    文羽穆脚步一顿,拉着薛亦道:咱们也去看看。
    跟着那几人到了拾花馆,刚踏入花楼,便有个妈妈迎了上来,半老徐娘,颇为风.骚。
    她暧昧的打量了一下他们二人,吐气如丝的道:哎呦,这是想来咱们这儿玩点不一样的?咱这里提供专门的房间,屋子里那些个小玩具一应俱全呢。
    这都是些什么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薛亦涨红了脸,心中恼怒,又不禁好奇,专门的房间,那是什么样的房间?玩具又是什么东西?这里还有玩具?玩什么?
    妈妈一眼看出这是个纯情的小哥,不禁娇笑了起来,哎呀,好俊俏的郎君,郎君若不是带了伴儿来,我保管姑娘们争着往你身上贴,不止不要银钱,倒贴也愿意的呀。
    文羽穆笑意微敛,道:妈妈客气,我们要看拍卖,给我们找个清净的座位。
    来逛花楼的什么人没有,虽然这一对有点奇怪,不过妓馆的人深谙自保之道,不该问的绝不多问一句。
    妈妈闻言,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又扬起笑脸道:那您二位随我上二楼雅座吧。
    上了二楼,妈妈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三面围着竹制屏风,一面罩着轻纱的雅座,娇懒得笑道:咱这儿坐雅座必要点酒水的,您看来一壶什么好?
    文羽穆随口道:女儿红吧。
    妈妈妖妖娆娆的走了,随手招来一个龟奴吩咐了一声,便不再注意他们。
    她看出来了,这二位估计不会成为她的顾客,也就这一次买卖。
    酒水很快上来,他们坐在雅座上,静待拍卖开始。
    薛亦想尝一下花酒,被文羽穆拦住了,说这里面加了□□,对身子不好,还是别喝了。
    薛亦虽然听话不喝,但遗憾的小眼神还是扫过了酒杯数次。
    文羽穆只做不知。
    他们来的时候巧,坐下没多久,拍卖便开始了。
    一对长相秀丽的双胞胎被带上台,一个是女子,一个是花印,两人生的极像却又风情不同。
    上台后,妈妈介绍完,又叫她们自己表演。她们神色举止还算平常,但眼底深处却有着藏不住的恐惧和绝望。
    那女子先迈出一步,道:我是姐姐,我叫燕宜。
    那花印也道:我叫燕归。
    她们二人合唱了一首曲子,声如黄莺,身似浮萍,掩不住的凄凉。
    可惜此处无人在意。
    薛亦脸色难看的道:这样的地方,到底有何意义。
    文羽穆叹道:因为有人买,所以便有了卖家。只可惜了这些女支子,大多身不由已,时间久了,有的在这泥潭里凋谢,有的腐朽成了池底污泥,反要过来去害人。
    罢了。他手掌覆上薛亦的手背,历朝历代皆是如此,非人力所能改变,别想了。
    世界的黑暗又岂止这一点?许多陋习罪恶直到后世有了严苛的法律,都还屡禁不止呢。这是人类天生的谷欠望所衍生出的罪恶。
    薛亦也明白这个道理,叹息无用,喃喃道: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若是穷苦的人少了,卖儿卖女的人自然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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