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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替嫁妻——夜雨寄灯(18)

    薛亦感觉有些痒,睁开了眼睛,就看到正欲起身的文羽穆。
    他一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扯到怀里躺下,侧身环抱住他。
    沐沐,你去哪儿?你刚才是不是亲我了。
    他声音还带着晨起的微哑与慵懒,撩人的紧。
    文羽穆心跳又开始快,忙挣脱了道:别闹了,今日又起晚了,该去和娘请安了。
    薛亦支起身子猛抱住他,脑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牙齿轻轻磕在他脊柱骨上方的莲花红印那是他的花印印记,似一朵盛开的红莲,绽放在颈下。
    一股麻痒电流流过脊椎骨,让他浑身轻颤了一下,轻叫了一声。
    薛亦可耻的听石更了。他更加用力的啃咬了一口,像一只不满足的小兽,开始学着露出自己的獠牙。
    别,别闹了。文羽穆手绕过背后拍他,快起了。
    薛亦不甘心的狠狠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撒开手道:若是沐沐愿意多疼疼我,我也就不用这么可怜了。
    你还可怜?文羽穆起身披上衣服,斜睨着他,家里谁不是顺着你,就连两个小的都要看你脸色,不敢稍有放纵。
    薛亦双臂支着床,被拉好的衣襟又敞开了大半,幽幽地道:那我想要圆房,你为什么不顺着我?
    文羽穆:
    他抓了外衣扔到他头上,小小年纪,圆什么房。
    薛亦扯下衣服,露出脑袋来,不满的嚷,我都十七了,哪里小了?旁人在我这个年纪都当爹了。
    文羽穆道:小就是小,过早圆房对你身体不好,等明年再说吧。
    薛亦可算得了个准话,这准话却让他眼前一黑,心中垂泪不止。
    我才不小!我长得很大了,不信你检查一下。他不死心的想要撩衣服。
    文羽穆穿好衣服,开门叫小暑取热水来,然后转头道:如今门已打开,光天白日的,你有脸便检查吧。
    薛亦哼唧了一声,现在撩衣服,再被小暑撞破了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沐沐,你总是欺负我。他委屈的控诉。
    文羽穆轻笑一声,不治治你,你要上天了。
    他虽已决定一辈子都陪着薛亦了,但是亲亲抱抱还罢了,雌伏他人他真的还没做好准备,总得让他有个过渡吧。
    他不肯,薛亦也没法子,哀哀戚戚的穿好了衣服,洗漱完,和他一起携手前往薛母处请安。
    他们到时,陆氏和薛母正在说话。
    薛母宽厚,心疼孩子,因此薛家的请安规矩很松,通常来讲,赶得上早饭就行,晚些也无妨,尤其是两个孩子。
    今日两个孩子也还未起,薛母和陆氏就在正堂等人齐。
    薛亦几步上前,儿子给母亲请安。
    大嫂,安。
    昨儿个晚上对月饮酒,今儿便起晚了,母亲莫怪。他笑着凑上前。
    薛母拍了拍他的手,你呀,少饮些酒,醉酒伤身。
    说着,又转向一旁的文羽穆,穆儿,昨晚睡得可好,这小子喝醉了有没有闹你?
    文羽穆赧然,拱手告罪,回母亲,昨夜我也有些醉了,却也不知道是谁闹谁。
    你呀,总是这样护着他。薛母笑着嗔怪了一句。
    她眼尖的注意到文羽穆低头时露出的脖颈旁的皮肤,上面有些错落的红印,顿时笑开了来,道:花印受孕困难,亦儿是要努力些,你们小两口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稍微放纵些也无妨。
    文羽穆登时红了脸,来自长辈的关爱实在是太奔放了。
    薛亦也跟着面红耳赤起来,别看他在文羽穆面前越来越放荡不羁,在外还是极在意颜面。
    他抬高了声音,磕磕绊绊的道:娘,您说什么呢!
    我还要读书,我先走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文羽穆无奈,他走了,他怎么办?
    正发愁,却见薛亦又拐了回来,拉着他跑了,今儿我们出去吃。
    哈哈哈
    屋内,传来了薛母和陆氏快活的笑声。
    打趣小辈,果然让人身心愉悦。
    傍晚时分,文羽穆正坐在书房窗户边的藤椅上听薛亦念诗,小满到了门口来报:少奶奶,门外来了个婆子,说是找您呢。
    哦?
    她说她是文府二小姐派来的,有一封信要当面给您。
    原来如此。文羽穆起了身,我现在便过去。
    薛亦也放下了手里的诗集,我同你一起去。
    他们一起走到门口,只见门房那儿站了个打扮朴素,面色发黄,体型有些胖的婆子,扎着头巾,身上有些油烟味。
    这人他脑海中却是有记忆的,是文家的厨娘。
    厨娘姓周,人都叫她周婆子。她见了文羽穆,立即殷勤的凑上前来,行为态度与当初原主在文家时的记忆里大相径庭。
    请大少爷安,姑爷安。她裂开嘴,笑的谄媚。
    薛亦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冷冷淡淡的点了下头。
    周婆子儊了,讪讪看向文羽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这是二小姐叫我给您的嘞,说是务必要亲手送到您手上。
    文羽穆道了谢,接过信拆开看了起来。
    小暑上前一步给了周婆子一角银子的赏钱,喜得她连连道谢。
    信很短,直说她用了他给的钱,买通了这个周婆子,平日里过得还算可以,起码吃喝不缺了。
    然后又说最近发生了一件事情,她心里没底,想要和他见一面,当面商量一下,这个周婆子可以帮她开后门,希望哥哥今天晚上子时可以到文府后门的柳树下跟她见一面。
    见周婆子还等在哪儿,文羽穆笑了笑,折起信道:劳烦回去告诉二小姐,就说我知道了,定会去的。
    那好那好。我也是趁着买东西的时候过来送个信,还要赶回去做饭嘞,这就退下了。周婆子很是恭敬的道。
    好。慢走。小暑,帮我送一下。
    哎。
    文羽穆和薛亦转往回走,边走,薛亦边问,何事?似乎还挺郑重。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妹妹约我今夜子时去文府后门见她一面,有事与我商谈。
    薛亦疑惑,商谈为何要晚上私下见面,直接去文府不行吗?
    文羽穆道:如今我回去是不太可能能有和她私下谈心的机会的。
    想起他那个嫡母,薛亦了然,也罢,既然她这样费心的找你,想是有重要的事,去一趟也好。
    叫小满跟着你。他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
    文羽穆微笑,好。
    虽然真遇上危险,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
    是夜。
    文羽穆按照约定,来到文府后门的柳树下,小满则站在路口帮他望风。
    他在树下站了片刻,只听一声轻响,文府的后门被人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文羽静从里面钻了出来。
    她出来后,见到站的好好的他,喜不自胜的跑过来拉住他的衣袖,哥,我好想你。
    我听说兄婿拿了解元,这可真是太好了。
    文羽穆看她兴奋地小脸红扑扑的,眼里尽是依恋,不由得心软的摸了摸她的头。她将他当做最亲的兄长,他却有些忽略了她。
    静儿,这么晚叫我出来,是有何事?他温声问道。
    文羽静闻言,叹了口气,露出有些纠结茫然的神情,哥母亲说她给我定了一门亲事。
    文羽穆蹙眉,你才十四岁,急着定亲作甚?
    文羽静笑了一下,娇嗔道:哥,你真是的,总把我当小孩子。女孩子十四本也就该定亲了,不然再拖几年我怕是就成了老姑娘了。
    文羽穆:
    古人这着急的婚嫁观念啊。
    他定了下神道:既如此,你告诉我是定了谁家,我去打听打听。
    文羽静道:我找哥哥来,就是想求你帮我把把关呢。
    她有些低落的垂头,我本以为母亲定然懒得为我操持,没想到竟是突然定了下来。
    不瞒哥哥。她苦笑了一下,我心里自是高兴可以嫁人的,不求他像兄婿一般出色,只要是个待我好的良人便好。
    只是只是我心下总是不安,经过了你这一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母亲怎么还会让我得了便宜?
    文羽穆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你做的很对,遇事是该多想想。且,你想的很有道理,我也觉得她不会便宜了你。
    文羽静脸色忧色更重,道:定的是青柳巷张家的张玉福,是咱们大姐夫张举人的族亲,据说家境殷实,其余的我也不知了。
    张举人的族亲?文羽穆蹙眉,莫非是文羽柔说和的?
    想来是的,我也不确定,不过确实听下人们传过这个说法。
    文羽穆看着她,帮她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温声道:莫担心,哥帮你查清楚,若是不好,就想办法搅黄了这门亲事便是。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文羽静泪盈盈的望着他,重重的点头,嗯!
    第二十七章
    叙别后, 文羽穆回到薛家,薛亦还未睡,穿着中衣, 靠在床上随意的拿着一卷书在翻阅。
    他推门进来,薛亦神色一振, 将手中的书撂在一边,张开双臂道:快来抱抱。
    文羽穆看着嘴角就带上了笑意,他转身关上门, 解下外衣,道:且等等吧,我还未洗漱呢,小满马上就送热水来了。
    薛亦不满的跨下床,扑过来抱住他亲了一下, 又威胁我, 借小满一个胆子他也不敢闯进来。
    文羽穆由他抱着,手掌覆上他的手背,笑道:哪里是威胁,我都未曾开门。
    哼。说起这个就来气。
    好了,待我洗漱完, 随你怎么抱。
    真的么?那我要抱着你睡。
    你不觉得又热又硌吗?
    不!觉!得!
    看他气鼓鼓的, 文羽穆笑了又笑, 宠爱的道:好罢, 那你就抱吧。
    薛亦这才满意,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心满意足的撒开了手。
    笃笃笃
    小满在外面敲门,说热水到了。
    文羽穆洗漱完,坐在床上和薛亦说话, 告诉他文羽静今晚找自己所为何事。
    薛亦听了,也蹙起了眉头,脸色不善的说道:以她们母女二人的品格,这门亲事有问题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他想了想,又道:那张举人我看着是个还行的,也不知他知不知情。不过既然是他的族亲,我明儿去找他问问那人人品如何。
    他可信吗?毕竟他和我嫡姐已是夫妻一体了。文羽穆还是稍微持保留态度的,他不吝于将人想的坏一点。
    薛亦道:我自问看人还是有几分准,我直觉他不是个坏人。
    不过还是要做两手准备,我会叫管家也帮忙打听一下那张玉福的人品如何。
    文羽穆点头,如此倒是可以。
    薛亦抱住他亲了一口,好啦,这么晚了,别再想了,睡吧。
    文羽穆笑着回亲他一下,好,睡吧。
    翌日。
    薛亦提了壶惠泉酒,又叫小满拎了个食盒,去了张家找张文启吃酒。
    张文启见到他,果然极高兴,听得门子来报,自己疾步跑出了门把住他的手臂: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平日我三请四请你都懒怠出门,叫我好等。
    薛亦甩开他胳膊,挑眉道:我要在家读书陪夫人,哪里有空听你啰嗦。今日要不是我夫人有事,我才不来。
    张文启好脾气的大笑,他看薛亦就如同家里出色又傲娇的小弟,十分喜爱宽容。
    无论如何,来了便好,我这寒舍不比你家富贵,还望你莫嫌弃。
    我有什么嫌的。薛亦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我自己带了酒来。
    张文启道:那我今日便尝尝你的好酒。我叫人去告诉你大姐一声,她得知你来了,定然高兴。
    他果然还不知道文家内宅的龃龉,一心以为大家家庭和睦。
    薛亦摇头,这痴人,竟是被糊弄的死死的。
    他无意拆穿,只要日子还能过,他懒怠去做这种事。
    又不是说知道了真相张文启就一定会好过,他自己发现不了,也只能说他自己不够敏锐。
    又或者说,是他不够真正了解自己的枕边人。
    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想见她。今日是来找你吃酒的,有你就够了。他拒绝道。
    张文启一拍脑门儿,是我疏忽了,改日你带上贤弟一起来,咱们两家也好聚聚。
    改日再说吧。
    张文启带着他来到自己的书房,这里有一个独立的小院。
    我家地方大,书房这里是特意为我圈出来的,这些年一直由我亲手收拾,你看如何?
    薛亦环视一周,只见青瓦白墙,屋旁植着一小片竹子,幽静又不遮挡阳光,竹畔曲径通幽,绿草繁花点缀其中;又有抄手游廊绕了半边院子,院中花架搭成一个圆拱形,藤萝曼垂,吐露着芬芳。
    是个雅致的地方。他点头赞道。
    张文启很是开怀,指着花架下的石桌,我们便在这里饮酒吧。
    薛亦欣然落座,张文启取了温酒的炉子来,坐在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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