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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得不仰卧起坐(重生)——熊米(68)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方守乾的骑兵看到了单人的林辰疏,很快往林辰疏的方向冲来。
    林大人小心!二人见状连忙喊道。
    但他们刚出口的时候,那骑兵已经到林辰疏面前。
    左右监、杨戊瞬间心提到嗓子眼。
    这是一己之力查出梁府案子关键的人,这同时也是解救青山案子的人,若有希望,谁都不想他出事。
    杨戊焦急地看着林辰疏,正想冲上前为对方保护,却见对方目光冷冷扫过前面的骑兵,随后一枪递出,罡气似无形利刃,呼啸而过。林辰疏微微收力,却是将其中一个骑兵直接当空挑起,往另一个骑兵砸去。
    两个骑兵轰然被林辰疏一枪砸在地面上。
    杨戊:!
    邵玉平、倪晋:?
    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们眼花了还是被打晕了,居然看到林大人很厉害的样子?
    是你?你就是那个该死的断袖!就在此时,方守乾的将领看着林辰疏道。
    林辰疏的模样在京城之中一直很出名。
    闻言,林辰疏本人神情不变,此时眼睛却是忽然转动,往方守乾的将领看过,见他身上将领穿着,面上很快涌上一丝讥诮,却是将长枪一把飞掷过来。
    笃的一声声响,长枪直接穿透那将领的身体,余劲不止,直接连人带枪地将人钉在行宫墙面上。
    这钉的墙面是一扇窗户,窗户里面偷看的文官看到纸糊的窗户上有血迹飞过,顿时啊啊啊惨叫起来。
    那被林辰疏钉穿的将领已经不动了。
    林大人你杨戊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觉得林辰疏是一介文官,身体素质又差,需要他的保护,直到刚刚林辰疏使用的干脆利落的那一招,杨戊觉得自己没有十年是学不来的。
    之前林辰疏冲进来还以为是自己产生的错觉,而现在杨戊发现他的林大人其实很强?
    不仅是杨戊惊呆了,邵玉平、倪晋也都看呆了。他们一直觉得廷尉少卿是个闲职,林辰疏没本事没能力凭什么来空降,而现在看来
    林辰疏没能力?那怕不是个笑话?
    三人震惊地看着林辰疏。陈殊一眼扫过行宫结构,快速问道:皇上在哪里?
    我带你去。邵玉平最早缓过神来,连忙上前引路。
    林辰疏点了点头,他一掌轰散一片人群,驱马继续向前前行。跟在他身后的,又有一辆马车快速前行,由一个暗影驾驭,往行宫处前行。
    而又在林辰疏的身后
    众人举目看去,只见山丘之间原本被荆棘拦住的栅栏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密密麻麻的人头与马头,往着行宫处浩浩荡荡前进。
    烈阳与行风中,南丰驻军旗帜迎风飞扬,伴随隆隆马蹄,震响承山。
    *
    而此时在行宫大殿内,有人不耐地看着眼前站着的帝王。
    帝王手上拿着一柄剑,剑身古朴,看上去并不是特别的宝剑,但就在半刻钟前,这个帝王拿起剑便刺死了上去要捉拿他的方府的人。
    尸体的血流过大殿,蜿蜿蜒蜒地形成一道界限,线的前方是身着玄衣青年和守护他的宫卫,而后方则是方守乾、朝中大臣、以及一干宗室,还有一个吓得发抖的女子。
    你是朕奶娘?朕没有印象。解臻提剑慢慢道,他说的字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却像是敲在女子心头,朕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你这么个人。
    女子吓得更抖了。
    你无须害怕,解臻到底是不是秦霜寒的儿子,有我们这些朝中老臣在,你尽管说来就是。方守乾亦冷笑地看着解臻道。
    有方守乾的话,女子松了口气,终于颤巍巍地低头道:我确实是秦小少爷的奶娘,只是、只是秦小少爷在秦家是公认的傻子,不会说话,听不见东西,什么都做不了,很早就跟着秦霜寒一起消失了。小少爷他、他真的不是这样子。
    第90章 保护你京城凛雪【42】
    女子的话清晰地落入在场的所有人的耳里。杵在殿中的几位臣子震惊 ,皆不由得看向站在前方的解臻。
    解臻不急不怒不愠, 仿佛那女子说的话与自己无关, 也与在场的局势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年轻的皇帝自从扳倒太尉齐言储之后,他的沉默似乎便加上一层不同的意味, 和以前的傀儡的样子不大一样了。
    想从这个冷面的皇帝看出些什么实在太难了。
    众臣目光游移不定地看着地上的血,又斗胆地看着方守乾。只见方守乾站在倒戈的侍卫中,闻言笑了声:解臻,一个傻子如何管理解家社稷?说!你到底是哪里来, 怎么冒充先帝和秦霜寒的儿子的?!
    他的声音在大殿内掷地有声, 话落时殿外似又有喊杀声传来,还有撞击行宫宫门的轰然声音。
    方守乾原本端正儒雅的脸上泛过一丝从容笑意,凉淡地看着台上的解臻。
    朕有先帝的玄龙珏作证, 当初可是交由三位辅政大臣和宗祖台验证过的。解臻闻言冷峻的脸上忽然浮现冷笑, 方相这话是何意,如此怀疑朕的身份,是要推翻当年的验证,想将朕取而代之?
    方某只是不忍心先帝辛辛苦苦创下来的基业流入外人手里。方守乾早先知道解臻并不像平常处理朝政的时候表现出来那么顺从, 但此时解臻的反驳还是让他皱了下眉, 他很快看向旁边的皇室宗室道:解家江山自然要由解家血脉继承。
    皇室宗室内有六人站立, 年长的有七十余岁,年幼的则年约六岁, 此时正睁大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小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双眼睛害怕地在方守乾和地上的尸体之间来回逡巡。
    当他目光落在前面被称为皇帝的人面前的时候,那个冷峻的男子慢慢开口道:原来方相是想再立一个傀儡。
    傀儡是什么?男孩茫然地想, 却听旁边的祖父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喝道:胡说!方相鞠躬尽瘁,为我解家创下不世基业,解臻你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算你是先帝和秦霜寒的儿子,若不是我解家人丁凋敝,何时由得你入解家族谱!更何况你来路不明,谁知道你是故意冒充的身份!
    祁老王爷过奖了。方守乾笑过,看着解臻道,解臻,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外面的喊杀已经越来越响,又有隆隆的马蹄震动着地面,预示着今日在此很可能发生宫变。
    在场的臣子面面相觑,已经看出有皇室宗亲和方守乾窜同一气,年轻的皇帝势头已经明显被压过,再过不了一时恐怕就会被方守乾彻底拿下。三省之中的中书侍郎站出,连忙朝解臻躬身道:皇上,方相也是为解家着想,皇上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与方相当面说清楚为好。
    他此言一出,门下侍郎、户部尚书等官亦纷纷附议。他们本是三省六部之人,隶属宰相管辖,此时或轻或重皆开始站出来表态。
    朝臣或多或少都已经站队,只有少数像翰林学士、太史令的官员满额冒汗,并没敢马上站出来。
    然而殿外的交战声音已经接近大殿。
    众人目光都交集在殿前玄衣的男子身上,却见这位青年皇帝垂目,忽然轻轻笑了声,再抬眼的时候眼眸中却宛如凝结了寒霜,冷得骇人。
    方守乾,朕是不是秦霜寒和解奉侯所生后世自有定说,但你现在凭这样的说词就想盖棺定论,那朕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解臻执剑站在远处,明明是炎热的天气,但在他脚下隐隐已有水汽凝霜,慢慢地自脚边扩散,方守乾,朕不过想施新政,就惹你这番跳脚。你最通律法,知道今日谋逆之罪的下场吧。
    方某所为匡正解家血脉。方守乾矢口否认,听殿外有马蹄冲进,眸光闪过一阵讥讽,却是振声道:解臻并非皇家正统,需鉴明身份,拿下他!
    他在殿前隐然是分量最重的存在,几个侍卫相互对视一眼,皆想在方守乾面前立功,立时拔出兵刃,冲到殿前。
    站在方守乾的侍卫比解臻身边的宫卫多,就算解臻顽抗,也撑不过多久。臣子中方守乾的亲信又多,若是站出来也免不了被方守乾盯上,几个朝中没有站队的臣子在台下看着,似乎看到此次宫变的结局,慢慢闭上眼睛。
    然而也就在这时,殿前关闭的大门忽然传来彭一声巨响。
    声音轰然。
    大殿自众臣、皇室进入之后便被关紧了,此时竟然直接被那巨响砸开。殿门前砸开后从外面射进来晴空下的阳光,大殿变得明亮起来。
    众臣心下一惊,连忙闻声看去,但见外面烈日下,一个黑色身影一脚踹开是他身体十余倍大的宽敞厚重殿门。那人逆着阳光,看上去个子颀长,但体型却并不高大,此时手中提了一把佩刀,正缓缓收回自己踢门的动作,立在大门的中间。
    这外面的人不是在造反,这来的人是谁?
    众臣一愣,目光缓缓停留在来的人的脸上。这逆光的光线十分刺眼,但不少人看到来的人脸蛋清秀,上面有点脏脏的血迹,但从面容上看去,竟然是一个年轻人的样子,而且容貌还有点熟悉。
    此人是谁?
    方守乾亦回头查看,他本以为传进来的会是自己调动过来的京城守军,但见此时门口仅仅站着一个人,不禁一愣。
    殿门口站着的人此时也正一一看过殿里的人,他的目光扫得飞快,却在触及殿前方站着的玄衣男子的时候,滞留了一下。
    玄衣男子拿着剑,旁边有人的尸体,但看样子并不像是他的人。
    那是解臻,解臻他没事。
    解臻也正抬眼看着他,有外面明亮的阳光照进,他身边的寒霜慢慢化去,那双刚刚冷如寒霜的眼睛此时竟然一点点地如同幽潭有了粼光,正笔直地注视着门前的人。
    踹开殿门前的人松了口气,在一提气,已经一步走入殿内,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很快笑了声,绽开的笑容配着脸颊边的血滴,竟然有惊心动魄的瑰丽。
    看来我林辰疏来的正是时候。那人提刀而进,声音磊落清朗,方守乾,真是许久未见。
    上一次林辰疏和方守乾正式会面是在宫内的议事厅,算起来确实有半月没有见面。他也没有像别的人一样再称呼方守乾为宰相,反而直呼姓名,以下犯上,让众臣一惊。
    这人就是新晋的廷尉少卿林辰疏?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中书侍郎听他口气狂妄,眼见他走到臣子位列,正要呵斥,却见林辰疏面色讥诮,却是一把将自己推开。
    借过。说是借过,陈殊却是把挡道的人全部拎起来扔到旁边,硬是在人群里开出一条道路出来。
    他走到御前,站在了方守乾的面前。
    林辰疏?方守乾显然没想到来的人竟然不是他的人,而是眼前这个被自己下了江湖通缉的人。外面有不断的干戈声音传来,可此时方守乾忽然涌现一丝不详的预感,他皱眉,稳住心神看着来人,道:大胆,一个小小少卿竟敢擅闯朝中重臣议事,来人!把他拿下!
    他说着,原本针对解臻的侍卫连忙前去捉拿林辰疏,却再度被宫卫拦住。
    林少卿是朕的人,方相你允许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在此处,怎么还不让朕的人在御前走动?解臻道,已经一步走到林辰疏的旁边。
    他走近,身边还带着冷雪一样清冽的气息,让原本在烈日下酣战过的陈殊身边变得清凉下来。
    陈殊感受到解臻的气息微微一愣,很快挪移开自己在解臻颊侧瞥过的目光。
    呵,那便一道将林辰疏和这个冒充血脉的假皇帝拿下!方守乾眼睛一紧,忽然下令道。
    谁敢?!陈殊瞬间提刀横在面前,皇上是我朝天选之子,谁敢对皇上不敬?!
    林辰疏平时从不在人前使用兵刃,此时神色狠厉起来,竟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完全不见传言当中优柔寡断的模样。
    他气势强劲,提刀的同时瞥了眼方守乾冷厉的神色,忽然笑了起来:方相这么急着动手,莫不是怕皇上掌握了你弑杀先帝的证据?
    他的声音还是中气十足,在弑杀先帝的时候特地拖得长久,方守乾脸色一变,暗中扫过身边的人一眼,只见旁边的侍卫、皇室宗亲还有那帮臣子闻言也都是脸色大变,面面相觑,又牢牢地盯着场中。
    林辰疏,果然是解臻养的一条狗,这么迫不及待地上来就咬人。方守乾面上还维持着冷笑,先帝是突然驾崩,说我弑杀先帝,那是污蔑朝中重臣的重罪,今日你一句话,你林府上下满门都将因你获罪!
    陈殊见方守乾还在维持着自己的形象,冷道:污蔑?宰相怕是对廷尉的办事能力有什么误解?我既将此事说出来,那就说明廷尉已经将梁府并先帝被弑案查得清清楚楚。方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虽然杀了那么多人,但先帝一案留有罪证,不然你也不会将梁丰远灭口吧!
    他每说一句话,都敲击在人的心头,众臣越听越惊骇,当听到梁丰远一案是方守乾所为的时候,都不由得大惊。
    梁丰远一案明明是你记恨梁度所为,竟敢牵扯到我头上?方守乾否认道,来人!还不拿下此人!
    众侍卫惶惶,硬着头皮上前,却发现自己竟然被一道无形的刚起卷扫,直接被逼得往后退一步。而在无形罡气中,陈殊已经提刀靠近方守乾道:方守乾,你要看看你的证据吗?
    他脸上还有血迹,显然经历过一场屠杀,方守乾皱眉,却听后面传来盈盈脚步声,一个女子的声音清然在殿内响起:小女荆楚,是先帝在位时荆御医之妹。方贼,你可还记得我?
    竟然又有女子进殿?
    众臣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从殿外走来。女子身形更加娇小,在殿中原本并不起眼,可眼下数十道目光注视过去,竟然显得不容忽视起来。荆楚走进御前,向着御前跪拜道:皇上,当年民女的哥哥荆霖曾在为先帝诊断的时候发现先帝中毒迹象,但被方贼所查,被下令封口,几欲惨遭灭门。小女福大命大被人救走,手上有一封哥哥遗书,上面有哥哥如何受人胁迫的事情,还有先帝所中之毒的详解。
    她将书信恭恭敬敬呈上头顶,很快被送往解臻面前,解臻扫过上面的字行,目光触及上面的还没有干涸的血迹,却是眸光微颤,暗中看了身边的陈殊一眼。
    似察觉到解臻的目光,陈殊的脸颊微微侧了侧,并没有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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